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20212

年月

第卷第期

311

洛扠学报

Journal of Shanghai Police College

Feb.,2021

Vol.31 o.l

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

防控思考

杨晋辉

(上海公安学院，上海200137)

摘要：

近年来，电信网络犯罪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电信网络因其犯罪成本低、

手段更新快、危害程度高等特点，对人民众的财产安全和社会治安状况造成了严重影响，公安

机关应根据时代发展新需求，应用智慧警务建设新成果，通过断源头、断链条、追贼挽损等一系

列措施，积极探索立体化、法治化、智能化电信防控体系。

关键词

：智慧公安；电信网络诈骗；防控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D631 ：B 2096-7039(2021)01-0032-(08)

D0l:10.13643/2096-7039.2021.01.005

电信网络诈骗作为信息网络技术发展的 项“断卡”行动，实施精准打击，同时发动一

“副产品”，严重影响人民众获得感、幸福 切可能的力量进行防范宣传，诈骗分子的犯罪

感、安全感。移动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 势头被有效打击，但从总体上看，电信网络诈

等信息技术在生产、生活领域的深度应用，极

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同时也极大地 要问题之一。

降低了电信网络诈骗的技术门槛。通过对近年

来电信网络诈骗案件的统计分析，不难发现电

信网络诈骗的手段、形式可谓日新月异，从简

单粗暴的手机短信诈骗发展到运用高智慧型的

智能软件网络诈骗，从单一的中奖诈骗模式发

展到各种各样的社会热点诈骗模式，从境内发

布虚假诈骗信息发展到从境外发布虚假诈骗信

息，电信网络诈骗的隐蔽性越来越强，技术手

段越来越新，诈骗金额越来越大，受骗体分

布越来越广。公安机关组织专门的警力对电信

网络诈骗案件进行分析研判，开展全国性的专

骗仍是危害众财产安全和社会治安状况的重

一、

电信网络犯罪的新特征

电信网络诈骗是指犯罪分子依托电话、短

信、网络和社交软件等平台，通过编造、发布

虚假信息，设置骗局，对受害人实施远程、非

接触式诈骗，诱使受害人打款或转账的犯罪行

为。当前，电信网络诈骗呈现出类型多样化、

对象精准化、手段智能化、话术热点化等鲜明

特征。

(一）类型多样化

收稿日期：责任编辑：陈汇

2021-01-18

作者简介：

杨晋辉（1991一），男，上海公安学院治安系教师，研究方向为治安管理、公安情报。

— 32 —

杨晋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2019年8月6日，腾讯发布了《电信网络诈

的“法外之地”，他们抓住网民体面对新事

骗治理研究报告（2019上半年）》，该报告显

物的好奇心理，利用网民的社交需求以及通过

示目前的电信网络诈骗主要包括交易类诈骗、

网络聊天产生的情感信任，在各种上肆无

APP

兼职类诈骗、交友类诈骗以及情类诈骗等十

忌惮的进行网络诈骗。

大诈骗类型，其中交易诈骗、兼职诈骗和交友

(二） 对象精准化

诈骗合计占到了总数的60%以上，诈骗类型不

电信网络诈骗之所以能够实施成功，最大

断多样化，比较典型的有贷款、刷单、“杀猪

的原因在于犯罪分子实施诈骗之前就已经通过

盘”、冒充客服等高发多发案件。造成这种情

各种非法渠道获取了大量的个人敏感信息，如

况的原因主要是手机移动支付、网上交友以及

张三需要贷款、李四想要出国、王五正在打算

网上购物等的大量涌现，在方便人们生活

APP

购房等，通过所掌握的这些个人敏感信息编造

的同时也伴随着各种潜在的风险，给不法分子

不同的诈骗话术来实施精准诈骗。

的违法犯罪创造了新的空间，尤其是像微信这

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人工智能的广泛应

种同时具备交流、兼职信息发布、移动支付等

用以及庞大的网民用户体，使得我国已经成

多种功能的网络交友类聊天软件，已经成为了

为网络数据产量最大的国家之一，这些网络数

网络犯罪的“重灾区”，大多数的网络诈骗是

据的背后隐藏着大量的个人信息。有些商家在

以微信转账平台为载体进行的。

犯罪分子的巨大利益诱惑面前，将自己所掌握

截至2020年3月，我国网民规模达9.04亿，

的用户个人信息予以出卖，犯罪分子正是通过

其中，手机网民规模达8.97亿。®如此庞大的

获取的这些个人敏感信息来达到自己精准犯罪

手机网民规模，对移动支付、网络交友以及工

的目的，给国家和社会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作兼职等手机有着旺盛的市场需求，为诈

