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的生活》的同性恋主题解读
法国总统奥朗德于2013年5月18日签署法案完成立法;
swan song沙画培训法国继英国、新西兰之后成为全球同性婚姻合法化的第14个国家。仅时隔一周,法国电影《阿黛尔的生活》以3.6分的史上最高场分一举摘得2013年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随后囊括了第79届纽约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奖、2013年法国路易?德吕克电影奖等多项大奖,引起了主流影视的广泛讨论。影片改编自法国女作家朱莉?马洛的漫画小说《蓝色是一种暖色调》,讲述了在20世纪90年代,法国高中女生阿黛尔与艺术家艾玛的同性爱情故事。在长达3个小时的剧情中,影片探讨了同性恋世界里的多重主题,如:同性恋者的身份认同、女性的身体书、同性恋间的种族和阶级差异等。随着同性恋群体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地位的不断提高,随着公众态度和社会舆论走向缓和,同性恋题材电影逐渐由处于“他者”地位的边缘文化向中心话语靠近。
一、同性恋者的身份认同recruits
“同性恋”(Homoxual)一词最早于1869年由匈牙利作家卡尔玛丽亚?凯特本尼所创造,但并未广泛使用。与此同时,第三性、隐君子、性倒错等贬抑或辱骂性的词汇也用来表达同性之间的爱恋。[1] 直到20世纪50年代,“Homoxual”一词才成为对同性恋的主导表达形式。通过采用该词,同性恋者完成了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和建构,即“出柜”。如同“成人仪式”一样,韩文
“出柜”行为在同性恋者心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它不仅是同性恋者走出异性恋的密室,向社会公开同性恋身份,更是对自我身份的完全认同。正如《福柯与酷儿理论》一书中所言:“我们对性的各种指向(正常的或反常的)都是常见的生存冲动。只有反常的‘性指向’才能不顾一切成规、不顾法律道德地冲破性别标签。”[2]13人们在生活艺术中逐渐把自我分化成若干部分,走向了性别的胶着状态;异性恋转向同性恋或双性恋,同性恋转向异性恋或双性恋,皆成为可能,也由此产生了同性恋者的困惑以及对同性恋身份认同的探索。
这点在剧中人物阿黛尔和艾玛身上得到了不同的体现。年仅15岁的阿黛尔与同学、父母相处融洽,内心却迷茫、困惑。她对帅气的男友没有兴趣。与女同学的同性之吻却让她着迷。朦胧感受到自己同性恋倾向的阿黛尔内心矛盾、彷徨。在同学们群体质问阿黛尔是否是同性恋的那场戏中,阿黛尔与侮辱她的同学扭打起来,并大叫:“我不是拉拉(同性恋)。”面对学校、家庭对同性恋的歧视,阿黛尔并没有像女性主义电影的主角那样勇敢,而是采取了逃避态度,否认了自己的同性恋身份。而艾玛是立场坚定的女性主义代表。她思想开放,用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观点认识自我,尤其对自我身份的认同。在艾玛与阿黛尔第三次见面时,阿黛尔问:“你一直都更喜欢女生吗?”艾玛坦然回答:“我男女都试过……然后意识到我更喜欢女生。我很确定。”与阿黛尔的焦虑、困惑不同,艾玛在自我身份认同这点上显得轻松、
汉堡包的英语怎么写
功夫熊猫2经典台词坚定。正如漫画作者对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所做的评判,即两人的爱情悲剧来源于对社会角色和同性
绩效考核管理系统
恋身份的不同认知。同性恋身份认同和构建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自我认知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它对自身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自定位置和身份,决定他或她应该在其自身的内部进行操作,同时意识到了自身,指向“认识你自己”[2]15。
二、女性的身体书写
