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rved什么意思啊

  门铃响的时候，刘阿姨去拿起话筒，问：哪一位？

  楼下的问：你们是李浪鸣家吗？我找他。

  刘阿姨又问：请问你是哪一位？找他有什么事？

  楼下的答道：阿姨，你好！我是他女儿李蕾蕾，我

去北京上大学，路过这里，来看望一下你们。

刘阿姨的脸色一下子晴转了阴，她呆看了那开门的

按键好一阵，才按了下去。她挂上对讲机的话筒，转身

黑着脸喊道：李浪鸣！你那个孽债找上门来了。

李浪鸣从电脑前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忙大步走到客

厅里来，问：你给她开门了没有？

  刘阿姨红着脸凶道：开了的！是你的贵客来了，我敢

不给她开门哦。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一分没有少，现在上

大学了还要来拿我们的钱。我这一辈子怎么这么倒霉啊！

  李浪鸣呵呵地笑一笑，讨好地说：别生气，生气的

人容易老。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晓得我原来有一个女

儿的哈。

  刘阿姨说：那时候哪里晓得有这么多后遗症嘛，本

来是你一个人的孽债，与我和我的儿子有啥相干啊？我

们也在帮你还债，这是为啥啊？我们又不欠她的！

  李浪鸣仍然笑着说：我欠她的啊，我们是一家人

啊。你如果把她也当成你的女儿，不就等于捡到一笔财

富了嘛。

  刘阿姨“呸呸呸”几声，说：你要是百万富翁，这

一次你随便拿好多钱给她都行！

  敲门声响了，李浪鸣求道：你给我脸色好点、语言

顺点哈。我十多年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她，要是你，心里

感不感到有愧啊。

  李浪鸣打开门，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分陌生

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好一阵却终于没有叫出声音来。

李浪鸣在心底里问道：你就是李蕾蕾？却也没有说出声

音来。他一下子热泪盈眶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慌乱

中却说：请进！（知道这明显是对外人的口吻！）言罢

就蹲在地上给女儿摆好拖鞋，然后站起来拉女儿进门，

给她接下沉重的背包。

  李蕾蕾从父亲的肩膀旁边看见刘阿姨假装在看电

视，就甜甜地叫道：阿姨好！说着慢慢地走过去，把手

里提的一大包东西轻轻地放到刘阿姨面前的茶几上，

说：给你们带了一点点自己产的花生、核桃和苹果，祝

阿姨平安吉祥！

  李浪鸣介绍道：阿姨姓刘。李蕾蕾马上鞠了一躬，

说：刘阿姨好！给你添麻烦了。

  刘阿姨脸色柔和一些了，请她坐下来看电视。李蕾

蕾说：好，谢谢。刘阿姨问：你叫啥名字呀？我刚刚没

有听清楚。实际是她听后搞忘了。李蕾蕾说，我叫“李

蕾蕾”，一个“草”头一个雷雨的“雷”。

  刘阿姨却不叫她“蕾蕾”，她估计这名字是李浪鸣

给起的。她叫她“小蕾”，问：你吃了午饭没有？说着

就站起身。李蕾蕾说：吃了。在车站边吃的。我估计来

赶不上刘阿姨的午饭了。

  刘阿姨实际是要借机离开，她就说：那好，你们两

个谈。我不打扰你们，我去上网。

  李蕾蕾站起身送道：好的，你忙你的。

过客

伍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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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蕾蕾目送刘阿姨进了卧室，她坐到沙发的一头，

