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涣

学年论文

2015届

浅析夏目漱石《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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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夏目漱石《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

摘要

夏目漱石是近代日本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代表作家之一，他对日本近代文

学与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本文通过《我是猫》的知识分子的形象进行了

深入研究。《我是猫》有着其独特的创作背景，夏目漱石以一只猫作为主人

公来批判当时的明治社会，反应社会中知识分子的形象，夏目漱石一直都是

以知识分子作为主人公，其作品中都包含着对近代文明的批判，都对人的自

私心进行了挖掘和描写。夏目漱石亲眼目睹了推行西化的日本社会的各种矛

盾和在其中作无力挣扎的知识分子的痛苦。他通过创作《我是猫》指出当时

社会存在的各种问题，同时宣告了今后将对上述问题继续进行更深入的探

究。由此我们可以得出《我是猫》是夏目漱石文学的原点这个结论。

关键词夏目漱石；知识分子；我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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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thewriterof"Iamacat"intheimageofintellectuals

ABSTRACT

NatsumeisoneofJapan'shistoryofliteraturethemostoutstanding

reprentativesofmodernwriters,hethoughtofmodernJapane

paper,"IAmaCat"image

intellectualdepthstudy."IAmaCat"hasitsuniquecreative

background,NatsumewithacatasaheroatthetimeoftheMeiji

societytocriticizethereactionofintellectualsinsociety'simage,

Natsumehasalwaysbeenintellectualsasahero,hisworksareModern

civilizationcontainscriticismofhumanlfishnesshavebeenexcavated

ewitnesdtheimplementationofthevarious

contradictionsWesternizationofJapanesocietyandinwhichthe

hhiscreationof

"IAmaCat,"pointedouttheexistenceofthesocialproblems,but

theproblemswillbedeclaredinthefuturetocontinuetoconduct

canconcludethat,"IAmaCat"istheoriginof

NatsumeSokiliteraturethisconclusion.

KEYWORDS:Theintellectuals;Iamacat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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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夏目漱石是日本近代文学的杰出代表，他不仅创作了许多内涵

丰富的小说，还写有文学研究功底很深的评论等，国内外研究他的

专著、论文很多，主要侧重于对他本人及其单个作品的思想、风格

的研究。但作为一个以知识分子小说著称的作家，夏目漱石小说中

的主要人物都是知识分子，他从不同层面对日本明治时期知识分子

的生存状态进行了精心的刻画和透彻的分析，终其一生都在探索他

们的生存之道，因而对其笔下的知识分子这一群体进行系统深入的

分析应该是很有价值的，但是目前在这一方面的研究还比较薄弱。

因此，本文试图揭示并阐述其小说中知识分子的悲剧性生存这一隐

性特征，围绕这一中心，从夏目漱石本人的知识分子情怀中所具有

的孤独悲愤的人生体验和对知识分子的偏爱、小说中知识分子的悲

剧性生存模式的体现和意义及其成因探析这三个方面来具体论述。

夏目漱石小说中知识分子的悲剧性生存包括抗争-逃离、旁观-逃

避、妥协-随俗等模式，分别代表了明治时期不同的知识分子类型，

即消极抗争、洁身自好的“莲花人”；徘徊观望、逃避忏悔的“高

等游民”；妥协宽容或同流合污的“世俗子”。他们的悲剧性既来

自于明治社会的剧烈动荡和这部分知识分子的现实存在，也离不开

作者本人成长经历、思想情感、所受东西方文化、文艺观等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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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规范。他们的生存悲剧对当今知识分子的生存也有一定的启迪意

义。

1夏目漱石的知识分子情怀

无可否认，夏目漱石对于知识分子是情有独钟的，他的所思所

想、一举一动都与知识分子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不仅因为他本人就

是明治时期孤独悲愤的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而且也是因为他对知

识分子有着浓厚的感情、真切的关怀甚至偏爱。

1．1孤独悲愤的知识分子定位

无论是从出生、受教育程度、从事职业、思想性格等哪方面

说，夏目漱石都是一个知识分子，而且是一个有着“社会良心”的

知识分子。“他是日本第一批受到正式的，系统的资产阶级学校教

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之一。”[1]而且他还是个有着孤独悲愤的人生体

验的知识分子，他出生在日本明治维新这个社会大变动的时代，在

他近半个世纪的一生中经历了日本参与的三次战争（中日战

争、日俄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而且他自身也一直被各种疾病

折磨，被无形的挥之不去的孤独忧郁围绕，但他从不屈服，坚持努

力奋斗，严谨做人，认真教书，勤奋写作，用他那充满正义的笔，

对丑陋的社会、阴暗的人性做出无情的批判，直到生命的最后一

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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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与明治维新后很多知识分子所走过的道路有许多相似之

