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新作《带灯》赏析

更新时间:2024-01-20 02:02:53 阅读: 评论:0

2024年1月20日发(作者:梁翕章)

贾平凹新作《带灯》赏析

贾平凹新作《带灯》赏析

贾平凹是我国当代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奇才,被誉为“鬼才”。贾平凹作品既传统又现代,既写实又高远,语言朴拙、憨厚,内心却波澜万丈。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贾平凹新作《带灯》赏析,希望大家喜欢!

《带灯》是贾平凹现实主义小说的又一力作,集中表现乡土情怀。

《带灯》,贾平凹乡土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以乡镇女干部――“带灯”的视角与生活经历,为观众展示了中国改革开放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巨大变化,以及在此过程中农民对此的抵制与改变。“带灯”, 指萤火虫在黑暗中发出亮闪闪的光,以显示改革开放的巨大作用和巨大影响。贾平凹在此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以精准锐利的眼神直击农村现状,以敏锐准确的观察力映射农村社会管理的真实性,突出反映乡土中国向城市转型过程中的历史剧变。

一、独特的女性角度

贾平凹的乡土作品《带灯》采取文学史上极少应用的从女性视角出发的写作方法,以女性角色――“带灯”作为主人公,从其视角出发,深入细致地观察她的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说,“带灯”这个人物集中体现了贾平凹的思想和思考。

带灯,秦岭樱镇镇综合治理办主任,工作兢兢业业,身体力行,不仅为患肺病的农民讨取赔偿,而且为失业人员积极联系工作;不仅为农民解决鸡毛蒜皮的繁琐小事,而且很懂得工作充分利用每个人的力量,不仅会利用曹老八的权威管理公会,而且懂得元黑眼与镇长的利益关系借抽水机;不仅机智地解决了组长的上访问题,而且有效地缓解了农民社会的矛盾现状。但是,这终究不是女人的社会,她对安静生活的向往,她对自然的喜爱,她的小女生的情怀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的性格与整个官场背道而驰,她的精神世界是充实的,她的性格是中庸的,她的思想是现代的,但这正是整个社会所鞭挞的。贾平凹深入地挖掘人心,深入了解乡村生活,以女性的全新角度带给读

者深刻的思考。

二、真实的农村现状

在《带灯》整部作品中,贾平凹对当下乡土中国农村进行了真实而深刻的反映。我们可以看到,《带灯》中,贾平凹对当代农民与基层干部的把握是极为精准的。农村是一个复杂的地方,问题有很多:邻里关系;婚姻家庭矛盾;生病索赔等,这些问题不仅涉及到农民的个人利益,而且涉及到整个社会所倡导的道德问题、情感问题、政治经济问题等,乡镇干部在问题解决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们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因此,在问题的解决过程中就会出现一系列的矛盾和不可避免的损失和伤害。

在描写农村真实生活的时候,贾平凹以一个农民的姿态深入农村,深入了解民情民风,并延续常用的农村叙事技巧,深入刻画农民的困苦,因此,《带灯》整个显现出独特的吸引力,以其独特的历史与人性的描写,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和支持。

三、尖锐的社会批判

《带灯》这部作品中,乡村社会的腐朽政治与社会不公使其具有尖锐的社会批判干,无论是对农村现状的忧虑还是对农村未来的担忧,无论是改革开放农村的混乱还是愚昧无知的乡土风情都让人们感受到了城市化过程中农村社会的混乱,深刻体现了国民的愚昧、麻木和冷酷:领导为了面子制造上方禁忌,得病的农民由于手续的繁琐无助地挣扎,乡镇领导为了政绩引入众多高污染企业……

通过这些问题的深入刻画,贾平凹将乡土小说的文化推上了新的高度,更加关注城市化进程中文化的崩溃和人性的沦丧,更加注重农民意识形态文化的缺位所带来的信仰缺失。我可以看出,当贾平凹站在农民和知识分子相结合的立场上对农村的社会生活进行反思的时候,不仅能够更全面更真实地反映出农村生活的现状,而且能够将人性的善恶丑刻画得淋漓尽致。

四、创新的题材设置

《带灯》这部作品,涉及到上访这样一个社会问题,在此,贾平凹采取了写实的写作方法,使小说中的上访体现的更为自然,更为真

实。这部作品中的主人公“带灯”,她不是本地人,她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对于农村中出现的种种现状,她站在边缘的立场:同情农民的困苦,哀叹农民的不幸,愤慨农民的不争,但是身为领导的她,无可奈何中又对本身所具有的责任深恶痛绝。

五、“短信体”的叙事结构

《带灯》的写作用了颇有新意的“缀段性”叙事结构,贾平凹在《带灯》的创作过程中,充分利用传统叙事经验,并从琐碎的小事出发推动小说发展,这种短信体小说使文字更有代入感和时代气息,更能深入人物内心,使读者感同身受,真实自然。

在《带灯》这部作品中,贾平凹第一次将农民立场放在首位,一改文坛上长久以来就将知识分子的利益放在首位的习惯,以一个乡镇女干部的视角深入剖析农村社会中出现的各种问题:青年人外出打工;农村基层组织日益衰败;农民的权益保障;村干部的贪脏贿赂;法制不健全;工业化的快速发展所带来的环境污染等,都全方位、多层次地展示了改革开放发展中,城市化水平越来越高,农村问题越来越严重的现状,从现实出发,深入人的心灵,还原乡村的真实性和农民的存在感,拓宽了乡土文学的写作范围,提高了乡土文学的深度。

拓展:

1、贾平凹——艺术风格

贾平凹的散文以率直、坦城、不故做高论、不拿架子的风格而打动人心,著有《月迹》、《商州散记》等散文集。他散文的内容极为宽泛,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的情绪变化、偶然感悟的哲理等等皆可入文。