APP

和负面影响。最常见的精准诈骗主要有三种：

骗类型的多样化提供了“土壤”和“养分”。

第一种是通过短信平台有针对性地发送敏感信

每一个网民在注册账户以及运用的同

APPAPP

息，同时附带相关链接和联系方式，点击进人即

时，就在上形成了一个虚拟的网络小型社

APP

可对受害人实施诈骗；第二种是通过拨打电话

会，在这里每个账号代表一个虚拟的用户，大

来实施诈骗，针对受害人的需求来创设聊天内

家在聊天、交友的同时会通过聊天信息在大脑

容，使其一步步掉进事先编织好的陷阱当中，震

中构建出一个虚拟的自然人，随着交流的深

惊全国的“徐玉玉案”就是这种套路；第三种是

人，对这些虚拟的自然人产生一种情感信赖，

前两者的结合，即先伪装成具有一定公信力的组

而这种信赖恰恰是犯罪分子实施诈骗的基础条

织机构，编辑与受害人相关的短信内容来取得受

件，他们伪装成各种社会角来进行网络社

害人的初步信任，然后再通过打电话的方式进一

交，在聊天中获取被害人的生活信息实施诈

步加深受害人的信任来实施诈骗。

骗。由于法律的滞后性以及监管技术的不成熟

(三） 手段智能化

等一系列客观因素，交友类成了犯罪分子

APP

现代通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紧密结合，是

①（

参见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IC)发布的第4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

http: / /

ww/xinwen/2020—04/28/content_

〇

— —

33

杨晋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催化剂”，大量的高科

技手段被应用到电信网络诈骗中，诈骗手段越

来越智能化，诈骗成功率大幅提升，给公安部

门侦破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带来很大的挑战。

通过典型案例分析，可以发现电信网络诈

骗手段的智能化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诈

骗手段智能化的初级应用阶段。主要是通过钓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的2020年，电信网络

