2023年4月17日发(作者：呼和浩特英文)又教贸料２０１１年１月号上旬刊
《我已故的公爵夫人》中悖论技巧的运用
赵春阳１张蔚２
１５７０１２） （１牡丹江医学院；２牡丹江师范学院商务英语系，黑龙江牡丹江
摘 要：在《我已故的公爵夫人》中，罗伯特・勃朗宁
成功运用了悖论这一倍受新批评家推崇的手法。本文试
从悖论的定义、形式，新批评中悖论与反讽、意义含混之
的意义远比此丰富。它包括一切与人的直觉和日常经
验相矛盾的命题，其结论会使我们惊异无比。古今中外
有不少著名的悖论．它们震撼了逻辑和数学的基础，激
发了人们求知和精密的思考．吸引了古往今来许多思
想家和爱好者的注意力。解决悖论难题需要创造性的
思考，悖论的解决又往往可以给人带来全新的观念。文
学悖论语言可分为“奇异”和“反讽”两种形式。文学语
言中，为追求语言的“超凡脱俗”，表达式的字典义和语
间的关系来分析这首著名的独白戏剧诗，以使读者更好
地理解悖论这一概念。
关键词：悖论戏剧诗《我已故的公爵夫人》悖论
技巧
一
、
悖论
境义常常出现偏离，偏离的极致便是对立，于是产生悖
论。悖论是对立的语境在同一语言表达中的体现，理解
悖论须从明确语境人手。 悖论是一个涉及数学、哲学、逻辑学、语义学的等
２．悖论的主要形式
１．悖论（ｐａｍｄｏｘ）的定义
非常广泛的论题，是一种现时的科学理论体系所解释
不了的矛盾。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人类产生之初，也就
是说，从人类开始用大脑思考，拥有足够智慧将具体的
事物用抽象逻辑表示出来，并开始作出判断时，就导致
（１）一种论断看起来好像肯定错了，但实际上却是
对的。
（２）一种论断看起新生军训新闻稿
来好像肯定是对的，但实际上却错
了（似是而非的理论）。
了矛盾的陈诉，也就产生了悖论。悖论（ｐａｒａｄｏｘ）最早是
来自希腊语“ｐａｒａ＋ｄｏｋｅｉｎ”，意思是“多想一想”，但实际
场景却似乎漠不关心。”本该是花季年华、活泼开朗的少 几部小说更为浓厚，作品的整个艺术构思都表达了作者
年，他却认为：“所有的笑声都源自误解，天底下其实并没
有值得笑的东西。”其心理之晦暗令人震惊。作者将这个 说中达到了空前的深度和广度。
孩子的脸形容成悲剧女神的悲剧面具，他面相老成，谈吐
也很老成．小小年纪便悲观厌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看 性格与环境的冲突造成的。西方悲剧精神由于其浑厚的
到鲜花．他会想：“这些鲜花用不了几天就会凋谢的，不然 理性主义背景和以人类社会历史矛盾深邃反思的思想为
（３）一系列推理看起来好像无懈可击，可是却导致逻
的消极悲观思想。哈代的现实主义和悲剧意识在这部小
哈代被誉为是“小说中的莎士比亚”．他的悲剧是由
我会非常喜欢它们的！”他甚至悲哀地认为自己就不该出 前提．因而其显现出了一种无可逃匿、无法规避的命运制
生：“我认为一旦生下不想要的孩子，就应该立即弄死他
约性。也就是说，在西方文学的悲剧中，实现悲剧性冲突
的主人公，不管他是否愿意，不管他如何躲藏，终归会在 们．免得他们有了灵魂，长大后到处添麻烦！”于是这个思
不可知的命运制约下陷入悲剧性的生命轨辙，难逃悲剧
性的无情劫数。哈代笔下的人物由于性格与环境格格不
入．想摆脱环境的控制．最终却都受到环境的惩罚。哈代 为他认为家里孩子太多。哈代假借一个孩子之口愤怒地
认为：“诗人和小说家的任务是表现隐蔽在伟大事物中的 控诉着社会：“他那样做是出于他的天性。医生说在咱们
悲惨和隐蔽在悲惨事去湿
物中的伟大。”因此，在哈代的作品
中，小人物反抗环境、反抗命运的徒劳举动中又蕴含了一
种悲壮的震撼力。
想沉重的孩子一手炮制了那惨绝人寰的三个孩子吊死的
幕，使得裘德和淑的苦难达到了顶点，而理由仅仅是因
一
