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地区的发展：科特迪瓦与周边
国家的政策和国家一体化进程
丹尼斯㊃柯格纳（ＤｅｎｉｓＣｏｇｎｅａｕ）
桑德琳㊃梅斯普－松普斯（ＳａｎｄｒｉｎｅＭｅｓｐｌｅᶄ－Ｓｏｍｐｓ）太子坡
吉勒斯㊃施皮尔福格尔（ＧｉｌｌｅｓＳｐｉｅｌｖｏｇｅｌ）∗
基于２０世纪８０ ９０年代的住户调查数据，我们采用 断点回归设计 的方法，检验了科特迪瓦的总财富是否扩散到与邻国交界的边界地区㊂在８０年代末期与加纳交界的地区，在消费㊁儿童成长发育障碍㊁用电情况和安全水源等方面出现大量的 断点 ㊂消费方面的边界 断点 现象可解释为经济作物的政策存在差异（如可可和咖啡）㊂当９０年代这些政策得到融合后，仍然存在差异的仅仅是在农业设施方面㊂在北部，
①丹尼斯㊃柯格纳（本文通讯作者）是巴黎经济学院－发展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和副教授，
他的电子邮箱是：ｄｅｎｉｓ ｃｏｇｎｅａｕ＠ｐｓｅｍａｉｌ ｅｕ㊂桑德琳㊃梅斯普－松普斯是发展研究所（ＩＲＤ）的一名研究人员，巴黎多菲纳大学，联合科研单位２２５ＤＩＡＬ；她的电子邮箱是：
ｍｅｓｐｌｅ＠ｄｉａｌ ｐｒｄ ｆｒ㊂吉勒斯㊃施皮尔福格尔是巴黎邦戴昂㊃索邦大学的副教授，联合科研单位２０１， 社会发展 （巴黎第一大学－发展研究所），ＤＩＡＬ；他的电子邮箱是：ｇｉｌｌｅｓ ｓｐｉｅｌｖｏｇｅｌ＠ｕｎｉｖ－ｐａｒｉｓ１ ｆｒ㊂笔者对于科特迪瓦㊁加纳㊁几内亚㊁马里以及布基纳法索的国家统计机构在获取调查数据方面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㊂同时，还感谢夏洛特㊃圭纳德和康斯滕丝㊃托瑞利参与这项研究第一阶段的工作；在历史成就方面，特别感谢玛丽㊃布尔达德和安吉利可㊃罗布琳的出色研究协助㊂最后，还要感谢来自牛津（非洲国家经济研究中心）㊁海牙（社会科学协会）㊁克莱蒙费朗（国际开发设计与研究中心）㊁巴黎（经济与政策研究中心／欧洲发展网络／法国开展署协会和巴黎经济学院）㊁华盛顿（世界银行）参与研讨会的专家和学者，以及三位不知名的审阅人㊂特此进行一般性免责声明㊂本文的补充性附录可在以下网站获取：ｈｔｔｐ：／／ｗｂｅｒ ｏｘｆｏｒｄｊｏｕｒｎａｌｓ ｏｒｇ／㊂
边界地区的发展：科特迪瓦与周边国家的政策和国家一体化进程
经济作物（棉花）收入再次造成消费和营养方面出现差异（如马里）㊂一方面，尽管边界在理论上存在可穿越性，边界地区享受的巨大福利差异仍然将非洲国家分成三六九等；另一方面，边界 断点 似乎反映出的是可逆的公共政策产生的影响，而不是无形的制度特征㊂ＪＥＬ代码：Ｏ１２，Ｒ１２，Ｐ５２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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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凝聚力被广泛认为是非洲发展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Ｌｅｖｙ，Ｋｐｕｎ⁃ｄｅｈ，２００４），国家的失败往往与那些人为规定的国际边界所带来的麻烦息息相关（Ａｌｅｓｉｎａ，ＥａｓｔｅｒｌｙａｎｄＭａｔｕｓｚｅｖｓｋｉ，２０１２）㊂一些作者甚至认为，重新划定国际边界是一个非常必要的办法（如，Ｅｎｇｌｅｂｅｒｔ，２０００，１８１－１８９；Ｈｅｒｂｓｔ，２０００，２６２－２６９）㊂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