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团花的象征意义

2024年1月17日发(作者：包承善)

剪纸团花的象征意义

【篇一：剪纸团花的象征意义】

中国剪纸是一种用剪刀或刻刀在纸上剪刻花纹，用于装点生活或配合其他民俗活动的民间艺术。其传承赓续的视觉形象和造型格式，蕴涵了丰富的文化历史信息，表达了广大民众的社会认以、道德观念、实践经验、生活理想和审美情趣，具有认知、教化、表意、抒情、娱乐、交往等多重社会价值。

纸的发明是在公元前的西汉时代，在此之前是不可能有剪纸艺术的出现的，但当时人们运用薄片材料，通过镂空雕刻的技法制成工艺品，却早在未出现纸时就已流行，即以雕、镂、剔、刻、剪的技法在金箔、皮革、绢帛，甚至在树叶上剪刻纹样。

中国最早的剪纸作品发现，是新疆吐鲁番火焰山附近出土的北朝时期（公元386一581年）五幅团花剪纸。这几幅剪纸，采用重复折叠的方式和形象互不遮挡的处理手法 。

【篇二：剪纸团花的象征意义】

guiyanguniveＲsity social science 37)作为民俗符号的装饰图案

贵州师范大学国际旅游文化学院，贵州 贵阳 550001) 西方学者曾热衷于探讨符号与图案之间的分界，即单纯装饰性与象征性之间的区别。划清装饰与象征的区别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两者本来就是互为一体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象征与装饰结合的例子比比皆是， 以团花剪纸为例，视团花剪纸的整体为图案，其中的线条为符号，通过分析团花剪纸的符号和图案看团花剪 的装饰性与象征性如何共存。关键词: 团花剪纸; 图案; 符号; 象征; 中图分类号: j528〃 文献标识码:装饰 文章编号:1673 2014)01 decorativepattern folkcustom

“medallionscissorcut” chen yue-kun internationaltourism

culture，guizhounormal university，guiyang 550001，china)

abstract: western scholars were full enthusiasmabout prob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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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eculture〃 thesisfocus medallionscissorcut，approaching coexistencebetween medal-lion scissor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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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oration 为团花剪纸，团花剪纸具有圆形轮廓，以圆心为中 心点，

向外呈辐射状展开，各个符号自成单元，又相 互勾连，极具特色。团花剪纸流传已久，20 世纪 60 年代在新疆吐鲁番的阿斯塔纳墓出土了公元 纪南北朝时期的五幅交尾的对猴、对马、对蝶和几何形团花剪纸，是中国最早的剪纸出土物。

二、团花剪纸的图案特色1500 年过去了，团花剪纸依然是剪纸中重要 的一种格局形式，并广泛流行于民间，其特色主要 一、团花剪纸简介 民间剪纸是中国传统民俗中最普遍、最本原、 最具文化象征的传统习俗之一，是依附于民间生存 生活)形态的活态文化传统，是民间文化传承的 重要载体。

剪纸题材丰富、形式多样，笔者仅选取团花剪纸为例，从其符号、图案进行分析。

《中国纹样词典》解释团花是外轮廓为圆形的 装饰纹样。《中国传统图案》释为: 我们统称圆形造型的剪纸收稿日期: 2013 09作者简介: 1984—)，女，湖北恩施人，贵州师范大学教师。主要研究方向:

设计艺术学。

比万花筒世界更甚万花筒( kaleidoscope) ，一种光学玩具，将有鲜

艳颜色的实物放于圆筒的一端，圆筒中间放置三棱 镜，另一端用开孔的玻璃密封，由孔中看去即可观 测到对称的美丽图像。

观赏团花剪纸就像透过万花筒看世界一般丰富多彩。如果你看过团花剪 纸创作过程，你就会知道，创作者在一张折叠的纸 张上进行数刀剪刻后，打开折叠的纸，便呈现出一 幅对称、和谐的图案。打开折叠纸张的那一刹那， 便如透过万花筒，看到一个简单图形折射成缤纷图 案一样，充满惊喜。万花筒看图案的神奇效果，正 取决于如何将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组成出人意料 的形式，从而使它们变成美的东西。团花剪纸通过 四折、八折、十六折，甚至更多折法，配以符号，便能 剪成有对称轴和秩序感的和谐图案。纸张对折的 时候，剪刀所到之处，不过是或直或曲的线条，或方 或圆的缺口，但是打开之后，可以是盛开的花朵、调 皮的动物、喜庆的人们，也可以是生活中的场景、梦 中的片段，等等。怎不叫人欣喜。

