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黎各人的联系

贫穷的功能：穷人支付一切

很多年前，默顿用功能分析理论分析持续存在的有害的政治机制：如果这种机制一直

存在，它可能发挥潜在的——未被意识到的——正功能。

很明显，事实却是如此，默顿指出，当权力分散的当地政府不能让非人格化的官僚政

治为恐惧的公民进行人性化的服务，给穷人提供切实的帮助（而不是抽象的法律或者司法）

时，政府机器是如何提供中央权力而办到，否则，应许多人需要而实施的服务，被正规的

公共机构认为是不合常规，甚至是违法的。

如今，贫穷比以往的政治机制更加有害，同样，这也成为一种持续存在的社会现象。

因此，在解释它的持续性而提到他是否具有正功能时，用功能分析的理论去解释或许会有

一些价值。

默顿将功能定义为：那些我们所观察到的促成某一特定社会系统适应或调整的现象的

结果。在此我将使用一种稍微不同的定义，代替整个社会的识别功能，我将找出他们的利

益群体、社会经济阶层和其他同在于同一社会系统中的总人口。我猜想，在一个多元化的

现代社会，整个社会会很少有功能的或机能障碍的现象，这大多导致某些群体收益而一些

群体付出代价。并非任何现象都是必要的，多数情况下，一个人可以提出正如默顿所说的

“功能替代”或“功能相等”，即其他的社会形态或政策获得了同样的正功能并且避免了功

能失调。

将贫穷和正功能联系在一起，乍看不可想象。当然，众所周知那些向贫民窟旧公寓索

取高租金的恶劣房东和高利贷者是从穷人那里取利润，他们通常被视为恶棍，所以，他们

的行动是致力于贫穷的功能失调。

无论怎样，至少被普遍观念很少认识到的是，贫穷使得一些体面的专业和职业的存在

成为可能。举例而言，刑罚学、犯罪学、社会工作和公共卫生。最近，为穷人提供就业机

会和辅助专职人员的“贫穷勇士”、新闻记者和社会学家，包括笔者在内，都曾提供使穷人

重享公共利益所需的信息。

由此看来，在美国社会，贫穷和穷人对于并非贫穷的一些群体会满足一部分正功能。

在此，我将描述13中这样的功能——经济、社会和政治——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

贫穷的功能

第一：贫穷的存在就保证了社会中“脏乱工作”的解决。每个社会都有这样的工作，

脏及身体的和危险的、临时的、没有前途的和酬不抵劳的、不体面的、枯燥无味的工作。

社会可以支付出比“清洁工作”更高的报酬来填补这些工作，或者，社会迫使那些别无选

择的人去从事这些低工资“脏乱”的工作。在美国，贫穷的功能是提供一群愿意或者不得

不愿意的廉价劳工去从事“脏乱工作”。实际上，这种贫穷的功能是非常重要的，以至在美

国南部州，当穷人需要在这些领域工作时，福利津贴将会在夏季几个月份取消。此外，许

多关于负个人所得税和家庭福利计划的讨论已经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动机，如果工资低于收

入补助，穷人进行那些脏乱工作的动机是什么？涉及到脏乱工作的许多经济活动依赖于穷

人的存在：餐馆、医院、部分服装行业和蔬菜农场等。从目前看来，没有穷人，这些是不

会存在的。

第二,正是因为穷人被要求在低工资的领域工作，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就资助了使富人