处，他对东学、西学的取舍，在明治时代的知识分子中也有一定的

代表性，“他也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靠东学、西学两条腿走路的

人。”[2]但他更有自己独特曲折的生活历程，这就使他认识了很多

知识分子没有认识到的事物。他清醒地认识到明治维新改革的不彻

底性，觉察出资本主义国家尤其是日本所固有的不可克服的矛盾，

而这些都使他深感厌恶和失望，以至于他坚决拒绝了明治政府授予

他的令人羡慕的“文学博士”称号，也不去参加当时的内阁总理大

臣邀请举办的盛宴。但“他和绝大多数资产阶级作家一样，看不到

摆脱这一矛盾的出路，无法指明克服维新不彻底性的办法，只能郁

闷而已。”[3]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要从事文学创作进行发泄，试

图摸索挽救，才写出很多令人深思的好作品，描写许多知识分子的

带有悲剧意味的生存状态。

1.2对知识分子的扶持与偏爱

夏目漱石作为日本杰出的作家，对知识分子的栽培和厚爱是有

目共睹的，日本论者称他是“伟大的人生教师”。[4]但是身为知识

分子的夏目漱石对自己的同类也有过多的偏爱，正如有人写到

“‘漱石每与人争吵，则出入此域。’由这些话里固然可以看出他

不为日本现实社会所屈的骨气，但另一方面同样可以说明他对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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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子个人作用的过高估计。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的作品中总是描写

与现实冲突的知识分子，而绝少涉及到下层民众的道理。”[5]长期

以来，他一直热心培养青年后辈，为他们的成长壮大花费了不少心

血，在当教师期间，除了认真教好规定课程，还课外给学生讲解莎

士比亚，为他们筹措学费、安置生活、提供住宿等，花了很多的时

间、精力和金钱。后来每周举行的“星期四会”和大批的往来信

件，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他喜欢与聚集在他周围的文学青年打

交道，对他们既肯定又批评，倾注了自己很多的心血。在他与青年

知识分子的交往中，最有名最正规的是“星期四会”，通过举办

“星期四会”，他培养扶持了许多青年。他回国后同时负责东京第

一高级中学的英语课程和东京大学的文艺理论，后来又在高滨虚子

的劝告下利用业余时间写作，发表了《我是猫》等反响很好的小

说，由于他在创作上表现了强烈的“正义感”，坚持了为人生的态

度，因而他获得了广大读者的拥护，同时又由于他长期从事过教书

工作，赢得青年学生对他的敬慕。于是不少有志于文学创作的青年

便纷纷慕名前来向他请教，迅速形成了漱石门派。一开始主要是他

过去在熊本第五高中教过的学生和目前东京大学上他课的学生，以

后范围逐渐扩大，其中如森田草平、小宫丰隆、铃木三重吉、野上

弥生子、江口涣、寺田寅彦等人以后都在文学方面取得一定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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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成名的芥川龙之介以及久米正雄都经常登门求教。

夏目漱石通过看社会、哲学、历史、文学等各方面书籍和直接

或间接与知识分子交往以及通过自身了解、认识、熟悉了许多知识

分子，也可以说他生活在一个由知识分子组成的环境里。在这里他

主要通过著书、写信、授课、演讲和“星期四会”等各种途径与知

识分子经常保持多方面的联系，除此之外，他很少与其它人交往。

他对知识分子有批评、训斥，更有关爱、支持、甚至偏爱，他也通

过其小说、书信、为人等等影响了一大批知识分子，为日本知识界

甚至于普通民众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2《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分析解读

在我们对知识分子和夏目漱石本人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之后，

我们将进入对其文本的具体分析，看看在他的文本中会如何具体表

现他所熟悉的知识分子。而夏目漱石小说中所描写的知识分子的结

局和生存模式总的来说都是悲剧性的，“吉田精一把永井荷风与漱石

作一比较说：‘在漱石，与愤怒的同时流露出悲伤。在荷风，仅仅是

侮蔑而已。’”[5]正是这样，夏目漱石在他所喜爱的知识分子书写

中，既表现了他对社会黑暗的愤怒，也表现了他对笔下知识分子即

使在狠狠批判的同时也寄予了深深的同情与爱莫能助的无奈。本章

试图根据夏目漱石对社会的文明批判和人性批判这两个较为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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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征及知识分子的道德良心、社会作为、最终结局这一角度来对其

