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苑英华丨“美术遗产”的故事：瓦萨里研究的学术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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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自己的房间
术史之父”乔尔乔·瓦萨里的经典形象。本篇即是关于瓦萨里研究，为中央美术学院学士学位论文《乔尔乔·瓦萨里佛罗伦萨大教堂〈最后审判〉与相关图像研究》序言第一节，作者韩洞，指导教师李军教授。
作者的话
本科毕业论文的完成为我四年的学习画上了一个句号；四年来受到的教导与做出的努力，也最终集中在这篇毕业论文之中。在此，我不胜感激每一位帮助我、支持我的老师和亲友。
我的毕业论文《乔尔乔·瓦萨里佛罗伦萨大教堂<最后审判>与相关图像研究》共计六万余字，之前已发出压缩版，这次发出的是毕业论文序言的全文，其最初缘起于大三上期“中国美术史学史”课上写成的论文《中国学界瓦萨里研究学术史》。
大三时的我刚刚才把关注点放在了西方艺术上，但仍旧心性不定。当时人文学院正在进行教学改革，我所在的学生会与老师多有交流。放假之前，李军老师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长谈，跟我谈教学改革计划，也谈了很多学习上的事情，并对我提出两点要求：尽快做一个
歌颂祖国作文具体的研究，尽快能够阅读外文原典。当时李军老师的新书《可视的艺术史》刚出版，老师得知我还没买，就“送”给了我一本，并叮嘱我要在开学回来给他一篇读书笔记，他看过满意后才真正算送给我。那个寒假我仔细阅读此书，后写成《时空中的永恒神圣性：读<可视的艺术史>》一文。此文即是对之前学术史研究的发展，幸得李军老师认可，将那本《可视的艺术史》送给了我。而后此文经过修改，在王春辰老师的推荐下发表于《东方艺术》上。这成了我的第一篇发表文章，也算是第一项“研究”——瓦萨里在中国的学术史。
这篇学术史研究是后来我对于瓦萨里一切讨论的起点，而在大四时我这个学术史梳理也简单地涉及到了西方的研究。中国对瓦萨里的研究有将近三十年的历史，但也只有最近国内学界才关注到他艺术家的身份，开始讨论他除了写作《名人传》之外其他的艺术活动。正因此，我在前人的基础上，讨论瓦萨里的艺术史家身份和艺术家身份是如何互动的，并最终提出两个“三·一图式”的问题。这成了我第一项研究发现——在创作《最后审判》天顶画中瓦萨里的两种身份是如何互动的。
李军老师讲，这是一个小的遗留问题，但是我可以试着做一下。他反复强调：一定要在本科毕业时尝到一点甜头，能够通过自己的研究获得一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因此，我最终选择了这个课题，写出了这篇冗长的文章。成都市人社局
瓦萨里是所有研究文艺复兴艺术史都避不开的人物。我远远没有能力做一个“瓦萨里研究”，这篇毕业论文仅仅是我开始文艺复兴研究的入场券。对于这一问题的讨论，需要深厚的人文积淀与语言能力；我虽然对此稍有涉猎，也略通英语、意大利语和拉丁语，但终究仅仅是皮毛。这使得我的本科毕业论文无论怎么看，都太过粗糙。前一段时间与亦师亦友的清华大学科技史系的张卜天教授聊天，聊到了博韦的樊尚的中世纪百科全书《大镜》。这使我想起了马勒的《哥特式图像：13世纪的法兰西宗教艺术》借助《大镜》提供的框架，对于中世纪教堂艺术的研究。回想起我对于瓦萨里的研究，越发觉得太过狭隘而不成系统，而这正是自己积淀太少的缘故。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这篇毕业论文是个好的开始。今年我们毕业论文一等奖的三位同学都是研究西方艺术的；除了我是研究文艺复兴以外，一位同学研究中世纪壁画，另一位研究西方近代艺术理论。于润生老师就这一现象谈到，同学们的研究反映了现在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而未来我们对于西方艺术的研究也一定会越来越好。我如今仅仅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学脉的发展则有更长的路要走；也正是在这条延绵不绝的知识之路中，我们纵横古今、博纳东西，让个人的精神创造与整个人类的精神成就融为一体，以达到永恒。
木瓜的营养价值
无论如何，做研究需要坚持。ARS LONGA BREVIS EST——人世短瞬，艺理无穷——万里长征这才是第一步，还需继续努力。
瓦萨里研究的学术史 01
（上）
甘之如饴韩洞
图01/1568年版《名人传》插图“瓦萨里肖像” 瓦萨里
文艺复兴的画家、建筑师、艺术史家乔尔乔·瓦萨里（Giorgio Vasari，1511-1574）为我们熟知，主要是因其著作《大画家、雕塑家和建筑师传记》（Le Vite de' Piu Eccellenti Pittori, Scultori, E Architettori），即《意大利艺苑名人传》（下称《名人传》） 02。这部鸿篇巨著被认为是西方第一部艺术风格批评史，为作者瓦萨里赢得了“艺术史之父”的盛誉。03国内学者对瓦萨里有将近三十年的研究，主要关注于其写作的《名人传》文本；近年来学术界开始扩大对瓦萨里的研究，涉及到了瓦萨里的艺术活动与艺术创作。
在这一背景下，本文将对瓦萨里晚年于佛罗伦萨大教堂天顶上创作的一幅湿壁画《最后审判》，尤其是这幅作品留下来的一幅草稿，进行图像分析研究，从而进一步展现瓦萨里的艺术思想，还原一个更加完整的瓦萨里。
图02/《最后审判》 瓦萨里 祖卡里 1572-1579 佛罗伦萨大教堂天顶画
你好新时代
在正式开始论文之前，有必要回顾一下瓦萨里研究的学术史，以阐明本文的缘起与立足点。
瓦萨里的《名人传》自成书以来，就在西方艺术界和学术界产生了很大影响，西方学术界对其研究可谓汗牛充栋。 04文艺复兴研究的先驱雅各布·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t，1818-1898）就曾表示，如果没有瓦萨里和他的《名人传》，也许就没有北方艺术史和近代欧洲艺术史，从而肯定了瓦萨里为艺术史奠基的作用。 05人们常说“整个西方哲学史都是对柏拉图的脚注”，而在某种程度上，整个西方艺术史——至少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史——也是对瓦萨里的脚注。
在瓦萨里的时代，其《名人传》就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当时人出于对《名人传》的支持或反对，留下来许多的文本，其中一些独立出版，还有一些则附在早期的《名人传》版本中。这些文本中最著名的是卡勒尔·凡·曼德尔（Karel Van Mander，1548-1606） 06的《画家之书》（戴小桥和他的哥们儿Schilder-boeck，1604），此书正是受到瓦萨里的《名人传》影响而写，被称为“北方的《名人传》”，也是重要的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传记。 07这些早期的文本既是文艺复兴艺术史的一手研究材料，同时也是当时人对于瓦萨里认识的体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