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2日发(作者:贺健)
十冬腊月是几月份
十冬腊月,就是指农历十月、十一月、腊月。十一月也称冬月,这三个月合起来,故称十冬腊月。指天气寒冷的季节。现在,身居温暖舒适的屋里,天气再冷,也不愁挨冻受饿。你看一个个骑车上班的,他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大到为了国家建设,为了国家税收,为了公司增产增收,小到为小家的生计奔波劳作,每日披星戴月,不顾隆冬的严寒,实属辛苦,令人佩服。
不过,现在人人收入高了,生活好了,虽然行走在严寒里,还可少受风寒的侵袭,至少不被冻坏。而在五六十年代,甚至到了七十年代初,物质极度匮乏,不仅饱受饥饿的折磨,还遭受着冷冻的侵袭。
01
搂柴火炉
那时,居家冷如寒窑,在外衣不御寒。当时的农村,家景好点的,尚得祖先留下的一小洋炉,还能取暖。没有炉子的,只能挨冻受冷。
记得小时候,家徒四壁,到了十冬腊月,家里没有炉子可生,墙上都结了冰雪,待冰雪厚了,就用铲子刮去一层。
那时,我家人口多,我从小在奶奶家长大。实在冻得不行,奶奶就点把柴火,家里烟熏火燎的,灰烬落的到处都是。穷则思变,冷了也思变。后来,村里也有聪明人动了脑筋。首要的是当下别被冻坏,也顾不得别的。没钱买煤,就把家里灶台做了改造。砌一大灶,上面盖一废铁片或者是废锅,烧热了就可以取暖。灶门留大一点,可以烧柴草、树叶、牛粪、秸秆。灶里的灰多了,火星久久不灭,甚至可以到天明。土炕热乎乎的,成了暖气,灶台就是暖气炉子,屋里暖和多了。再后来,虽然买不起火炉,能买
到一点煤炭,就在屋子地中间或者靠墙的地方砌一大土炉子,顶上安烟筒可通到烟洞或屋外,灶的两边留通风口,也可做出灰口。灶顶的前方留加煤口。这样一个土炉子就做成了。虽然没有铁炉子起火快,热量高,但足可以取暖防寒了,而且保暖时间长,再不受冷冻之苦了。
那时收入少的可怜,买煤只是一个补充,大量的还是烧柴草树叶。
到了冬季,就开始搂柴草树叶了。
搂树叶要用到小点的笊耙子。那时候市场上有卖的竹耙子,买回来绑一根长木柄子,就可使用了。
有了搂树叶的耙子,还要准备大筐子或者是带围箱的人力小平车。大筐子是用树条编成的,比普通筐子大好几倍,是专门用来装柴草树叶的。
搂树叶要选好天气,无风,风大了,搂的树叶就会前功尽弃,眼睁睁看着搂住的树叶被风吹跑是件痛苦的事情。还要选择树林比较密集的地方,或者是有沟渠的地方,这里树叶积聚的比较多,搂起来省时间,省力气。搂成堆的树叶是虚的,装到筐里、车里须压实。所以装树叶也是技术活。先是两手相对张开,把树叶向中间挤紧,然后一只手把树叶交给另一个手,这只手迅速下压,按紧,空出另一只把树叶搂向按树叶的那个手,当树叶搂到压着树叶的时候要张合有度,两手配合完成。一传一接,一接一按,如此反复,直至两手集到一大夹子树叶,就装到筐里,车里。直到与筐车装平了。然后,在筐、车的里边缘插上树枝,用绳子搂起来,再接着装。只要不超过树枝,或者是留点距离就可以。
搂回的树叶可以做饭、烧火取暖,还可用来炒莜麦。
要是搂长点的柴草,就要用到大的耙子。这种耙子市场上没见到卖的,就自己动手做。用粗铁丝折回一米左右等长的一对铁丝,再做长度相等的