示意李浪鸣坐。李浪鸣想看看女儿，没有挨着她，他坐

在侧边的单人沙发上。父女俩对视了好一阵，他看见她

脸红了，才问，你考上的是哪个大学什么专业？她告诉

父亲，是北大的信息工程。父亲就感到骄傲，就夸奖

道：你很能干啊！女儿说：一般、一般。

  好一阵无话可说。不是没有话，话多得很，是无从

谈起，是在这里不好说啊。

  父女俩又对视了好一阵。父亲问：家里现在几个人？

  女儿答：就两个啊。

  父亲低声问：怎么回事啊？

  女儿也低声说：我妈妈怕另来一个人，不让我上学

读书啊！

  父亲听了，又热泪盈眶了。他想起那个遥远的人来了。

  父亲又问：你来这里，你妈妈知道吗？

  女儿说：知道。还是她叫我来看望你们的呢。

  父亲不说话，用眼睛发出疑问。

  女儿懂起了父亲的疑问，提高了声音说：你们每一年

都给我寄了生活费。妈妈说，你们一家人诚实守信。所以

叫我一定要来看望和感谢你们。特别要感谢刘阿姨和家里

的其他人。说我没有和你们一起生活，却用了你们的钱。

  李蕾蕾说着，同时在屋里搜寻其他人。当父亲的看

懂了女儿的眼神，立即起身去敲了敲那一间关着的门，

喊道：李智，你出来一下。

  叫“李智”的疲惫地开门出来，喊道：爸。

  李浪鸣说：过来，来见见你姐姐。记得我过去给你

说过的。她叫“李蕾蕾”，她考上大学了，她去上学报

到，经过这里。

  李智认真看了看这个姐姐，觉得她十分的土，衣裤

全部是街上劣等的降价货物，还扎一根红头绳。他没有

喊她为“姐姐”，只是招呼了一声“你好”，就去拿起

遥控器换频道。其实刚才父亲与所谓的姐姐的谈话，他

在门后偷听得一清二楚；再前一点门铃响后父亲、母亲

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每一年父亲要给这个姐姐

寄钱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要不愉快很久，长此以往，

他对这个姐姐也就没有好感了。

  父亲给女儿介绍道：李智，明年也要考大学了。成

绩也还可以。

  李蕾蕾赶快对李智说：你好。这一年是最最辛苦的

了，你可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把身体搞垮了，把身体

搞垮了进了大学就使不起力。

  李智说：我知道。

  李蕾蕾想这时候也无法与父亲谈话，就对李智说：

走，我去看看你们的复习资料与我们的是不是一样的，

看你们的会不会更科学一点。说着就拉了李智往他的卧

室里去。

  李智见自己的被盖乱七八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说：对不起，我的床像个狗窝。

  李蕾蕾说：没关系。我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我们比其他那些独生子女幸运、幸福，我有一个弟弟，

你有一个姐姐。我们以后互相帮助。俗话说，打架都多

一双手！你说是不是？

  李智听后，笑了，但是没有正面回答，只反问道：

是吗？

  李蕾蕾又反问道：你说呢？

  几个问下来，李智觉得这个姐姐有意思了。他想或

许有一个姐姐真的很好！

  李智问：你不恨，爸爸？

  李蕾蕾与李智对视了一下，说：原来恨。可我妈妈

不恨。我曾经质问妈妈为什么不恨。妈妈说，每一个人都

有别人不能知道的内心，每一个人都有别人不能理解的行

为。要恨，我也会恨你，你也会恨我。你想一想，是不是

那样的？听了妈妈的话，想，她都不恨，我还恨什么呢？

李智说：有道理！我为爸爸少了一个，啊，是两个

敌人，感到庆幸。

  李蕾蕾看着李智的眼睛，反问：你真的是那样想的？

李智点了点头，说：当然！

  他们一起看了很多复习资料，谈了一些学习心得体

会。李蕾蕾对李智说了许多夸奖的话、鼓励的话，让李

智感到这是他近年来少有的轻松愉快的一天。有比较才

有鉴别，爸爸、妈妈的夸奖和鼓励为什么让自己感到压

力？原来他们的口吻和心态是居高临下的。李智和李蕾

蕾相互记下了对方的手机号和QQ号。

  李浪鸣砸了两盘核桃仁，先端了一盘给李智、李蕾

蕾，然后端一盘到妻子的电脑桌子上。给多少钱，可以

晚上、明天、后天再商量，今天晚上的住宿得首先安排

啊。刘阿姨说：住旅馆！附近有的是劣等旅馆。

  李浪鸣说：人家来看我这个爸爸，让人家住旅馆，

怕太过分了吧。

  刘阿姨说：那么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住旅馆！

李浪鸣说：他是我的女儿啊。要是别人的女儿，你

叫我去我一定遵命。

  刘阿姨笑了，说：你敢！

  李浪鸣赶快说：我看她很懂礼貌。就你和她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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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睡。合并同类项怎么样？

