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ital cities

Lincolnandleadership

林肯和领导能力

Outsiderscanmakethebestleaders—andalsotheworst

局外人既可以成为最好的领导，也可能变成最糟的领导

INMAY1860theRepublicanNationalConventionmetinChicago,intheteethoftheworstcrisissincethe

revolution,tochooapresidentialcandidate—or,rather,apresident,sincetheDemocraticPartyhadsplit

didatesincludedtwoofthemostexperiencedpoliticiansinAmerica—WilliamSewardand

SalmonCha—butthedelegatesbetinsteadonaone-termcongressmanwhohadfailedtowinaSenateatfor

hisnativestate,Illinois,andwhosufferedfromdebilitatingdepressions.

1860年五月共和党全国党代大会在芝加哥召开，当时美国正面临独立革命以来最可怕的危机。该党代会旨

在选出一位总统候选人。由于当时民主党已经完全分裂成两派[注1]，这次党代会推选出来的候选人很有可

能会当选总统。会上的提名名单中包括两位当时美国资历最深的政治家——威廉·塞沃德（WilliamSeward）

和萨尔蒙·蔡斯（SalmonCha）——但党代表们最终把希望押在了一位众议员身上。他在众议院内只呆过

一届，在他老家伊利诺伊州的参议院竞选中曾经败下阵来，而且患有非常严重的忧郁症。

AbrahamLincolnnowregularlytopshistorians’weshis

greatnesspaaries

ofboldmoves—suchasndingshipstosupplyFortSumter,therebyforcingtheSouthtofirethefirstshotofthe

civilwar—aveariesofnation-defining

speechesthatnobodyelinthecountrycouldhavedelivered.

他就是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Lincoln），现在常被历史学家视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但他的伟大有

部份原因在于他是个局外人，任何有理智的人本都不会在他身上押注。他做出了一系列非常大胆的行动，

如果换上他在初选中那些政治经验更丰富的对手当任也许就不会那么做，例如他派船队向萨姆特堡运送物

资，从而迫使南方打响南北战争的第一枪[注2]。而且他进行了一系列划时代的演讲，确立了今天我们所知

的美国，当时美国除他之外无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Itisnosurprithattheleadership-cum-managementindustryhambracedtheoutsizedfigureofLincoln.

DonaldPhillips’sstudy,“LincolnonLeadership”,bearsthesubtitle“ExecutiveStrategiesforToughTimes”.Norisit

surprisingthatStevenSpielberg’sfilm,“Lincoln”,ivesareonce

againpractisingtheGettysburgaddressbeforetheirmirrorsandreadingthebookthatgaveMrSpielberghis

inspiration,DorisKearnsGoodwin’s“TeamofRivals”.

因此领导及管理行业推崇林肯这位重要人物也就不足为奇了。唐纳德·菲利普斯（DonaldPhillips）的著作《林

肯论领导能力》的副标题就是“困难时期的执行战略”。同样的，斯蒂芬·斯皮尔伯格（StevenSpielberg）执

导的电影《林肯》进一步增进了“学习林肯”行业的生意兴隆。执行总裁们再一次开始在镜子面前练习葛底

斯堡演讲，并阅读斯皮尔伯格那部电影的灵感来源——多利斯·科恩斯·古德温（DorisKearnsGoodwin）所著

的《政敌团队》。

lipsusLincolntoillustratewell-wornnostrumssuchasthevirtuesofmanaging

bywalkingaround(Lincolnspentalotoftimewalkingaroundbattlefields).MsGoodwin’sadviceabout“teamsof

rivals”swhoimitatedMrSpielberg’sLincolnandroared

thathewas“clothedinimmenpower”wouldsoonfindhimlfoutofajob.“Toweringgeniusdisdainsa

beatenpath,”Lincolnoncesaid,whichlimitswhatcanbelearnedfromhixample.

这些风潮大多是胡闹。菲利普斯利用林肯来阐述一些毫无新意的管理方式，如走动式管理（林肯在战场上

花大量时间四处走动巡视）。古德温在《政敌团队》中提出的建议用在普通公司内会引起一片大乱。要是有

哪位老板效仿斯皮尔伯格电影里的林肯，大声叫嚣自己“身披权力的大氅”，那他很快就得拍屁股走人了。

林肯自己曾说过：“天纵之才不屑踏足熟悉的道路”，这就意味着别人从他身上能学到的东西其实有限。

ewbook,“Indispensable”,GautamMukunda,ofHarvardBusinessSchool,

usLincolntoexamineoneoftheliveliestdebatesinmodernmanagement—whetherinsidersoroutsidersmake

sshifting,partly

becausomanyinsidersmadeahashofthingsandpartlybecaucompaniesarecastingaroundforawayto

nualstudyof2,500companiesBooz&Company,aconsultancy,calculatesthatthe

proportionofchief-executivepostsgoingtooutsidersrofrom14%in2007to22%petheshare

wentfrom14%to31%.OnNovember26thBritainbrokewithprecedentbyappointingaCanadian,MarkCarney,

toruntheBankofEngland.