这一代有这种孩子，在上一代是找不到的，他们是新人生
观的产物。不待他们长大，有足够的力量抗拒恐怖的人
生．他们似乎就看到了种种恐怖的现象。医生说这是一种
序幕，标志着人们之间将出现普遍的悲观厌世思想。”时
光老人的脸上反映出了裘德的全部遭遇：第一次婚姻不 参考文献：六个字的网名
祥的乌云和阴影，第二次婚姻中出现的意外、错误、恐惧
和过失。这孩子是所有一切的中心，所有一切的焦点，一
『１］托马斯・哈代著．方华文译．无名的裘德．陕西人民
出版社．２００２：２８９．
切的一切都在他一人身上反映了出来。作者通过对这个 ［２］徐志摩著，陆耀东编．徐志摩全集・补编４・日记、
离奇的孩子的描述，表现了哈代的悲观主义，造成浓重的
悲剧气氛．产生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量，同时也体现出哈代
小说的社会批判力量。
书信集．香港商务印书馆，１９９３：１７９．
［３］［４］托马斯・哈代著．方华文译．无名的裘德．陕西人
民出版社，２００２：３００，３０３．
在《无名的裘德》中，哈代着力要表现的就是“性格即
命运”的主题，因此这部小说中的宿命论色彩比他的春节祝福图
其它
［５］王永全．互文性：《无名的裘德》中女主人公的悲剧
新探．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９，１０，（３）：１０１．
２７
２０１１＆ｌＰｌ号上旬刊又教 耕
辑上自相矛盾。
３．新批评中的悖论
十分困难的，因此这里ｗｏｎｄｅｒ构成了一个巧妙而隐蔽的
悖论与反讽。他唯一能够信任，并同意夫人在一起短短相
ｌ９４２年，布鲁克斯发表差异反义词
《悖论语言》，将它从修辞学中
引入到诗歌研究来．它是指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有意对语 致表现出公爵自私的男权主义与强烈的占有欲、心胸的
言加以违反常规的使用，并把在逻辑上不相干的甚至对
立的词语联结在一起，使之互相作用、互相碰撞，从而产
生诗义。 文中所描写夫人温柔、热情、美丽、快活的个性形成了
处一天的人只能是僧人．一个完全没有色欲的人，淋漓尽
狭隘与黑暗。
其次，公爵对自己已故夫人的无端谴责与问罪和
另外一层悖论。文中写到夫人经常面带笑容、很容易被
戏剧诗《我已故的公爵夫人》中出现悖论的地方无不
存在着反讽、含混等。因为在新批评理论或者说布鲁克斯 取悦和感动，看到什么都喜欢，别人送她一支樱桃也会
的理论中将“悖论”这个词的意义也作了“微小的变动”， 赞美不绝的感激别人，她喜欢微笑，并且是慷慨的微
或多或少“破坏”了它的“词典意义”。他精心选择的例证
无疑有意扩大了悖论的范围，他把“惊奇”（ｗｏｎｄｅｒ）和“反
讽”（ｉｒｏｎｙ）都悄悄划人悖论的麾下。实际上，“悖论”和“反 过多的热情、脸上泛起的红晕等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这
讽”“含混”等术语一样．都是“新批评”批评家所提出的读
诗的不同视角而已．都是为从“结构”分析诗歌服务。以
“结构”为本体的诗歌“细读法”是“新批评”派所要建立的 人对大自然美的事物都会产生怜爱之情；任何一个善
理论大厦．而“悖论”“反讽”“含混”“意象”等就是组成这
座大厦的水泥砖块。
正是因为意义含混与反讽经常引起悖论现象，有着 论的第三种形式的运用，公爵的推理、假象都是错误
密不可分的联系．因此我们同时需要了解这两个词的含
义。意义含混（Ａｍｂｉｇｕｉｔｙ）含两层含义：１）可能有两种或 夫人是在自家的花园里接受别人的赠品，怎么可能有
多种解释的、双关的双重意义的。２）不明确的、模糊的、含 任何的非分遐想？公爵认为自己的夫人肆意调情、不守
糊的、模棱两可的。在语言学上意义含混是山瑞恰兹的学 妇道．是为了掩饰自己强烈的嫉妒心与残暴行为。公爵