边界是由欧洲殖民势力设定并任意划分的（Ｂａｒｂｏｕｒ，１９６１；其他参考资料请参阅Ｅｎｇｌｅｂｅｒｔ，ＴａｒａｎｇｏａｎｄＣａｒｔｅｒ，２００２）㊂从那时起，就几乎没有再进行过调整（Ｂｒｏｗｎｌｉｅ，１９７９）㊂考虑到非洲国家的实力较弱，国家政策对国家外沿边界地区的影响力一直受到质疑㊂此外，非洲国家的边界通常被认为是可以随意穿越的，尤其是对于非正式贸易和人口流动这两个可能造成国际差异性的因素而言㊂那么，非洲国家现在的边界仍然是地图上画定的抽象线条吗？是否因此划分的区域就没什么区别？穿越边界后也不会有不同的国家福利吗？或者，这些边界线是否已经成为真实存在的明显断点，折射出了国家一体化的全新进程呢？这些将是本文中我们要研讨的问题㊂
关于非洲发展的文献就国家间的边界所扮演的角色问题，提出了各种不同的观点㊂
第一类文献赞成边界存在局限性和监管稀疏的观点㊂这一观点通过强调地缘问题的角色，在文章中比较含蓄地表达出来（ＢｌｏｏｍａｎｄＳａｃｈｓ，１９９８）㊂另一些文章更为直接地讨论（非洲）国家制度的欠发达状况㊂根据赫伯斯特（Ｈｅｒｂｓｔ，２０００，１７１），有了联合国的担
保，非洲国家越来越不愿意在边界管控上增加投入；谁控制了首都也就控制了国家， 权力的运行是（以政治中心）向外辐射的，效力逐渐减弱 ㊂这些 领土国家 与其相对应的是民族国家 还仍然保存着前殖民地时期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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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并且面临着低人口密度的问题㊂那些曾经受到法国殖民的西非国
七天无理由退换货家，休乐立（Ｈｕｉｌｌｅｒｙ，２００９）将国家之间当前存在不平等的原因部分归结
于早期殖民时代的分散化政策㊂还有一些文章提出了种族划分的影响㊂共
同的语言和文化促成了非正式的跨越边界的货物和金钱流通，人们随意来
往于这些 可跨越的边界 （Ｇｒｉｆｆｉｔｈｓ，１９９６）㊂在研究了尼日尔与尼日利
亚边界的小米和豇豆市场之后，阿克等人（ＡＲｅｒｅｔａｌ ，２０１０，２６）提出， 种族边界划定的贸易地理地图要比国际边界更有效得多 ㊂根据米哈洛普洛斯和帕派俄努（ＭｉｃｈａｌｏｐｏｕｌｏｓａｎｄＰａｐａｉｏｎｎｏｕ；２０１２，２０１３）的观点，在
非洲，沦为殖民地前的政治体系相比于国家体系，对发展起到更大的影响
作用㊂在科特迪瓦和加纳的边界上，巴布（Ｂｕｂｂ，２０１２）发现在土地的产
权管理问题上不存在差异性㊂最后，伊斯特利和莱文（ＥａｓｔｅｒｌｙａｎｄＬｅｖｉｎｅ，１９９８）提出，国家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会受到邻国的影响㊂
第二类文献强调国家特质所产生的显著影响和边界的向心作用效果㊂
正如罗宾逊（Ｒｏｂｉｎｓｏｎ，２００２）在其对赫布斯特的评论中所描述的那样，
那些在１９世纪初期独立的拉丁美洲国家，而今已成为可谓发展很好的民族
国家，其边界线同样存在一定程度的任意性㊂巴赫（Ｂａｃｈ，２００７）也表达