鱼网站和发送木马链接来窃取受害人个人

QQ

信息，这类诈骗手段主要是冒充各类盈利机构

发送诱惑信息，或者在网页上弹出各种社区、

论坛类的促销、中奖信息，诱骗网民点击链接

输人自己的隐私信息来实施诈骗。这种诈骗手

段比较低级。二是诈骗手段智能化的中级应用

阶段。随着二维码、微信红包和的普及应

WIFI

用，诈骗手段智能化进一步“升级”，只要手

机用户扫描手机或者打开微信红包，藏在二维

码或者微信红包里的木马病毒就可以获取受害

人的个人手机信息，诈骗是犯罪分子利用

WIFI

网络科技手段在受害人连接时获取其手机

WIFI

信息和密码，盗取受害人的钱财。以上的诈骗

手段就发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一不小心

就会掉入陷阱。三是诈骗手段智能化的高级应

用阶段。“猫池 )类诈骗和利

”（ModemPool

用改号软件进行诈骗是诈骗手段的再一次“升

级”。犯罪分子通过猫池（一种扩充电话通信

宽带和目标对象的装备）一次性给多个手机拨

打电话，使电信网络诈骗实现从“一对一”到

“一对多”的跨越，骗局覆盖面更广，受骗率

大幅上升。改号软件则是通过随意变更来电显

示，在最短时间内骗取受害人信任，然后按照

预设的“话术”实施诈骗。

(四）话术热点化

2〇2〇年1月7日，360发布的《2019年网络

诈骗趋势研究报告》总结了2019年网络诈骗的

十大话术，包括“区块链应用场景落地，币

XX

— —

34

躺着也能赚大钱” “您的信用额度不够，需要

刷流水，请缴纳现金证明还款能力” “您的

XX

ETC

审核流程还未完成，请点击以下链接尽快

完成”等。电信网络诈骗不断成功的秘诀之一

就是不断利用社会热点来对其诈骗话术实施包

装，依托一个社会热点衍生出多个诈骗话术。

诈骗话术又有了新的变化。通过对疫情热点的

各种包装，出现了各种关于疫情的诈骗话术，犯

罪分子利用大家对疫情的恐慌和防范意识降低

进行“突袭”，这种“突袭”更容易得手，取得

了意想不到的诈骗效果。疫情初期，诈骗分子

利用民众居家隔离不方便购买生活物资的情况

编造诈骗话术。首先，他们伪装成小区人员，进

人“小区肉、菜配送”微信，然后发送如“加

微信先付款，马上安排优先发货”等诈骗话术，

表示可以配送价格便宜、品种繁多的生活物资，

等大家预付货款后，携款跑路；在疫情后期，诈

骗分子利用疫情期间部分人收入骤减、很多

中小型企业复工复产资金周转困难等情况，在

微信朋友圈、空间、抖音短视频等渠道到处

QQ

传播可以办理贷款的诈骗话术来诱骗急需资金

周转的众上当，如“疫情之下，您缺钱？

XX

金融给您授信10万额度”等话术来实施诈骗，

让陷人困境的个人和中小企业“雪上加霜”；在

防疫物资短缺时期，冒充相关部门进行诈骗；在

隔离期间，冒充房东收租进行诈骗等。一个疫情

热点，电信网络诈骗分子通过各种诈骗话术实

施诈骗，无孔不入，公安机关在防疫的同时需

要面临大量的电信网络诈骗案件。

二、电信网络犯罪的防控困境

对于远程、非常接触式的电信网络诈骗同

时伴随着跨境犯罪等问题，在打击与防范过程

杨晋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中需要所有相关领域、行业的协作与配合。然

而，在现有法治框架与治理模式下，电信网络

诈骗犯罪的防控依然面临着严峻挑战。

(二）协同治理中的“木桶效应”

电信网络诈骗是当前整个社会面临的难

题，需要整个社会共同重视、共同努力、共同

防控，任何一个环节的短板问题，都会对防范

电信网络诈骗造成影响，产生“木桶效应”，

使得打击违法犯罪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对于电

信网络诈骗，除了依托智慧公安建设加大打击

力度之外，我们还有很多的短板需要完善。

一是行业监管不到位。虽然我国对电话

卡进行了实名制登记管理，但是非法买卖电话

卡用于电信网络诈骗的违法犯罪活动却日益严

重，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电信行业管理

部门在管理上存在大量漏洞，给违法犯罪分子

留下了很多犯罪空间。在个人信息保护方面，

个人信息泄露严重，实名制的今天依然有很多

的“伪实名制”存在。此外，金融行业的监管

(一）灰黑产业链中的“工具人”