生Ｗｉｌｌｉａｍ Ｅｍｐｓｏｎ：￣其著名论作《含混七型））（Ｓｅｖｅｎ Ｔｙ－
Ｄｅ船ｏｆＡｎｂｉｇｕｉｔｙ）中所论述的新批评理论的一个重要术 是一份纯真。因此．不管公爵对这位年轻的夫人如何贬
语，指文学语言的多义形成的复合意义，即一个语言单位
（字、词、句）包含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意义或多种含义，指
某种修辞手段所产生的多种效果、多重理解的现象。反讽
（Ｉｒｏｎｙ）是指一个语言单位的意义在一定语境颠倒过来。
反讽是诗歌语言的基本特征之一，因为诗歌中的语词都
受到一定语境的约束，其意义也都受到语境的修辞，因而
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反讽。 幅作品。从真正审美的眼光来看这幅作品，而只能看到
二、“我已故的公爵夫人”中悖论技巧的运用
诗人通过悖论、含混、反讽、隐喻等技巧巧妙结合的 的也不是画本身，而是画中已经被他杀死的人。文章结尾
应用，拨开公爵地位尊贵、人格高雅、艺术气质的假象，揭
露其贪婪、虚伪、残暴、心胸狭窄、浑身充满权欲及物质欲
望的本质．同时衬托出一个年轻、美丽、心地善良的公爵
夫人形象。
首先。该诗的诗名ＭＹＬａｓｔＤｕｃｈｅｓｓ中的“ｌａｓｔ”本身就 夫人就是这受驯的海马，是低人一等的动物。而事实上杀
是整首诗发展的中心悖论和意义所在，由反语而形成的
意义含混而体现出来。“Ｌａｓｔ”的英文解释为“ａｆｔｅｒ ｅｖｅｒｙ—
ｔｈｉｎｇ ｏｒ ｅｖｅｒｙｏｎｅ ｅｌｓｅ”，是最后的意思，还有ｓｏｍｅｔｈｉｎｇ
ｐａｓｓｅｄ，已过去的含义。如果仅仅通过诗名《我已故的公
爵夫人》，读者实习心得体会
会产生如下误读：这是公爵的已故的（被杀
死的）一位夫人。而通过细读全诗，被公爵杀死的这位夫
人一定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位夫人，因为他正 的想法，但实际上却又加了一句：“贵主人伯爵大人慷慨
在与蒂罗尔伯爵派来的使者议婚。显而易见．无论是故去
的夫人，还是即将迎娶的公爵的女儿，都只不过是众多夫
人中的一个而已，都不会是“最后”一个。就如同公爵拥有
画像而将其挂在墙上～样，只是把她作为自己众多财产
之一而已。 三、结语
在文中第三句中，公爵把僧侣潘道夫仅仅用一天完
成的作品称为“ｗｏｎｄｅｒ”：奇迹和珍品．很显然在如此之短 人的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悖论这一手法可以在“荒诞”中
的时间内完成一幅优秀作品对任何一位艺术家来说都是 蕴涵哲理，给我们以启迪和奇异的美感，沿着它所指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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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充分体现出一个年轻女人应有的活泼与朝气。而
对于公爵来说，夫人的让人陶醉的面容、无意的一瞥、
是对他的亵渎与反叛。事实上，任何一个女人无论漂亮
与否，接受到别人的赞美都会本能地开心；任何一个女
良的人对于别人的关心都会心存感激；任何一个善良
的人都会相由心生，将微笑挂在脸上。因此，这里是悖
的，他用狭隘的内心观察的一切都是莫须有的。试想，
夫人脸上的红晕和微笑令公爵反感，而读者感到的却
低和指责，我们对她却颇有好感。
再次．文中公爵塑造的本人地位的尊贵、人格的高
雅、艺术气质与实际拿艺术作为掩饰的意大利文艺复兴
时期大贵族的丑恶嘴脸形成了生物八上思维导图
