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音乐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歌曲情感及其音

乐特征

作者：***

来源：《艺术评鉴》2020年第23期

摘要：詠叹调《啊！我的虎子哥》选自我国著名的歌剧《原野》中的第二幕，由女主角金

子演唱。该作品是万方根据曹禺先生的同名话剧改编而成，讲述了女主角金子敢爱敢恨的爱情

故事。歌曲饱含悲喜交集的情感、悲怆激情的曲调、丰富真挚的内容，被声乐爱好者广为传

唱。作曲家金湘先生运用高超的编曲技巧，谱写了一首丰富多彩又饱含情感的歌曲，表达了金

子向往自由的内心追求，将金子的人物形象描绘得生动、饱满。

关键词：歌曲《啊！我的虎子哥》音乐特征金子

中图分类号：J6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359（2020）23-0052-04

一、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简介

（一）创作背景

中国民族歌剧的佼佼者《原野》的前身是著名的曹禺先生倾心力作的同名话剧，1989年

曹禺先生的女儿——万方女士改编了父亲的话剧原作，并请著名的当代作曲家金湘先生为之作

曲，才有了现如今摆在我们眼前的、被称为“中国歌剧史上第一部伟大的爱情悲剧”的当代歌剧

《原野》。该剧描写了一个发生在中国农村的悲剧爱情故事，不仅为观众呈现了一个复杂又扭

曲的复仇故事，更是对中国封建社会黑暗的揭露与讽刺。

《啊！我的虎子哥》选自四幕歌剧《原野》中的第二幕，是女主角金子演唱的咏叹调，也

是全剧最经典、传唱最广的选段。描写了男主人公从狱中出来终于与女主人公金子重逢，两人

重续旧情，度过了十天甜蜜的爱情生活。面对失而复得的青梅竹马仇虎，金子在此情绪达到最

高点，怀着复杂而又细腻的情感演唱了《啊！我的虎子哥》选段，表达了金子对情人仇虎痛彻

心扉、撕心裂肺的真挚爱情，富有强大的戏剧性悲剧情节。这是人性与野性的抗衡，是禁锢与

自由的冲突，更是爱与恨的交织取舍。

（二）作者简介

曹禺（1910年9月24日—1996年12月13日），天津人，20世纪中国最杰出的现代话

剧剧作家之一，原名万家宝，字小石。曹禺先生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封建官僚家庭，命运多舛，

年幼时母亲离世，在这样压抑又缺乏关爱的氛围中成长，也致使他的性格偏于内向和苦闷。正

是因为这样的成长经历，才使得他对《原野》有独到的见解，将这部话剧的故事情节表达的如

此细腻和贴切。

万方，话剧《原野》剧作家曹禺先生的女儿。1952年出生于北京，中国内地著名作家，

编剧。万方女士承袭了父亲对于戏剧的热情和敏感，在父亲的作品上发挥自己的独特见解，改

编成了歌剧《原野》，将父亲剧中“仇”与“恨”的情感弱化，加入了更多的温情，给人以强烈沉

重的感觉，并侧重于对女性心理的刻画，将女主角金子的心理活动表现得尤为精准细腻。她具

有宽容、智慧的女性眼光，她更多的关注女性在爱情中的纯粹，有着纯真、质朴的风格。

金湘（1935年4月20日—2015年12月23日），出生于浙江诸暨。我国当代杰出的作曲

家、指挥家、音乐评论家，中国音乐学院教授。在1989年被“中国音乐年鉴”评为“中国音乐名

人”。金湘先生的创作风格特立独行，审美意识前卫，作品采用西方作曲技巧的同时还蕴含着

东方音乐的韵味，因此他的作品广受中西方听众喜爱。金湘先生最突出的成就主要在歌剧领

域，在中国民族歌剧史上有较大影响。他的歌剧首创《原野》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在全世界都

