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调节是指个体在一定情境下为了达成情绪调节目标而使用情绪调节策略的过程[1]。例如：当被他人误解时，我们可能会向家人倾诉，也可能会默默承受；当被他人赞扬时，我们可能会和朋友分享，也可能会独自品尝。
近期研究发现，情绪调节效果受到情境和策略的共同影响，而情绪调节的成败取决于策略和情境的匹配程度[2-4]。换句话说，为了有效调节情绪，个体不仅需要在特定的情境下使用特定的策略，还需要在变化的情境下灵活地使用不同的策略，即强调
情绪调节的灵活性（emotion regulation flexibility ）[5-7]
。
虽然不同研究者对情绪调节灵活性的概念界定
不尽相同[5，8，9]
，但从行为的层面出发，Bonanno 等人
明确界定了一种典型的情绪调节灵活性，即情绪表
感谢卡内容
达灵活性（expressive flexibility ）[10]。情绪表达灵活性
是指个体在一定情境下为了达成情绪调节目标而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情绪的能力[10]。
基于情绪表达灵活性的概念界定，Bonanno 等人开发了测量情绪表达灵活性的行为实验范式[10]。具体流程如下：首先，告知被试隔壁房间的一位观察者会通过摄像头观察被试的表情并猜测被试的情绪体验，依据摄像头的开闭情况可以将情境分为社交情境（摄像头开启）和非社交情境（摄像头关闭）。随后，依据指导语将策略分为表达宣泄组（要求被试尽力表达情绪）、表达抑制组（要求被试尽力隐藏情绪）以及控制组（要求被试自然表露情绪）。最后，考察被试依据指导语在不同情境中使用不同策略的调节效果。采用这一范式的研究发现，情绪表达灵活性
不仅能够正向预测个体的社会适应水平[10，11]
，而且
与多种情绪相关障碍（如焦虑、抑郁、创伤后应激障碍、复杂性哀伤等）存在显著负相关[12-15]。
考虑到行为实验法测量个体情绪表达灵活性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371043）资助通讯作者：桑标，E-mail:**************.edu
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的编制
张少华，桑标，刘影
（华东师范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上海200062）
【摘要】目的：编制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方法：对80名青少年进行开放式问卷调查，形成初始问卷；以334名青少年为被试对初始问卷进行项目分析和探索性因素分析，以另外334名青少年为被试对初始问卷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和信效度检验，形成最终问卷。结果：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共25个项目，包括“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4个分问卷。问卷及其分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依次为0.88、0.88、0.83、0.89和0.83，问卷及其分问卷的分半信度依次为0.86、0.83、0.77、0.83和0.78，问卷的内容效度、结构效度和效标效度均达到心理测量学要求。结论：本研究编制的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的信效度指标良好，可以作为测量我国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的有效工具。【关键词】青少年；情绪调节；表达灵活性；表达宣泄；表达抑制中图分类号：R395.1
DOI:10.16128/jki.1005-3611.2018.02.007
Development of the Adolescent Flexible Regulation of Emotional Expression(AFREE)Scale
ZHANG Shao-hua,SANG Biao,LIU Ying
School of Psychology and Cognitive Science,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062,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develop and validate the Adolescent Flexible Regulation of Emotional Expression(AFREE)Scale that measures an adolescent ’s ability to enhance and suppress displayed emotion across a ries of standardized hypo⁃thetical contexts.Methods:Firstly,open-ended questionnaire was administered(n=80).Secondly,items analysis and ex⁃ploratory factors analysis was conducted in the first sample(n=334).Thirdly,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and reliability/va⁃lidity analysis were performed in the cond sample(n=334).Results:25items were lected and four factors were extract⁃ed by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Specifically,the factors clustered into a hierarchical structure with four first-order fac⁃tors(enhancing positive emotion,enhancing negative emotion,suppressing positive emotion,and suppressing negative emo⁃tion,)and two cond-order factors(enhancement and suppression).The results of reliability analysis,construct validity and criterion validity showed the AFREE Scale reached the psychometric standard.Conclusion:Adolescent Flexible Regula⁃tion of Emotional Expression(AFREE)Scale is a valid measure of expressive flexibility of Chine adolescent.
