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能力是指理解和共享他人情绪，并做出恰
当反应的能力[1，2]，对个体幸福[3，4]、人际关系[5，6]
、社会
稳定[1]都有着重要影响。因此，如何更全面准确地测量共情能力，一直是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关注的话题。
过往的共情理论或研究多针对消极共情，即对他人消极情绪（包括疼痛、悲伤、痛苦等）的共情[7-10]。近些年来，研究者开始关注积极共情（即对他人积极情绪的共情）的独特作用[11-13]，发现这两种共情涉及
求字成语
【基金项目】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重点课题项目“屏幕暴露对儿童情绪调节能力的影响”（BEAA202003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自然语言对话交互的基础理论和方法”（61936010）。
通讯作者：伍珍，********************
积极消极共情量表与一般共情量表中文版的修订
郭睿1，2，伍珍1，2
，张英俊3，何吉波1，樊富珉1
（1.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心理学系，北京100084；2.清华大学终身学习实验室，
北京100084；3.北京师范大学学生心理咨询与服务中心，北京100875）
【摘要】目的：修订积极消极共情量表（PaNES ）和一般共情量表（GES ）中文版，并检验其信效度。方法：预先在成人样本1（n =264）和2（n =220）中进行通俗度检验，对量表进行调整；正式量表先后在样本3（n =265）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子分析，样本4（n =245）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样本5（n =220）进行内部一致性信度和效标关联效度（积极共情量表、人际反应指数量表、正性负性情绪量表拓展版、亲社会倾向量表）分析，其中部分样本（n =60）进行了间隔两周的重测信度分析。结果：最终版的积极消极共情量表中文版包括14个条目，可分为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两因素，主要拟合指标良好，总量表Cronbach ’s α系数为0.882，重测信度系数为0.704；一般共情量表6条目，分为情感维度和认知维度，两因素模型拟合良好，总量表Cronbach ’s α系数为0.781，间隔2周重测信度系数为0.581；量表具有良好的效标关联效度。结论：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和一般共情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可以作为测量中国成人共情的可靠工具。
【关键词】积极共情；消极共情；一般共情；信度；效度中图分类号：R395.1
DOI:10.16128/jki.1005-3611.2022.02.016
Revision of the Chine Version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Empathy Scale and General Empathy Scale
GUO Rui 1，2,WU Zhen 1,2,ZHANG Ying-jun 3,HE Ji-bo 1,FAN Fu-min 1
1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School of Social Sciences,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2
Lab for Lifelong Learning,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3
Student Psychological and Counlling Services Center,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revi the Chine version of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Empathy Scale (PaNES)and the Gen⁃eral Empathy Scale (GES),and test their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Methods:Firstly,popularity degree of the scale was tested in sample 1(n =264)and sample 2(n =220),bad on which the items were modified.For the modified scale,item analysis and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were conducted with sample 3(n =245).Secondly,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was performed
with sample 4(n =265).Finally,internal consistency reliability and criterion-related validity (with Positive Empathy Scale,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Expanded,and Prosocial Tendencies Measure)were analyzed with sample 5(n =220),part of which (n =60)was analyzed for a two-week-interval retest reliability analysis.Re⁃sults:The Chine version of the final PaNES comprid 14items,which could be divided into two factors (positive empa⁃thy and negative empathy).The main fitting indexes of the two-factor model were acceptable;for the total PaNES,the Cron⁃bach ’s αwas 0.882,and the retest reliability was 0.704.The final GES comprid 6items,divided into two factors (affec⁃tive and cognitive),and the two-factor model fitted well;for the total GES,Cronbach ’s αwas 0.781,retest reliability was 0.581.The scales had good criterion validities as well.Conclusion: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Empathy Scale and the Gen⁃eral Empathy Scale can rve as reliable and valid measurements for empathy in Chine adults.