获利的经济活动。举例而言，仆人为雇佣他们的中上阶级资助，使他们生活更加便利，使

得雇主、富婆更多的参与一系列的职业、文化、市民和应酬的活动中。同样的，因为穷人

支付了更高比例的财产和消费税等，于他们而言，他们资助了许多地方，而当地政府的服

务更多的是使富人群体获利。除此之外，穷人支付了医学创新实验，作为病患者唉医院教

学和科研中作为类似白鼠的实验对象进行医学实验。

第三，贫穷创造了一系列职业和专业服务或者“服务”穷人，或者维护整个社会。如

上所述，若没有穷人，刑罚学的作用微不足道，警察也将如此。因贫穷的存在，而蓬勃发

展的群体和活动是数字游戏。海洛因、廉价酒、白酒的出售，五旬节牧师、信仰的医治者、

卖淫者、当铺，以及从穷人中招募过来的新兵组成的和平时期的军队。

第四，穷人购买其他人不想买的商品以此延长了此类商品的使用效用——过夜的面

包，将被扔掉的水果、蔬菜，二手衣服，质量差的汽车和破损的房屋。他们同样也为医生、

律师、教师和其他的因太老、缺乏必要训练的或者不称职的人提供收入，以此来吸引更多

的富裕客户。

除了经济功能外，穷人也发挥了许多的社会功能。

第五，为了维护传统规范的合法性，穷人被认为是所谓的或事实上的偏离者来进行识

别和惩罚。为了表明努力工作、节俭和一夫一妻制的可取性，举例而言，这些行为规范的

拥护者就必须找出那些被指责为懒惰、挥霍无度、不诚实、淫乱的人。虽然有证据表明，

穷人和其他遵纪守法的公民一样，但是当他们参与越轨行为时，穷人较中层阶级的人更容

易遭到逮捕和惩罚。此外，他们缺乏政治和文化的权力，因而无法纠正那些持有者的刻板

观念，如此一来，他们就被那些需要证明道德不正常而不需付出代价属实的人继续认为是

懒惰和挥霍着等。

第六，相反，穷人据称参与性乱交、酗酒、吸毒等行为，而这种行为未因其不良的影

响而受到到限制，这就为其他人提供间接参与这类行为的机会。而穷人被认为比中层阶级

更加热衷于这类行为。因此，一些科学家在内的许多人，相信穷人不仅有更多放荡不羁的

行为（这或许是真的，尽管更多的是处于绝望而不是缺乏约束），而且从中得到了富人更多

的快乐（在雨水.李、米勒和其他人的研究中显示出明显的不真实）。然而，穷人是否有更

多的性及享受是不相关的。只要中产阶级信以为真，不管事实是真是假，中层阶级同样可

以参与进来。

第七，当由穷人创造或为穷人创造的文化后来为更多的富人接受时，穷人也有一种直

接的文化功能。富人从穷人的几近绝迹的民间文化中收集手工艺品，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

听布鲁斯、黑人灵歌和乡村音乐，这种音乐起源于南方的穷人。最近，他们对类似披头士

合唱队的摇滚风格的音乐产生兴趣，这种音乐源自于贫民窟。去年，由贫民区孩子写的诗

在文学领域流行。穷人同样充当文化英雄，当然指的是左派的那类，但是游民、牧民、消

息灵通人士和有着金子般心肠的神化了的妓女，已经为许多不同的群体发挥着这种文化功

能。

第八，贫穷保证了并不贫穷的人的社会地位。在每一个等级社会，一些人不得不处于

社会底层；但是，在美国社会社会流动性成为许多需要明确自身定位的人的一个重要标准。

在社会地位比较方面穷人起着可靠的相对永久的衡量标尺的作用。这对于工人阶级而言尤

为真实，他们为了维持自身同穷人之间的差别的需要而采取的政治行为，就像贵族一定要

找到一些方法将自己同暴发户区别开来。

第九，在等级社会，穷人也有助于高于他们社会地位的群体的向上流动。因而，相当

一部分美国人通过向贫民区提供商品和服务来获取利润，从而进入中层阶级，其中包括因

他们低的社会声望而被社会中上阶级的商人所排斥的犯法的或不道德的人。几乎每个移民

群体的成员为了进入社会上层多付出了大量的资金，通过为后来者——最近大多是给黑人

和波多黎各人——提供贫民区住房、娱乐、毒品等。

第十，穷人作为固定居所的当事人和慈善事业的受益者；实际上贵族就要通过穷人证

明他们比致力于挣钱的其他的社会精英有着更高的社会优越性。

第十一，穷人虽然作为弱势群体，但在美国社会，他们却承受着社会变革和发展中所

付出的代价。在19世纪，他们从事城市建设中最艰苦的工作；如今，他们被驱逐出原来的

居所为城市的“发展”腾出空间。为吸收城市中的纳税群体而实施的城市振兴工程以及更

好服务上下班往返城市郊区的居民而修建的高速公路通常位于穷人区附近，因为没有其他

的群体愿意被替代。出于同样的原因，大学、医院、市政中心区同样扩展到穷人居住区。

农业工业化的最大代价由穷人承担，他们在没有得到任何补偿的情况下被驱逐出自己的土

地，同时，他们也为美国海外力量的增长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牺牲，为越战和其他的战争提