【Key words 】Adolescent;Emotion regulation;Expressive flexibility;Enhancement;Suppression
在诸多局限，如生态效度较差、难以施测大批量被试、不便于追踪研究等，Burton和Bonanno随后编制了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Flexible Regulation of Emo⁃
tional Expression Scale，FREE）[12]。基于情绪表达灵活性的概念界定，个体既可能表达宣泄，也可能表达抑制。并且，个体的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又会因情绪效价的不同而不同。因此，依据情绪表达类型（表达宣泄，表达抑制）和情绪刺激效价（积极情绪，消极情绪）这两个维度，FREE问卷包括“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四个分问卷。问卷共16个项目，每个分问卷4个项目。问卷采用Likert6点评分，从1（完全不可以）到6（完全可以），所有项目均为正向计分。
然而，FREE问卷仍然存在以下局限：（1）问卷项目偏少。由于FREE问卷的施测对象在年龄、种族、文化背景、教育水平等各方面差异较大，这将导致不同个体在日常生活中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的具体情境和调节动机存在显著差异。鉴于FREE问卷一共只有16个项目，每个分问卷仅有4个项目，因而不利于准确测量不同个体在各个维度上的情况。（2）项目描述不足。由于FREE问卷较少提供关于个体情绪调节动机的信息，因而不利于测量个体在日常生活中的情绪表达灵活性。（3）仅适用于成人被试（18至65岁）。目前还没有适用于青少年的版本。
因此，本研究拟编制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Adolescent Flexible Regulation of Emotional Ex⁃pression Scale，AFREE），以提供测量我国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的有效工具。
1问卷编制
1.1形成预测问卷
首先，参考Burton和Bonanno编制的FREE问卷，依据情绪表达类型（表达宣泄，表达抑制）和情绪刺激效价（积极情绪，消极情绪）这两个维度，本研究将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AFREE）分为“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四个分问卷。
然后，对山东省和云南省的80名青少年发放开放式问卷，以了解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的具体情境和调节动机。开放式问猴和鸡的属相合不合
卷具体内容如下：（1）在日常生活中，你通常会体验到哪些积极情绪？（2）在哪些情境中你会体验到这些积极情绪？（3）当你体验到这些积极情绪时，在哪些情境中你会减弱调节这些积极情绪，即尝试减弱自己的积极情绪体验？为什么？（4）当你体验到这些积极情绪时，在哪些情境中你会增强调节这些积极情绪，即尝试增强自己的积极情绪体验？为什么？（5）在日常生活中，你通常会体验
到哪些消极情绪？（6）在哪些情境中你会体验到这些消极情绪？（7）当你体验到这些消极情绪时，在哪些情境中你会减弱调节这些消极情绪，即尝试减弱自己的消极情绪体验？为什么？（8）当你体验到这些消极情绪时，在哪些情境中你会增强调节这些消极情绪，即尝试增强自己的消极情绪体验？为什么？通过对开放式问卷的处理，结果发现：（1）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积极情绪有高兴、兴奋、自豪、激动等，常见的消极情绪有伤心、生气、委屈、沮丧等。这一结果与以往研究一致[16]。（2）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产生积极情绪的情境有“考试成绩理想”、“竞技比赛获奖”、“受到老师或父母表扬”等，常见的产生消极情绪的情境有“考试成绩不理想”、“竞技比赛失利”、“受到老师或父母批评”等。这一结果与以往研究一致[17]。据此，本研究选择以上能够产生积极情绪或消极情绪的情境作为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积极情绪或消极情绪的具体情境。（3）通过将情绪调节动机分为享乐性动机和工具性动机[18]，可以将青少年在日常生活中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的调节动机分为以下三种：第一，享乐性动机，即增强积极情绪或减弱消极情绪，比如“当我被老师夸奖时，我会享受这种开心而不会减弱它”；第二，工具性动机，即为了达成某种实用目标而减弱积极情绪或增强消极情绪，比如“虽然我没得奖，但我的朋友得奖了，为了表达我对他/她的祝福，我会表现出自己为他/她感到非常激动”；第三，兼有享乐性动机和工具性动机，比如“当集体获得荣誉时，一方面，我作为集体的一员感到自豪；另一方面，虽然我因为没有参加这次活动而感受不到那么强烈的自豪，但为了向大家表示祝贺，我会表现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基于以上结果，通过增添对具体情境和调节动机的描述，编写问卷的各个项目。
最后，依据问卷的维度和项目，形成预测问卷。预测问卷共28个项目，每个分问卷7个项目。问卷采用Likert6点评分，从1（完全不可以）到6（完全可以），所有项目均为正向计分。被试对照自身真实情
况选择相应数字。分问卷得分为该分问卷各项目得分相加，问卷总分为各分问卷得分相加。
1.2问卷施测
选取陕西省和山东省共四所中学的青少年作为调查对象。发放问卷720份，最终得到有效问卷668份，有效率为92.78%。被试年龄范围为12到18岁，平均年龄为15.62岁，标准差为1.89；其中男性328人，女性340人。
为了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将所有样本随机分为样本一和样本二。对样本一（Ne=334）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对样本二（Nc=334）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依据两者的结果，确定问卷的结构。
