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m怎么读

如何解决Zoom线上会议疲劳

因为2020年初的新冠疫情，全球所有公司都被迫取消了大量的实体会议，而改为使用

Zoom这个App在线开会。但是没过两个月人们就发现，用Zoom开会也挺累的，于是就

管这种累叫作“Zoom疲劳”（ZoomFatigue）。不过，大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累，按

说视频会议不用出门了，开会应该更轻松才对啊？

可能国内很多企业用的不是Zoom，而是和Zoom类似的腾讯会议、小鱼这样的会议软

件。不知道你用的是哪一种？开完视频会是不是也感觉非常累？

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最先观察到了这个现象，于是就做了初步分析。虽然这里依据的

心理学原理或者实验证据不如经典物理实验那么坚实，但也很值得其他App的开发者参考。

现在，很少有哪个App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到如何减轻使用者的疲劳感。

在这篇论文里，研究者一上来就非常客气地解释了一下研究Zoom疲劳的原因——不

是要吐槽Zoom的软件设计，而是因为它实在太火爆了，现在开会基本都会选择它。

作者指出，过往的研究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视频会议能比实际面对面的会议节省

90%以上的能源消耗，所以很可能在新冠疫情得到控制之后依然大行其道。再考虑到自己本

来就对“如果一个人每天把几个小时的时间花费在一个特定的媒介上会对心理产生什么影

响”这个课题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做了这项初步研究。

简单地说，造成Zoom疲劳的因素一共有四个：近距离凝视、自己看自己、不能活动、

视频导致语意模糊。

原因一：近距离凝视

近距离凝视他人其实是一种不太自然的行为，会给人带来心理压力。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我们每天到了单位乘坐电梯的时候。电梯实际上就把一堆本该保持

足够大间距的人归拢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尽量

减少与他人的眼神接触，要不就是翻着眼睛盯着电梯顶，要不就是低着头或者看手机屏幕。

因为近距离凝视对方双眼的行为，本来就只适合在最亲密的人之间进行。

而Zoom开会时，屏幕里一下子会涌入一大堆人脸。假设对面只有一个人，那如果把

Zoom全屏显示的话，我们的笔记本屏幕上出现的那个人的脸从头顶到下巴大约就是13cm，

根据绘画的空间技巧估算，这大约就相当于距离一个真实的人50cm。而很多研究都表明，

只有在关系非常亲密时，两个人才会在低于60cm的距离内沟通交流。而现在两人却只是同

事关系，所以总会觉得别扭，时间久了就会感觉疲劳。

此外，就算不是一对一的交流，而是同时在会议头像的网格里出现了8个人，其实也一

样会导致疲劳，因为你随时都会意识到有8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呢。而很多研究都证

实，说话时被人盯着看会引起生理上的兴奋。在有经验的演讲者那里，这种兴奋会被转化为

激情和出色的临场发挥，而在没有公开演讲经验的人那里就成了巨大的压力，甚至会紧张得

说不出话。无论能不能被转化为动力，被人盯着看都会更快的消耗精力。

而在真实的会议里，一个人发言时另外8个人是不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地，你经常会

发现有人玩手机，有人低着头，有人沉思。所以真实会议里，由他人凝视造成的精力消耗就

会少一些。

下面这张图是一个30多人的真实会议场景，你可以数一数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凝视着发

言者，我好像只数出两三个。

原因二：自己看自己

虽然Zoom里有把自己头像的画面关掉地选项，但系统地默认选项是打开的，相信很多

人是没有意识主动关掉它的。于是在几个小时的会议里，你不但要接受另外几个人近距离、

长时间的凝视，还要不停地审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在真实社会的工作场合下，总是需要不断的自我审视的，好像除了专业的舞蹈演员之

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大部分人是没有机会看到别人眼中自己的样子的。但是，Zoom的默认

选项里就有你自己。

各种心理学研究都发现，长时间对着镜子自我凝视大都会产生负面影响。这可能与我们

都会更关注自己的缺陷而忽略自己的魅力有关。而且，自我凝视产生的负面效果在女性身上

比男性身上更加明显。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关于“人凝视镜中的自己会产生怎样的效果”这方面的研究，并不