赫赫有名，因此被评为“二十世纪华人音乐经典作品”，获文华大奖。除此之外，他的音乐指挥

热情奔放，富有层次感和结构感;他的音乐评论工作涉及多种题材，构思独特，结构严谨，视

角鲜明，为中国当代音乐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

二、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歌曲情感

（一）剧情简介

歌剧《原野》是万方根据父亲的同名话剧改编而成的，作品删减了话剧的部分情节，更

多描绘了人物之间的情感纠葛，重在展示人物心理活动。

故事发生在民国初年北洋军阀混战时期，中国南部的小村庄，主要讲述了农村青年仇虎

的复仇与爱情故事。村上有两户人家，一家姓仇，一家姓焦。仇家儿子仇虎被地主焦阎王诬陷

而入狱，妹妹和父亲也被焦家迫害。八年后，不知情的仇虎一心只想为惨死的父亲和妹妹报仇

雪恨，选择越狱报仇，却发现仇人焦阎王已西去。怀恨在心的仇虎来到焦家，却得知自己的未

婚妻被焦阎王的儿子焦大星霸占为妻，懊悔不已。仇虎与金子重逢，再叙旧情。仇虎满怀夺妻

之恨和复仇之心，害死了焦大星和他的儿子小黑子，自此仇虎陷入无限的自责当中，最终在内

心的挣扎和愧疚中自杀。

歌剧《原野》共四幕，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来自第二幕第二首，女主角金子的唱

段。金子与仇虎旧情复燃，度过了十天的甜蜜生活。虎子的粗鲁惹怒了金子，金子口是心非的

叫仇虎“出去”！表达了金子对久别重逢的仇虎又爱又恨的心情。仇虎转身要走时，金子猛地冲

上去从背后抱着仇虎，开始吐露她的真心，深情地唱出了压抑的情感。这是金子对爱情真心的

表白，也是发自内心痛苦的呐喊。正如学者学路所描绘的：“金子向虎子倾诉爱情和表达自己

对自由、幸福追求的决心，缠绵、甜蜜、柔美的旋律里隐藏着勇敢和叛逆，其情感复杂，旋律

起伏大，富于戏剧性”。在那样封建的年代，她不顾世俗的束缚，冲破了旧社会的桎梏，一如

既往地爱着曾经的爱人，真挚而又感人。

（二）歌曲情感

歌剧《原野》之所以好评如潮，是因为其中蕴含的深刻情感是纠结的、痛苦的，它完美

的情感表达具有深深的感染力，可以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陷入沉思。它的成功是多方面的，

但最引人深思的是在那样吃人的年代，男女主角突破了伦理封建的拘束，自由热烈的追求自己

想要的爱情和自由，值得大家歌颂。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作为歌剧《原野》中的经典唱段，不仅展示了人物矛盾、扭曲

的内心世界，而且揭开了旧社会的一角，整个作品充斥着悲情与痛苦，耐人寻味。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是在金子与仇虎重逢，沉浸在爱情生活中十天之后演唱的，在

表达金子这八年来无尽的委屈和怨念的同时，更加生动形象地展示了金子对仇虎似火般的爱

恋。他们不仅是爱人、更是相依相偎的亲人。“你这野地里的鬼”是金子对仇虎责怪的娇嗔，怪

他抛下自己一走就是八年。失去爱人的金子痛不欲生，那些不幸福的日子，让她生不如死。

“我又活了”是金子对爱情最热烈的呐喊，把她与爱人的重逢比拟成一种复苏、涅磐重生，体现

了金子失去爱人后的麻木和伤心欲绝。她一字一句的演唱动人心弦、感人至深。女主角金子的

人物形象泼辣而又果断、保守而又前卫，实际上暗示了当时人们对自由、对爱情的渴望。

这首作品将歌曲的各个方面完美结合，将原始情感融入到歌词、旋律、结构等方面，最

终构成了这么一部完整的作品。在话剧的影响下，歌剧《原野》减少了仇与恨的情节，侧重表

达了其中的情感纠葛，是人性的呼唤，更是社会的扭曲。总的来说，这是一部激情而生动的经

典杰作，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和戏剧张力。

三、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音乐特征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是女主角金子演唱的咏叹调，全曲从其音乐特征的各个方面展

现了金子执着而又泼辣的人物性格。她纯粹而真挚，自由而勇敢，不甘被迫成为焦大星的“填

房”媳妇，不屈服于现实，勇敢追求自己内心想要的爱情。旋律、曲式、节奏、调式调性在这

首歌曲中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将金子对仇虎的爱表达得透彻而纯粹。

（一）级进的旋律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旋律着重突出了“爱情”的核心，以强烈而又真挚的感情为背景