【Key words 】Positive empathy;Negative empathy;General empathy;Reliability;Validity
不同的外在表现和内在机制。研究显示，两种共情对情绪[14，15]、亲社会行为类型[14，16]、行为动机[17]、亲密关系[5]的影响和具体神经机制均有差异[14，18，19]，说明有必要将积极和消极共情划分为不同维度。同时，积极和消极共情又具有相通的共情基础，如情感上的情绪感染[20，21]和认知上的心理理论系统[7，19]。因此，修订能同时测量积极和消极共情的工具有重要意义。
但是，已有的共情量表大多仅测量了对消极情绪的共情能力。如广泛使用的人际反应指数（Inter⁃
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IRI[22]），涉及的情绪情景均为他人负性情绪（如，他人不幸）。一些共情量表如格里菲斯共情量表（Griffith Empathy Measure,GEM[23]）、梅拉比安情绪共情量表（Questionnaire Measure of Emotional Empathy,QMEE[24]）等，虽然有少量条目涉及积极共情，却没有积极共情维度。在少数测量积极共情的量表中，Sallquist编制的他评特质积极共情量表（Dispositional Positive Empathy Scale,DPES[15]）和Morelli等人编制、岳童等人翻译修订的积极共情量表（Positive Empathy Scale,PES[25]）只有积极共情维度，没有消极共情维度。
Andreychik等人编制的积极消极共情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Empathy Scale,PaNES）[16]，是目前唯一同时测量积极和消极共情的量表，包含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两个维度，后续的多个英文研究支持了这一英文量表的适用性[5，17]。Andreychik等人还编制了一般共情量表，并与积极消极共情相
区分。但是以上量表在中文语境和中国群体中的适用性还未有研究进行检验。因此，本研究翻译和修订了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和一般共情量表，在中国被试群体中施测并进行了信效度检验。
1对象与方法
1.1过程
通过问卷星平台（www.wjx）制作电子版问卷。除样本服务系统自动筛选外，设置2道筛选题，一是在随机位置插入甄别题，请被试选择指定选项；二是在问卷题目结束后，询问被试是否认真作答了本问卷。两个题目均正确作答者被选为有效问卷。
形成预测问卷后，首先在样本1和2中进行通俗度检验，根据结果对条目进行再次修改，形成正式量表。先后在样本3中发放并作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并根据分析的结果删除测量学指标不佳的条目），在样本4中作验证性因子分析，在样本5中进行效标关联效度分析、内部一致性信度分析、重测信度分析。
1.2对象
样本1：用于通俗度检验，采用问卷星平台样本服务（发放主体要求在校大学生）。回收问卷294份，有效问卷264份。平均年龄20.68岁，118名男性。
样本2：用于通俗度检验，通过社交软件收集，主体为在校大学生。回收问卷247份，有效问卷220份。平均年龄21.59岁，101名男性。
样本3：用于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问卷星样本服务（发放主体要求在校大学生）。回收问卷285份，有效问卷265份。平均年龄20.55岁，
105名男性。
样本4：用于验证性因子分析，通过社交软件收集，主体为在校大学生。回收问卷267份，有效问卷245份。平均年龄22.09岁，104名男性。
样本5：用于内部一致性信度、效标关联效度分析。通过社交软件收集，主体为在校大学生。回收问卷230份，有效问卷220份。平均年龄22.80岁，92名男性。样本5当中与样本4重合的部分共60人，用于重测信度分析，两次测验时间间隔为14-19天，平均年龄22.14岁，20名男性。
1.3工具
1.3.1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和一般共情量表中文版以Andreychik等人编制的积极消极共情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Empathy Scale，PaNES[16]）和一般共情量表（General Empathy Scale，GES）为基础，经作者授权后，对量表进行翻译和回译。正式的积极消极共情量表由积极共情分量表、消极共情
分量表组成，每个分量表7个条目，共14条目。一般共情量表为7条目。量表均采用Likert五点计分，从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无反向计分条目，得分越高，说明共情越强。
1.3.2人际反应指数量表采用詹志禹等人翻译修订的人际反应指数量表（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IRI）中文版[26，27]。量表共22条目；采用Likert 五点计分，从1（不恰当）到5（很恰当），部分条目反向计分。英文版研究中[16]，选取共情关心（共6条目，分析时去掉与PaNES量表重合的1条目，剩余5条目）、个人痛苦（5条目）两个维度作为消极共情分量表的效标。选取观点采择（5条目）维度作为积极、消极、一般共情的效标。