西方女性主义“身体书写”(Body Writing)理论萌芽于20世纪初的弗吉尼亚?伍尔夫,经由朱丽娅?克利斯蒂娃、西蒙娜?德?波伏娃和露丝?依莉格瑞的发展,在70年代法国女性主义批评家和教育家埃莱娜?西苏身上得到完善。埃莱娜?西苏等人标榜的“身体书写”理论及实践占据了70年代法国文化论争的风暴中心,是法国女性主义批评的重要理论之一。“身体书写”,或称“女性书写”,是一种消解男女等级森严的二元对立的文化策略,并非直接用“肉体”体验表达或诠释意义,而是用一种“关于身体的语言”去表达女性的、整体的、对抗逻各斯中心主义的全部生活体验,[3] 旨在强调“妇女以对身体的系统体验为基础把自己写入文本和历史”[4],以摆脱对女性本质主义的种种界定。正如《美杜莎的笑声》一书所言:“妇女必须通过自己的身体和本能来书写,用身体来构成文本。”[5]
pbi
《阿黛尔的生活》原著的书写正是作家朱莉?马洛女性书写的体现,从阿黛尔的女性视角解读女同性恋的现实生活处境
和独特的心路历程。阿黛尔是一个性格内向、心思细腻的女孩。在街头邂逅一头蓝色头发的艾玛后,
阿黛尔心中充满了对同性的欲望。意识到自己性倾向的阿黛尔内心深处对同性恋充满了鄙夷和恐惧。影片和小说并没有让阿黛尔压抑自己对身体的欲望,而是用了再寻常不过的众多日常细节来描绘阿黛尔和艾玛之间的
tuesday的音标生活琐事和情感状态。埃莱娜?西苏认为,在传统异性恋主流文化模式下,“男人”和“女人”显然是无穷生成的“元”二元对立;它不是建立在平等关系之上,而是在压抑的从属关系之上。
[6] 女性的身体书写就是要解构这种等级森严的逻各斯中心主
义的“元”二元对立,颠覆主流中心话语,显示具体的、真实的女性存在。《阿黛尔的生活》正是以阿黛尔为中心视角来解读同性恋现象,用阿黛尔的眼、舌、耳、鼻、皮肤及口等感觉和知觉系统来洞察和体验,用整个女性身体发声,打破传统异性恋主流文化模式。正如法国哲学家露丝?依莉格瑞所言:“女人需要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语言,需要在女人之间创造一套象征,以便女人可以在女人之间以女人的身份说话。”[7]
三、同性恋间的种族和阶级差异阶级和种族问题是人类社会亘古不变的议题。马克思认为:“所谓阶级是指对生产资料有相同关系的,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有相同作用的一些集团。由于在社会经济结构中有不同的地位,一个集团便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成果,这就是阶级。”[8]种族是阶级社会的产物。英国学者安东尼?吉登斯在《社会学》一书中论述:“作为一组
ifrs
社会关系,种族不仅是人类生物特征的一种定位方式,也是重新塑造不平等模式和社会内部权力的重要因素。”[9]艺术是社会生活的浓缩与提炼。社会中的阶级和种族问题在艺术创作中得到映现,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也不例外。在突尼斯裔法国导演阿布戴?柯西胥的影片《阿黛尔的生活》中,阿黛尔和艾玛之间的同性恋关系里处处渗透着阶级和种族冲突。正如阿布戴?柯西胥在接受戛纳电影节访问时所言:“每个女角色都被限制在她的社会阶层里。她们两人相处时的障碍、促使她们分手的原因,并不是女同性恋,而是这部电影最终要表达的东西――‘社会差距’,这种东西会让她们生出个人愿景的差异。”[10]
影片中,饮食是无处不在的重要元素,也是塑造阿黛尔人物形象的关键因素。“吃什么”“和谁吃”“什么时候吃”“吃的时候在说什么,在做什么”,等等,影片前两个小时的剧情就是靠这些细节所推进的。所谓食色,性也。在两场重要吃戏之后均安排了一场床戏。实际上,饮食不仅指向性欲,更指向阶级差异。阿黛尔的家庭属于劳动阶层,喜好廉价的意大利面和土豆;而出身上层中产阶级家庭的艾玛则喜好昂贵的牡蛎。阿黛尔声称不喜牡蛎,可尝鲜之后吃个没完;艾玛声称喜爱意大利面,却没胃口。艾玛对食物的挑剔与阿黛尔对食物的来者不拒暗示着两人之间不可调和的阶级差异。阶级差异不仅体现在饮食文化上,也体现在社会背景和价值观上。阿黛尔来自于工人阶级家庭,关注就业机会、工资水平、教育等紧贴生存的基本问题。阿黛尔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