团花剪纸带来的美感跟万花筒看到的世界有 异曲同工之妙，却比万花筒的世界更精彩。因为万 花筒毕竟只是一种光学玩具，它看到的世界是个很 容易探测的简单秩序的世界。而在团花剪纸中，单 一符号的组合能力远超过一般人们的想象，所以不 会让人感到枯燥。如果我们只需看到一个角落便 能把握整个图案，必然惊奇很快就会消失，图案自 是索然无味。但团花剪纸的图案变幻无穷，正如古 典律

诗虽然有严格的格式限制，但是依然带给人们 无限创造空间和众多感受。无论作者或读者，都能 从古典律诗中发掘不同的新事物，从韵律的变化、文 字的组合中获得灵感，从一首首美丽诗篇中得到心

灵的升华。团花剪纸也跟古典律诗一样，虽然只是 一种极简单的方式，但总能在剪刀与纸的接触中碰 撞出火花，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局部，哪怕仅仅只是 大小、比例的变化，都有全新演化的可能。所以说， 团花剪纸总能不断带给人们惊喜，比万花筒更甚。

发乎本性的淳朴民间剪纸采用一些与原始思维和儿童绘画内 在精神相通的独特造像方法，显示出民间剪纸发乎 本性、毫不做作的心理特质。

剪纸的构图形式是平面的二维构图形式，剪纸表现的内容却丰富多

彩，除了静态的花鸟鱼兽，还有动态的生活场景等。

如何在平面圆圈内实现多维构图? 剪纸人用原始 思维和儿童般的本真意识，表现所知非所看，反而 让我们从所看了解其所知。所谓“所知非所看”， 即剪纸人抛开眼睛看事物的真实，依照剪纸人对事物的认知，按照剪纸人的需求，将事物以剪纸人认 为应该存在的完美形象展现在人们面前。在剪纸 人眼里，剪纸画面上并无大小比例、远近上下、内外 高低、虚实有无、正视俯视、过去现在、表现再现、具 象抽象、主观客观等等。在我们看到的团花剪纸 中，人和动物不管正面还是侧面，都有两个眼睛; 籽的水果从外面看也是有籽的;瓶瓶罐罐的器具是 平放的，所以底部是一条线。剪纸人用如儿童视野 一般的本真意识，仿佛将我们所看到的世界通过 光处理，压扁在他们手中的方寸间。团花剪纸是民间艺术中剪纸最具代表的一种形式，给我们展示 的，是一个率性的、本能的淳朴世界。

窗棂上跳跃的精灵剪纸又名“窗花”，因装饰于窗户之上而得名， 现实生活中团花剪纸常以窗花的形式出现。窗户 是建筑物的眼睛，剪纸便是最美丽的装饰品。团花 剪纸通过布红留白，让光线在留白中穿梭、跳跃，舞 出一朵朵空灵的花。团花剪纸的图案在对称、层叠

中，既规整又不失变化，既有扩散感，又不失凝聚 力。加上光线的作用，使团花既有图案的影廓美， 又有光线的镂空美。不管是室外的光线透过玻璃 或纸窗，将光与影洒在屋内，还是室内的灯光将光

束投于窗上，光线不仅照亮生活，也赋予了窗花生 命。窗花划破建筑的沉闷，不再静止于窗上，而像 散落人间的精灵跳跃于窗棂。窗花通过光与影，将 图案投射，将喜庆撒播，使整个空间变得灵动、丰 富、喜悦，叫人怎么不喜爱这些窗棂上跳跃的精灵。

从以上三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团花剪纸图案 的美丽，而“好 实就是装饰物最基本的要求，也是最根本的追求。

三、团花剪纸中的符号 团花剪纸除了图案的特色让人喜爱之外，其中 的符号还体现了人们对事物知觉的提炼，承载了人 们对幸福吉祥生活的向往，我们从色彩、形状、造型 这几个方面来看团花剪纸中的符号表现。

图案与意义理查德〃 “感官接受的是生动的图案，但是我们很少看到图案，我们看到的是事 物。”事物指的是生活中影响我们的东西。我们在 看图案的时候，除了感官带来的直觉，还有事物的 知觉。

中国传统民间图案根植于民间的民俗文化之中，同样是对事物的知觉的提炼。团花剪纸的 所有图案，作为一种民俗符号，有共同遵守的统一 原则，这些原则就是从事物中提炼出来的。从色彩 和形式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原则的体现。