两横木条,上面对应且均等地打好孔。孔要不粗不细,能紧紧束缚铁丝,不能上下活动刚好。这样就可把一对对铁丝穿过两横木,弯成半圆形的钩子,直钩子不易自动上柴,上柴也不易把柴草退落下来。十多对整齐划一的铁丝钩子固定在两横木杆上,再绑定一根长木柄子,一个大耙子就做好了。大耙子搂柴比小耙子快,且省力,在有柴禾的地方,边走边拉动,就可搂上一耙子柴禾。那时候,我们一帮半大孩子,利用星期天,寒假日相约几个,扛上大耙子,带上长绳,到荒草地去搂柴。走时要看好天气,选择最好无风、小风或者回来时顺风的天气,这样背起柴来省力。荒草地最好最近几天有牛羊放过,这样的草地搂柴草叶少,硬草枝多些,且容易搂,因为牲畜过后踩断带起的不少。这样的柴草还好烧、耐烧。拉起大耙子既要快,又要稳,不能让耙子跳跃,这样搂柴才快。小伙伴们谁也不甘落后,在草地上疾走。搂满一耙子就找个草多的地方,把耙子反转,边按边往后拉,上面的草就退卸下来了。这也是个技术活,要卸得利索整齐,平铺在地上,每七八耙子为一堆,我们叫一索。一索柴就是一个长方体。我们可背起五六索,大约五十来斤。搂够一背了,就在地上把绳子对折,平行铺开,两绳间隔一肩宽。然后就把一堆堆长方体摞起来,累积到一人多高,两个伙伴相互配合,分两头拉紧绳子,再系成扣,扣要正好在肩膀下方的位置。要背起这圪压压的一背柴禾,也是个技术活,先把柴垛放在较高的地方,人在低处,凭着巧劲,猛地背起。走在路上,从远看从后看,不见人,只看见柴垛在移动,像是一个小平车在移动。虽然十冬腊月,寒气逼人,并不感到冷,走一会儿还会热得直出汗。背着这大半天得来的战利品,虽累,虽热,虽然勒得肩膀疼,但心里是热乎乎的。这样日积月累,尽管每天烤火做饭用柴,柴垛还是一天天加高。到了大年除夕,用树枝夹着柴草,捆成一捆又高又粗的旺火柴,蒿草和湿树枝燃起来,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权当鞭炮了。
感谢大自然无私的奉献,感谢荒草地,年年冬天为我们无偿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柴草,养活了世世代代、祖祖辈辈的贫困者。
进入七八十年代,铁火炉开始普及,且样式不断更新,实用价值更强。由单一的不可控烤火取暖功能,还加了可控温的保温盖和灰槽,既能控温节约用煤,又还卫生。火炉也只烧块煤或者是木材了。结束了烧柴草的历史。近年,火炉的花样更多了,圆的、方的、高的、矮的、带水箱的、烤箱的,网上还有不锈钢的,雕刻花纹的,摆在家里,既是取暖的火炉,又是一件艺术品,当然价格不菲,最高售价有近万元之多。火炉的式样功能真是五花八门,人们有了足够的可选性。
随着生活的改善,住房质量的提高,大部分人家的火炉都退出了生活,安装了暖气。
小火炉记载了历史,见证了时代的变迁。
02
拉煤住店
现在,我们生活在物质过剩的年代,不光吃的饱,还吃的好;不仅穿的暖,还穿的好。我们国家正在由解决温饱问题到向高一目标——小康生活迈进。时代的发展真是坐上了高速列车。短短几十年时间,就改变了吃不饱穿不暖的贫困现状。
抚今追昔,才能做到不忘过去的苦,珍惜今日的甜。
过来人是历史,是往事,年轻人则是故事了。
回忆过去,往事不堪回首,但还是挥之不去,历历在目。
“啪啪啪”的鞭子声带我回到四十多年前的冬天,一个遥远的冬天。
高中毕业后返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冬季的一天,已是滴水成冰的三九天了。生产队为了给社员群众过大年解决点烤火取暖的煤炭,我被分活的组长指配跟马车上大同煤窑拉煤。一行共有三辆马车。带上草料,一早就向煤窑的路奔去。临走之前,车把式就叮嘱我,要多穿点衣服,可身上穿的就是冬衣的全部了,到哪里去多穿!这是我第一次跟车,第一次出远门,刚开始还有点好奇心。小时候总是爱偷趴马车、牛车,今天可以坐马车了。可是没走多久,身上就冷了起来,尽管也穿了双棉鞋,但那是破旧的妈妈手工做的棉花布鞋,抗不住多少风寒的。