但“林肯学”并非一无是处。哈佛商学院的古塔姆·穆昆达（GautamMukunda）所著的新书《不可或缺》里就

用林肯作为例子，讨论了现代管理学里最激烈的辩论之一——到底局内人还是局外人当老板更好？在金融

危机之前业界的普遍看法强烈支持局内人。但这种看法现在已经开始转变，这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局内人把

公司管得一团糟，另一方面是因为很多公司现在正急于寻找重新让公司业务增长的方法。博斯咨询公司每

年都会调查2500家公司，根据他们的计算，首席执行官交给公司外部人士接任的比例从2007年的14%上

升到2011年的22%。在欧洲该比例更是从14%上跳到31%。11月26日英国打破先例，委任加拿大人马克·卡

尼（MarkCarney）出任英格兰银行行长。

Thebetterangelsofournature

我们天性中善的一面

MrMukundadividesleadersintotwotypes,“filtered”and“unfiltered”.Thefilteredareknownquantities:

insiderswhohavebeensubjected

unfilteredareenigmas:outsiderslikeLincolnwhohaveneverbeentestedbyhighoffice;insiderslikeWinston

Churchillwhohavefallenoutoffavour;ortransplantslikeMrCarneywhohavemadetheirreputationsinalien

edleaderstendtomakelittledifference:theotherinsidersontheshortlistmighthavedone

ilteredleaderscanmakeahugedifference,sometimesforthebetterasLincolnandChurchill

did,butmoreoftenforthewor.

穆昆达将领导分为两类：“滤后领导”和“未滤领导”。“滤后领导”为众人所熟知：他们是局内人，经历过一系

列旨在曝露其优缺点的继任测验。“未滤领导”则如同一个迷团：他们有的像林肯一样是局外人，从未在高

级职务上经过考验；有的和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Churchill）一样是一度失宠的局内人[注3]；有的则和

卡尼一样是在其它机构打出自己名声的外来者。“滤后领导”选谁其实无关紧要，候选人中任何一个上任都

会干得差不多。而“未滤领导”的选择则至关重要，偶尔你可能会碰到像林肯或是丘吉尔那样的人才，但把

局面搞得更糟的例子其实更为常见。

AnotherrecentbookfromtheHBSstable,WilliamThorndike’s“TheOutsiders”,reinforcesMrMukunda’s

ndikeexamineightbosswhofirms

outperformedtheS&Paveragebymorethan20timesovertheirbusinesscareersandfindsthattheywereall

ineGrahamoftheWashingtonPostwasa

widowwhohadnothadapaidjobforyears,BillAnders(GeneralDynamics)wasaformerastronaut,TomMurphy

(CapitalCities)hadneverworkedinthemediabeforehetookoverastrugglingtelevisionstationandWarren

Buffett(BerkshireHathaway)isWarrenBuffett.

同样来自哈佛商学院的威廉姆·索恩戴克（WilliamThorndike）最近也有一本新书出版。《局外人》进一步对

穆昆达关于“未滤领导”可能存在优势的论据进行了补充。索恩戴克列出8所在某一总裁治理期间业绩表现

超出标准普尔平均值20倍的公司。他发现所有8位总裁都是为自己行业带来崭新视点的局外人。《华盛顿

邮报》的总编凯瑟琳·格拉哈姆（KatharineGraham）上任时是一位已经多年没有正式工作的遗孀。通用动力

公司的总裁比尔·安德斯（BillAnders）之前是宇航员。首都通讯公司的总裁汤姆·墨菲（TomMurphy）在临

危受命于该电视台之前从未在媒体业干过。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老板华伦·巴菲特（WarrenBuffet）嘛……

你懂的，他是华伦·巴菲特。

Butforeverysuccessfuloutsiderthereareadozenfailures:thinkofCarlyFiorinaatHewlett-Packard,JohnSculley

atApple,BobNardelliatHomeDepot,apleaptfrom

companytocompany,cuttingjobsandboostingshort-termprofitsashewent,untiltheSecuritiesandExchange

intsoutthatin2009-1134.9%ofoutsidebosswere

sacked,comparedwithonly18.5%ofinsiders.