首先依色彩而言，尽管各国各地对色彩的感知 不一，但红色在中国，尤其在民间习俗中已经提炼 说，因为人的眼睛是靠光线看颜色的，红色的波长处 于最末端，给眼睛发出的信号很强烈，让人 感受到热

情、红火，这是感官带来的直觉。再说到 事物的知 觉，中国人对红的青睐，要追溯到远古时 代。一是人 们对太阳和火的崇拜，引申为生命和权 威。除此之 外，还源于血这一事 物。血在古代是 “祭祀”“结 盟”的必备物，认为血可以祛除一切不 洁之物，具有 一种不可言喻的神密色彩， 因此红色也被认为可 以驱邪避灾。从对这些事物的感知 中，红色逐渐成 为了中国人代表正面生命情感的色 彩。再者，因“红” 不仅为日、火所独有，冬去春来、 雪消花红，故亦由此

直觉的经验而抽绎出另一种概 类。因此，自汉代始，大红色即已成为喜庆、吉利、热 闹场合的主色调。鉴于此，团花 剪纸大都用红色，人 们一看便知其喜庆的意义。

再从形式上来说，当我们看到曲线的圆，我们 会想到圆满、和谐，看到丰富的符号会感慨剪纸人 的伟大，这也是从直觉和知觉得来的。先说直觉， 弯曲的线条具有柔和的视觉效果，直觉观看到的 圆，便是弯曲的、柔和的、和谐的、生动的，再说知 觉，从最初对宇宙的无形之气视为圆，到儒家文化 重视家庭团聚、合家团圆，再到佛教以“圆相”为美 与传统文化相结合，圆在中国人心中占据了重要的 心理位置。中国人崇尚圆，逢年过节是团圆，看的 是圆圆的月亮，吃的是圆圆的汤圆，对任何事物都 渴望有圆满的结局，这自然影响了剪纸人的创作和 人们对剪纸的欣赏。曲线同时体现了以女性为主 的

剪纸人的审美观，曲线的自然、流畅、柔顺、体贴， 与女性特有的精神内质相吻合。女性剪纸人将她 们的生活意义、人生追求、快乐痛苦，将她们生命中 出现的一个个人物、节日，看到的鲜花野草都融于 因此，图案都是具有意义的，这意义正是来源于我们生活中的事物，相应地，我们看图案的时候 也反映了我们对事物的知觉，而这一切，都是通过 图案中的符号来表现的。

符号的象征意义象征是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以表现与 之相似或相近的概念、思想和感情。《中国象征文 化》解释为“在趋吉心理的支配下，人们对事物的 发展往往做出有利于自身的解释或赋予它有利于 自身的意义，并将某些自然事物和文化事物作为吉 祥的观念信仰，通过这些自然事物和文化事物象征 性功能的发挥，托付中华民族对喜庆吉祥，幸福平 安的向往。” 在历史演进中，中国人已经形成极强的尚红心理，具有强烈的民族特征，并引申出很多象征意义。

红色象征着生命、神圣、辟邪、权威、光明、热烈、喜 庆等等，圆形也从简单的曲线造型逐渐演化为中 华民族审美的象征，圆形象征着生命、神灵、哲学思 想，更是完满、美好的象征。因此凡是用作婚礼、满 月、祝寿等喜庆性剪纸，大都会选用团花剪纸，就是 因为其具有吉祥、喜庆、圆满和美的象征主义。团 花剪纸除了外轮廓的圆型，内部构图也大多是曲 线。究其原因，折叠剪刻易形成曲线是一个方面， 更重要的则是曲线显得生动活泼、柔顺妩媚，因此 更易表达出喜悦、娱乐、美好与生命意义等象征。

即使那些本来以直线为主构成的文字符号，也要用 调整外部轮廓的方式将其“曲化”为圆形团花，如 团寿花、团喜花、团福花等，圆满、和美之意昭然。

坐帐花细节图除了色彩和形状，团花剪纸图案中的造型符号 也都具有丰富的象征意义。中国民俗图案有“图 必有意，意必吉祥”的说法，现以一坐帐花为例，分 析图案中各个造型的象征意义，见图 2。陕北称洞房为帐房，“坐帐花”是贴在帐房窑顶的喜花。

新娘入帐房后，将装米的斗置于坐帐花下，新娘新 郎背靠背坐在上面，老妇人用双齿木梳将新娘头发搭在新郎头上梳理。梳毕，新人喝交杯酒，老妇人 将新娘头发盘起。

所以，我们可以知道坐帐花饱含了人们对新人的祝福。这幅坐帐花剪纸图案的 造型非常丰富: 图案中间是一个孔钱纹，呈现为圆 圈中有内向弧形方格，似圆形方孔钱。圆形方孔钱 即铜钱，形状取义“天

