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灯》中“带灯”的理想女性形象

更新时间:2024-01-20 02:03:59 阅读: 评论:0

2024年1月20日发(作者:庞均)

女性文学研究课程论文

《带灯》中带灯的理想女性形象

摘 要:分析《带灯》作品的优越性,从贾平凹对女性贯来的塑造中发现带灯的形象价值,从带灯本身的积极性中找到这一理想女性形象的“理想”,“女性”两个证据。

关键词:带灯;贾平凹;理想;女性;

《带灯》是贾平凹在六十岁的夏天写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樱镇综治办主任带灯从毕业后分配到樱镇开始到患上夜游症十余年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情感,其中贯穿一系列上访,维稳,抗旱,械斗故事,通过樱镇在发展过程中种种人事纠纷的展现,真实地反映了中国当下农村生活的方方面面和底层民众的复杂情感。小说直击目下社会现实之痛,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农村在失去“宗法自治”,但又没有建立法治社会的转型时期的混沌社会风貌和农民的心灵状况,以带灯“带灯夜行”,照亮自己的人格之美点燃了作品内在的理想之光。

从格局上看,《带灯》采用中国传统文学的写作方式,用“小节”把故事形散神聚地串联到一起,复调结构,两条线索并行,一条线索是26封给元天亮的信,另一条线索是作者对樱镇上人和事的叙述这是一种中国古典美学,不按照时间的序列来推进他的叙事,而是停下来 做大空间,形成一个共识性的平面空间。从内蕴上讲,《带灯》的主人公虽然只是一位带灯主任,但其背后渗透的对土地最本真的思考,对人性最原始的怀疑远大于一位女性主人公。

但这部小说的女性形象非常有特色。一般男作家创作中的女性形象,表达的首先是男性对女性世界的想象和男性对女性世界的价值判断,这是一种强大的他律力量,从带灯的形象上看,可以说,她是贾平凹写作四十年来,乃至现代小说史上,最理想的女性形象之一。

女性是贾平凹作品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表达符号。贾平凹向来作品中对女性有着浓厚的男权意识和母性依赖,对女性的审美,价值判断都是从男权的视觉出发的。贾平凹曾说,“作为男的吧,他历来都是不能让女人背叛你。那男的可以背叛,女人就不能背叛?当然从道理上谁都能讲通这个东西,但这个感性和理性吧有时是矛盾的”。这种男权意识体现在《土门》中竭尽全力描写跟李渔的“媚态”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小脚,善解人意,接近温柔,《高老庄》中女子不能生育,虽然被打骂也只能依附于丈夫。他笔下的女性形象以贤妻良母居多,她们大都温柔贤淑,虽有作家审美理想的寄托,但往往带有浓郁的生活气息,以前写过的女性,无论传统的贤妻良母还是单纯女性,大多缺乏自主自为和强大的个人意志。在《带灯》中依然能见到男权的身影,外貌上,她与樱镇的女人三角形的屁股不同,带灯的屁股是圆的,四肢因为常年下乡而晒黑,但脸蛋始终嫩滑白皙。行为上,带灯只能依附在镇政府(权力)下,要听命于镇长,书记,以已婚妇女的形式出场,通过身份减少狂蜂浪蝶的骚扰,片头依然描写到带灯的脚。带灯买了新衣服,带灯喜欢化妆,带灯下乡村民在边上吹口哨,带灯在镇政府成为焦点人物。在“上部 山野”中作者花了很大篇幅侧面正面反应带灯这种美是符合传统,符合男权审美的美,表现着传统女性的媚态的美。但这种美是没有攻击性的,它不是阿谀哪位男性的产物,它是自然生发的。同时带灯养着一条白毛狗,对一切生命有着浓浓的爱意,喜欢在白云下写信,写26封温婉缠绵的情书,对元天亮的关怀,就像一个恋爱了的大地之母。正如竹子三番五次提到带灯想一位掉落人间的佛陀,《带灯》中贾平凹一边着力表现带灯的女性形象,一边弱化男女之间的灵肉区别,