小说中的知识分子群像进行分析。

2.1《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的个性特征

《我是猫》中夏目漱石通过猫之口,以直接议论的方式讽刺权势,

讽喻政治。“既然生存在这个尘世上,甚至还有这样的格言：“强权

即是公理。”那么,猫言猫语,再怎么有理,也是吃不开的。硬要吃得

开,就会像车夫家的大黑,怕是要冷不防挨鱼贩子的一顿扁担,真理在

咱家手里,而权力却握在别人的手。

在这段论述中,作者独具匠心地通过猫的思想,即奇异化后的一

番议论,巧妙地讽刺了强权政治。“强权即是公理”,有权就有理。小

说更是通过穷教师苦沙弥与其邻居暴发户金田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批

判了“金钱万能”的世态。同时,在《我是猫》中,夏目漱石也对个

人主义进行了讽刺。

“我从在校时期就非常讨厌实业家。只要给钱,他们什么事都干

得出。借用一句古话:‘市井小人嘛’、”主人竟当着实业家的面指桑

骂槐。

“是么?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有些地方,是有点卑贱。总而言

之,如果不下定人为财死的决心,是干不来这一行的。不过,如果没有

和钱一起去请死的决心是干不了这一行的,前是个难对付的东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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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刚才在一位实业家的家里听来的话"据他说在赚钱这个问题上非

得使用-三缺学.不可"也就是说,必须缺义理,缺人情,缺廉耻,这就是

所谓的三缺学术嘛。你看这说得多么有意思啊。哈哈··铃木得意的

说。

在那个社会,发财致富的秘诀就是要精通“三绝战术”。夏目漱

石讽刺资产阶级的缺义理,缺人情,缺廉耻"他们唯利是图,为了金钱

的利益,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不管不顾"有时作者则运用反语技巧一又

一种陌生化手段,来达到作者讽刺挖苦的目的。如猫的一段评论：

“咱家不清楚使地球旋转的究竟是什么力量,但知道是社会转动的

确实是金钱"熟悉金钱的功能,并能自由发挥金钱威力的,除了实业家

诸公,别无一人"连太阳能够平安地从东方升起,有平安地落在西方,

也完全托了实业家的福。”

这一段话以虚褒实贬的反语讽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金钱至上

论”,同时也讽刺了那些依靠金钱势力而飞扬跋启的实业家们。下面

一段描写是关于猫对银行家、官吏等社会上层人士的看法：“据说银

行家整天存别人的钱,渐渐的就把别人的钱看成了自己的。官吏本是

人民的公仆、代理人,为了办事方便,人民才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力。

但是他们却摇身一变,认为那权力是自身固有而不容人民置咏。这

段文字有力地讽刺了银行家、官吏等社会上有钱有势的实业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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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他们的这些行径简直和偷盗无异，这样作者又一次借猫之口,将

嘲弄、讽刺的矛头直接指向这些社会上层,认为这些银行家、官吏根

本不能成为社会上的精英,甚至和他们比起来,小偷都算不上是贼。

同时,夏目漱石又进一步针对各种社会问题,进行了有力的批判,他嘲

讽了官吏、警察和侦探等人,指出所谓的“大有作为”之人只不过是

一群“除了谎言虚语欺骗人,暗下毒手残杀人,虚张声势吓唬人,以及

引话诱供陷害人之外,似乎再也没什么本事”的人物。此外,夏目漱

石还有意设计金田小姐婚事,以借此事揭露实业家们的骄横和拜金主

义者的势利。

2.2《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的共性特征

苦沙弥是《我是猫》的主人公，他是一个有着复杂性格的知识

分子。他有很多的缺点，作为一所中学的英语老师，他教了十余年

英语，却常常写一些带有语法错误的句子。他兴趣爱好广泛，但从

没长性，今天学画画，明天学写诗，到头来仍是一事无成。他还轻

信他人、很容易上当受骗，如信迷亭瞎编怎样画画等。有时又自相

矛盾，如对平时大肆批判的警察很恭敬，以至闹出向小偷鞠躬的笑

话等。总之，如果只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个迂腐、愚笨、顽固甚

至有些令人讨厌的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浑身都是缺点的人，在我们真正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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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会因为他身上的一些难得的优点而并不讨厌甚至喜欢、钦