一双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旧手套戴久了也开始冻手了,索性就把手操在两袖筒里,倒暖和点。冻的被逼无奈,只好跳下车来,跟在车后走。就这样,坐会儿车,走会儿路,如此循环,到后来越走越腹中饥渴,身上也越来越冷的厉害了。好不容易走的快到晚上,车子来到一个车马大店,没有店牌店名,只用白灰水在靠近门的墙上歪歪扭扭写着车马大店,车马是大写的。店里的正面是一排土房,中间就是住宿的大店。靠院的右边是一排拴牛马的圈棚,里面有有喂牲畜的草料槽子。中间大院里停着两排马车。大店的前面是一口辘轳水井,井前面并排放着两个石头大水槽,是供牲口饮水用的。我们卸了车,把马拉到圈棚里拴好,喂上草。车倌让我拿上套缨子,他拿着马鞭来到大店。看到地上放着不少套缨子,我也找了个空地放下了。靠墙的边上都是立马鞭的地方。大店真是大店,足有三四间房子那么大。正面是一大灶台,一口大锅正冒着热气。我用水瓢给同行的车伴们舀了几碗水,我也端起粗瓷大碗,喝了个精光。带队的向店掌柜要好莜面、山药。我们就蹬着台阶上炕。炕很高也很宽大,由地上炕的连结处筑了三步台阶,半截在地上,半截嵌入炕里。登台阶上炕,是不用脱鞋的。这是一盘顺山大炕,与灶台成丁字铺开。中间砌有一尺高的台墙。几个车把式正坐在上面高谈阔论,像是在做演讲似的,下面的人在听着。我待听不待听的,偶尔几句也传入
耳中,大多是赶车的故事,如何调教牲畜,洋洋得意地说着他们的本事。我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粗台吧,也真是名不虚传。一条大炕,足可以睡二三十人,炕面用大城砖铺成,比普通砖大一倍还多。炕面的砖横竖成行,整齐的排列着。砖磨的平整光滑,黝黑发亮。这就是以前听说过的车马大店的炕。极原始又有历史,似乎每块砖都记载着它的不平凡经历和所有店客们的过往,它就像是展开的一页页书册,或者是竹篾做的极有历史的活页书,有着浓重的文化底蕴。
做饭的店掌柜也挺麻利,不大功夫,泼莜面,推窝窝,切山药,就做好了。不知谁还带了把胡麻面面,撒在山药上面,就上笼蒸了。一会儿就闻到了莜面的香味,不由得咽了几次口水。这时候身上也暖和多了。店里烟熏火燎的,抽烟斗丝的,水烟丝的,几分的一角多的劣质烟卷,喷烟吐雾。烟草味,水烟味,混和着莜面的香味,在大店里弥漫着。
一袋烟过后,莜面就熟了。腌菜腌水分盛在几个小盆里,还有辣椒面。辣椒干而散地盛在一个大碗里,看不到一星半点的油花。那怕一丝油痕。夹在碗里似乎划过一丝油迹。这些都不管它了。
莜面开锅香。倒上腌菜腌水,铲上山药芥芥,夹起莜面窝窝,吃到嘴里是那样的香辣可口,胃里极强的诱惑力和强大的拉力使得没在嘴里多停留就咽了下去。再后来夹起几个窝窝,稍作端详,看上去像一根根小烟筒立在笼里,比奶奶妈妈推的窝窝大多了也厚多了,里面还带着厚厚的面,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带蛋窝窝。但拌上撒着胡麻面的山药芥芥,吃起来还是出奇的香,少有的香,香气扑鼻,直香的诱人。没吃几口,一份莜面就精光了。碗里剩下的几根菜和山药,是泡水喝的。盛上一碗蒸饭水,水里夹杂着莜面、山药的香味,辣椒胡麻面的混合香味,喝起来仍然余味十足,香气未尽。现在才真正理解了为啥把莜面山药称为内蒙古的宝,真真确确,
确确实实,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它就是宝,是解饿的宝,耐饿的宝,是好吃的宝,是救命的宝,是内蒙古人世世代代离不了的宝!