但每一个成功的局外人故事都对应着十几个失败的故事：想想惠普的卡莉·菲奥丽娜（CarlyFiorina），苹果

的约翰·斯卡利（JohnSculley），家得宝的鲍勃·纳尔得利（BobNardelli），施乐的理查德·索曼（RichardThoman），

还有安然的杰夫·斯其林（JeffSkilling）。阿尔·邓洛普（AlDunlap）[注4]从一间公司跳到另一间，每到一间

公司就大肆裁员，推高短期利润。最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勒令他停止使用其重组伎俩。博斯公司的数据

显示2009至2011年间共有34.9%的局外人总裁被解职，而局内人总裁中这个比例只有18.5%。

Thischeasiertogofromgood

hingshavestoppedhumming—ifyourcompanyisincrisis,like

GeneralMotors,oryourindustryisbeingreshaped,liketelecoms—

standardmethodistochooastarfromanotherorganisation,ernativeis

toappointan“insider-outsider”,ll,appointedto

theBBC’stopjobtoreplaceamanoustedafter54daysinthepost,fitsthatbill:hewasaBBCmanwholeftthe

roptionistodraftinsomeonetodoaniorjobforawhile

ndasuggeststhatyoutakeinformalsoundingsfrom

anyprospectivehire’sonwhycompaniestendtobeton

insidersisnotthattheythinktheymightbe“clothedinimmenpower”butthattheyknowwhattheylooklike

intheirunderwear.

这意味着如果业务一帆风顺，最好还是避免雇用局外人总裁。把好摊子搞砸要比更上一层楼容易得多。但

如果局面已经开始失衡，如你的公司和通用汽车那样正身处险境，或是你所在的行业像电信业那样面临翻

天覆地的变化，那么你应该找一位局外人总裁。寻找局外人的标准方法是从另一间公司选一位明星经理，

但这样做很多时候结果并不好。另外一种方式是委任一位“局内局外人”，例如在公司内曾前途无量，但后

来离开公司转而从事其它业务的人士。BBC前任总裁上台仅54天之后即被解雇，代替他出任总裁一职的托

尼·霍尔（TonyHall）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他曾是BBC内部人员，但后来离开该公司前去负责管理英国皇

家歌剧院。还有一种选择是委任某人担任高级职务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让他当总裁。穆昆达提出在评估

某人是否适合总裁一职时，你应该多依赖他同事的非正式意见，而不是正式的面试。公司倾向于让局内人

担任高职并非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人可以“身披权力的大氅”令行禁止，而是因为他们连这些人穿内衣是什么

模样都一清二楚。

译者注：

1－南北战争前民主党因为对总统继任人选和对奴隶制的意见不同，分裂为南北两派，双方都派出自己的

候选人角逐1860年的总统大选。共和党抓住这个机会，林肯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共和党总统。他当选后

南方很快宣布独立，南北战争爆发。战后民主党慢慢以统一面貌重回政治舞台。

2－1861年4月的萨姆特保之役标志美国南北战争的开始。萨姆特堡位于南方提出独立的南卡罗莱纳州。

该州政府要求美国（北军）退出该军营，据守北军军官没有服从。后来林肯派出船只向该堡运送物资

遭到南军炮轰，南北战争正式爆发。

3－丘吉尔的政治生涯有几段大起大落，多次当政辞政。他政治生涯中期在1924年以保守党身份再次入

选国会，成为英国财相。但在1929年保守党大选落败后，他因很多政见问题和保守党人士不合受到多方孤

立。1939年，他已离开内阁10年，政治生涯似乎也快要结束。但该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扭转了所有

局势，一直对德国抱有怀疑态度的丘吉尔一举翻身，受命为第一海务大臣。隔年德国入侵法国彻底证明首

相张伯伦的绥靖政策是姑息养奸，张伯伦引咎辞职，丘吉尔临危受命，铸下战时铁血首相的声名。

4－阿尔·邓洛普是20世纪90年代美国著名的企业家，是重组问题公司方面的专家。他接手问题公司后

采用的铁腕裁员重组措施在业界非常有名，给他带来“电锯阿尔”（ChainsawAl）的外号，后来在重组Sunbeam

公司时爆出会计丑闻，落得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