强烈的对比，成为又一层
悖论。他对着已故夫人的画像评论，俨然一位艺术品鉴赏
家或者至少是行家，但他并不是从专业的角度来评判这
“她好像还活着”，停留在画的像不像的层面上。他所关心
处，公爵在下楼时请使者注意那尊引以为豪的铜铸海神
驯海马雕刻，表面上好像是在炫耀财产、自夸其绝好的艺
术情趣，但从深层次来讲，这更是一个隐喻：公爵把自己
比作海神，是高人～等、充满权力欲和控制欲的神，公爵
死自己无辜妻子的罪人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再次贬低
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人才是等同于动物一样，可以用“ａｎ—
ｉｍａｌｉｓｔｉｃ”（兽性的）来形容。
最后．公爵声称“伯爵大人美貌的千金才是我最终的
目标”．而非慷慨的伯爵大人奉送的嫁妆。但是对于使者
和所有的读者来说．这个说法看起来好像肯定是他真实
大方闻名遐迩，这足以保证我对于嫁妆的正当要求不会
不被接受。”正是出于对财产的嫉妒关心与担心，为了保
证嫁妆的价值，他才会提到这个问题。这可谓是悖论的第
二种形式的运用，似是而非。
虽然新批评理论自身已经解构了，但它留给我们后
文教 耕２０１１￣１Ｂ号上旬刊
真实 直接
评亨利・詹姆斯《梅西所知》中人物意识的戏剧化展现
周莹莹
（温州大学城市学院外国语分院，浙江温州３２５０３５）
摘 要：为了真实地呈现人物内心意识．亨利・詹姆
可能或到渐渐明了事情的缘由呢？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
斯在小说创作的中后期对写作技巧进行了大胆的创新实
解决，读者就会怀疑小说的真实性、人物的真实性，以及
验。在中期小说《梅西所知》中，詹姆斯借助戏剧场景这个
小说中所创作出来的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这时“戏剧艺
手段，抛弃了通过作家或者故事外叙述人站出来讲述的
术以其展现过程的直接性给了詹姆斯强烈的激励”（申
全知模式，让梅西的内心意识自我呈现在这个舞台上．从
丹，２００５：１１９）。詹姆斯在这部小说的序言中也提到了这
而达到了真实直接地呈现人物意识的戏剧化效果。
一
点：“最终，戏剧的火花闪现在我的脑海中。而且越来
关键词：亨利・詹姆斯小说《梅西所知》戏剧场
越亮，越来越清晰。”（Ｂｌａｃｋｍｕｒ。１９８４：１５８）因为他发现
景人物意识戏剧化效果
戏剧的直接性和真实性与小说真实性是一致的：当读者
在读一部戏祛湿排毒
剧化的小说时，他就好像观看一部舞台剧一
亨利・詹姆斯曾在其小说理论著作《小说的艺术》中
样能够直接“看到”小说中人物的行为举止，这样无疑就
写道：“我认为，予人以真实的氛围（ｔｈｅａｉｒｏｆｒｅａｌｉｔｙ）是一
加强了读者对小说的印象，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小说的真
部小说至高无上的品质……如果没有这个优点，别的优
实性。换句话说，观众体验到的真实性直接展示了艺术
点都全部变成枉然。”（２００１：５３）由此可见。詹姆斯认为能
的真实性。
否在小说中创造“真实的氛围”决定了小说艺术的成败。
那么能否将人物的内心意识活动戏剧化地展现给读
在小说中创造这种“真实的氛围”也就是力求小说显得真 者，让读者如同观看舞台剧一样看到梅西内心意识的变
实可信。在《梅西所知》中，作者为了创造小说“真实的氛
化呢？詹姆斯认为，小说必须用梅西在不同环境中的意识
围”，通过运用戏剧场景展示了人物意识的进展，从而达 活动建立一个互为关联的“场景系统”（ｓｃｅｎｉｃ ｓｃｈｅｍｅ）．
到了真实直接地呈现人物意识的戏剧化效果
使得每一个场景都服务于人物意识的变化，成为小说的