供了大量的士兵。

第十二，穷人促进和稳定了美国的政治进程。因为他们比其他的社会群体更少参与政

治投票，政治组织也往往忽视了他们。此外，他们很少支持共和党，他们通常给民主党提

供一个由无路可走的人组成的稳定的选区，结果，民主党就能依靠他们的选票并更多地采

取顺应选民的措施——例如中层阶级——若不因此而可能转向共和党的人。

第十三，穷人在维持传统文化规范的角色上（见上面得第五点）也有重要的政治功能。

一种基于政府自由放任政策下的意识形态的经济需要一个据称不愿工作或被认为社会等级

较低的贫民群体，因为为了生存，就要求他们接受施舍或福利。不仅被断言为道德失范的

穷人在当前的政治经济条件下减轻了消除贫穷的道德压力，而且可供社会学家替代的看起

来就枯燥无味——如果那些从穷人那里获利最多的人被认为是懒惰、挥霍无度、不诚实和

放荡不羁。

替代

我已经描述了贫穷和穷人满足的13种重要的功能，这足以支持贫穷的功能主义的观

点。对于其他的一些社会现象，这种理论观点也是适用的，因为它对社会或社会的一部分

是有用的。这种分析实际上并不是表明它的普遍功能，贫穷应该或必须存在。一方面，贫

穷带来更多的是功能失调；另一方面，它或许表明的实际的替代。

例如，社会中脏乱工作没有穷人也可以做，通过自动化或给“脏乱工作者”支付体面

得工资。穷人也没有必要他们低收入的工作来自主他们支持的活动。这种做法将加大这些

活动的成本，将导致给他们的顾客和客户更高的价格。同样，因穷人而发展起来的职业被

赋予新的角色。社会工作者可以给富人群体按他们所愿意采取的方式提供咨询服务；警察

能够献身于交通和有组织的犯罪事业。其他的角色不得不找差的社会培训或不合格的专业

调职到服务穷人的行业，而部分人也将付出薪水。然而更少的犯罪学家将被雇佣。五旬节

宗教可能会因没有穷人而不复存在——二手货三手货市场也会如此。在许多城市，没有人

要的二手房不得不公款拆除。

穷人文化功能的替代可以更容易和更加低廉。实际上，艺人、嬉皮和青少年服务于需

要支持传统规范的变态和狂欢的热衷者。

穷人的地位功能是另一回事。在一个等级社会，考虑到种种不同的特征，对其他人而

言，一些人必须被定义为弱势群体，但并不是绝对的穷人。可以想象一个社会中的“下层

阶级”，在过去严格等级划分的社会勉强延存，接受到了75﹪的中间收入,在目前的情形下

却只有15-40﹪。不用说，这将需要相当大的收入再分配。

穷人为给他们提供食物和服务的向上流动的群体作出了贡献，着这种贡献没有穷人也

能够维持。不过，如果穷人变得更加富裕已经成为事实，他们将有充足的资金胜任供应者

的角色，因此，他们或者与外来者竞争或者排斥。实际上，部分原因在于反贫困工程，这

已经在大量的贫民区发生，在那里，商铺的白人拥有者正在被黑人取代。同样，如果穷人

更加富裕，他们就更不愿意成为上层施舍的当事人，虽然有些人仍然使用安居房获取向上

流动的机会，就像他们现在做的一样。因此“社会”才能够继续开展它的慈善活动。

穷人的政治功能将更加难以取代。随着财富的增长，穷人将可能获得更多的政治权利，

在政治上变得更加积极。当穷人有更高的权利和更多的财富时，他们将拒绝承担社会成长

和变革的代价。当然，可以想象城市复兴计划和高速公路工程将补偿那些因此而流离失所

的人，但这样的工程将耗费巨大的资金，许多将无法建立。这反过来又会降低利用城市复

兴计划和高速公路工程获利的群体的幸福感和舒适感。最后，嬉皮士可作为更加偏常者去

为既存的政治经济辩护——正如他们已经做的。如果贫穷被消除，想必对经济的冲击将会

更少。

总而言之，如果贫穷消除了，那么贫穷的许多功能将被取代，但是几乎总有人因此而

付出比其他人尤其是富人更高的代价。因此，一个功能分析理论必须明确，贫穷的存在不

仅是因为它发挥了一系列的正功能，而且还因为许多贫穷的功能替代对富人群体而言是负

功能。因此，在偏激的社会学家看来，一个功能分析最终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除了偏激的

思想者认为是很明显的，我把它描述为潜在的：那种社会现象给富人群体和有权利的群体

提供的是正功能，而给穷人和没有权利的群体提供的是负功能；当通过功能替代取消这些

社会现象时，将导致财富和权力的功能失调，他们将持续存在；当他们为富人和有权利的

人提供功能失调或者当无权的人能够获得绝对的权力变革社会时，类似于贫穷的社会现象

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