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2日发(作者:田遇霖)
风过无痕优秀读后感及心得感悟
《风过无痕》是一本关于阿拉善的故事,一本基于阿拉善大地上牧人家的故事。
本书作者漠月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宁夏作家协会副主席,《朔方》主编。1962年2月出生于内蒙古阿拉善,1982年7月毕业于宁夏大学政治教育系。至今发表作品百万余字,出版小说、散文集六部。作品曾入选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当代最新文学作品年度排行榜,连续四届获宁夏文学艺术奖,获《小说选刊》奖、《十月》文学奖等。作品被各种选刊和选本转载近百次,部分作品被译介国外。短篇小说《放羊的女人》被改编为电影《白云之下》,由北京电影学院青年电影制片厂和旗帜(上海)数字传媒有限公司等出品,并作为唯一华语片入围第23届东京国际电影节。
一
在开始阅读本书的过程中,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这是小说还是纪实文学?或者说,这些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书中的故事或人物都与我们的生活很贴近,似曾相识。直到读到作者文中的一句话:“我不知道小说能不能这样写,这样写合不合适,却这样写了。古人云,诗无达诂,人无定法。”哦,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写。
本书由八篇小说组成,故事中有驼生、黑子、闰子、大娃、二娃、良子和作者;有盐镇、有贺兰山、有厢根达来、有柳树沟、有察哈尔滩;有黄羊、有羊、有骆驼……似乎这些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却道不明具体是某件事、某个人。
小说的文字通俗质朴,故事中的人设简单,阅读这本书的过程就像是一位相
熟已久的老友给你讲述他听说、经历过的故事,让人产生同理心,不禁和书中人一起喜怒哀乐。
我为《雪夜》中的兄弟俩担忧,害怕他们迷失在雪夜的大漠中;我为《长歌短哭》中的李姨娘的保留节目——长歌短哭的偃旗息鼓感到失落,这是不意味着她以后的日子都会如此凄然;我为同名短篇小说《风过无痕》中,10岁驼生的生命如羊角哨子的声音一样,“像一只挣脱羁绊的鸟儿,飘飞而去”而感到哀伤;我为《身边的遥远》中的黑子局限的想象力而悲哀,为他因赵华姐姐的出现,脑海中展现出一条又直又宽的公路而感到欣喜,想他的未来也不再局限在这个狭小的牧村;我为《苍海》中闰子不甘心成为一味“孝顺”的孩子,最终选择到陌生世界开辟新的人生松了一口气;我为《西部驼娃》中大娃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老道的牧驼经验感到心酸;为《草青草黄》中良子的“里外不成形”而悲哀,怒其不争与秀秀的自由恋爱……
本书最后一篇小说《布和收音机——我的七十年代》是作者根据自己的成长经历写就的,讲了作者自己的故事。通过这篇得知作者长在牧村,不论是他自己的生活经验还是又向他人请教,总之,他对牧人家的生活一清二楚,也因此成就了这篇小说,或者说,我认为这本小说就是他的成长历程,他少年时内心曾有过的期盼、悸动。
二
本书各小说的主人公大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牧人的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会继承“家业”,继续当一名合格的“羊把式”。他们是孤独的、寂寞的、坚韧的,生活中出现的点滴变化、偶遇一个陌生人都能成为他们今后生活中的回味。当这些孩子通过种种渠道听说、了解了外面的世界,大都对牧村外的
世界充满着向往,并渴望走出牧村,走出每天循环往复的日子,走出寂寥的生活,走出风沙中的大漠戈壁。
骆驼和羊在本书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些牲畜对牧民来说是他们的全部,是全家人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本书在不同的篇章里描写了春夏秋冬不同时节的放牧环境,多处着笔墨描述牧驼、牧羊的细节,通篇读下来,甚至可以根据本书学习放牧的学问,成为一名合格的牧人。文中的主人公对这些牲畜充满了善意,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们的经济收入来源,更重要的原因是在作者眼中,他们是主宰草滩、戈壁、沙漠的古老的生命物种,是有灵性的生灵,文章多处也表述了这种观点。
文中多次在不同篇目中提到了黄羊和狼,并由此引发作者对生态环境的思考。黄羊和狼是生态的象征,生态环境好、人与自然相处和谐的时候,“草滩上的黄羊可多了,三五只一群,十几只一群”“狼打没了,就开始打黄羊。”“人多肉少,不,是狼多黄羊少。打来打去,黄羊就给打没了。”“自古以来,黄羊是草原和大漠的精灵。我国西部生态恶化的标示之一,就是黄羊这种古老的生命物种逐渐减少,乃至消失。”“后来,牧区连年大旱,夏天和秋天连续几个月不下雨。天上不下雨,地上的黄风就多了起来。刮一场风,地皮就扫掉一层土,扫来扫去,原来长草的地方土没了,全成了沙子,沙子游来荡去堆成了山、堆成了梁,就成了沙漠。”
其中同名短篇中的重要角色就是一个黄羊角做成的哨子——羊角哨子,从羊角哨子的由来讲了黄羊和狼、作者和驼生的故事。黄羊和狼的数量的变化反应生态环境的变化,数量多时,水草丰美,可在生态环境恶化后,这些物种几乎见不到了,这也是作者童年及青少年,在牧村成长过程中的深切感受,以及对改善
生态环境的呼吁。
三
作者对细节有一种极致地描写,通过阅读他的文字,瓦蓝瓦蓝的天空、干涸的河床、夜幕的降临、寂静的房间等景致会立体地呈现在你眼前,让你不自觉地去沉浸在文字中。作者多次在静态的心境中描绘自然界的动态,在动态的景物变化中体现宁静的心态,通过牧村的寂静、月夜的宁静来衬托内心世界的寂寥,又通过蓝天中翱翔的鹰、炊烟等自然景物,奏响了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自然乐章。
“雪亮的车灯像一把锋利的剪子,将夜幕剪出一道醒目而豁长的口子”“关闭电灯后,这间病房仿佛变成了一座远离尘世的小小的孤岛,成为我和驼生的二人世界。乳白的月光洒进病房,牛奶一样涂抹在床单上。在这样的二人世界里,我们就像幸福得过了头的人,浸泡在奶液里。也有些许小风,轻盈地尾随月光而来,不动声色地在病房里游走,凉爽、舒缓”……
细致之外,还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西部文学古朴、豪迈、粗犷的风格,阿拉善独特的地理环境、文化积淀和民俗习惯,使得这篇文章在题材选择和语言运用上,有更得天独厚的表达空间,兼具阳刚之气和纤细的阴柔之美。
小说浸透着作者在牧村生活过的痕迹、父亲对他的影响。他的父亲性格倔强、坚韧、诚恳,寡言少语,说的话却掷地有声,这种人物性格贯穿小说始终。说是人物性格,也可以归结为文化精神,这与阿拉善苍凉、寂寥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作者笔下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没有宏大叙事,似乎只是通过记录主人公的日常生活和言行。故事虽着力表现人的善、自然的美,但对假丑恶的一面也没有刻意回避,不直接对人物的性格作褒贬判断,而是通过故事的推进让读者自己判断。
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说道:“小说就是讲故事。故事是小说的基本面,
没有故事就不成为小说了。”当读完这本小说,就能更真切地理解这段话。再反观我文章开头提到的疑惑,就显得有些肤浅了。
不知道作者从小生活的牧村现在是否还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作者对回不去的牧村、逝去的亲人充满了怀念。作为阿拉善人,可以从这本书中收获不少乐趣,找到你与主人公的共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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