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 生活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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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经典语录

1、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

里，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正因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

微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

者就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

2、所有的动物似乎都很快乐，正因它们的需求都已由大自然供

给满足，否则即被自然淘汰了。人类正因有更复杂的需求，想探求生

命的目的，这种难以满足的欲望就是人类得不到快乐的最大原因。

3、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他留给我们的，

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林语堂《苏东坡传》

4、爱春天，但是太年轻。我爱夏天，但是太傲气。因此我最爱

秋天，正因秋天的叶子的颜色金黄成熟丰富，但是略带忧伤与死亡的

预兆。

5、在灰烬里拾到一颗小珍珠，是比在饰品店橱窗内看见一粒大

珍珠更为快乐。——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6、人类能梦想，这是十分重要的，而同样重要的是有时能嘲笑

一下自我的梦想。写作技巧之与文学正如教条之与教会

——都是一些琐屑的心灵所注重的琐碎事物。如果人们能

用诗意的眼光来看人生，也许就会把人生中的落日时期视为最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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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他不但不会竭力延迟老年的到来，反而会用心地盼望它来临，

并使这段时光成为他生活中最完美，最快乐的一段。

7、人生的大骗子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名利权。

8、苏东坡能够到处快乐满足，就是正因他持这种幽默的看法。

之后他被贬谪到中国本土之外的琼崖海岛，当地无医无药，他告诉朋

友说：“每念京师无数人丧生于医师之手，予颇自庆幸。

”——林语堂《苏东坡传》

9、一个自然人必定会爱自我的子女，但只有受文化熏陶的人才

会孝养父母。世上许多伟大的老师，他们的人格似乎较学识更有影响

力。当我们想到苏格拉底或圣·法兰西斯或阿希西，并非正因

他们写任何的巨着，而是他们流传下来对后世巨大的影响。孔子的情

操与苏格拉底十分相像，而柏拉图对后者的敬爱与崇敬就是苏格拉底

人格与思想的影响力之明证。

10、如果我自我能够自选做世界上作家之一的话，我颇愿做个安

徒生。能够写美人鱼（TheMermaid）的故事，想着那女生鱼的思想，

渴望着到了长大的时候到水面上来，那真是人类所感到的最深沉最美

妙的快乐了。

11、正因有这种种假文学，因此我近来不看人的文章，只看人的

行径。这样把道德与文章混为一谈，似乎不合理，但是此中有个分别。

创作的文学之高下为标准，但是理论的文学，却要看其人能不能言顾

其行。我很看不起阮大铖之为人，但是仍能够喜爱他的燕子笺。这等

于说比如我的厨子与人通奸，而他做的点心仍然可能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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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写诗的目的并不在于写出不朽的佳作。一个人写诗只但是是

为了记下一段有好处的时刻，或记下个人的情感以及帮忙人们来享受

自然。

13、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

都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

人，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因此

一个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

三次了。

14、理想的人并不是完美的人，通常只是受人喜爱，并且通情达

理的人，而我只是发奋去接近于此罢了。

15、一个学者是像一只吐出所吃的食物以饲小鸟的老鹰；一个思

想家则像1条蚕，他所吐的不是桑叶而是丝。

16、一本古书使读者在心灵上和长眠已久的古人如相应对，当他

读下去时，他便会想象到这位古作家是怎样的形态和怎样的一种人，

孟子和大史家司马迁都表示这个意见。

17、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18、中国就是有这么一群人，为了几个卢布，不惜出卖自我的国

家和民族的利益，在报纸上疯狂叫卖自我的汉奸言论，武装保卫苏联，

支持外蒙人民自我当家做主，在动物世界里找这样的动物几乎不可能。

——林语堂《一夕话》

19、一般人不能领略这个尘世生活的乐趣，那是正因他们不深爱

人生，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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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苏东坡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但构成人生的往往是许多小