太适合解释Zoom会议。因为在此前的各种研究中，自我凝视的实验时间没有超过1小时

的，谁也没有为Zoom会议App的出现做好准备啊。于是，对于疫情中经常要一次开几个

小时的会，对着自己的画面凝视几个小时的行为到底有多大的负面影响，现在还有待继续研

究。

原因三：不能活动

因为大部分的摄像头都位于笔记本屏幕的顶部，所以视频会议中，为了记录方便、操作

方便，或者仅仅是为了保证自己一直在摄像头中维持一个良好的比例，大部分人都会刻意限

制身体的动作幅度。这时候，人们的动作幅度就会比真实会议里小得多。

而在真实会议中，有些人发言时会踱来踱去，有些人会在黑板上涂涂写写，有些人会伸

个懒腰，有些人会到饮水机那里接点水或者上个厕所。而且有不少研究显示，在会议中动作

比较多的人反而会表现得更好，比那些坐着不动的人有更多的创意。

而在Zoom会议里，人们不但没有了这些动作，甚至连手势都变少了，身体僵硬的维持

在一个前后左右的活动范围都只有15cm的空间里，这当然是非常容易累的。

原因四：视频导致语义模糊

人们在交流的时候，虽然大部分信息是通过语音传递的，但还是有部分信息是通过手、

身体倾斜的角度、语气、眼神来传达的。但是在Zoom会议里，只有语音部分能比较完整的

传递给对方，其他部分的信息缺失严重。

比如，有些娱乐节目就是让人不说话，只用身体动作向对方表达一个词语，结果经常还

能被猜出来。于是你就能体会到，除了语音之外，肢体动作对信息的补充作用有多大了。

尤其是当会议内容和利益分配与竞争有关的时候，你需要争取别人的赞同或者准备给

对手来一个迎头痛击的时候，就更会发觉，在Zoom会议里，要不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对方无动于衷；要不就是你想暗示的意思大家都没有明白；要不就是想从别人那里看到自己

刚刚观点的反馈时却一无所获。

怎么办呢？有研究显示，视频会议的时候，人们说话的音量比平时大了15%。也就是说，

既然肢体动作、眼神交流都不管用，那我就只能扯开嗓门喊了。于是，就在你猜也猜不透对

方的想法、喊也喊不明白的时候，体力就嗖嗖嗖的耗费掉了。

启发与建议

以上四个因素造成了Zoom会议开起来更累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起码对开发App的人来说，有几条既没有操作难度也没有理由拒绝的建议，比如——

1.视频接通后，可不可以不要默认把自己的画面显示出来？或者在视频接通前30秒显示画

面，这样人们就可以利用这30秒的时间确认一下自己在视频里的位置和背景是不是有问题。

30秒后画面自动隐藏。

2.视频会议时，能不能不要把Zoom界面默认成全屏显示？这样即便屏幕里出现了参会人

的视频头像，但因为显示区域很小，不太看得清对方的眼神，于是就没有了近距离凝视的疲

惫感。

3.可不可以在视频头像里设置一些开关，点选以后能显示一个动态的卡通头像？这样，视

频开会时就可以站起来活动活动，或者伸个懒腰、离电脑远一些。

4.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默认为语音会议，真有必要的情况下再开启摄像头，让大家看到

真人？

而对于与会者来说，也要训练一些新项目，尤其是在根本看不到肢体动作的情况下，如何用

语音把想法犀利地表现出来，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我想，得到的很多老师应该都已经磨炼

出了这项技术，因为得到的课程大部分就是靠听来传递知识的。

然后就是对麦克风效果的更好利用。一个简单的iPhone手机麦克风在不同的人那里，都能

用出天地之别的效果。这方面你可以参考一些睡前声优、吃播声优之类的节目。看完之后你

就会知道，简单的调整一下远近、避免一下喷麦，就能让自己的声音魅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