  刘阿姨严肃地说：哪个与她合并同类项啊？一个乡

下的土丫头。不行！我怕她传播起跳蚤、虱子给我们。

给她在阳台上铺个地铺。

  李浪鸣说：那么你和儿子睡，我和她睡觉？

  刘阿姨说：那么大的娃娃了，一起睡觉，成何体

统？她就睡沙发！

  李浪鸣不好再争论，想：实在不行，睡觉前来个突

然袭击，叫儿子睡沙发。

刘阿姨说：那姑娘好会说话啊，完全是继承了你的

衣钵。

  李浪鸣问：会说话不好吗？不会说话，怎么沟通交往？

刘阿姨说：嘴巴甜，还不是为了来多要几个钱！

李浪鸣说：要钱也是应该的啊。

刘阿姨挖苦道：可惜你是一个穷鬼！哪里有钱啊？

李浪鸣幽默道：你莫污蔑我们形势大好的社会啊！

有工资，有吃穿，有住房，有老婆，哪里穷了？

  刘阿姨说：你若是能买得起一套大房子，多一间两

间，来客人了，哪里会没有住的地方啊？

  晚饭桌子上有说却没有笑，显得很有些冷淡。还是

李蕾蕾夸刘阿姨的菜炒得特别好吃，引起了几次谈话。

李智却没有智慧，愣说他没有觉得妈妈炒的菜有多好

吃，他说他在同学家吃过更好吃的菜。

  吃完饭，李蕾蕾主动帮助收拾碗筷，还说要去洗碗

筷。刘阿姨却不想让她洗，说：不要你洗！就老头子

洗。洗碗筷是他的任务！

  李蕾蕾说：我没有和你们一起生活，没有帮你们做

一点家务事，却用了你们那么多钱。今天来了，就让我

做一些事情嘛。

  刘阿姨说：我怕你洗不干净，我们还要洗二遍。

  李蕾蕾笑着说：刘阿姨是说你们城市里的碗筷上油

多些。那么我请弟弟教我，哦不，指导我洗嘛。我一定

学得会。我还盼望学会了，好到学校食堂里去打工呢。

说着，没有停下手脚，很伶俐地就把碗筷收进了厨房，

又拿出帕子来把餐桌抹得干干净净的。

  李浪鸣很高兴，就叫儿子去“指导”洗碗筷。刘阿

姨不高兴了，冲着李浪鸣说：看嘛，她只有对你有好

处，就晓得帮你洗碗筷，好像冥冥之中就晓得这事情是

你的任务一样。

  李浪鸣笑了笑，说：明天说不定她就会帮你煮饭、

炒菜呢。你看，多有个女儿多好啊！

  刘阿姨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夜里，李智看书，他们三个人边看电视边谈话。李浪

鸣只问女儿的现在和将来，他尽量回避谈女儿的过去。不

过任何人的现在和将来都包含着过去。比如，他问女儿有

多高、多重。女儿答了后，他说：高还勉强，可是太轻、

太瘦。是不是生活太差了？没有吃饱啊？女儿答：哪里

哟，吃得饱，穿得暖。我的身材像我妈，不过她比我还要

瘦一点。说到这里，李蕾蕾赶快问刘阿姨：刘阿姨你的身

体好。你是怎么锻炼身体，怎么保养身体的？

  刘阿姨说：没有刻意呀。现在一天忙还忙不过来

呢。上班忙，下班更忙！

  李蕾蕾就说：哦哦。刘阿姨确实辛苦。我们女人就

是辛苦。

  刘阿姨不赞成李蕾蕾的“我们女人辛苦”，她说：

哪里哟。有的女人清闲得很，又有钱，每天都要从头发

美化到脚趾甲。

  李蕾蕾说：那有什么意思哟？

  刘阿姨说：你没有到那个层次，你不懂啊！

  李蕾蕾赶快说：可能是吧，应该是！

  李浪鸣赶快打断她们的话，问：你将来准备不准备

考研？

  李蕾蕾说：不准备。

  李浪鸣问：为啥？你成绩好，考研没有问题啊。一

些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都要准备考研呢。

  李蕾蕾说：还是先就业好。就业以后有机会再说。

  李浪鸣这才想起，她家里哪里供得起她多读几年书

啊。

  李智疲惫地揉着眼睛出来，说：姐姐晚上住我的屋

吧。我睡沙发！

  刘阿姨反对说：那怎么可以？她已经考上了，你还

正在冲刺阶段，不休息好怎么可以？

  李智说：我正该轻松轻松，换一换脑筋了。我要来

看看电视了，请找一找有没有唱歌跳舞的节目，或者相

声小品。说着就坐了下来。李蕾蕾赶快拿了遥控器找节

目，果然就找到了小品节目。不一会儿，客厅里就响起

了愉快的笑声。

  夜里，李浪鸣和妻子争论到五更天，讨价还价几十

次，最后妻子只答应给李蕾蕾三千元钱。李浪鸣想，明

天晚上、后天晚上要继续争论，一定要给女儿争取到

八千或者六千元钱。这是祝贺她考上大学，这是一个机

会，以后哪里还有这样的机会啊。如今工资和奖金都发

到卡上，想存私房钱已是很不容易的咯。

  李蕾蕾一夜都没有睡好。这样的房间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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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陌生了，太好了。虽然也很安静，没有鸡鸣狗叫，什