1.3.3积极共情量表采用岳童等人修订的积极共情量表（Positive Empathy Scale，PES）中文版[25，28]。
共7条目，单维度，采用Likert五点计分，从1（完全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分数越高代表积极共情越强。本研究选其作为积极共情分量表的效标。
1.3.4正性负性情绪量表拓展版采用郭明珠和甘怡群等人修订的正性负性情绪量表拓展版（Posi⁃
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Schedule-Expanded，PANAS-X）中文版[29]。量表共40条目，分别为高兴、平静、自信、敌意、疲乏、悲伤、有罪、羞怯和惊讶情绪9个维度。采用Likert五点计分，从1（
几乎没有）到5（极其多），分数越高代表该情绪越强。由于英文版量表修订中发现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分别与不同情绪相关[16]，本次修订采用正性负性情绪作为效标。
1.3.5亲社会倾向量表采用寇彧等人修订的亲社会倾向量表(Prosocial Tendencies Measure,PTM)[30]。量表共26条目，分为公开性、匿名性、利他性、依从性、情绪性、紧急性等6个维度。采用Likert五点计分，从1（非常不像我）到5（非常像我），分数越高代表亲社会倾向越强。由于共情和亲社会行为的密切关系[31]，本次修订将亲社会倾向作为效标。
2结果
2.1通俗度检验
形成直译版本后，研究者主要针对题项陈述方式和正反向条目措辞效应进行通俗度检验。在样本1和样本2中分别发放版本1（与英文版一致，5个选项描述为“从0非常不符合到4非常符合”）和版本2（根据经典量表[25，26]，5个选项分别为“不符合，有一点符合，有些符合，很符合，非常符合”）。
通过描述统计、正态性检验发现，采用版本1，题目偏度更低，正态性更好；同时考虑到“0”概念的特殊性[32]，在正式版本中采用“从1非常不符合到5非常符合”的题项表述方式。
根据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在两个版本中反向条目均不符合原量表维度划分，反而自成维度；且发现
部分条目效度不佳。因此，在正式版本中将反向条目改为正向，且对语言结合中文语境进一步修改润色。
2.2项目分析
在样本3发放问卷时，积极消极和一般共情条目共同组成了21条目总量表施测。对全部条目进行项目分析，首先比较21条目总分的高分组（前27%）和低分组（后27%）在每道题上的差异。如表1所示，所有条目高低分组均有显著差异，P s<0.001。其次，计算每个条目和21条目共情总分、本维度总分的相关性。结果显示相关性均在0.3以上，P s< 0.001；且题目与本维度的相关均高于与总分相关。说明量表区分度、鉴别力较好[33]。
项目P1 P2 P3 P4 P5 P6 P7
决断值
6.942***
6.491***
7.242***
8.507***
5.240***
6.040***
6.121***
总分r
0.377***
0.484***
0.432***
0.447***
0.377***
0.334***
0.390***
维度r
save过去式0.642***
0.618***
0.602***
0.626***
0.561***
0.526***
0.637***
项目
N1
N2
N3
N4
N5
N6
N7
决断值
9.927***
7.119***
8.169***
9.610***
9.776***
9.391***
9.596***
总分r
0.571***
0.451***
0.511***
0.551***
0.559***
0.504***
0.566***
维度r
0.648***
0.582***
0.657***
0.661***
0.627***
0.635***
0.649***
项目
G1
G2
G3
G4
G5
G6
G7
决断值
10.172***
8.615***
7.462***
5.192***
5.055***
5.146***
5.910***
总分r
0.571***
0.538***
0.448***
0.356***
0.340***
0.344***
0.345***
维度r
0.693***
0.451***
0.473***
0.444***
0.413***
0.683***
0.551***
表1项目分析（样本3，n=265）
注：***P<0.001。
2.3效度分析
2.3.1探索性因子分析原量表中积极消极共情量表为两维度量表，一般共情量表单独呈现且未区分维度。
但是为了检验积极、消极、一般共情在中文语境下的结构关系，我们首先对全部21条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根据以下标准[34，35]对项目进行保留和描述：1）项目共同度≥0.3；2）旋转后项目载荷≥
0.4；3）项目在两个因子跨载荷绝对值之差≥0.05。样本3数据的KMO（0.821）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P<0.001）满足主成分分析的前提要求。采用Quar⁃timax旋转法，抽取出6个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累积解释方差率54.326%。根据项目的最主要载荷（在该因子载荷最大且满足前述标准），消极共情分布在因子1、2，积极共情条目分布于因子3、4；而一般共情维度中的G1~G3分布在因子1，G4~G6分布在因子5，G7分布于因子6。这说明一般共情可能与消极共情混淆，不适宜在一个量表中施测；因子6仅有