淡化男权意识对主题的破坏,把带灯变得既美媚多姿,富有爱心,又有非传统女性的一些品质。

其次贾平凹对女性有着极高的崇拜精神,喜欢把把女性偶像化,天使化。如《姊妹本纪》中的水儿,《白莲花》中的延俊儿,她们美得如同白莲天使,圣洁,出淤泥而不染,总会为了某项事业贡献自己的一生。形象上也美丽,婀娜,具有山水的柔美,是被土地滋润出来的姑娘。《带灯》中,带灯更是贾平凹多年来对女性形象的所有幻想的集合,是个理想的女性。她不跟政府的长毛鬼同流合污,不巴结谁,不结党,融入到村民中,渐渐拥有自己的老伙计,为老伙计奔波,陪别人去隔壁镇找工作,不求回报,对老上访户,老刁民依然保存着人性的尊重,她的美就像佛陀的金衣,诠释着这个人出淤泥而不然,濯清涟而不妖。而通过对带灯跌宕起伏的命运流程的刻画,凸显其性格的闪光点,她的形象渐渐变得圆满,比“花木兰”还要勇敢,比佛陀多一点人间烟火,比男性多一点柔情。

带灯的意思是自带灯火,黑夜独行。这个名字来源于带灯原名“萤”,因被白仁宝称萤火虫,带灯发现自己就如同黑夜中的独行者,自己带着灯火,不为什么,只为了照亮自己。带灯的英雄形象在于她坚守的是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生活底线,而这条底线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符合道德的。要说理想,她脱离了贾平凹以前描写的有具体理想的农村妇女或者城市知青,带灯的生活就是扎根到农村中,恨极了日复一日的重复工作,没完没了的堵上访,但要做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她的形象越来越像真实的人,一个有血有肉,做事本着良心的人。这样的人跟从前贾平凹作品中的女英雄有着一定区别。她是“一个人的反抗”,是一场有限制的自我的救赎,正如畅广元对现实的批判只是表面的:“我们在很多场合里面可以很轻易地批判权利,批判社会,批判他人,但我们真的就像带灯那样严肃地拷问自己,并向她心目中的那位神来倾诉她心灵塑造过程中的痛苦和追求吗?我们 有这种自觉吗?”可以说,贾平凹在写作上渐趋成熟的同时,对人性的观察也越来越逼真,从臆想的女英雄讴歌到真正看到一个女性最值得敬佩的地方——良心。

其次,带灯工作干练,除了最后械斗带灯受到处罚以外,前面所有情节几乎可以看到带灯的百战不殆。她深入群众中,了解群众之间的纽带,区别于高高在上的政府官员,她能第一时间反思上访者真实位置应该在哪里,知道找谁当工会主席最快解决问题,懂得巧借抽水机,仿佛是整个樱镇政府最不可或缺的智慧型人物,虽然她作为女性的形象,不能有一番政治作为,但她工作的干练,快速有效,比男性角色优秀,作为一个智多星,诸葛亮一样的人物,她焕发着一个男性对女性的理想形象渴望:能干,爽快又温柔,妩媚。

优秀的女性角色不少,但带灯能称之为“理想”形象,是因为她聚合了一位六十岁老人家对女性的认识,从男权中脱胎,仍拥有美丽的外表妩媚的身姿,从政治意识中脱胎,拥有自己的人生追求,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从“藤萝”式人物形象脱胎,像一棵木棉,自己完成自己的救赎。这就是带灯。

参考文献:

[]

韩蕊、严雪迪.贾平凹长篇新作《带灯》研讨会综述.2013.

[2]

王晓音.贾平凹小说创作女性观透视.西安: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报,2001.

[3] 何山.贾平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肇庆.

[4] 房文玲.论贾平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西安.2005.

[5] 林丽婷.论贾平凹小说中女性叙事的迁徙.2015.

[6] 王琳.女性崇拜掩盖下的男性中心主义——论贾平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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