么声音都没有，可是真的是无声胜有声啊。似睡非睡

中，她好像听见妈妈在说：蕾蕾，这房子、房间本来该

是你的，我的，和你爸爸的。

  早上，李蕾蕾醒得很早。窗帘的缝隙透进一点点亮光

时，她就完全醒了。这城市的楼房耸立在天空中，天有一

点点亮，窗内的人就知道了。在乡下，窗外是树木，是山

岗，不用窗帘，天要大亮了窗内的人才会醒来。

  李蕾蕾躺在床上想妈妈，想爸爸。她怕影响了爸

爸、刘阿姨和李智，就没有起床。一听见客厅里有动

静，她就立即爬起来，她怕影响了李智早自习，她得赶

快把卧室还给李智。

  李智小声招呼道：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

李蕾蕾也小声说：还不是和你一样，赶早自习，习

惯了。李蕾蕾指了指卧室，又说：我把地盘还给你。一

天之计在于晨啊。

  李蕾蕾待李智洗漱后自己也去快速地完成了洗漱，

她怕爸爸和刘阿姨，特别是怕刘阿姨马上就要来上卫生

间啊。可是李蕾蕾在客厅里无聊地坐了很久，爸爸和刘

阿姨一个也没有起来。李蕾蕾突然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她原来计划是要在爸爸家住几天的。她就去卫生间把自

己的洗脸巾、牙刷收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大背包。

  又坐了很久，刘阿姨开门出来了。李蕾蕾立即站起

来请安道：刘阿姨，早上好!

  刘阿姨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唔”了一声，就进卫

生间去了。她还在生李浪鸣的气呢。

  李蕾蕾呆了一下，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说：刘阿姨，你让我去和爸爸躺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下爸

爸哈。

  不等刘阿姨答应，李蕾蕾就来到爸爸的卧室门边，

她轻轻地敲了敲虚掩着的门。李浪鸣问：哪个？李蕾蕾

说：爸爸，早上好！我给刘阿姨说了，我要来和爸爸躺

一会儿。

  李浪鸣赶快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李蕾蕾说：让我感受一下爸爸的好嘛。我记不得小时

候爸爸抱过我没有。说着，李蕾蕾就走进了卧室，走到了

爸爸的床边，坐在了床沿上，然后把一双脚抬到了床上，

一双泪眼望着李浪鸣，嘴里小声地，不停地喊着：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仿佛是要把过去没有喊的补上。

  李浪鸣一把搂住女儿，流着泪说：蕾蕾，爸爸对不

住你啊。李蕾蕾也紧紧地搂着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只

是不停地流泪。

  李浪鸣让女儿躺到他的毛巾被里，父女俩面对面，一

个眉清目秀，一个满脸皱纹相互看着。泪水湿透了枕头。

李蕾蕾问：爸爸，要是我才三四岁、五六岁，你带

不带我上公园？

爸爸答：带！带！

女儿又问：带不带我进游乐园？

爸爸答：带！带！

女儿又问：带不带我参观动物园？

爸爸答：带！带！

女儿又问：给不给我买糖葫芦？

爸爸答：买！买！

女儿又问：肯定？

爸爸答：肯定！肯定！

  父女俩就挂着泪水笑了。在门外偷听的刘阿姨都被

感动了。她没有去打扰他们父女，她悄悄地到厨房里准

备早餐去了。

  吃了早饭，李蕾蕾就宣布她要告辞了，说着就去背

起她的背包。李浪鸣慌了，急忙说：我还准备请了假，

今天、明天带你去逛公园、参观动物园、去游乐园玩

呢。怎么就要走了？

  李蕾蕾谎称火车票是早就订好了的，不打扰你们了。

  李浪鸣就拿眼睛看刘阿姨。刘阿姨就去拿出三千元钱

来，交给李浪鸣。李浪鸣不接，她就直接递给李蕾蕾，同

时说：我们在城市里是属于低收入职工，我们的孩子明年

也要上大学了，所以拿不出更多的钱给你，请你理解。

  李蕾蕾不接，说：我没有说来要钱啊！我妈妈还专

门给我说了，不能要你们的钱。那时候的协议上写的是

生活费付到十八岁就十八岁，我们也要诚实守信。妈妈

还说了：亲情是亲情，钱是钱，不能把人格降低了。

  李浪鸣说：你拿着吧。拿着，去买两套好一点的衣

服，不然同学们会小看你啊。

  李蕾蕾说：没关系的。爸爸。只要我自己不小看我自

己，总有一天，别人就会不小看我的！李蕾蕾坚持不要。

  李浪鸣问：可你好几年的学费怎么解决啊？

  李蕾蕾说：在乡上就办好了助学贷款手续了，何况

学校里还有奖学金呢。没问题的，爸爸，你放心。

  李智也来劝李蕾蕾收下，他说：这是祝贺你考上大

学的。就是亲戚也该祝贺一下的嘛！

  李浪鸣赶快说：就是，就是。你应该收下！

  李蕾蕾看看大家，问道：是吗？看见刘阿姨的手还

递着，就在刘阿姨的手里拿了一张钱，说了声：谢谢！

再见！就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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