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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里德·穆拉德

斐里德·穆拉德(1998年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奖得主）1936年出生于

美国印地安那州。现任美国德克萨斯大学休斯顿医学院教授，他因发

现一氧化氮能促使心血管扩张而获得1998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

得主，他的成功发明导致了新药“伟哥”的发明。

斐里德·穆拉德博士1965年获得美国俄亥俄州西瑞泽大学医学院硕

士，同年获得该校医学院药理学博士。他曾担任美国弗吉尼亚大学临

床研究中心主任（1971-1981）；内科学系临床药理学科主任

（1973-1981）；美国弗吉尼亚大学医学院内科学和药理学系教授

（1975-1981）；美国加州PaloAlto医药配给中心总管（1981-1986）；

美国加州斯坦福大学内科学及药理学系教授（1981-1989）；Abbott

实验室配药研究发展中心副所长（1990-1992）和老年保健公司总裁

（1993-1995）。

斐里德·穆拉德博士获得的荣誉还包括美国心脏协会Ciba奖

（1988）；NIDDKBd.科技顾问（1990-1994）；因杰出研究获Lasker

奖（1996）；国家科学院成员（1997）和国家科学院医学研究所成员

（1998）。他专著并与他人合作了334部医学科学著作。

他出身贫寒，从小立志成为一名医生。如今，他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他既是执业医师，又是从事基础和临床研究的内科医生，还拥有药理

学博士学位，承担了大量医学、药理学和临床药理学的教学工作。

他在20世纪70年代末发现，硝酸甘油进入体内后，与机体发生反应，

可产生一种被称作一氧化氮（NO）的分子信号物质，能促使心血管扩

张，从而揭开了硝酸甘油治疗原理之迷。

在他的研究基础上，一氧化氮在细胞信号传导中作用的研究，在过去

20年中成为发展最快的生物学领域之一。根据他的理论，美国辉瑞

公司开发出了治疗性功能低下的药物——伟哥，因此有人称他为“伟

哥之父”。他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和他的研究小组正在进一步探究

一氧化氮在神经传递与记忆、神经变性等10多个方面的独特功能。

他就是1998年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得主——费里德·穆拉德。

穆拉德博士于1936年出生在美国印第安那州。1958年，他在DePauw

大学完成医科预科学业与化学本科学业。1965年，获得CaWestern

大学医学和药理学双博士学位。1970-1981年，穆拉德博士在弗吉尼

亚大学医学院工作，任教授。1977年，穆拉德博士成为得克萨斯－

休斯顿大学的首位综合生物及药理学系主任以及在1999年成为分子

医学研究所的主任。

穆拉德博士的研究集中于一氧化氮和环鸟嘌呤核苷酸在不同细胞信

号过程中的形成、代谢和功能。在二十世纪70年代，穆拉德博士发

现硝酸甘油通过释放一氧化氮来缓解心脏病患者的胸痛。到1992年，

科学杂志已将一氧化氮命名为“分子年”。

他因发现一氧化氮可以在心血管系统中作为一种信号分子,与路易

斯·伊格纳罗、罗伯特·弗奇戈特共享1998年诺贝尔医学或生理学

奖。默拉德教授不仅活跃在医学学术界，而且还积极从事产业化的工

作。

童年“理想”的背叛者

穆拉德现在不仅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和美国医学科学院院士，美国

德克萨斯大学休斯顿医学院教授，同时在上海还领导着一家以他的名

字命名的中药现代化研究中心，此外他还有自己的公司，经常旅行并

出席各种会议，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尽管穆拉德

在自传中说小时候努力学习就是为了长大后不会像父母工作那么辛

苦，然而他现在的繁忙程度一点也不次于当年的父母。为此记者不禁

要问：有没有想过退休去享受另一种生活方式？穆拉德很干脆地说：

“不，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我从中得到了很多快乐。”也许工作

狂就是成功科学家的“职业病”吧。

穆拉德在研究一氧化氮和环鸟苷酸上倾注了30多年的心血，他也因

此获得了诺贝尔奖。记者好奇地问道：“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研究方

向呢？”穆拉德说：“没有，因为我很喜欢这个领域，对于一氧化氮

的应用还有很多内容可以研究，它有许多用途，目前已经开发出多种

技术，这是一个富有挑战性的领域。在筛选药物过程中，我们称之为

分子标靶，通过了解其化学、生理、药学机理，利用这些信息可以开

发出新药，要思考对于何种病标靶会起作用，这并不容易，所以我还

有很多事情可做，有很多方向可以前进，这也是它激动人心的地方。”