此外，由于已有研究发现情绪表达灵活性与表达宣泄策略和表达抑制策略的使用频率有关[12]，因此本研究采用青少年日常情绪调节问卷（The Ado⁃
lescent Daily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AD⁃ERQ）作为效标问卷[18]。问卷共35个项目。
问卷采用Likert5点评分，从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所有项目均为正向计分。通过将“负性情绪表情宣泄”和“正性情绪表情宣泄”相关项目的得分相加，得到表情宣泄得分；通过将“负性情绪表情抑制”和“正性情绪表情抑制”对应项目的得分相加，得到表情抑制得分。表情宣泄总分和表情抑制得分越大，表明被试使用表情宣泄和表情抑制的频率越高。在本研究中，表情宣泄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0，表情抑制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6。
问卷采用以班为单位的团体施测方式。在正式施测前，经过培训的主试会统一宣读指导语，以保证被试充分理解问卷填写的要求。在正式施测后，主试会当场回收问卷，并在发现漏选、多选等问题时要求被试立即补充和修改，以提高问卷的有效率。1.3统计处理
首先，删除未答项目超过3%的被试数据，得到有效问卷668份；然后，对未答项目不超过3%的数据，以该项目均值替换相应缺失值；最后，采用SPSS21.0进行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和相关分析，采用M-plus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2结果
2.1项目分析
首先，将被试按问卷总分由高到底的顺序排列，前27%的被试记为高分组，后27%的被试记为低分组。然后，对两组被试在每个项目上的得分进行独
立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两组被试在所有项目上得分的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P<0.001），表明所有项目的鉴别力良好。
山楂制品2.2因素分析
2.2.1探索性因素分析首先，对随机分半得到的样本一（Ne=334）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Bartlett球形检验和样本适当性检验（KMO值）结果发现，χ2（378）=4277.54，P<0.001，KMO=0.88，表明数据适合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随后，采用主成份分析法和正交旋转法。依据碎石图，确定抽取4个因素（模型
A）。
其次，删除负荷小于0.4和双重负荷的项目11、21和22，对剩余项目再次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确定抽取4个因素（模型B），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8.20%（见表1）。
表1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
问卷各因素的因子负荷（模型B）
注：因子负荷低于0.40的项目被删除，下同。
其中，因素一包括7个项目，内容为增强表达积极情绪，命名为“表达宣泄积极情绪”；因素二包括6个项目，内容为增强表达消极情绪，命名为“表达宣泄消极情绪”；因素三包括6个项目，内容为减弱表达积极情绪，命名为“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因素四包括6个项目，内容为减弱表达消极情绪，命名为“表达抑制消极情绪”。
2.2.2验证性因素分析对随机分半得到的样本二（Ne=334）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模型B的各项拟合指标如下（见表2）：χ2/df=2.07，RM⁃SEA=0.05，CFI=0.92，TLI=0.91，表明数据和模型B拟合良好。
表2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
问卷的验证性因素分析（模型B）
项目
AFREE3
AFREE2
AFREE4
AFREE6
AFREE1
AFREE5
AFREE7
因素一
0.80
0.79
0.79
0.75
0.74
0.72
0.67
项目
AFREE12
AFREE10
AFREE9
AFREE8
AFREE14
AFREE13
因素二
0.79
0.76
鼠目寸光是什么意思
0.74
0.70
0.65
0.62
微信备份通讯录项目
AFREE16
AFREE20
AFREE17
AFREE15
AFREE19
AFREE18
因素三
0.82
0.80
0.78
0.77
0.73
0.65
项目
AFREE26
AFREE25
AFREE27
AFREE28
AFREE24
AFREE23
因素四
0.78
0.75
0.73
0.71
0.68
0.62
项目
AFREE3
AFREE6
AFREE5
AFREE1
AFREE4
AFREE2
AFREE7
因素一
0.80
0.78
0.77
0.72
0.72
0.69
0.69
项目
AFREE12
AFREE10
AFREE9
AFREE13
AFREE14
AFREE8
因素二
0.78
0.75
0.73
0.73
0.71
0.67
教学环境项目
AFREE17
AFREE16
AFREE20
AFREE19
AFREE18
AFREE15
因素三
0.85
0.84
0.81
0.79
0.78
0.77
项目
AFREE26
AFREE24
AFREE28
AFREE27
AFREE25
AFREE23
因素四
0.78
0.75
法国的国鸟0.72
0.72
0.72
0.66
此外，参考前人研究[12]，我们还对以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作为一阶因子，以情绪表达类型作为二阶因子的模型C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模型C的各项拟合指标如下：χ2/df=2.09，RM⁃SEA=0.06，CFI=0.92，TLI=0.91，表明数据和模型C拟合良好。
