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蒂

这几天来中国的杜特尔特是什么样的人

2016年10月18日晚间，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乘飞机抵

达北京，开始对中国的国事访问。这位71岁当选总统的杜

特尔特，其事业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但他总是以“出其不意”的风格让全球媒体集体聚焦，迅速

成为一位家喻户晓的“铁腕人物”。1945年3月28日，杜特

尔特出生于菲律宾莱特省马阿辛市。

他的母亲是教师，父亲当过律师，后来担任国达沃省省长和

达瑙市市长。

杜特尔特小时曾是妈妈眼中的问题儿童，整天在外面野，常

被痛揍。上学期间，他曾两次因行为不端而被迫转学。图为

青年时期的杜特尔特（左二）。

杜特尔特儿时在马阿辛市就读小学，在南达沃省一所教会学

校就读中学。

在14岁时，他曾瞒着父母偷开飞机上天，大学时正式学会

开飞机后，飞过学校时还拿石头砸了母校屋顶。

1968年，杜特尔特在马尼拉一所大学获得政治学学士学位，

1972年在马尼拉的圣贝达法学院取得律师资格后，跟随父亲

走上从政道路。图为杜特尔特跟母亲打招呼。

杜特尔特对家人有着特殊的感情，母亲在杜特尔特1岁时给

他的毯子是他睡觉的必备物品。

有次去印尼出差，同行官员看到这块破布下令丢掉，杜特尔

特却表态说，如果丢了他的毯子他宁可不出差。

长大后他遇到难题时，也常去父母坟前思考问题。1988年，

杜特尔特当选菲南部棉兰老岛最大城市达沃市的市长。在市

长期间，他颁布一系列有利民生的法令，开国内治理先河。

比如：

禁止在一切公共场所吸烟；为全市配备更多的医疗救护车和

巡逻警车；在凌晨1点到早上8点之间，禁止销售、提供、

饮用含酒精饮料；驾车时速强制限定在30公里以内，交通

事故死亡率由此大大降低。一次，一名游客在一家餐馆里面

无视规定吸烟，餐馆老板劝说无效后，打电话给好友杜特尔

特。

随后杜特尔特立即赶到，掏出一把手枪，直接抵住游客的裆

部对他说：

你是把烟蒂吞下去，还是让我杀死你？这个游客乖乖地把烟

蒂吞了下去。在任期间，杜特尔特曾亲自骑摩托车带着大队

人马在达沃市街头巡逻，随行人员都配有M16步枪。

杜特尔特走在队伍最前面，会随机抽查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由于对犯罪分子零容忍，杜特尔特被《时代》杂志称为“惩

罚者”。图为杜特尔特的女粉丝与其合影。

同时，与其政坛形象截然相反的是，离婚的杜特尔特私人生

活绯闻不断，甚至被人称其非常好色，拥有非常多的女朋友。

图为杜特尔特的一名女性支持者坐在其身上。

在节目受访时，他几乎想不出来自己有几个女友，最后他说：

“我没女朋友会死”。图为杜特尔特回家。

图为杜特尔特前妻。

有人指责杜特尔特纵情女色，他的回应是自己有“性需求”：

“我和我太太分开了，我又不是性无能。我该怎么办？把这

东西留着不用？我一吃伟哥就硬了耶？”对于各界冲突份

子，杜特尔特有自己特有的铁腕手段。

4月16日，60多名武装分子袭击了达沃市一处政府武装设

施，把五名警察当作“战俘”掳走。

时任达沃市市长的杜特尔特与武装分子举行谈判，成功说服

武装分子把这五名警察释放。

图为前“敢死队”成员埃德加指证杜特尔特曾参加清除行动。

他还公开承认担任市长期间曾参与“敢死队”的清除行动。

人权观察组织数据显示，在此期间，“敢死队”绕开司法程

序至少处死1700名嫌犯。

而这支敢死队的处决手法冷血残酷，包括将人烧死、勒死、

分尸、扔进海里喂鱼或活生生推入鳄鱼潭。

受害者被勒死后，会被扒光衣服，放火烧尸再砍成几段。一

些受害者死后被取出内脏后抛入大海，以免尸体浮上。而最

骇人听闻的是，一位证人说亲眼看见杜特尔特杀人。

“杜特尔特市长来到现场时，那名司法部官员还活着。市长

亲手干掉他，用Uzi冲锋枪向他开枪，射光了两个弹匣的子

弹。”