事，大事则少而经久不见。——林语堂《苏东坡传》

21、尘世是惟一的天堂。我们都坚信人总是要死的，我认为这种

感觉是好的。它使我们清醒，使我们悲哀，也使某些人感到一种诗意。

它使我们能够坚定意志，去想办法过一种合理的真实的生活，它使我

们心中感到平静。一个人心中有了那种明白最坏遭遇的准备，才能获

得真正的平静。——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22、读书使人得到一种优雅和风味，这就是读书的整个目的，而

只有抱着这种目的的读书才能够叫做艺术。一人读书的目的并不是要

“改善心智”，正因当他开始想要改善心智的时候，一切

读书的乐趣便丧失净尽了。——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23、幸福：一是睡在家的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饭菜。三是听爱

人给你说情话。四是跟孩子做游戏。

24、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

25、最合于享受人生的理想人物，就是一个热诚的悠闲的无恐惧

的人。

26、西湖的诗情画意，非苏东坡的诗思不足以极其妙；苏东坡的

诗思，非遇西湖的诗情画意不足以尽其才。一个城市，能得诗人发现

其生活上复杂的地方性，并不容易；而诗人能在寥寥四行诗句中表现

此地的精粹气象美丽，也颇不简单。——林语堂《苏东坡

传》

27、偶尔他们的船驶过一个孤立的茅屋，只见那茅屋高高在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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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而立，背负青天，有时看见樵夫砍柴。看那茅屋孤零零立在那里，

足可证明居住的人必然是赤贫无疑，小屋顶仅仅盖着木板，并无瓦片

覆盖。苏东坡正在思索人生的劳苦，忽然瞥见一只苍鹰在天空盘旋得

那么悠然自在，似乎丝毫不为明天费一些心思，于是自我盘算，为了

功名利禄而使礼貌的生活受到桎梏铐镣的夹锁，是否值得？在高空飘

逸飞翔的苍鹰正好是人类精神解脱后的象征。——林语堂

《苏东坡传》

28、世上无人人必读的书，只有在某时某地，某种环境，和生命

中的某个时期必读的书。我认为读书和婚姻一样，是命运注定的或阴

阳注定的。——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29、金钱能使卑下的人身败名裂，而使高尚的人胆壮心雄。

——林语堂《有不为斋随笔》

30、中国人得意时信儒教，失意时信道教佛教，而在教义与已相

背时，中国人会说，“人定胜天”。中国人的信仰危机在

于，经常改变信仰。

31、读书没有合宜的时刻和地点。一个人有读书的心境时，随便

什么地方都能够读书。如果他知道读书的乐趣，他无论在学校内或学

校外，都会读书，无论世界有没有学校，也都会读书。他甚至在最优

良的学校里也能够读书。——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32、女生有一种较男生优越的常识，因此在任何意外发生的时候，

我总是宁可信赖女生的决定。她们有一种能顾虑事情整体性而不为其

它小节所困惑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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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只要看他怎样利用余暇时光就能够了

34、生活所需的一切不贵豪华，贵简洁；不贵富丽，贵高雅；不

贵昂贵，贵适宜。

35、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

都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

人，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因此

一个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

三次了——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36、“退化”一词常易为人误解，正因它只有在比较

时才有好处。自人类发明抽水桶真空吸尘器之后，总以一个人的整洁

与否来决定他的品行。认为每周为狗洗澡为它穿上冬装，就表示狗的

水平已经提高了，其实要是一只狗只会吠而不会咬，被当做宠物牵在

街上散步时，狗只能算是条退化的狼了。

37、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

学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

效用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简单较快乐的态度。

38、礼貌能够改变感情的方式，却永远不能扼杀感情。

39、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

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

——林语堂《一夕话》

40、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

的时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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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等候上船的旅客。