佩他。他的最可贵之处是不依附权贵、鄙视金钱。他是个穷教书

匠，地位也不高，既无权又无势，按常理他应该对前来探听消息的

有着许多金钱的实业家的老婆金田夫人至少以礼相待。但是，他竟

然态度傲慢、爱理不理，非常冷漠。原因是他从读书时开始就瞧不

起他们，因此不愿与他们打交道，也劝寒月不要娶他们的女儿，从

而得罪了金田夫妇，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也无所顾忌。

他对于权势者给他的不公待遇敢于抗议。金田夫妇因不满苦沙

弥的态度而想方设法捉弄他、报复他，先叫车夫老婆在他屋角下骂

他、侮辱他，又叫他的同学去劝说他，还让与他家相邻的落云馆的

学生去吵他闹他等。但苦沙弥并不是逆来顺受、默默忍受，而是尽

自己的努力按照自己的方式如回骂、去抓吵闹的学生等及时做出了

反抗，而且绝不屈从他们。尽管他有时抗议的方式有些可笑，除了

在金田夫妇的走狗面前大骂资本家和给落云馆的校长写信比较可取

外，其它都只是凭空害得自己大动肝火，使捉弄他的人更觉得有

趣。正如猫公议论说他被落云馆的学生君子捉弄得呆头呆脑，成为

十足的上火专家，而且先头凶得厉害，到后来往往草草收场，虎头

蛇尾。

苦沙弥这类人物虽然在夏目漱石的小说中是最具积极态度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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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能力的，因为他们都像莲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并曾或多或少

地以自己的行动对丑恶社会的某一方面做出了反抗，也产生了一定

的作用，他们都具有一定的反抗精神，但是他们的反抗都只局限于

一种个人的自发行为，其反抗的方式也较单一，甚至有点可笑，从

他们最终的结局来说也有些无奈，可以说他们是在作者所描写的知

识分子中带有喜剧性的悲剧人物，也是明治初期对社会虽很不满但

仍没有放弃希望，仍在努力抗议挣扎的一部分知识分子的真实写照。

“他们认为自己是像理性、正义和真理这样的抽象观念的专门看护

人，是常常在市场与权力场遭到忽视的道德的谨慎的保护人。”

2.3《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的形成因素

夏目漱石为什么会塑造这样一些知识分子形象、为他所喜爱的

知识分子安排这样的悲剧性生存呢？这当然除了与当时的社会现实

有关外，还与他本人有很大关系，他的人生经历、思想性格、兴趣

爱好、他所受的教育等都会对他的小说创作产生很大的影响。

2.3.1社会矛盾给知识分子带来的人格分化和精神困惑

在明治维新这一推进日本近代化的历史进程中，日本知识分子

之间的思想有冲突，也有交融，而且在这时代剧变产生的各种矛盾

中，知识分子的价值观会发生变化，从而带来知识分子人格的转

换，分化出不同的知识分子团体。“知识分子在推动社会前进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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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道义’与‘权势’的冲突中改变着自我，尤其是当时代变

化，‘道义’与‘权势’的内容发生变化时，知识分子的人格会程度

不同地受到影响。”有的知识分子放弃“道义”屈服“权势”，形成

依附型人格；有的知识分子则能继续坚守“道义”，保持人格的独

立；有的知识分子继续“以势驭道”，依附权势作威作福；还有的知

识分子在“道义”与“权势”中间徘徊摇摆，形成断裂型人格等，

这无疑在日本近代知识分子群体中具有典型意义。

作者所生活的时代日本知识分子的情形大致是这样，他们具有

强烈的危机意识、忧患意识和自省精神，他们由于社会的剧变而产

生激烈的思想矛盾和深重的精神困惑，在保守与西化、独立与依

附、正义与权势、道德与富贵之间艰难地选择。明治维新一方面使

日本经济获得了飞速发展，使日本摆脱了殖民统治，由贫穷落后的

封建被殖民地，一跃而成为资本主义国家，而后又成为军事帝国主

义国家，挤身世界强国之列，走上了近代化道路。但另一方面，当

时所进行的改革即欧化是一种外化性的、表面化的东西。虽然把西

方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表面的各种制度政策移入进来，但其

精神实质或其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未领悟到，尤其是并未与日本本

身的各种传统文化相融合。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存在着许多的矛盾冲

突，尤其是对外侵略扩张，对内欺压老百姓，经济的发展并未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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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普通民众带来生活水平的提高，反而是以牺牲他们的利益为前