针对如此证词，杜特尔特发言人回应说：“我不认为杜特尔

特有能力下达这样的指令。人权委员会很久以前已就此展开

调查，最终都没有发出控状。”杜特尔特一家在达沃市持续

掌权数十载，在他当选达沃市市长之前，其父亲曾经任达沃

省省长一职长达20年。杜特尔特本人前后当过5年达沃市

副市长、22年达沃市市长。

2015年，杜特尔特在最后时候放弃竞选蝉联达沃市市长的打

算，转而报名竞赛总统一职。菲律宾前总统阿基诺三世执政

时的菲律宾大部分乡村发展滞后，贫困滋生，选民心生不满。

杜特尔特极大地利用了这种不满情绪，在选举中赢得选民支

持。

图为杜特尔特的竞选标志，一个握紧的拳头。

“杜特尔特的竞选标志是一个拳头，既针对违法者也针对政

治寡头，”

菲律宾专栏作家米格尔·塞茹科说，“他传达的信息在对政

府失望的穷人中引起共鸣，也在菲律宾各阶层中赢得粉丝。”

图为杜特尔特证件照。

因雷厉风行的行为方式，杜特尔特受到大多民众的欢迎。

他在参选菲律宾总统时，马尼拉24岁的旅店雇员投票给杜

特尔特。“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极端的候选人，为什么不？”

他说，“我们想要一个新人，一个不同寻常的候选人。我不

在乎他是不是政治精英。”杜特尔特是菲律宾史上第一个来

自南部的总统。

虽然其出身于一个政治家族，但这个“政治家族”的背景在

菲律宾政坛并不是主流。

杜特尔特能够在其他4位来自政治家族的候选人角逐中破关

斩将，某种程度上源于他提供了一个反政治的形象。图为造

势现场的杜特尔特，当时他正在竞选菲律宾总统。

杜特尔特经常穿牛仔裤和POLO衫，穿长袖衣服时会卷起袖

子，敞开衣襟。

在菲律宾全国进行游说时，他即使鞋底脱落，也会不顾形象

继续步行。

这些都让很多普通菲律宾人对杜特尔特有亲近感。此外，杜

特尔特非常爱飚脏话，他曾经这么评价毒品问题：

“所有毒品使用者，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我真的会杀了你

们，”

他说，“我可没耐心，我没有中间地带，要么是你们干掉我，

要么是我杀掉你们这些白痴。”

杜特尔特在一场竞选辩论中甚至发声表示，如果他自己的孩

子涉嫌吸毒，他也会杀了他们。图为杜特尔特在总统投票现

场。

由于爱飙脏话，杜特尔特在达沃市向当地媒体表示，进入总

统府之后将停止飙脏话。

“当总统有一定的礼节要遵守，等我上任，不能再乱来了，

我向上帝发誓，不再骂脏话。”