41、儿物各有开端；有的尚未开始，有的虽开始却未曾显露，有

的连“导致开始”的事理都不曾具有；有的说言语是实有

的，有的说它是虚无的，有的不曾说出“言语有无”的争

论，有的连“言语是实有或虚无”的念头都不曾起过。但

是，突然间产生了“言语是实有或虚无”的观念，这有言

和无言：二者，究竟是孰有孰无呢？——林语堂《老子的

智慧》

42、爸爸常常告诉我，他曾亲眼看见多少贫穷之家兴起来，多少

富贵之家衰下去，他告诉我说，最重要的事，就是不好依靠着金钱，

人应当享受财富，也要随时准备失去了财富时应当怎样过日子。

——林语堂《京华烟云》

43、平淡而有奇思妙想足以应用之便可成天地间至文。

——林语堂《林语堂散文》

44、一位现代中国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诙谐语：老婆别人的好，文

章自我的好。在这种好处上说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感到绝对的满足

的。大家都想做另一个人，只要这另一个人不是他此刻的此刻。

45、人在皮肤之下，都很相似，因此，在一个国家中感人的事，

也会令全世界的人感动。人类常忘记自我的渺小无能。当一个人看到

一座百层大厦时，往往会因此感到自负。治疗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自

负之良策是想像把这座摩天大楼搬到一座渺小的山上，便能养成分辨

出何者是“伟大”的真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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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世界上的强盗，再没有比劫夺我们思想自由的罪恶更大的了。

——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47、快乐哲学：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

些严肃的哲学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

哲学的唯一效用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人较简单较快乐的态

度。——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48、一个人如果抱着义务的意识去读书，便不了解读书的艺术。

这种具有义务目的的读书法，和一个参议员在演讲之前阅读文件和报

告是相同的。这不是读书，而是寻求业务上的报告和消息。

——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49、归根结底，我们只能知道自我真正了解的人，我们只能完全

了解我们真正喜爱的人。——林语堂《苏东坡传》

50、我因此反对独裁者，就正因他们不近人情。正因不近人情者

总是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

的政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畜

类式的生活。

51、人类之足引以自傲者总是极为稀少，而这个世界上所能予人

生以满足者亦属罕有。

52、那些有潜质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就

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在处

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大的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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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林语堂《吾国吾民》

54、在艺术作品中，最富有好处的部分即是技巧以外的个性。

55、我们对于人生能够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

尘世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56、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上

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生，我

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屋，

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好处。男子喜爱在卧室吃饭，在

饭厅安眠的。——林语堂《金圣叹之生理学》

57、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满意足。我的

灵魂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很快乐。当一个人优闲陶醉于土地

上时，他的心灵似乎那么简单，好像是在天堂一般。事实上，他那六

尺之躯，何尝离开土壤一寸一分呢？

58、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我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

思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我们在矫饰的世界里持续

着朴实真挚。

59、我以前说过，中国人对于快乐概念是“温暖饱满黑暗

甜蜜”--即指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上床去睡觉的情景。一个中

国诗人也曾说：“肠满诚好事；余者皆奢侈。”

60、延缓年老展长青春的第1条规矩，是避免一切情绪上的烦扰。

——林语堂《苏东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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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最恳切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

的时候；最快乐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

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

62、读书或书籍的享受素来被视为有修养的生活上的一种雅事，

而在一些不大有机会享受这种权利的人们看来，这是一种值得尊重和

妒忌的事。——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63、我们的国运正处在多事之秋﹐无论国家和个人的生命，都会

到达一种弥漫着初秋精神的时期，翠绿夹着黄褐，悲哀夹着欢乐，期

望夹着追忆。到了生命的这个时期，春日的纯真已成追忆，夏日的繁

茂余音袅袅，我们瞻望生命，问题已不在于如何成长，而在于如何真

诚度日，不在于拚命奋门，而在于享受仅余的宝贵光阴，不在于如何

浪费体力，而在于如何保存实力，准备过冬。自觉已到达某一境地，

安下心来，找到自我追求的目标。也自觉有一些成就，比起往日的辉

煌虽然显得微不足道，却值得珍惜，宛如一座失去夏日光彩的秋林，

仍然保有耐寒的韧力。——林语堂《吾国与吾民》

64、人生是残酷的，一个有着热烈的慷慨的天性多情的人，也许

容易受他的比较聪明的同伴之愚。那些天性慷慨的人，常常因慷慨而

错了主意，常常因对付仇敌过于宽大，或对于朋友过于信任，而走了

失着。……人生是严酷的，热烈的心性不足以应付环境，

热情务必和智勇连结起来，方能避免环境的摧残。

65、在不违背天地之道的状况下，成为一个自由而快乐的人。这

就好比一台戏，优秀的演员明知其假，但却能够比在现实生活中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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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更自然更快乐地表达自我。人生亦复如此。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去计