了相似的观点㊂并且，种族的显著性并不是不可改变的命运㊂波斯纳（Ｐｏｓｎｅｒ，２００４）在研究马拉维和赞比亚边界地区的两个种族群体时发现，越过边界后，种族身份就发生了变化㊂米格尔（Ｍｉｇｕｅｌ，２００４）提出，坦桑尼亚领导人朱利叶斯㊃尼雷尔提升国家认同感的成功之处在于，消除了村落内部在公共物资提供上存在种族差异的消极影响，这一点效仿了与肯尼亚相邻接的村落的做法㊂此外，很多作者认为，商品价格㊁税收和市场需求的差异创造了大量的商业机会，这一点每天都被居住在边界地区的中介人员所利用㊂虽然最初的边界是被任意划定的，但是这已经变成了现实，哪怕仅对经济生活而言㊂麦克莱恩（ＭａｃＬｅａｎ，２０１０）在对比科特迪瓦与加纳交界的两个边界社区后发现，其社会保障的结构不同，并且受到殖民时期和后殖民时期的国家行为影响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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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杆安装思瓦朱（Ａｓｉｗａｊｕ，１９７６）和迈尔斯（Ｍｉｌｅｓ，１９９４）在研究对比了英国和法国分别在贝宁与尼日利亚的边界地区㊁尼日尔与尼日利亚的边界地区所留下的殖民印记后也得出相似的
边界地区的发展：科特迪瓦与周边国家的政策和国家一体化进程画雪花的简笔画
结论㊂最后，就宏观经济水平而言，非洲国家之间存在的收入不均等问题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㊂按照舒尔茨（Ｓｃｈｕｌｔｉ，１９９８）的说法，１９８９年的非洲（包括北非），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以购买力平价计算）的对数方差值达到０ ４１５，远远超过世界其他地区的水平㊂并且，这一数字是１９６０年时（０ ２１３）的两倍之多㊂当然，非洲国家的收入差距悬殊可能只反映出了其中心城市的水平差异，而并非边界地区㊂然而，这种可能性将难以得到调
和改变，因为邻国的影响力也在不断增强㊂①
放下一个人的句子
根据１９８６ １９９８年的大规模住户调查数据，我们重点关注了四个方面的福利情况：一类是消费支出和儿童的营养状况（相应年龄对应的身高），另一类是电力的接入和安全饮用水的使用，并以此估计了科特迪瓦与加纳㊁马里和几内亚交界地区的 断点回归设计 （ＲＤＤ）数值㊂当讨论到主要结果时，我们也考察了家庭的经济作物产量和收入情况㊂科特迪瓦是一个有趣的研究案例；至少在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和９０年代，它比其他邻国都要富裕得多㊂边界断点估值所提供的证据要复杂得多㊂我们详细记录了在殖民时代决定各国边界位置的各种影响因素，这些足以表明，前定的地理和历史条件
并不是福利在边界地区出现断点的原因㊂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后期，在（科特迪瓦）与加纳交界的东部边界地区，在这四个方面存在大量的边界断点㊂然而，由于科特迪瓦９０年代遭遇危机，而加纳迎来了复苏，边界收入差异大大减小，在营养方面的断点几近消失㊂在用电和安全饮水方面的断点仍然存在㊂相比而言，在其与相对贫穷和封闭的马里交界的北部边界地区，在９０年代中期，科特迪瓦在收入和营养方面有所改善，但在用电方面并不乐观㊂在邻接几内亚的边界地区又是另外一个例子，科特迪瓦的优势荡然无存㊂一份更为详细的分析报告表明，由经济作物产生的收入是造成加纳和马里的边界地区存在消①边界的绝缘能力并不一定会带来好处㊂恩格尔伯特㊁塔仁果和卡特尔（２００２）谈及政治
的 分割 和 窒息 ㊂此外，尽管在努力实现地区贸易一体化，但非洲的 巴尔干化 通常被认为是阻止了对规模收益的利用㊂然而，全面政治一体化的影响，远非简单规模的合并所能比拟（斯波劳尔和瓦克日亚格，２００５）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