G7这一个项目且与原本维度差异较大。因此，我们删掉了G7，并将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和一般共情量表分开，再次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
对积极消极共情量表14条目进行分析，KMO 值（0.807）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P<0.001）良好。如
表2所示，抽取出3个因子，总解释率46.888%。消极共情维度分布在因子1上，积极共情分布在因子
2、3上；且所有的因子共同度（公因子方差）≥0.3。经过分析条目情况可以看出，消极共情的7个条目分布在因子1上。积极共情维度条目分布在因子2、3上。可以看出，因子2（收到好消息、情绪高昂
、笑、兴奋）更偏向针对内部积极状态的共情，而因子3（收到礼物、电影电视人物、成功）主要是针对外部表现且更容易具象化的积极状态的共情。由于原量表是积极、消极共情两维度，我们也设定因子数为2进行分析，发现消极和积极共情条目分别分布于两个因子上，载荷均≥0.4，解释率39.327%。后续分析发现，设定两维度在样本4（53.942%）、样本5（51.509%）中解释率均大于50%且与样本3条目对应一致。综合来看，积极、消极共情两维度较为稳定，但也存在进一步细分的可能。
表2探索性因子分析：积极消极共情量表（样本3，n=265）
注：空白格表示旋转后因子载荷<0.4。
对一般共情的剩余6个条目进行分析。如表3所示，抽取出2个因子，总解释率55.788%。其中因
子1可以解释为情感维度，因子2可以解释为认知维度。后续分析发现，设定两维度在样本4（71.288%）、样本5（69.209%%）中解释率均大于50%且均与样本
3条目对应一致。众字成语
表3探索性因子分析：一般共情量表（样本3，n=265）
注：空白格表示旋转后因子载荷<0.4。
2.3.2验证性因子分析由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我们在样本4施测时将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和一般共情量表分开施测。在样本4中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以极大似然估计法检验模型拟合度。结果表明（表4）：对于积极消极共情量表来说，两因素（消极共情、积极共情）和三因素（消极共情、积极外显、积极内在）模型的各项指标达到了测量学标准，且拟合均好于单因素；一般共情两因素（情感、认知）模型大部分指标较好（GFI、CFI、IFI等均>0.9），且拟合好于单因素模型。
表4验证性因子分析（样本4，n=245）
2.3.3量表之间的相关积极消极共情量表（两因素或三因素）和一般共情量表（两因素）各因素之间相关性如表5所示。可以看出两个量表的分总维度相关均高于维度间相关，说明结构良好[33]。
名称N1 N2 N3 N4 N5 N6 N7 P1 P2 P3 P4 P5 P6 P7消极共情
0.636
0.558
0.682
0.659
0.602
0.645
0.634
积极-内在
0.678
0.639
退休感言
0.752
0.496
0.408
积极-外显
0.621
0.689
0.566
共同度
0.461
0.374
0.485
0.482
0.396
0.494
0.499
0.528
0.467
0.580
0.404
0.422
0.485
0.489
名称
G1
G2
G3
G4
G5
G6
情感
0.804
0.746
0.748
认知
0.706
0.758
0.657
共同度
0.682
0.579
0.568
0.505
0.577
0.435
指标
积极消极两因素
积极消极三因素
积极消极单因素
一般共情两因素
一般共情单因素
χ2/df
2.887
2.849
5.114
4.233
16.633
RMSEA
0.088
0.087
0.130
0.115
0.253
GFI
0.882
0.888
0.777
0.956
0.799
RMR
0.043
0.042
0.067
0.045
0.086
CFI
0.902
0.906
0.783
0.947
0.713
IFI
0.903
0.907
0.785
0.948
0.716
TLI
0.882
0.885
0.743
0.901
0.521
1PaNES总分
2PaNES-消极共情3PaNES-积极共情（a）积极-内在（b）积极-外显
4GES总分
5GES情感共情6GES认知共情
1
0.879***
0.899***
0.845***
0.802***
0.560***
0.509***
0.413***
非全日制研究生如何报考
2
0.582***
0.543***
0.524***
0.541***
0.513***
0.374***
3
0.942***
0.888***
0.458***
0.397***
0.361***
3a
0.682***
0.450***
0.408***
0.333***
3b
0.381***
0.307***
0.329***
4
0.865***
0.791***
5
0.377***
注：***P<0.001。
表5量表之间及各因子相关性（样本4，n=245）