较真与伪，得与失，名与利，贵与贱，富与贫，而是如何好好地快乐

度日，并从中发现生活的诗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生不完美是常

态，而圆满则是十分态，就如同“月圆为少月缺为多”

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此明白人生，那么我们就会很快变得通达起来，

也逍遥自适多了，苦恼和晦暗也会随风而去了。——林语

堂《人生但是如此》

66、中国最崇高的理想，就是一个人不必逃避人类社会和人生，

而本性仍能持续原有的快乐。——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67、赏玩一样东西中，最紧要的是心境。

68、发扬过去而绘画未来是容易的，检阅此刻而冀获未来之光明

与了解是困难的。正因在光荣的过去与可能的未来，二者之间，横亘

着一个山谷，你要跨过它，必先下降然后上升。——林语

堂《吾国与吾民》

69、你只要说出你的真意，世界上似乎不会没有与你同感的人。

70、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

切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

乐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

在枕上逗弄的时候。

71、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

生活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

闲暇无事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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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

73、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之后竟能够尖如缝

衣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

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

74、我向来认为生命的目的是要真正享受人生，我们知道终必一

死，最后会像烛光一样熄灭是十分好的事。这使我们冷静，而又有点

忧郁；不少人并因之使生命富于诗意。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虽然知道

生命有限，仍能决心明智地诚实地生活。

75、智慧的价值，就是教人笑自我。

76、我喜爱春天，但是它太年轻；我喜爱夏天，但是它太骄傲。

因此我最喜爱的还是秋天，正因秋天树叶刚呈嫩黄，色调比较柔和，

色彩比较丰富，又染有一丝的忧愁和不祥之兆。它金黄的多彩所要说

的不是春天的纯真，也不是夏天的威猛，而是老成的持重和慈祥的智

慧。它知道生命的有限因此知足，因它既知道生命的有限，又阅历甚

丰，从而绘成了无与伦比的缤纷：绿色象征生命和力量，橙色象征称

心的满足，而紫色象征顺从和死亡。月亮照耀着它，反映着月光，树

梢显得苍白，然而当落日抚着它，余辉照亮着树梢，它仍然能够嫣然

欢笑。清晨的山风吹过，瑟缩的叶子愉快地飞舞到地面。你不知道落

叶的歌是欢笑的歌唱，还是诀别的哀吟。正因这就是初秋的精神，就

是平静﹑智慧与成熟的精神，能够以微笑应对悲哀，能够赞赏那使人

清醒的冷风–这就是秋之精神。——林语堂《吾国

与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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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一个人举止有礼，有度量有耐心有教养，这些都是在家庭中

养成的。一个热爱世界但却无法与自我父母融洽相处的人，可说是一

个很不适应的人。正因他甚至于在最切身的关联中都无法学着适应。

78、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以为什么都懂，毕

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中年又以为什么都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

不懂。

79、古教堂旧式家具版子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我们是喜

爱的，但大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我们欣赏，在

生活是十分需要。我以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东西

才是最美的东西。

80、所有科学的进步，都在乎这好奇心。好奇心，就是趣，科学

发明，就是靠这个趣字而已。

81、灵魂之自在确与身体之自在有关联。人若不能控制身心，便

不能控制灵魂。——林语堂《苏东坡传》

82、生年不满百，安能为他人拭涕。人生但是如此，且行且珍惜。

自我永远是自我的主角，不好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只有人

能把自我的境界提高一个层次，才不会为近期的忧郁而伤怀，而总是

纠结其中不能释怀。还是那句话说得很好，人之因此悲哀，是正因看

得不够远。未来没有来临之前，怎样知道此刻所谓的困境，不是一件

好事呢。人要向前看，向前看。尤其是感情，根本是无须去纠结其中

的对错，正因是没有对错的。

83、生活的智慧在于逐渐澄清滤除那些不重要的杂质，而保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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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部分--享受家庭生活文化与自然的乐趣。