圆地方”、“外法天，内法地”， 自秦始皇统一货币后延用两千余年。这一纹样在 民俗符号中常见，象征财富。连接孔钱纹的，是八 弧形方格，与孔钱纹圆圈内的内向弧形方格同型，交错重叠于孔钱纹之上，富中有贵，贵中有富， 象征意义更上一层。中国文字 有意思，在民俗符号中，很多造型都是通过谐音字创造 出吉祥的寓意。图中“贵”字的外围，是十六只展 翅的蝙蝠。“蝠”通“福”，象征的是人们对幸福、福 气的追求和向往。在外面的依次是莲花、莲花鱼、 莲蓬、娃 年”，鱼是吉祥物，谐音“余”，图中有莲有鱼，象征年年有余。莲花生莲子，莲蓬因其多籽而象征“多 子”。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更是直接有送子之意，而 且用两个娃娃的造型也是有讲究的，有成双成对之 说。而莲在民俗文化中还代表女 花”象征婚姻生育意义。另外鱼也表示生殖、繁衍。莲、鱼、莲蓬、娃娃的组合强烈表达了婚姻美

满、子孙万代繁衍不息的愿望。

图案都是具有意义的，我们从对团花剪纸的颜 色、形状和造型的分析中，看到团花剪纸的象征意 义，表达的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幸福生活 的追求、对子孙满堂的祝福。

三、象征与装饰的完美融合 既然团花剪纸有着比万花筒世界更精彩的美 丽，承载着人们无限美好的象征意义，那么自然成为 人们喜爱的装饰品，因此，不管窗上、墙上，或是生活 器具上，不管是是年节、元宵节、清明节、端午节、七 夕节等节日，还是用于巫术、宗教，抑或是结婚、寿 诞、丧葬等礼仪活动，你都可以看到剪纸的影子。

以贴窗花为例，尤其在用纸糊窗户的年代，窗 花是窗户必不可少的装饰。因为是贴在窗户上，所 以对采光效果的要求也影响着窗花剪纸的设计。

团花剪纸之所以如此盛行，也是因为其圆形的外轮 廓和方正的木制窗户框架配合得当，再加上窗花丰 富的图案和窗户简洁的框架疏密有致、格局均匀， 既起到了美化窗户的装饰作用，还达到清新、亮堂 的室内装饰效果。风吹日晒下，纸糊的窗户并不是很耐用，因此每年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在进行大 扫除，除旧迎新的时候都会重新糊窗，当然也会贴 上新的窗花。因而贴窗花也演变成重要的民俗习 惯，表达着节日的喜庆，窗花的符号自然也都与喜 庆有关，象征着吉祥。

再以婚房用剪纸为例，布置新房必不可少的装 饰绝对是剪的“喜”字。婚嫁是中国人的红喜事， 所有一切都离不开红和喜。新娘穿的是红

衣，戴的 是红盖头，送礼封的是红包…而最有气氛的，莫过 于满屋粘贴的红喜字，门上、窗上、墙上，到处都是。

团花剪纸的“喜”字是装饰新房的最爱，因为它不 单单有“喜”的字样，还可以加入其他象征幸福的 符号，其圆的造型也直接象征着圆满。

由此可见，团花剪纸既能将空间、器具装饰得 漂亮，迎合人们喜爱热闹、喜庆的心理，它本身也早 已融入民俗文化中，成为民俗文化的一个有机构成 部分。正是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构成具有装饰性 的图案，而这些图案因承载着人们的美好愿望，自 身就成为了一种民俗符号。所以团花剪纸的图案 和符号是互相影响、相互融合、渗透，完美地结合在 一起，由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组合成装饰图案，并 成为民俗符号的一种。

贡布里希即使知道有蝙蝠和长寿符号结合在 一起的图案，却否决了中国文化中有象征与装饰相 结合的情况，他把中国的文化背景看得太简单了。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团花剪纸也只是中国传统民俗 文化中一个非常细小的分支，笔者以此为例谈符号 和图案的装饰性和象征性，说明的也只是团花剪纸 意蕴的一个方面。

注释: 见陕西师范大学博物馆“坐帐花”图解。

参考文献: 济南:山东美术出 版社，2010〃 民间剪纸 圆形造型 研究〔d〕〃 baike〃baidu〃 com view/24491〃 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