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救赎

一外国文学

女性主义视角下对潘多拉神话的再阐释

何承莲窦茹西华大学

摘要：本研究通过从女性主义的视角看赫西俄德笔下的潘多拉，旨在探析女人的起源及其对后世文学、宗教和社

会学的影响，有利于对女性主义的观点和古希腊初民神话思维方式下的世界观有新的认识。

关键词：女性主义；赫西俄德；潘多拉

生活在公元前８世纪左右的赫西俄德是古希腊的第一

个个人作家。作为古希腊文学的起源，以赫西俄德为代表

的神话诗对整个希腊文明的传统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希罗

多德称赞他“把诸神的世家交给希腊人。赫拉克利特则赞

誉他为“众人的教师。”其中，他最著名的两部作品分别

是《神谱》和《工作与时日》。总体说来，目前对赫西俄

德、《神谱》和《工作与时日》的研究并不多，尤其是在

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这两首长诗对最初的

女人都有描述，本文将浅析长诗中的潘多拉神话。

一

、《神谱》与《工作与时日》中的潘多拉神话

（一）异同之处

《神谱》与《工作与时日》都有对最初的女人做描述。

《神谱》中女人神话（行５７０．行６１２）是作为普罗米修斯

神话（行５２１．行５６９，行６１３．行６１６）的附属物生成，而

《工作与时日》中的普罗米修斯神话是依附于潘多拉神话

（行５７．行１０５）的，交代普罗米修斯事件只是为了引出潘

多拉的故事。

通过文本细读，不难发现，赫西俄德对这两个神话的

描述中的差异。《神谱》中，潘多拉的生成之时只有赫淮

斯托斯和雅典娜在场，“按照克洛诺斯之子的愿望，著名

跛足神用泥土塑造了一位腼腆的少女形象，明眸雅典娜给

她穿上银白色的衣服，亲手把一条漂亮的刺绣面纱罩在她

的头上。”而《工作与时日》中的潘多拉则由更多的神一

块造成，阿弗洛狄特在宙斯的吩咐下向她头上洒下优雅的

风韵、恼人的欲望和倦人的操心。阿尔古斯和赫尔墨斯给

了她一颗不知羞耻的心和欺诈的天性。《神谱》中的潘多

拉没有声音，且不能言语，反倒是匠神把陆地和海洋里生

长的动物镂在她的发带上，其发带“…好像都是活的，能

发出声音。”

（二）统构性

尽管《工作与时日》的潘多拉能说会道，《神谱》里

的她则不具备无耻、狡诈的自然天性。同一作者对同一故

事在不同的文本中有不同的阐释，这带给了读者们极大的

想象和好奇，若将其理解为赫西俄德的失误是不恰当的。

显然，赫西俄德在这两部神话诗中的不同叙事结构是有原

因的。两部史诗的内容也是相辅相成的，虽然《神谱》的

叙述重点是神的世界，人类仅仅作为与神对立的概念出

现，而《工作与时日》所描述的主体是以五谷为生的人，

但这两个文本在某种程度上是统一的，缺少任何一个都无

法真正理解赫西俄德的思想。

二、“希望”之谜

从词源学角度分析一下Ｐａｎｄｏｒａ，Ｐａｎ．是指所有人或

神，．ｄｏｒｅ意指礼物，即潘多拉的原意是“所有的礼物”。

但这既可理解为收到的所有礼物，亦可理解为送出的所有

礼物。对此，西方学者有不同的看法，这也是法国学者卡

里埃尔对赫西俄德的作品用“含糊性”一词来总结的原因

所在。

除了潘多拉的名字像一个谜，神话诗中潘多拉的盒子

也是学者们仍旧争论不己的话题。“命运三女神给人类带

来了这些灾难。这妇人用手揭去了瓶上的大盖子，让诸神

赐予的礼物都飞散出来，为人类制造许多悲苦和不幸，唯

有希望仍逗留在瓶颈之下的牢不可破的瓶腹之中，未能飞

出来。”根据赫西俄德的描述，宙斯是想通过潘多拉和她

的盒子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也同样是因为潘多拉，希

望才长存人间。然而，我们并没有被告知灾难的具体影响

范围和程度，有一种可能就是希望本身就是灾难的一类，

也有可能希望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寄托。这也再次印证了

尼采的哲学警句“女人的一切都是迷，一切都只有一个答

案一一那便是生育。”

三、最初的女人——罪恶之源

从符号层面上看，潘多拉是与计谋有关的礼物。在

多数人类文明的最初神话里，女人的诞生往往属于次要范

畴，她也是人类不幸命运的罪魁祸首。两部神话诗里多

处表现出了对女人的无视，她是“漂亮的灾星”（《神谱》

５８５行），女人“就像有顶盖的蜂箱里的工蜂供养性本恶

的雄蜂一样一一工蜂每天从早到晚采花酿蜜，为注满白色

蜂房而忙绿不停，雄蜂却整天待在蜂巢里坐享别的蜜蜂的

劳动成果。”（《神谱》５９１行）

古希腊人对于女人的起源的观点可引导出诸多重要结

论。女人在社会中是依附于男人而存在的，地位卑微，这

在女人的创造过程中有得到特别的强调和体现。女人即为

一件物品，她们也脱离了万物起源的世代延续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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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吴雅凌．《神谱笺释》，北京：华夏出版社，２０１０．

作者简介：何承莲（１９９１一），女，西华大学外国

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古希腊罗马神话；窦茹

（１９９１一），女，西华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

向：比较文学。

基金项目：２０１５年西华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中古希腊女神的再阐释”，项目编号：ｙｃｊｊ２０１５０１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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