84、在这城市的春天，人心已经发霉，志向也已染了痨瘵，流水

已充塞毒热的微菌，柳絮也传布脑膜炎的小机体。——

林语堂《萨天师与东方朔》

85、许多女生喜爱模仿男生的行动举止，这正是女生受到束缚的

象征。只有当她以生为女性为荣时，才真正伟大。

86、出外旅行的人，极其所能，也只有把自我的安危委诸天命，

正因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林语堂《苏东坡传》

87、中国就有这么一群个性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一天

都在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

西都几乎不可能。

88、苏东坡今生的浩然之气用尽。人的生活也就是心灵的生活，

这种力量构成人的事业人品，与生命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其

形态。正如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

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

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林语堂《苏东坡传》

89、智者阅读群书，亦阅历人生。

90、如果我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欣

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悲，

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界啊！

91、婚姻犹如一艘雕刻的船，看你怎样去欣赏它，又怎样去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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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林语堂《吾国吾民》

92、人生但是如此，且行且珍惜。自我永远是自我的主角，不好

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林语堂《人生但是如

此》

93、个人回顾他一生，也许会觉得自我一生所作所为已然成功，

也许以为还不够好。在老年到来之时，不管怎样样，他已经有权休息，

能够安闲度日，能够与儿孙在亲近的家族里，享天伦之乐，享受人中

之至善的果实了……

94、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快乐诱

惑，和探险意念。旅行务必流浪式，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旅行的要

点在于无职责无定时无来往信札无嚅嚅好问的邻人无来客和无目的

地。一个好的旅行家决不知道他往那里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从何处

而来。他甚至忘却了自我的姓名。

95、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

的时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

边等候上船的旅客。

96、我要有能做我自我的自由，和敢做我自我的胆量。

——林语堂《我的愿望》

97、谈论到苏东坡，我们就不能避免“气”这个字。

正因每个文学批评家综括苏东坡的个性，必用孟子所说的这个“

气”字。“气”本是普通字，是空气，是气体，是

大气，是精神，是力量，是户外，是闷在心里的恼怒。在《孟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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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哲学的概念，类似柏格森所说的“生气勃

勃”，是人格上的“元气”。使伟人和匹夫显然不

一样的，往往是精力元气上的差异。在孟子的哲学上，“气

”是伟大的道德动力，更简单说，就是人求善求正义的高贵精

神，这种精神，人人皆有，是与生俱来的。人在世上生活下去，这个

“气”可因得其陶冶营养而增长强大，亦可因消减而衰弱。

——林语堂《苏东坡传》

98、天下有一知己，能够不恨。

99、享受大自然不单是限于艺术和图画，显现于我们眼前的大自

然是整个的，它包括一切声音/颜色/精神和气氛。人则以了解生活的

艺术家的资格去选取大自然的精神，而使它和自我的精神融合起来。

这是一切中国文人所共持刀态度。——林语堂《生活的艺

术》

100、我认为智慧是在于明确地知道自我不是什么--例如，我们

不是神--以及一种愿意应对现实生活的态度。换言之，智慧包括：对

生活的智慧和常识。

更多：

两脚踏东西文化

一心评宇宙文章

──《我的话》

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吾国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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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之足引以自傲者总是极为稀少，而这个世界上所能予人生以

满足者亦属罕有。

──《吾国吾民》

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

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

──《一夕话》

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上

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生，

我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屋，

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好处。男子喜爱在卧室吃饭，在

饭厅安眠的。

──《金圣叹之生理学》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

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正因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小