利维斯（Ｆ．Ｒ．Ｌｅａｖｉｓ）在《伟大的传统》这本书中强调
行动（Ｍｉｌｌｅｒ，１９７１：１８０）。通过借助戏剧场景这个手段．詹
《梅西所知》是詹姆斯中后期作品中不容忽视的一部小说
姆斯抛弃了由作家或者故事外叙述人站出来讲述的全知
（Ｌｅａｖｉｓ，１９６０：５３）。小说讲述了一个天真少女梅西的故 模式，让梅西的内心意识自我呈现在这个舞台上，从而完
事。梅西父母离异后，她像皮球一样被父亲和母亲踢来踢
成梅西内心意识的戏剧化展现。
去，她的继父柯劳德先生和继母欧文墨小姐以接送她为
二、运用场景真实展现人物意识
由产生另一段隐情，她家的管家维克斯太太与她的继母
场景指戏剧文学中由布景、音乐和登场人物组成的
为她的继父争风吃醋，梅西成为他们传递嫉妒和仇恨的
一
定的景况，其中以人物在一定场合下相互发生关系而
帮手。单纯无知的梅西在试图认识这个周围世界的过程
构成的生活情景为主，其主要内容包括：人物活动的具体
中，接触到的是婚外情、性、谎言、欺骗，这对她的道德观 环境、特定的人物关系和特定的事件。而在本篇中所提到
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的场景既有人物活动的具体环境。又有展示特定人物关
一
、
戏剧艺术的启发
系的情景。梅西的内心意识发展变化也在这些场景中真
小说《梅西所知》的内容除了简单的故事情节，另一
实直接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梅摄影大赛海报
西这个小女孩在面对虚伪自私 例如在小说的第五章中，梅西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
的成人世界时的心理变化和感受。正如作者在后来为该 小女孩，但她已经开始试图从所见所闻中思考揣摩大人
小说撰写的“前言”中所说：“小姑娘的心理冒险是这个
的行为举止背后的含义，她的内心意识也慢慢丰富起来。
剧的行动。”（Ｂｌａｃｋｍｕｒ，１９８４：１５７）然而如何用一种客观
其中这样一个场景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梅西从亲生母
叙述的手法真实地展现以为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梅西从 亲爱达那里回到父亲家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
推理思路解决各种难题；而在不知不觉中有时也会陷入 故的公爵夫人》评析．榆林学院学报，２００５，（０２）．
自相矛盾的泥潭。但正式经过破译的过程，才会使人感到 ［３］方幸福．新批评理论对《我已故的公爵夫人》的解
回味无穷，并且能从中窦骁电视剧
启发思维，提高能力。
读．科教文汇，２００８年底，（８）．
［４儿英］罗伊・索伦森．悖论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
参考文献：
２００８．
［１］罗经国．新编英国文学选读．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１．
［５］Ｌｉｔｅｒａｒｙ Ｃｒｉｔｉｃｉｓｍ：Ｉｎ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ｔｏ ｔｈｅｏｒｙ ａｎｄ
［２］李海明．罗伯特・勃朗宁的戏剧独白诗——《我已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Ｃｈａｒｌｅｓ Ｅ．Ｂｒｅｓｓｉｅｒ，１９９４．
２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