知名公司的回避者

从发现NO的功能到开始考虑将其转化为产品，这期间经过了8—10

年的时间，穆拉德的实验室也从高校搬到了制药公司。有意思的是，

曾于1988年—1993年在全球500强之一的雅培制药公司工作，并担

任公司副总裁的穆拉德后来却不再想与大公司合作。他感到大公司里

太多的市场压力使研发无法按他的计划进行，因而更愿意自己开公

司。

在刚刚结束的“生命科学与生物医学产业发展论坛”上，穆拉德表

示，大型制药公司过多注重短期盈利目标，将逐渐陷入研发困境，未

来新药物分子的发现主要出自学术界，以及小公司。他说，15年前，

大制药公司把收入的17%—19%投入研发，而现在只有不到12%。

目前，越来越多的国内研究机构正在试图进行成果转化。对于这个问

题，穆拉德说：“想把研究成果转化为商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也是

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大概是10—15年。研究人员必须首先

对其困难程度要有清楚的认识。对于这个领域的小公司来说，最重要

的是要有好的研究成果，要申请专利，要找到有经验的优秀管理人员

来推动其产品化，此外还需要不断引入资金直至获得收益，如果你缺

少了其中的一项，你就会失败。但当你获得了很多投资，公司终于开

始盈利，并因此增值了，你却会失去控制力，其他人来管理这个公司，

你也失去了机会。”针对国内生物技术企业资金缺乏的现状，穆拉德

说，“的确在中国风险资金还不普遍，但富有的人很多，应该让他们

知道生物技术是很重要，并且将来能在中国取得成功。”

在雅培工作的5年让穆拉德获得了很多商业经验，在这之后他参与创

建了多家公司。他说，尽管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如何和

其他公司合作，如何得到资金支持，但这样才能有更大的影响力和更

多的自主权。记者问道：“这样一来你的产品不是要很久才能推向市

场，你没有想过改变主意吗？”穆拉德连说了两个“不”，他说：“我

有耐心，从事科研就需要有耐心。”

目前，穆拉德的公司已经研发出一种能遇水产生一氧化氮的凝胶，这

种产品可用于化妆品、烧伤药膏等多种领域，穆拉德对其前景非常看

好。而关于上海中药现代化研究中心的研究进展，穆拉德表示在获得

专利前还不能披露细节，估计两三年后就能看到产品。

成功理念的传授者

穆拉德先后在高校、医院、公司工作，最后又回到了高校。谈到如何

培养年轻人从事基础研究，他说：“应该让他们对科学感兴趣，让他

们知道学习这些课程后，你会有选择的机会，你可以成为教师、科学

家、医生、政府管理者等，学生不必有顾虑，因为科学很有意思，并

且回报丰厚。我认为让年轻人乐于从事基础科研的关键是他们在实验

室的工作经历。如果他们在好的实验室做基础研究，与成功的教授工

作，他们会得到教育和训练，如果没有好的经历，就不会从事这个行

业。如果他们觉得喜欢研究，就会投入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和工作，他

们的人生也可能因此成功。你不能只在实验室呆几天、几个星期或几

个月就考虑是否喜欢它，你应该在实验室中呆几年再看。”

我不是”伟哥之父”

长期以来，人们都知道硝酸甘油是心脏病的急救药，可以有效地缓解

心绞痛。但是，它的作用机理困扰了科学家上百年。1977年，穆拉

德教授等人最终揭开了这个谜:硝酸甘油通过释放一氧化氮舒张血管

周围的平滑肌，从而扩张血管，起到治疗心脏病的作用。

他们因此获得1998年的诺贝尔生理医学奖。这一发现同时成为壮阳

药万艾可(Viagra，俗称“伟哥”)产生的重要前提。穆拉德教授曾被

人们誉为“伟哥之父”。

但是对于这个称呼，穆拉德教授并不愿意接受，他更愿意人们称他为

“一氧化氮之父，穆拉德教授之所以这么在意称呼问题，这与科学家

严谨的工作作风有关。如目前，一氧化氮在广泛的人体各个部位细胞

中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这里面当然包括穆拉德教授的贡献，可他

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功劳，只承认这些研究是在一氧化氮的基础上

发现的。

对中药研究着迷的西方人

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用了几千种中草药治病，大多都不知道它们

是怎么作用的。他怀疑很大部分都是和一氧化氮的调节相关，如果我

们找到中草药治病运作的机理，便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它。我们不但可

以把它用在更广泛的治疗疾病上面，甚至可以创造新的中药产品。非

常有趣的是我们现在用一些西方技术来训练中国科学家，这种中西结

合的方法很好。穆拉德教授认为，科学研究最重要的就是要和实际运

用结合起来。为此，他在上海有一个中药研究中心。目前这个研究中

心已经运营了两年半了，有8位科学家，他们都是中国人，可能还要

再招14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