密切贴合人物表现，谱写出如此凄惨绝美的旋律，“经典佳作”的称号当之无愧。

全曲旋律线条呈大波浪型，优美的旋律线条表达了女主人公崇高的感情和执着的性格。旋

律以下行级进为发展规律，如谱例1所示。从音乐开始的bG音到一句末尾的bD，音乐总体呈

下行级进，暗示了一种压抑灰暗的情绪。在这样的旋律进行下，加入少量的旋律大跳，更突出

了金子异于常人的自由泼辣。

另外，从旋律来看，旋律进行极少使用四级、七级以及其他偏音，导致该乐曲具有五声调

式的听觉效果，饱含民族音乐特有的色彩感。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是一首经典咏叹调，它

体现了咏叹调富于歌唱性、长于抒情性的特点。

（二）稳固的调式

咏叹调《啊！我的虎子哥》中，调式调性的完美运用，有利于巩固音乐的发展与进行，更

重要的是能促进演唱者对这首音乐作品的深入理解和技术表达。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作曲者金湘先生，运用精湛的技术和完美的学识将歌曲的调式

调性与和声展现得淋漓尽致。

歌曲采用了明朗的bG大调，调性单一，无明显转调，和声收拢，末尾处和声进行到主调

主和弦上，完美终止该乐曲。在bG大调基础上，金湘先生在创作时重视了每一个音符、每一

个表情记号、每一个和声进行，使演唱者按照作曲家本来的意图很好地展示作品。该乐曲为大

调式，旋律极少运用第四级、第七级以及其他偏音，旋律中蕴含了民族调式的因素。尾声处对

全曲的和声进行了一个完美的总结，采用一级到属和弦再回到一级的变格终止收尾。歌曲以

fff力度完美收束，终止感强烈。

（三）切分的节奏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不得不提的一个音乐特征在于它的节奏。歌曲拍号为平稳、常规

的4/4拍，表达了金子坚定的情绪。歌曲中的节奏型运用广泛，结合在一起表现了她火爆、敢

爱敢恨、敢于冲破世俗的个性。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节奏上的表现尤为突出。善用各种节奏型，无明显规律，使演唱

呈现高度的自由。

作者大量的采用了二拍切分节奏，将歌词语气与节奏紧密结合，产生一种循序渐进的感

觉，充分表现金子大胆泼辣、自由叛逆的个性。如谱例2中所示，“这一切”使用了一个二拍切

分节奏，位于4/4拍的前两拍，用强力度来演唱，将感情与节奏结合在一起，使金子的人物形

象真诚而饱满。

其次，歌曲较多的使用连音线连接各种节奏型，使音响效果表现得比较自由。如谱例3所

示，第20小节使用二分音符连接三连音，第21小节将二八节奏型与二分音符连接在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整首歌曲几乎全是由4/4拍的最后一拍弱起，弱起小节如起跑般富有动

力，使后来的旋律充满朝气。如谱例4所示。

由于节奏型的错乱自由，在这样一部感情浓烈的音乐剧中，所有的情感、性格、剧情都被

放大，从而使金子的一字一句都坚定而又深思、痛快而又痛苦。节奏速度并没有按固定意义的

时值来进行，而是根据其不同的情绪随性的拉长或是缩短，使得其富有戏剧性，因此使金子这

个人物得到抒情与戏剧的双重统一。

总而言之，节奏在这首歌曲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只有将节奏完美运用，才能将感情与