给马添了回草料,回来感觉累了,也该休息了。日粗台上的车倌们还在高谈阔论,娓娓而谈不知疲倦,看来,炕头是非他们莫属。虽然店里没什么规定,但有传下来的习俗,年长的车把式理应睡炕头,年轻的尤其是跟车的,只能睡后炕。看看所有人,我就找了最后的靠窗户位置躺了下来,把棉手套枕在头下。住店的有极少数常跑车的带着行李,一进店,他们就把铺盖卷放到炕头下方的位置,一晚上经过炕热的传递,被褥早已热了。
也许是走了一天累了,也许是吃过饭大脑缺少了血液和氧气,躺下一会儿就睡着了。不到半夜,就被冻醒了。借着灯光,看到所有人都睡着了,有的还打着鼾声。知道夜还深着,必须要睡着。我把手套找个绳子系在背后,把腿团起来,两手伸在袖口里,紧贴身体,放在怀前,整个身子团成一团,最大限度减少身体的散热,最大可能保持着热量。动物在冬季不也这样吗?现在明白了,动物的脖子长,身体软,原来就是为了便于把头缩在身体里,就是为了用嘴给身体传递一点热量,把身体团起来,最大限度来减少身体的散热,保持热量,使身体不被冻坏。这一点人就不及动物的柔软程度了,除少数杂技魔术人员外。尽管把身子缩成一团,还原到胎儿的形式,还是冻的瑟瑟发抖,睡不着。贴紧炕的下半身,还能感觉到炕的热乎,上半身却冷的如同浇了冰水。翻身换位,一会儿过后,就如同先来了。这时候,忽然想到了冰火两重天这个成语,不需要解释,现在的处境现在的情形就是最明了的冰火两重天了!
睡是不可能的了。坐起来,看到盖着被子的睡的最香,大部分盖着大皮袄的也都进入了梦乡。内蒙古三大宝,山药、莜面、大皮袄的俗语又在耳边响起,且愈来愈真切的响起,愈来愈想迫切地得到。山药莜面不是刚
才得到了吗?尽管没吃饱。还是感受到了两宝的美滋美味,大皮袄是得不到了,至少现在得不到。只能是可望不可即的一宝了。看着盖着大皮袄熟睡的人,感觉出它散发的热像是一团火焰在飘动,在慢慢地向我这边移动,移动,身上顿时暖和了好多。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极度寒冷中点燃一根火柴不也热了吗?可那必定是现实与联想结合产生的美,而我的现实是大皮袄盖在别人身上,我只是看到而已,那只是别人的宝,我感觉到是宝,并不能防寒御冷。想到这里,身上又冷得厉害了,心里又凉了半截,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人们常说,少铺没盖,我们是既无铺又无盖。砖炕为铺,屋顶为盖。有二宝充饥,有一宝虽然可望不可即,但也可是精神的慰藉。下地走走吧,到灶前烤烤,也许好些。灶里的火已经熄火,偶尔还可看到灶风吸动而闪烁的蝇头之火,可热气还可感觉到。找个凳子就近坐下来,一会儿寒意渐小。用手摸摸衣服,还稍微有点热。天亮还早,能睡就睡会吧。离开灶口,不然睡着了会有危险的。坐在木凳子上,趴在灶台上睡了起来。不久,被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吵醒了。看到有几个人起来了,知道要套车出发了。我爬了起来,脖子有点僵,两胳膊有点麻木。起来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胳膊,还好,没啥问题。我们一行几个人也都起来了,拿起草料袋,套缨子,鞭子走出大店。