提。作为知识分子面临种种选择，一是迅速融入上流社会，掌握政

治权利，另一种是固守原有立场，走向主流社会的对抗面，还有就

是旁观、退缩，无所适从，成为社会的边缘人。

2.3.2作者自身经历的投射

作者自身的情感等经历对他创作的影响主要是一种弥补和发泄

性的，因为一个作家的创作很有可能是其生命的一部分，作者在现

实生活中缺乏什么，便容易利用喜爱的创作来补偿，如果在现实生

活中受到压抑，感到不满，便常会通过创作来宣泄，同时，一般作

家都会写自己所喜欢的或感受最深的。

夏目漱石小时两次被送到别人家去作养子。他回到自己家里时

已经9岁了，且户籍也没改过来。父亲对他很冷淡，他也只把父母

当作祖父母，倒与家里一个女仆比较亲近。他对亲生和养父母都把

他当作东西一样看很难过，立志长大要有所作为。自幼离开父母怀

抱，做了他人的养子，遇到种种不如意，被生父、养父推来推去，

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深深的伤痕，使他日后逐渐形成敏感、倔

强、孤独的性格。

他的身体常常受到疾病的折磨，小时患过麻疹，后更是盲肠

炎、腹膜炎、急性砂眼、肺结核、胃溃疡、痔疮等不断交替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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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神经衰弱症也没放过他。这些病常常使他的生活、思想受

到影响，也常出现在他小说中的知识分子身上。如说苦沙弥脸上的

麻子是小时得过麻疹留下的纪念，一郎神经衰弱，三泽、津田得肠

胃病等。尤其是1910年的修善寺大病曾使他人事不醒，医生认为

他再次吐血，就没有希望，其它人都怀着临终告别的心情，从四面

八方赶来看他，他却奇迹般复活了，更是对他的思想、创作等各方

面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变得更加宽容，从而提出“则天去私”的为

人处世作文的原则，健三也正是这种思想的体现。

3.2.3日本传统文化的影响

首先，作者小说中的知识分子的所作所为和思想性格与日本传

统的武士道精神在很多方面是相似的。一方面如哥儿的替天行道、

行侠仗义的“江户儿”习气和比较鲁莽冲动，喜欢使用暴力解决问

题的性格，能体现日本传统武士道的勇敢、尚武精神。其次，作者

受日本传统文学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他的成名作《我是猫》以诙

谐幽默见长，无疑是受到日本传统的笑文学的影响，其像海参一样

的结构也是当时日本读者认可的，利用日语的思维模式。

再次，作者的夫妻观、自然观等都受日本传统文化影响。在日

本传统的家庭里，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性的职责就是在家全

心全意照顾好丈夫和小孩，没有经济自主权，也不能有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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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一切以丈夫为中心，不能对丈夫有任何怨言，完全成为男性的附

属物。而夏目漱石的夫妻观正是这样，也正因为如此，他与有了一

定的自我意识、不太认可他的妻子合不来，这也体现在他的很多小

说中。

3《我是猫》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的意义与启示

知识分子可以说是社会的顶梁柱，社会的创新和发展要靠他

们。一个社会知识分子的生存问题解决好了，知识分子都可以人尽

其才，实现他们的人生价值，那么这个社会的发展就会变得更加和

谐顺畅，尤其是在今天知识经济、信息时代、创新型社会里，在人

类共同价值基础上的创新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盏明灯。而如果知

识分子都像夏目漱石笔下所描写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只因各种原

因被围困在家庭婚姻这个狭小的天地里，而不投身到广阔的社会上

去施展自己的才华，或者只是一味躲避，逃避到自己的内心世界，

因为社会黑暗不如已愿就不愿到社会上去奋斗去抗争，或者与权势

者同流合污，那自己的人生就会失去意义，社会也不会健康发展。

同时夏目漱石的作品也客观地揭示了明治维新虽然使日本的经济有

了飞速的发展，但也存在着许多自身无法克服的问题，是个不健

全，对于广大民众来说，甚至是个邪恶的社会，一个社会要想真正

健康快速的发展就有必要吸取其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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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夏目漱石知识分子小说对我们的现实意义吧。尤其是

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的发展达到了一定程度，对知识及知识分子

的需求愈来愈大，而且知识分子所占人口的比率越来越大时，知识

分子问题就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再也不能简单处理，像文革期间

一样一棍子打死，不能因为知识分子天生的社会批判意识就认为知

识越多越反动，而扼杀其才华等。而对于知识分子个体来说，也应

该从中吸取经验教训，即使社会并不令自己满意，身处逆境，也应

该像鲁迅曾说过的，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何

况像今天这样一个重视和需要人才的时代，就更要把自己的聪明才

智使用到应该使用的地方，为社会为整个人类的发展多做贡献。而

作为知识分子中一个特殊群体的作家，就应该像夏目漱石一样在作

品中多多关注甚至力争去探寻去预见知识分子的生存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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