之紧密结合，才能更贴合歌剧《原野》的主题风格。

（四）分节的曲式

“曲式”即音乐作品的结构形式，具体来说，就是由各种音乐要素所构成的一些或同或异的

音乐事件在一个有起迄的时间过程中按一定的逻辑加以分布、组合所形成的整体结构关系。就

严格的意义而言，每一首具体的音乐作品的曲式结构都是不尽相同的。但是，曲式作为人类的

音乐思维方式，在长期的历史实践过程中，又积垫形成某些共同的规律。

所谓分节，即多段体的歌曲形式，单二部曲式是分节歌的典型形式。如表1所示，《啊！

我的虎子哥》这首乐曲为变化再现的单二部曲式，除主体部分外另有引子、尾声充当其附属部

分。全曲共由33小节构成，按乐段之间的关系可以划分为A、B两个乐段。该乐曲乐思材料

较为单纯、統一、完整，调性和声明确，音乐呈稳定性发展。

引子部分共有两小节，是全曲的前奏，为主题的出现做好了铺垫。在主调主和弦上进行，

使用震音技法，暗示音乐的主题性格。

A乐段，由3至17小节构成，为非对称性乐段，按材料的构成可分为a、b、c、b1四个

乐句。全段在主调bG上进行，乐律由第二小节最后一拍弱起。a乐句可划分为两个乐节，第

一个乐节演唱旋律时，伴奏部分为休止，待演唱进入四拍长音bD音时，伴奏声部加入主和

弦，以跳音的演奏技法丰富演唱者的长音。旋律与伴奏交替错开的形式使音乐更加饱满。第二

个乐节和声半终止于属和弦上，做一个不完全收束。

b乐句由7～10小节组成，为a乐句的展开，承接了a乐句的主题性格发展而成。b乐句同

样可划分为前后两个乐节。第一个乐节旋律线条呈波浪形，旋律进行较为平稳，此处运用了三

连音的节奏使音乐陈述不稳定倾向。第二个乐节，在“胜”字上使用了从bB—bD的七度大跳

进，表达了重获旧爱的金子澎湃的内心情感。c乐句与b乐句互为对比乐句，在不脱离主题乐

思的情况下，使用新材料。力度在此达到f，旋律音高也达到全曲最高音bB，情绪在此达到最

高点。将金子的内心活动体现得淋漓尽致，富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b1乐句共由四小节组

成，是将b乐句简单变化再现而来的。A乐段到此终止在属和弦根音旋律位置，以属音持续收

尾，帮助加强结束的稳定作用。

这首作品将歌曲的各个方面完美结合，将原始情感融入到歌词、旋律、结构等方面，最

终构成了这么一部完整的作品。在话剧的影响下，歌剧《原野》减少了仇与恨的情节，侧重表

达了其中的情感纠葛，是人性的呼唤，更是社会的扭曲。总的来说，这是一部激情而生动的经

典杰作，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和戏剧张力。

三、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音乐特征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是女主角金子演唱的咏叹调，全曲从其音乐特征的各个方面展

现了金子执着而又泼辣的人物性格。她纯粹而真挚，自由而勇敢，不甘被迫成为焦大星的“填

房”媳妇，不屈服于现实，勇敢追求自己内心想要的爱情。旋律、曲式、节奏、调式调性在这

首歌曲中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将金子对仇虎的爱表达得透彻而纯粹。

（一）级进的旋律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旋律着重突出了“爱情”的核心，以强烈而又真挚的感情为背景

密切贴合人物表现，谱写出如此凄惨绝美的旋律，“经典佳作”的称号当之无愧。

全曲旋律線条呈大波浪型，优美的旋律线条表达了女主人公崇高的感情和执着的性格。旋

律以下行级进为发展规律，如谱例1所示。从音乐开始的bG音到一句末尾的bD，音乐总体呈

下行级进，暗示了一种压抑灰暗的情绪。在这样的旋律进行下，加入少量的旋律大跳，更突出

了金子异于常人的自由泼辣。

另外，从旋律来看，旋律进行极少使用四级、七级以及其他偏音，导致该乐曲具有五声调

式的听觉效果，饱含民族音乐特有的色彩感。歌曲《啊！我的虎子哥》是一首经典咏叹调，它

体现了咏叹调富于歌唱性、长于抒情性的特点。

（二）稳固的调式

咏叹调《啊！我的虎子哥》中，调式调性的完美运用，有利于巩固音乐的发展与进行，更

重要的是能促进演唱者对这首音乐作品的深入理解和技术表达。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的作曲者金湘先生，运用精湛的技术和完美的学识将歌曲的调式

调性与和声展现得淋漓尽致。

歌曲采用了明朗的bG大调，调性单一，无明显转调，和声收拢，末尾处和声进行到主调

主和弦上，完美终止该乐曲。在bG大调基础上，金湘先生在创作时重视了每一个音符、每一

个表情记号、每一个和声进行，使演唱者按照作曲家本来的意图很好地展示作品。该乐曲为大

调式，旋律极少运用第四级、第七级以及其他偏音，旋律中蕴含了民族调式的因素。尾声处对

全曲的和声进行了一个完美的总结，采用一级到属和弦再回到一级的变格终止收尾。歌曲以

fff力度完美收束，终止感强烈。

（三）切分的节奏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不得不提的一个音乐特征在于它的节奏。歌曲拍号为平稳、常规

