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柳永《蝶恋花》赏析

2024年1月15日发(作者：雷殿直)

宋词：柳永《蝶恋花》赏析

《蝶恋花》

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①，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②，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④。

［解释］

①危楼：高楼。

②拟把：准备将。

③强（qiǎng）：牵强。

④消得：值得。

【译文】

我伫立高楼迎看细细春风，极目远望，不尽的愁思，黯黯然充满天际。夕阳斜照草色蒙蒙，谁能知我悄悄凭倚栏杆的心愿？

本想任情放纵喝个一醉方休，当在歌声中举起酒杯时，才感到牵强求乐毫无兴味。我慢慢消瘦衣带宽松也不懊悔，为了你我情愿一身憔悴。

【评点】

本篇亦是一首离别相思之作，词人写春夜怀人，描绘了一幅迷漫凄楚的黄昏高楼望远图，景中含情，表现了思念的深情。

上片写登楼远望所引起的无尽愁思，以迷离的景物描写渲染出凄楚悲凉气氛。“伫倚危楼风细细”词人登高望远，离别愁恨油然而生。“伫倚”二字足见仆人公凭栏之久、怀想之深。然极目远望，看到的却是黯然销魂的“春愁”，词人不说“春愁”由心而发，却说生之于天际，一方面是为了将无形变成有形，以具象说明抽象，增加了词的画面感，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愁怨是景物所触发。“草色烟光”即是词人极目天际的所见之景，面对此情此景，词人一声感慨“无言谁会凭栏意”，又有谁能知我悄悄凭倚栏杆的心愿？这是对单独倚栏、盼望成空的慨叹，也是不见心上人、难诉情怀的凄凉感喟。

下片直抒胸臆，抒写了为心上人死而无悔的坚贞执着的心怀。词人为了排遣内心肤浅的离愁之情，决意借酒浇愁，“拟把疏狂图一醉”，准备任情放纵喝个一醉方休，而且还要“对酒当歌”放声高歌抒发自己的愁怀，但强颜欢乐，却是“无味”。从“拟把”到“无味”，笔势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直到末句“为伊消得人憔悴”才一语道破：“春愁”缘起“相思”，如此一波三折，激情回荡，颇具感染力。结尾二句是柳词中流传千古的名句，曾得到王国维的高度评价。王用以比方“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地”的其次境地，即献身精神，并说此等

语“非大词人不能道”。

全词抒情写景，构思奇妙，感情真挚，荡气回肠，颇具柳词的抒情特色。

【简析】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是宋代词人柳永的作品。此词上片写登高望远所引起的无尽离愁，以迷离的景物描写渲染出凄楚悲凉的气氛；下片写仆人公为消释离愁决意痛饮狂歌，但强颜为欢终觉无味，最终以健笔写柔情，自誓甘愿为思念伊人而日渐消瘦憔悴。全词奇妙地把飘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同怀恋意中人的缠绵情思融为一体，表现了仆人公的坚强性格与执着的态度，胜利地刻画了一个志诚男子的形象。

这是首伤别念远词。上阕寓情于景。用“风细细”点化，独立高楼，境地超越。“春愁”而可“望极”，并觉“黯黯生天际”，画出伊人思念成痴的心迹。“无言”之悲愤，最凄绝而沉痛。“拟把疏狂图一醉”，无可奈何以至疯狂的压抑忿懑之态可掬；“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写尽人生忧患体验；“衣带渐宽”两句将全部不幸担当，终无悔意。最终两句，王国维指想成就大事业、大问者必经的其次种境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遂成千古绝唱。

【赏析】

这是一首怀人之作。词人把漂泊异乡的落魄感受，同思念意中人的缠绵情思结合在一起写，采纳“曲径通幽”的表现方式，抒情写景，感情真

挚。上阕寓情于景。用“风细细”点化，独立高楼，境地超越。“春愁”而可“望极”，并觉“黯黯生天际”，画出伊人思念成痴的心迹。“无言”之悲愤，最凄绝而沉痛。“拟把疏狂图一醉”，无可奈何以至疯狂的压抑忿懑之态可掬；“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写尽人生忧患体验；“衣带渐宽”两句将全部不幸担当，终无悔意。最终两句，王国维指想成就大事业、大问者必经的其次种境地。“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遂成千古绝唱。

上片首先说登楼引起了“春愁”：“伫倚危楼风细细。”全词只此一句叙事，便把仆人公的形状像一幅剪纸那样突现出来了。“风细细”，带写一笔景物，为这幅剪影添加了一点背景，使画面立即活泼起来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极目天际，一种黯然魂销的“春愁”油然而生。“春愁”，又点明白时令。对这“愁”的详细内容，词人只说“生天际”，可见是天际的什么景物触动了他的愁怀。从下一句“草色烟光”来看，是春草。芳草萋萋，刬尽还生，很简单使人联想到愁恨的连绵无尽。柳永借用春草，表示自己已经倦游思归，也表示自己思念亲爱的人。至于那天际的春草，所牵动的词人的“春愁”毕竟是哪一种，词人却到此为止，不再多说。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写仆人公的孤独凄凉之感。前一句用景物描写点明时间，可以知道，他久久地站立楼头远眺，时已黄昏还不忍离去。“草色烟光”写春天风光极为生动逼真。春草，铺地如茵，

登高低望，夕阳的余辉下，闪耀着一层迷漫的如烟似雾的光色。一种极为凄美的风光，再加上“残照”二字，便又多了一层感伤的颜色，为下一句抒情定下基调。“无言谁会凭阑意”，由于没有人理解他登高远望的心情，所以他悄悄无言。有“春愁”又无可诉说，这虽然不是“春愁”本身的内容，却加重了“春愁”的愁苦味道。并没有说出他的“春愁”是什么，却又掉转笔墨，埋怨起别人不理解他的心情来了。词人在这里闪耀其辞，让读者捉摸不定。

下片把笔宕开，写他如何苦中求乐。“愁”，自然是苦痛的，那还是把它淡忘，自寻快乐吧。“拟把疏狂图一醉”，写他的准备。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春愁”的肤浅，单靠自身的力气是难以排遣的，所以他要借酒浇愁。词人说得很清晰，目的是“图一醉”。为了追求这“一醉”，他“疏狂”，不拘形迹，只要醉了就行。不仅要痛饮，还要“对酒当歌”，借放声高歌来抒发他的愁怀。但结果却是“强乐还无味”，他并没有抑制住“春愁”。故作欢快而“无味”，更说明“春愁”的缠绵执着。

至此，才透露这种“春愁”是一种坚贞不渝的感情。他的满怀愁绪之所以挥之不去，正是由于他不仅不想摆脱这“春愁”的纠缠，甚至心甘情愿为“春愁”所熬煎，即使慢慢形容憔悴、瘦骨伶仃，也决不懊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才一语破的：词人的所谓“春愁”，不外是“相思”二字。

这首词妙紧拓“春愁”即“相思”，却又迟迟不愿说破，只是从字里行间向读者透露出一些消息，眼看要写到了，却又煞住，掉转笔墨，如此

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千回百折，直到最终一句，才使*大白。在词的最终两句相思感情到达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激情回荡，又具有很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