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的难点在于很难抓到真

正的幕后组织者，诈骗分子隐蔽得越来越深，

暴露在公安机关视线范围内的只是幕后“帮

凶”，这些“帮凶”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为隐藏

在境外的犯罪分子提供通信、资金结算、开办

贩卖电话卡及银行卡等各方面的帮助，被诈骗

分子当作棋子来转移公安机关的侦查注意力。

电信网络诈骗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黑

灰产业链，犯罪团伙分工精细，组织严密，将

一些比较危险的、容易暴露的工作分工给一些

社会闲散人员。这些闲散人员大多是农民和工

人，也包括一部分在校的大学生和技术人员，

利用农民、工人没有文化以及年轻大学生社会

经验欠缺来为自己的违法犯罪提供帮助。更有

犯罪组织者以公司招聘的形式来招揽技术人员

充当“工具人”，通过正规的公司运作为转账

洗钱提供资金结算渠道，这些“工具人”为了

一些微薄的收入，将自己的个人信息和技术提

供给犯罪分子进行使用，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征

信，有的甚至受到公安机关的行政处罚和刑事

拘留，得不偿失。

灰黑产业链中“工具人”的出现进一步

增加了公安机关的办案难度，在公安机关和真

正的幕后犯罪分子之间建立了一道看不见的屏

障，这种现象导致打击为数不多的几个“工具

人”对于境外的主犯来说犹如隔靴搔痒，无法

真正地伤到他们的“筋骨”。“工具人”的出

也不到位，银行卡开户管理不严谨，虽然银行

有人口资料查询，但现实中仍有很多银行工作

人员抵挡不住利益的诱惑，利用监管的漏洞或

者自身监管的“疏忽”为违法犯罪提供便利。

二是相关的法律制度不完善。在电信网

络诈骗处罚方面，我国刑法规定的刑期为无期

徒刑或者10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这个处罚力度

对于一些性质恶劣的诈骗案件来说威慑力远远

不够。在西方已经有许多国家把电信网络诈骗

犯罪设置为独立犯罪，并制定了更加合理、全

面、具体的刑法罪名，对于我国来说也应该将

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独立成罪提上日程。

三是众对于小额资金的防范意识比较薄

弱。“约的受害者被骗金额在元以内，

65%3_

1000015%; 82%

元的约占被骗金额超过的被骗

现成为了目前公安机关打击电信网络诈骗所面

临的难题之一。

资金没有追回；受骗众仅有约三分之一选择

报警，另有三分之一选择‘自己认栽’ ”。®这

①参见《电信网络许骗治理研究报告

（2016)》://..//103276.。

httpwwwwenshubangcombaogaohtml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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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些数据充分说明在小额的资金范围内，众的

防范意识并不高，而且对于被骗的金钱也处于

一种自认倒霉的思想之下，这种思想更加助长

了电信网络诈骗分子的嚣张气焰。

(三）电信网络链条的“国际化”

跨境犯罪是当前电信网络诈骗最显著的特

征之一，犯罪分子利用当前国际警务合作机制

的不完备来实施跨境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将布

局、作案、指挥、开卡等各个环节分散在不同

的国家或地区，然后通过网络在境外给境内的

“工具人”发送指令，进而实施远程作案，跨

境犯罪已经成为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的常态。

电信网络诈骗链条的“国际化”给公安机

关的办案带来很大的阻力。一是主要的犯罪分

子隐藏在境外，通过在其他国家或地区拨打电

话来实施诈骗或者实现远程操控，很难对其进

行追踪。二是即使可以对其追踪，但是由于每

个国家的司法管辖是独立的，国与国之间、不

同地区之间如果没有相应的警务合作机制，公

安机关无法直接去境外开展侦査工作，也难以

得到境外警察的帮助和支持，需要通过外交部

和驻外使馆或其他机构的帮助来进行沟通和联

络。电信网络诈骗犯罪组织庞大，人员分工明

确，因为分工的不同整个诈骗组织的成员会分

散在多个国家或地区，需要同时和多个国家、

地区进行协调沟通，同步推进境内、境外打击

行动。三是对于跨境犯罪，涉案范围波及面

广，被告人和被害人人数众多，涉案金额高，

对电信网络诈骗的各种境外犯罪人员无法实现

一次性完整打击和有效抓捕，而且还需要公安

机关组织大量的警力分赴多国开展侦查、抓捕

和押解工作，破案难度大幅度增加。

侦办周期长、投入警力多、侦办难度大、

跨越区域广等问题已经成为跨国跨区域电信网

络诈骗案件侦破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

— —

36

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

的防控思路

在智慧公安建设的背景下，电信网络诈

骗的防控应该以人民众的利益为主要考量因

素，尽最大的可能避免众损失，依托智慧警

务建设升级反诈技术系统，强化预警拦截和紧

急止付工作，进一步加强跨行业、跨系统协同

治理以及跨国、跨区域警务合作。

(一）依托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提升预警

防范和精准打击能力

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大数据和人工智

能已经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新动力，智慧公安

建设就是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以大数据和人

工智能为基础，升级智能反诈应用系统，切实

保护众生命财产安全，确保城市高效有序运

行，提升现代化社会治理能力。

智慧公安建设的东风，给全方位强化公

安机关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的手段和能力带来了

契机。以前面对电信网络诈骗手段的不断升

级，公安机关一直处于被动升级状态，对于

“伪基站 )、“猫池”