的4/4拍，表达了金子坚定的情绪。歌曲中的节奏型运用广泛，结合在一起表现了她火爆、敢

爱敢恨、敢于冲破世俗的个性。

歌曲《啊！我的虎子哥》节奏上的表现尤为突出。善用各种节奏型，无明显规律，使演唱

呈现高度的自由。

作者大量的采用了二拍切分节奏，将歌词语气与节奏紧密结合，产生一种循序渐进的感

觉，充分表现金子大胆泼辣、自由叛逆的个性。如谱例2中所示，“这一切”使用了一个二拍切

分节奏，位于4/4拍的前两拍，用强力度来演唱，将感情与节奏结合在一起，使金子的人物形

象真诚而饱满。

其次，歌曲较多的使用连音线连接各种节奏型，使音响效果表现得比较自由。如谱例3所

示，第20小节使用二分音符连接三连音，第21小节将二八节奏型与二分音符连接在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整首歌曲几乎全是由4/4拍的最后一拍弱起，弱起小节如起跑般富有动

力，使后来的旋律充满朝气。如谱例4所示。

由于节奏型的错乱自由，在这样一部感情浓烈的音乐剧中，所有的情感、性格、剧情都被

放大，从而使金子的一字一句都坚定而又深思、痛快而又痛苦。节奏速度并没有按固定意义的

时值来进行，而是根据其不同的情绪随性的拉长或是缩短，使得其富有戏剧性，因此使金子这

个人物得到抒情与戏剧的双重统一。

总而言之，节奏在这首歌曲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只有将节奏完美运用，才能将感情与

之紧密结合，才能更贴合歌剧《原野》的主题风格。

（四）分节的曲式

“曲式”即音乐作品的结构形式，具体来说，就是由各种音乐要素所构成的一些或同或异的

音乐事件在一个有起迄的时间过程中按一定的逻辑加以分布、组合所形成的整体结构关系。就

严格的意义而言，每一首具体的音乐作品的曲式结构都是不尽相同的。但是，曲式作为人类的

音乐思维方式，在长期的历史实践过程中，又积垫形成某些共同的规律。

所谓分节，即多段体的歌曲形式，单二部曲式是分节歌的典型形式。如表1所示，《啊！

我的虎子哥》这首乐曲为变化再现的单二部曲式，除主体部分外另有引子、尾声充当其附属部

分。全曲共由33小节构成，按乐段之间的关系可以划分为A、B两个乐段。该乐曲乐思材料

较为单纯、统一、完整，调性和声明确，音乐呈稳定性发展。

引子部分共有两小节，是全曲的前奏，为主题的出现做好了铺垫。在主调主和弦上进行，

使用震音技法，暗示音乐的主题性格。

A乐段，由3至17小节构成，为非对称性乐段，按材料的构成可分为a、b、c、b1四个

乐句。全段在主调bG上进行，乐律由第二小节最后一拍弱起。a乐句可划分为两个乐节，第

一个乐节演唱旋律时，伴奏部分为休止，待演唱进入四拍长音bD音时，伴奏声部加入主和

弦，以跳音的演奏技法丰富演唱者的长音。旋律与伴奏交替错开的形式使音乐更加饱满。第二

个乐节和声半终止于属和弦上，做一个不完全收束。

b乐句由7～10小节组成，为a乐句的展开，承接了a乐句的主题性格发展而成。b乐句同

样可划分为前后两个乐节。第一个乐节旋律线条呈波浪形，旋律进行较为平稳，此处运用了三

连音的节奏使音乐陈述不稳定倾向。第二个乐节，在“胜”字上使用了从bB—bD的七度大跳

进，表达了重获旧爱的金子澎湃的内心情感。c乐句与b乐句互为对比乐句，在不脱离主题乐

思的情况下，使用新材料。力度在此达到f，旋律音高也达到全曲最高音bB，情绪在此达到最

高点。将金子的内心活动体现得淋漓尽致，富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b1乐句共由四小节组

成，是将b乐句简单变化再现而来的。A乐段到此终止在属和弦根音旋律位置，以属音持续收

尾，帮助加强结束的稳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