除游记外,贾平凹的大部分散文都闪烁着哲理的火花。这种哲理多出自作家生活的体验和感悟,而非前人言论的重复,哲理的诠释过程也就是文章的重心,极富情致和个性,代表作有《丑石》、《一棵小桃树》、《文竹》等。这些作品在简短的篇幅中,既没有玄奥的言词,也没有空洞的说教,只是以一个经历者的身份讲述一个个富有哲理的故事。娓娓动听,从容不迫,决不自以为是,不炫耀、不张扬。

贾平凹的艺术感觉细致灵敏,他常用轻淡的笔墨,再现现实生活

里人们习以为常的又经常忽视的景象,但却能引人入胜。在他的《静》、《静虚村记》、《夜游龙潭记》等篇中,可以清楚地发现这一艺术特质。

贾平凹的散文内容浩瀚,五彩缤纷,从抒写的内容和笔调去看,可以归成五类:第一类是情绪小品,以抒写某种特定的情绪为主,如《大洼地一夜》就是代表;第二类是场景小品,以写各类场景为主,如《静虚村记》、《黄土高原》等;第三类是人物小品,粗线条勾画人物为主,如《摸鱼捉鳖的人》、《在米脂》等;第四类是随笔,综论人生,针砭世情,如《人病》、《牌玩》等;最后一类是风物小品,描摹风俗,记述玩物,如《陕西小吃小识录》、《玩物铭》等。

贾平凹于传统的散文写作中,取了个大突破─凡对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情绪(爱与恨),或偶尔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现文中。那份坦诚、不摆架子、不高调等性格,亦是他赢得读者的方法之一。在他文中,不难发现贾平凹的赤子之心,于现今复杂的社会里的确难寻。而且,贾平凹对美感的追求,于字里行间清晰易见。他不单只在乎自己领略,亦愿把这审美路径向读者介绍及实践。

2、贾平凹——代表作品

贾平凹在他最新的'长篇小说《高老庄》后记里,夫子自道地说:我是失却了一部分我最初的读者,他们的离去令我难过而又高兴。”这是实话,也是明摆着的事实;老贾又说,“我得改造我的读者,征服他们而吸引他们。”这也许仍将是事实,然对于我而言,我却更愿相信:强弩之末的贾平凹已无法通过征服来吸引我了,虽然我仍将是他的读者。但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看一位曾被认为是最具有天赋、最有特色的大作家如何一步步地走火入魔——这也许是一桩如同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般的残忍快事。

“子路决定了回高老庄,高老庄北五里的稷甲岭发生了崖崩”。将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和一次自然界的突变整合到一起,这便是《高老庄》开篇第一句,读起来还真有点横空出世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想起马尔克斯和博尔赫斯什么的。高老庄这个古怪的村庄是省城大学教授高子路的故乡,他此次携再婚之妻西夏回故乡的目的是为父亲做三周

年的祭奠。在高老庄,他们将与子路那个离婚未离家的前妻菊娃、地板厂厂长王文龙、残疾却有异赋的儿子石头,以及子路小时的同学蔡老黑、苏红和无数令西夏遐想的碑文相遇。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神神鬼鬼、饮食男女,最后归结为一场变迁时代里的乡村混战。看上去倒也煞是热闹,但前松后紧的结构,游离不明的暗示与隐喻,人物性格上的矫揉造作,过分纠缠于一些下作举动的津津乐道,都使得这些热闹在很大程度上只让人感到了沉闷和压抑。

作为象征意义上的高老庄,是子路生长于斯的故乡,那里的人据说都是最纯正的汉人,却长得十分矮小粗鄙,一代不如一代。因而子路为了“更换人种”,为了一种迥然的生活,早年有幸离开了高老庄,并成为堂堂大学教授;但当他多年后再次回到这一偏远的小镇时,旧的文化、旧的环境和旧的人群却使他一下子又倒退到了从前,恢复了种种毛病,如保守、自私、下作、窝里斗、虚等等。从这一层面上讲,老高庄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旧的文化的衰败的人种和退化”(贾平凹语)。这样的立意自然有着与作者水平相当的深刻反思意识。然而反映到小说的具体撰写中,我们却更多地看到了混沌、絮乱、矫情和牵强附会。比如小说中曾多次出现的飞碟、神秘的白云湫、未卜先知的残疾儿石头、一块据说是死者馈赠的发卡,作者显然想赋予他们和它们某种象征和寓言,但缠七杂八的琐事描述和牵强的象征本身都是如此力不从心,犹如一个竭力想加快速度却不慎走火入魔的练功者,他的胡言乱语不但让我们领悟不到真正的练功心法,反而会导致我们和他一起走火入魔。(同时,这些魔幻主义色彩的物什,很容易让我们想起了那头哲学家般的画蛇添足的牛——败笔是也!) 而小说结尾处,当城里人西夏毅然要留在高老庄,而乡下人子路只得独自回城时,我只读出了两个苍蝇般的文字:矫情!

无可否认,贾平凹一直是当代中国文学的一个异数。《高老庄》的语言依然让人读起来有行云流水之势,保持了他惯有风格。但令人伤怀者仍是平凹在《后记》和他与孙见喜的谈话中多次表示,“我的努力是要走出这人工的编排,即使是聪明绝顶的作家,他笔下的故事无论多么美妙,也不及上天安排的真实人间那么大和谐大有序,这是

历史的大壮大美。我总想偷偷接近这个境界。”追求自然是对的,可就《高老庄》来看,贾平凹依然徘徊于《白夜》和《土门》等作品的阴影中,他还远没有跳出走火入魔的太虚幻境 ,用孙见喜和他开玩笑的一句陕西话来说,那是“前头死顽缠,后边鬼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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