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者就

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

──《苏东坡传》

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生活

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闲

暇无事的下午。

──《生活的艺术》

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理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18~

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效用

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简单较快乐的态度。

──《生活的艺术》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之后竟能够尖如缝衣之

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

越高，所望见者越远。

──《生活的艺术》

一本古书使读者在心灵上和长眠已久的古人如相应对，当他读下

去时，他便会想象到这位古作家是怎样的形态和怎样的一种人，孟子

和大史家司马迁都表示这个意见。

──《生活的艺术》

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我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思

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我们在矫饰的世界里持续着

朴实真挚。

──《生活的艺术》

……如果我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

批评而不能欣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

而缺乏慈悲，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

怜的世界啊！

──《生活的艺术》

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最

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乐的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19~

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

上逗弄的时候。

──《生活的艺术》

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的时

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边等

候上船的旅客。

──《生活的艺术》

人生是残酷的，一个有着热烈的、慷慨的、天性*多情的人，也

许容易受他的比较聪明的同伴之愚。那些天性*慷慨的人，常常因慷

慨而错了主意，常常因对付仇敌过于宽大，或对于朋友过于信任，而

走了失着。……

人生是严酷的，热烈的心性*不足以应付环境，热情务必和智勇

连结起来，方能避免环境的摧残。

──《生活的艺术》

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都

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人，

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因此一个

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三次

了。

──《生活的艺术》

那些有潜质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

就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0~

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

大的事情。

──《生活的艺术》

我因此反对独裁者，就正因他们不近人情。正因不近人情者总是

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的政

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畜类式

的生活。

──《生活的艺术》

一般人不能领略这个尘世生活的乐趣，那是正因他们不深爱人生，

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无聊。

──《生活的艺术》

一位现代中国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诙谐语：“老婆别人的好，

文章自已的好。”在这种好处上说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感到

绝对的满足的。大家都想做另一个人，只要这另一个人不是他此刻的

此刻。

──《生活的艺术》

古教堂、旧式家具、版子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我们是喜

爱的，但大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我们欣赏，在

生活是十分需要。我以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东西

才是最美的东西。

──《生活的艺术》

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快乐、诱惑，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1~

和探险意念。旅行务必流浪式，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旅行的要点在

于无职责、无定时、无来往信札、无嚅嚅好问的邻人、无来客和无目

的地。一个好的旅行家决不知道他往那里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从何

处而来。他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姓名。

──《生活的艺术》

一个学者是像一只吐出所吃的食物以饲小鸟的老鹰；一个思想家

则像一条蚕，他所吐的不是桑叶而是丝。

──《生活的艺术》

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满意足。我的灵魂

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很快乐。当一个人优闲陶醉于土地上时，

他的心灵似乎那么简单，好像是在天堂一般。事实上，他那六尺之躯，

何尝离开土壤一寸一分呢？

──《生活的艺术》

我以前说过，中国人对于快乐概念是“温暖、饱满、黑暗、

甜蜜”──即指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上床去睡觉的情景。一个

中国诗人也曾说：“肠满诚好事；余者皆奢侈。”

──《生活的艺术》

我们对于人生能够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尘世

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生活的艺术》

如果我自已能够自选做世界上作家之一的话，我颇愿做个安徒生。

能够写女生鱼（TheMermaid）的故事，想着那女生鱼的思想，渴望着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2~

到了长大的时候到水面上来，那真是人类所感到的最深沉最美妙的快

乐了。

──《生活的艺术》

林语堂经典语录

1、彻悟与痛苦

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2、稀罕

人类之足引以自傲者总是极为稀少，而这个世界上所能予人生以

满足者亦属罕有。

中国就有这么一群个性的人，本身是最底阶层，利益每一天都在

被损害，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

几乎不可能。

3、倘无幽默

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

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

4、倘无女子

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上

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生，我

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屋，

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好处。男子喜爱在卧室吃饭，在

饭厅安眠的。

5、人之渺小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3~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

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正因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小