综上所述，模型B和模型C均拟合良好，且各项拟合指标非常接近。这一结果表明AFREE问卷既可以被视为包括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的一阶模型，也可以被视为以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作为一阶因子，以情绪表达类型作为二阶因子的二阶模型。
2.3信度分析
AFREE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8，分半信度为0.86。其中，“表达宣泄积极情绪”分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8，分半信度为0.83；“表达宣泄消极情绪”分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分半信度为0.77；“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分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9，分半信度为0.83；“表达抑制消极情绪”分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分半信度为0.78。
2.4效度分析
2.4.1内容效度首先，依据前人研究和开放式问卷结果，本研究确定了AFREE问卷的维度和项目。其次，我们邀请相关领域的一名心理学专家和两名心理学博士生对问卷维度的划分和命名进行评价，以确保维度设置严谨明确；并邀请10名青少年对问卷项目的内容进行理解，以确保语言表述清晰准确。
2.4.2结构效度首先，验证性因素分析的结果已初步表明该问卷结构合理。其次，AFREE问卷各分问卷得分与问卷总分之间均存在显著相关，且各分问卷得分与问卷总分之间的相关比各分问卷得分之间的相关更高，表明各分问卷具有较强的归属性。同时，各分问卷得分之间的相关处于0.11至0.35之间，表明各分问卷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见表3）。2.4.3效标效度通过计算AFREE问卷总分、表达宣泄得分和表达抑制得分与青少年日常情绪调节问卷（ADERQ）表情宣泄得分和表情抑制得分之间的相关得到效标效度。需要说明的是，AFREE问卷中的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测的是青少年增强表达情绪和减弱表达情绪的能力，而ADERQ中的表情宣泄和表情抑制测的是青少年表情宣泄和表情抑制的策略使用频率。结果发现，AFREE问卷总分与AD⁃
ERQ表情宣泄得分不存在显著相关，而与表情抑制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此外，AFREE问卷表达宣泄得分与ADERQ表情宣泄得分和表情抑制得分均不存在显著相关，而AFREE问卷表达抑制得分与AD⁃ERQ表情宣泄得分存在显著负相关，而与表情抑制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见表4）。值得注意的是，
AFREE问卷表达宣泄得分和ADERQ表情宣泄得分不存在显著相关，表明青少年表达宣泄能力和表情宣泄策略使用频率确实是不同的概念。
表3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
问卷各分问卷得分与总分之间的相关
注：*P<0.05，**P<0.01，下同。
表4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问卷得分与
表情宣泄得分和表情抑制得分之间的相关
3讨论
为了保证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问卷各项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本研究严格遵循以下步骤编制问卷：首先，参考Burton和Bonanno编制的FREE问卷[12]，确定AFREE问卷的结构；然后，基于开放式问卷的结果，编制AFREE问卷的项目；最后，通过项目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验证性因素分析和信效度分析，得到AFREE正式问卷。AFREE问卷具有以下三个特点[12]：第一，为了排除被试回忆偏差的影响，AFREE问卷均采用标准化的假设情境，而无需被试回忆自身经历；第二，为
了保证所有被试均依据相同的情境信息设置行为标准，AFREE问卷基于开放式问卷结果增添了对具体情境和调节动机的描述[17]；第三，由于情绪刺激效价对个体情绪表达至关重要[19]，因而AFREE问卷涵盖了表达宣泄积极情绪、表达宣泄消极情绪、表达抑制积极情绪和表达抑制消极情绪等的典型情境。
表达宣泄
消极情绪
表达抑制
积极情绪
表达抑制
消极情绪
问卷总分
表达宣泄
积极情绪
0.31**
0.35**
0.11**
0.61**
表达宣泄
消极情绪
0.27**
0.27**
0.66**
表达抑制
积极情绪
0.32**
0.72**
表达抑制
消极情绪
0.63**
表情宣泄
表情抑制
AFREE总分
-0.06
0.25**
维u颠茄铝镁片
表达宣泄
0.06
0.05
表达抑制
-0.14**
0.35**
值得一提的是，通过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本研究不仅明确了AFREE问卷的维度，而且验证了情绪表达灵活性概念界定的合理性。即，情绪表达灵活性是指个体在一定情境下表达宣泄和表达抑制情绪的能力。
综上所述，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问卷的信效度指标良好，可以作为测量我国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的有效工具。
由于经济条件和施测条件的限制，本研究只选择了云南省、陕西省和山东省的部分青少年进行施测，
后续研究仍需要扩大取样范围和样本数量，以进一步验证和推广青少年情绪表达灵活性（AFREE）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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