2.3.4效标关联效度在样本5中，我们首先分析了量表的不同维度分别与其他共情量表的相关。如表6所示，本量表四个维度均与共情关心、PES积极共情得分正相关；消极共情维度、一般情感共情维度与个人痛苦正相关；积极共情维度、一般认知共情维度和观点采择正相关。
其次，我们分析了本量表的各个维度和关联变量情绪、亲社会倾向的相关。如表6所示，积极共情维度和积极情绪（高兴、自信、平静）正相关，和消极情绪（悲伤、有罪、敌意、疲乏）负相关；而消
极共情维度既与部分积极情绪（高兴、自信）正相关，也与部分消极情绪（有罪）正相关。一般共情的情感维度与消极情绪（悲伤、有罪、敌意、疲乏、羞怯）正相关，认知维度和积极情绪（高兴、自信、平静）正相关，与消极情绪性（疲乏、敌意）负相关。此外，本量表的所有维度都和亲社会倾向的各个维度正相关。
2.4信度分析
两个总量表和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α）和重测信度均达到了测量学标准[33]（如表7所示），说明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一致性以及跨时间稳定性。
表6效标关联效度（相关系数r；样本5，n=220）注：+P<0.1，*P<0.05，**P<0.01，***P<0.001。
指标Cronbach’sα
希腊人英语重测信度（r）样本
n=220
n=60
PaNES
总分
0.882
0.704***
积极
0.866
0.697***
消极
0.798
0.604***
GES
总分
0.781
0.581***
情感
0.802
0.645***
认知
0.736
0.654***
表7信度分析（样本5，n=220）
注：***P<0.001。效标量表香港回归资料
校标共情量表
PES积极共情
IRI共情关心
IRI个人痛苦
IRI观点采择
情绪性（PANAS-X量表）
高兴
自信
平静
悲伤
有罪
疲乏
敌意
羞怯
惊讶
亲社会倾向（PTM量表）
公开性
匿名性
利他性
依从性
情绪性
紧急性
PaNES
消极共情
0.571***
专科男0.414***
0.250***
0.098
0.190**
0.130+
0.033
0.095
0.150*
0.024
-
0.022
0.029
0.050
0.339***
0.301***
0.364***
0.390***
0.474***
0.400***
PaNES
积极共情
0.686***
0.308***
0.084
0.116+
0.394***
0.209**
0.142*
-0.116+
-0.112+
-0.172*
-0.147*
-
0.067
0.081
0.454***
0.299***
0.410***
0.421***
0.502***
0.410***
GES
情感共情
0.417***
0.329***
0.450***
0.044
0.054
0.066
-0.069
0.267***
0.242***
0.166*
0.185**
0.181**
0.049
0.318***
0.267***
0.313***
0.369***
0.348***
0.324***
GES
认知共情
0.384***
0.371***
-
0.024
0.266***
0.242***
0.235***
0.137*
-0.082
-0.088
-0.139*
-0.177**
-0.054
-0.082
0.265***
0.268***
0.361***
0.359***
0.437***
0.319***
3讨论
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显示，在中国成人被试中，积极消极共情量表存在和英文研究一致的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两因素结构[16]。相关分析显示，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正相关，且均与共情关心、观点采择、一般共情能力等共情成分和亲社会倾向正相关，说明两种共情在基本机制[19]和外在表现[31]上具有相通性。但是，两种共情也具有可分离性。首先，与英文版研究一致，积极共情和个人痛苦无关，而消极共情和个人痛苦正相关。此外，两种共情和不同的情绪有关。英文版发现积极共情和高兴正相关，消极共情和悲伤、害怕正相关[16]；在本研究中，积极共情和高兴、平静、自信等
多种积极情绪均正相关，和悲伤、有罪、敌意、疲乏等多种消极情绪负相关；但是消极共情和情绪性却呈现复杂的关系，其与高兴和有罪正相关，却和悲伤等不相关。总体来说，
积极共情对情绪、亲社会性均有正面作用，而消极共情则呈现复杂的影响，进一步拓展了积极消极共情作用的相关研究[10，16，25]。与此一致地，最近有研究者发现积极共情的缺乏可以预测抑郁倾向[36]，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探究积极、消极共情的区分与效果，以启发对情绪问题（如抑郁症）的干预实践。
此外，本研究还发现积极共情可能还有进一步的区分。最近的一项有关积极共情的研究发现，积极共情可以分为对他人积极情绪或经历的快乐反应（empathic happiness）和促进他人积极状态改善的欢喜（empathic cheerfulness）[36]。本研究的积极共情属于前者，然而探索性因子分析发现，在中国被试中，还可能存在对“外显积极表现”和“内在积极状态”共情的细分，未来研究需进一步验证。综合来看，仍推荐使用与原量表一致的、跨样本更稳定的积极消极两因素结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