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者就

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

6、悠闲的情绪

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生活

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闲暇

无事的下午。

7、快乐哲学

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理

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效用

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简单较快乐的态度。

8、笔和锥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之后竟能够尖如缝衣之

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

越高，所望见者越远。

9、与古人面谈

一本古书使读者在心灵上和长眠已久的古人如相应对，当他读下

去时，他便会想象到这位古作家是怎样的形态和怎样的一种人，孟子

和大史家司马迁都表示这个意见。

10、警醒迟钝

艺术就应是一种讽刺文学，对我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思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4~

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我们在矫饰的世界里持续着

朴实真挚。

11、可怜的世界

如果我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欣赏，

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悲，有了

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界啊！

12、最美的时候

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最

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乐的

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

上逗弄的时候。

13、乘船的旅客

人生真是一场梦，人类活像一个旅客，乘在船上，沿着永恒的时

刻之河驶去。在某一地方上船，在另一个地方上岸，好让其他河边等

候上船的旅客。

14、热情加智勇

人生是残酷的，一个有着热烈的、慷慨的、天性多情的人，也许

容易受他的比较聪明的同伴之愚。那些天性慷慨的人，常常因慷慨而

错了主意，常常因对付仇敌过于宽大，（经典语录lz13）或对于朋友

过于信任，而走了失着。……人生是严酷的，热烈的心

性不足以应付环境，热情务必和智勇连结起来，方能避免环境的摧残。

15、死了三次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5~

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都

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人，

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因此一个

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三次

了。

16、旷达的幽默家

那些有潜质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

就是最懦弱而糊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

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

大的事情。

17、刻板

一般人不能领略这个尘世生活的乐趣，那是正因他们不深爱人生，

把生活弄得平凡、刻板，而无聊。

18、想做另一个人

一位现代中国大学教授说过一句诙谐语：“老婆别人的好，

文章自己的好。”在这种好处上说来，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感到

绝对的满足的。大家都想做另一个人，只要这另一个人不是他此刻的

此刻。

19、老年之美

古教堂、旧式家具、版子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我们是喜

爱的，但大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我们欣赏，在

生活是十分需要。我以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东西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6~

才是最美的东西。

20、不近人情

我因此反对独裁者，就正因他们不近人情。正因不近人情者总是

不好的。不近人情的宗教不能算是宗教；不近人情的政治是愚笨的政

治，不近人情的艺术是恶劣的艺术；而不近人情的生活也就是畜类式

的生活。

21、旅行家

一个真正的旅行家必是一个流浪者，经历着流浪者的快乐、诱惑，

和探险意念。旅行务必流浪式，否则便不成其为旅行。旅行的要点在

于无职责、无定时、无来往信札、无嚅嚅好问的邻人、无来客和无目

的地。一个好的旅行家决不知道他往那里去，更好的甚至不知道从何

处而来。他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姓名。

22、蚕

一个学者是像一只吐出所吃的食物以饲小鸟的老鹰；一个思想家

则像一条蚕，他所吐的不是桑叶而是丝。

23、和土壤相亲

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满意足。我的灵魂

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很快乐。当一个人优闲陶醉于土地上时，

他的心灵似乎那么简单，好像是在天堂一般。事实上，他那六尺之躯，

何尝离开土壤一寸一分呢？

24、温饱黑甜

我以前说过，中国人对于快乐概念是“温暖、饱满、黑暗、

——文章来源网络整理，仅供参考~27~

甜蜜”——即指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上床去睡觉的

情景。一个中国诗人也曾说：“肠满诚好事；余者皆奢侈。”

25、过客

我们对于人生能够抱着比较轻快随便的态度：我们不是这个尘世

的永久房客，而是过路的旅客。

26、美人鱼

如果我自己能够自选做世界上作家之一的话，我颇愿做个安徒生。

能够写美人鱼（TheMermaid）的故事，想着那女生鱼的思想，渴望着

到了长大的时候到水面上来，那真是人类所感到的最深沉最美妙的快

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