前面的人都拉出马匹,后面的摇起辘轳,饮过马之后,套好车,天还麻麻亮就出发了。这时天气最冷。太阳出工,冻的人发疯。是不能坐车的,只能跟着车走。天气无风,干冷干冷的。走了一程,太阳升起来了,照在身上,慢慢不太冷了。太阳渐渐升高,身上走的有点热了。车把式坐上车,说我走的累了,坐会儿车吧。我上了车,一会儿就打起盹来,后来就趴在车榻栏上睡着了。睡梦中,车突然抬了起来。原来是车上坡了,车把式跳下车来,我在后面,车辕就翘起来了。马有劲使不上,不听话起来?车把式长鞭一甩,啪啪啪,鞭梢掠过我头顶,我赶快跳下车。车辕又落下来了,马恢复了常态。从那以后,时时提醒我,
要学机灵点,见事行事。坐车下车,得看着点车把式的。不到中午,我们赶到了煤窑。看着煤场上装煤的车挤得水泄不通。前面的车装,后面的车停了一片。我们把车调转过来,跟在了少点车的后面。我征得车把式的同意,有时间来看看煤窑了。我边走边看,看煤窑,看哪边有车快装好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办煤窑。窑口有上上下下的电机带的一列列煤车。听得电铃声有节奏地响起。原来电铃就是总指挥,响几声表示上或者是下。拉上的煤车由井上的工作人员卸车。车可翻转,只要拉开插销,轻轻翻转车厢,煤就顺坡倾倒下来。拉煤的就在下面装车。煤台的轨道线长,煤场有工作人员指挥,装煤场地和倒煤场地不同时同步。煤倒多了,就放开装车。两个装煤场轮流开着。倒煤场禁止装煤车进入。我边看煤窑边看哪个车快装满了,然后告诉车把式赶快把车靠近。那个车刚离开煤场,我们就见缝插针,很快把车倒进来。我拉着套马,车把式拉着辕马,左拉右推,前拉后退,比较顺利地倒进了煤场。技术差劲的,左拐右拐就是倒不进车,耽误了自己还影响了别人。我们很快把车整理一下,就开始装车了。我给搬,车把式装,没用多大功夫,就装满了。用绳子搂好,就出煤场了。俗话说,盖房压下栈,上窑装下炭,可见装煤的不易。来到过磅房,我们等了一会同行的车,一同过了磅,离开煤场,踏上返程。大约过了中午,来到了一个陡坡。车把式叮嘱我拉紧磨杆,我一用力,不巧脚下一滑,被一块暗冰滑倒了,车子加快了下滑的速度,尽管车把式使劲拽着辕马,用鞭子在马头前挡着。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尽快刹住车子,后果不堪设想。幸好,我还紧紧抓着拉绳,拼尽力气站了起来,边跑边拉紧磨杆,车子慢了下来避免了一场车祸。临近晚上,又住了车马大店,又吃到了莜面山药,那味那香还是如同昨天,久久难忘。必定是内蒙的宝。又熬过了彻夜难眠的冷冻。第二天一早,跟车上路,不到中午,就回到了村里。看着一堆堆拉回
的煤炭,想到社员们可以过个温暖的新春佳节,心里似乎暖和了好多。以我们的冷冻换来全队人的暖,也值得!
煤窑之行,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培养了不怕困难,吃苦耐劳的精神。也懂得了做任何事情都要肯动脑,勤思考。这是我走向社会,做好工作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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