为了约束自己，他在自己的个人社交账户上宣布，以后每说

一次脏话，就将捐出1000比索(约合136元人民币)给天主教

慈善组织。在计票结果显示稳操胜券后，杜特尔特当日凌晨

3时驱车来到父母坟前，激动地流泪：

“帮帮我吧，妈妈，”杜特尔特在父母坟前低声呜咽道，“我

只是个无名小子。”图为6月30日，菲律宾马尼拉的总统府

马拉卡南宫，菲律宾新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左二)宣誓

就职。

虽然杜特尔特缺乏全国政坛的从政经验，但仍然在选举中赢

得最高支持率，或许与他打击犯罪和腐败的决心以及反精英

态度不无关系。2016年6月30日，菲律宾马尼拉。

菲律宾新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在总统府马拉干鄢宫宣誓

就职，成为菲律宾第16任总统，并与上一任总统阿基诺三

世握手。当选总统后的杜特蒂对朝八晚五的上班时间颇为不

屑。

他表示，晚上六点至十点是他脑筋最清楚的时候，因此他将

对总统的办公时间进行“改革”。

有报导形容杜特蒂治理国家像在经营酒吧。

杜特尔特甚至不愿意搬到马拉卡南宫，居然由达沃市搭飞机

通勤，因为马拉卡南宫有严重的灵异传闻，他说：

“我会害怕，我不敢在马拉卡南宫睡觉。”上任后，正如他

竞选时所说，杜特尔特开始了对全国毒贩的血洗。

他上任三个多月以来，在其主导的扫毒行动中，至今已有

3600多人死亡。平均每天有36人死于涉毒事件。

为表决心，杜特尔特下了“就地枪决令”：“民众可以随时报

警，如果有枪的话也能自己动手，我支持你。毙了他，我会

给你颁奖。”当地时间2016年5月28日，菲律宾马尼拉，

多人因夜里十点后在公共场所饮酒被警方拘留，被罚做40

个俯卧撑。

据菲律宾媒体报道，自5月10日至8月4日，总共有834

名与毒品有关的人被击杀。

在这些人中，512人在警方行动中被杀，246人被不知名的

枪手杀害，至少76人被集体屠杀。

“我绝不容忍任何人祸害我的国家，这句话是说给每个人听

的。我不会容许毒贩来祸害我们国家的青年，不管他是哪个

国家的人。”杜特尔特说。图为当地时间2016年6月8日，

菲律宾马尼拉，社工把一个男孩抱上车。

当地警察以新任总统杜特尔特的名义，展开针对未成年人的

“宵禁”治安管理，他们从马尼拉的贫民窟逮捕喝醉和赤膊

的男人。

图为街上哭泣的女孩，她的父亲因为吸毒被枪杀。

面对国内外的舆论压力和联合国法庭审判的危险，杜特尔特

不仅不屑一顾。

他表示自己连永恒的诅咒都不怕，如果下了地狱，也要一脚

踢开撒旦并取而代之：“取人性命不是个容易的决定，但我

很抱歉。”自菲律宾血腥打击毒品行动开展以来，越来越多

尸体出现在街头。

世界各地的禁毒和人权组织都纷纷向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

题办公室表示抗议和谴责。图为杜特尔特的一名支持者。

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总干事尤里·费多托夫表示，

这样的屠杀是“非法与违反基本人权和自由的”。图为2016

年10月11日，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印尼民众聚集在菲律宾

驻印尼大使馆外，谴责菲总统杜特尔特铁腕禁毒。

对于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的批评，杜特尔特公开回应称，“我

告诉我自己，你（潘基文）只是又一个傻子。”

“我会继续毫不留情的打击犯罪。我不在乎外界批评，我是

菲律宾总统，不是‘国际社会共和国’总统”。图为当地时

间2016年9月2日，菲国南部重镇达沃市一处夜市发生的

爆炸事件至少已造成15人身亡、69人受伤，菲律宾总统杜

特尔特访问爆炸发生地。

杜特尔特视察一次爆炸事发现场，并将这起爆炸定性为“恐

怖袭击”。他随后宣布菲律宾全境进入“无法治状态”。

这种状态要求军队进入城市中心配合警方加强安保、增加治

安巡逻人力，但不同于戒严令。“这是非常时期，我认为我

有权允许安全部队进行搜查。”

“我们现在正寻求化解危机，这场国家危机涉及贩毒、法外

处决以及这种看似无法治暴力的情况，”杜特尔特告诉媒体

记者。图为当地时间2016年7月18日，菲律宾马尼拉，菲

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在总统府与环球小姐Pia-Wurtzbach合影。

菲律宾一家民调机构公布的一份民调结果显示，杜特尔特出

任总统一个月后支持率飙升至91%。

虽然此后没有民调更新，但一些菲律宾民众说，虽不认同杜

特尔特的一些做法，却依旧支持他。

选民欧文·德拉克鲁兹说，他不喜欢杜特尔特的缺点和作风，

“但他所做的事情好过所有其他事情……我真的感到更安

全了”。

图为2016年10月13日，菲律宾奎松，菲律宾国立大学教

授制作菲总统杜特尔特肖像形状的万圣节面具。

与上任总统不同，特尔特就任菲律宾新一任总统后，美菲关

系走向寒流。

杜特尔特出席东盟峰会期间准备与奥巴马举行会晤，被媒体

问及与奥巴马举行会晤的展望时突然发飙，不惜以脏话辱骂

奥巴马。

他警告美方不要对他主导的反毒风暴“指手画脚”，强调菲

律宾“不再是殖民地”。杜特尔特说，“除了菲律宾人民，我

没有其他主人，没有任何人是。请你放尊重点，别老是提出

质疑……否则我会在那个会议上诅咒你。”

言语中，杜特尔特还以菲律宾语中的一句脏话指奥巴马本

人。

“他（奥巴马）算谁？”杜特尔特强调，美国迄今没有就对

菲律宾的殖民统治及其带来的痛苦作出道歉。事后，美国白

宫6日宣布，奥巴马取消与杜特尔特的首次会晤。即使这样，

杜特尔特依旧我行我素。2016年9月16日，菲律宾马尼拉，

菲律宾民众在美国驻菲大使馆外集会抗议，与警方激烈冲

突。

据该抗议活动的组织者，此次活动主要是支持菲律宾总统杜

特尔特要求美军从菲撤离的“命令”。

杜特尔特在另一场演讲中称，相互尊重对两国关系至关重

要，失去相互尊重，菲律宾会“调整外交政策”。

图为杜特尔特和梅德韦杰夫。

他称，“最终可能会在我任内与美国分手，与俄罗斯和中国

发展关系。”

“如果你不愿意卖武器，我可以去俄罗斯。”杜特尔特说。

“我派（军方）将领到俄罗斯，俄罗斯人说，‘别担心，我

们有你需要的一切，我们会卖给你’。”图为2016年10月18

日，杜特尔特抵达北京，走下飞机。

对于西方国家炒作菲国打击毒品犯罪的问题，杜特尔特称感

谢中方帮助菲方修建戒毒设施，并希望在打击毒品犯罪方面

与中方开展更多合作。

杜特尔特的当选，为菲律宾迎来了变化。同时，他的铁腕举

措也影响着菲律宾走向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