”（Pseudobasestation

(ModemPool

)等电信网络诈骗手段，公安机

关很难针对犯罪分子作出有效的打击。智慧公

安建设为打击电信网络诈骗提供了有力的技术

支持，尤其是反电话诈骗系统和伪基站实时监

测系统的研发大大提升了公安机关的预警防范

能力。反电话诈骗系统不仅能够识别目前主流

的电话诈骗模式，还能不断更新适应新的诈骗

模式，基于人工智能的建设，在短时间内完成

批量话单的分析，实时检测出正在受骗的用

户，然后向用户发送提醒短信和电话提醒，多

次对受骗的用户起到了劝阻作用，在实战中体

现出较好的阻断效果。同样是基于人工智能的

方法，伪基站实时监测系统能实时定位全国的

杨晋辉：智慧公安背景下电信网络的防控思考

伪基站传播轨迹，协助公安部门从源头进行精 官方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媒体，上传精心

准打击和抓捕，最终降低用户受害概率。®此

制作的反诈小视频等做到线上线下同步宣传。

外，针对“工具人”问题的日益严重性，公安

二是多领域联合打击。公安机关在“任

机关依托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进行分析和研判，

务自动下发、先行电话劝阻、民警跟进上门、

査问题根源，开展了 “云剑-2020” “断

完成上报反馈、领导全量跟踪、刑侦定期抽

卡”等电信网络诈骗专项打击行动，对诈骗犯 査” ®的闭环工作模式的基础上，需要不断加

罪的关键环节进行精准打击。

强与法院、检察院、银行、社区以及互联网公

智慧公安建设大大地强化了打击电信网络

司等多部门、多领域、多行业的合作。企业和

诈骗的手段和效率，通过人工智能和对大数据

银行在维护自己的商业利益和坚守业务阵地

的深度挖掘，让违法犯罪分子无处遁形。

时，也要担负起社会责任，对于自身运营监管

(二）加强跨行业、跨系统协同治理，构

到位有效，这样才能形成一个能够快速机动反

建联动反诈生态体系

应的电信网络诈骗打击网，使打击防范电信网

针对电信网络诈骗产业链条不断完善、手

络诈骗更为精准有效。

段技术不断升级以及利用“工具人”来隐藏自

三是多举措智慧反诈。打击电信网络诈

身等一系列诈骗难题，如何才能全方位、多角 骗需要我们联合科技公司采取多种智慧措施

度、深层次地打击违法犯罪已经成为我们必须 来共同提升反诈能力，借助科技公司的力量

面对的问题。这就需要深入了解犯罪分子的犯

来对诈骗分子进行“技术反制”。比如，我

罪特点，针对这些犯罪特征合理地制定一套反

们可以建立智慧反诈提醒模式。联合科技巨

诈体系。尤其是需要依托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集

头公司，依托支付宝、微信等后台强大的数

“防范”“打击” “治理”三位于一体，在智

据模型算法，对数据加以分析、研判，对有

慧公安建设的背景下联合多部门、多企业联动

可能受到电信网络诈骗的用户发送智能防范

协作，多方共同努力，形成一个打击电信网络

预警，在用户每次大额支付交易的同时设置

诈骗黑灰产业链的联动反诈生态体系。

提醒谨慎转账服务。此外，对于疑似刷单等

一是多方位宣传防范。坚持线上线下、多

手机支付可以通过增加弹窗提醒和输入短信

渠道、多角度全方位宣传，形成“公安+”的

验证码的方式来拖延时间，给受害人争取一

宣传路径。以公安宣传为主流，联合电信运营

定的冷静思考空间。

商发送防范电信网络诈骗提醒短信；联合交通

(三）加强跨境警务合作，形成反诈“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