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名字和称呼趣谈一“亲爱的”不一
定真的亲爱
作者:文/加州爱人Jessi
来源:《出国》2017年第3期
她抓起我的右手贴着她的左手比量,眼睛夸张地惊奇着,脸上暖暖地微笑着:“look!甜心,
你的手多小多可爱啊!你的身体那么苗条,噢,我希望我是生在中国的女人。”
下午2点,已经30个小时粒米未进只靠着鸡汤、果汁、牛奶、咖啡打起精神的我,头晕眼
花四肢软弱地躺在医院床上,等着医生来给我做每五年一次的直肠常规检查。
护士玛丽罗斯(对,就是叫玛丽罗斯,不是罗斯玛丽)一边手脚不停,熟练地给我盖上加
热过的暖呼呼的被单,一边嘴也不闲地和我打趣聊天。
不是她特别多嘴饶舌,美国人就这样,你去买东西洗照片存钱等,工作人员都会随意和你
聊几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更是会问你愿意怎样被称呼,即:你喜欢被我们称为杰夫还是杰弗
瑞,是狗哥抑或是BB心跳狗(以我家狗哥为例)?这样他们会一直称呼着你习惯的那个小名,
和你聊着一些轻快的话题,创造出一个非常温暖放松的气氛。
因为文化的不同,西方国家,当然包括美国的父母们在给新生儿命名时,不像我们主要是
“创造”一个有意义的名字,他们有专门的“名字列表”存在在那里等着被选择,所以才会有
那么多的汤姆、丽萨、麦克、苏珊等。应该说,我们是“起名字”而他们是“选名字。”
不过父母给宝宝选名字时并不是无所谓地随便选一个就可以,他们也要把一份美好的祝福
放在名字里送给宝宝,或者用著名人物的名字,或者用自己热爱的家中长辈的名字,或者含有
美好寓意的名字……
以我们的文化来看,他们对名字很尊重,非常注意不把别人名字读走音或拼写错;但有时
似乎对名字也很“无敬意”,例如杰夫的妹妹给自己的宠物狗用奶奶的名字命名;我硕士时实
习的地方,三岁多的小孩子们和我们一起随意地用名字称呼着总经理;杰夫的弟媳直接叫婆婆
名字;我们在大学课堂里毫无顾忌地直呼着白发苍苍的教授的小名……
美国人很喜欢称呼对方名字,无论是闲聊时还是办事时。如果不知道名字,即使陌生人也
会叫你一声honey或sweetie甚至dear(分别是蜜糖、甜心、亲爱的)。小妞上班时出去银行
办事,路上有陌生人和她打招呼“Hi,Sunny”,她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原来人家是看见她
胸前挂的牌子了。
前段时间在微博看到一个小笑话,说是一国内来的访问学者去买东西还是吃饭时,接待他
的女士左一个“甜心”右一个“蜜糖”地唤着,顿时有些小激动,感觉人家对他有意思。赶快
向先来几年的朋友讨经:“刚好和女朋友分了。现在好紧张啊,和白人交往要注意些什么啊?”
我办独立信用卡时需要电话银行工作人员激活它,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声音愉快友好,我
问他某个问题时,他回答Yes,mydear(是,我亲爱的),全然不顾我老公就坐在旁边,而且
我们电话声音开成免提(这些那个男人都知道),而狗哥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全无半点不快的
表示。读硕士时,我的女教授也在课间休息时,对向她提问的男同学说:“Yes,mydear。”
名字是属于自己独有的,听着那个/几个最熟悉的音被别人用快乐的暖暖的声调叫出来,
心中的感觉真是非常的舒服温暖。现在越来越喜欢杰夫给我的这个Jessi。他曾经在邮件中描
述过,Jessi这个美好的名字,怎么在唇齿轻启之间,被美妙地发出来的感觉。我那时体会不
到,最近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地体验到这一点。这个美丽的名字,在很多男人女人们的
嘴里被如此欢快、甜美、甚至性感地送出来。
美国人夫妻之间互称最多的是“honey”,年轻恋人似乎更喜欢用babe(宝贝);对孩子
或者朋友他们也喜欢叫honey或sweetie;而有些人则像我前面说的,对客人、店员、病人、
服务员等也称呼honey,sweetheart,或sweetie,这三个词意思基本一样。当然也有少部分夫
妻互称对方小名。
我和杰夫则互称honeybunny,意思和honey差不多,似乎更甜一些。杰夫在某一时刻特
别不喜欢我叫他名字,那就是我生他气时。
国人生气时少有不叫名字的,而且叫的一般不会是昵称小名,很多都是连名带姓一起进出,
那个解气,那个痛快!可是,每当我义正词严地说“杰夫(或杰弗瑞)……”时,在一旁垂头
丧气听我叨叨的狗哥就会痛苦地抬头睁眼看着我说:“不,不,亲爱的,不要叫我杰夫,叫我
HoneyBunny。”所以后来我就是气得咬牙切齿时,也要这样开始:“听着,亲爱的……”唉,
自己都觉得没有气势了,马上就蔫了懒得生气了。
当然其他时候叫他杰夫或在杰弗瑞他都不在乎,我怎么高兴让我怎么来。
最后,接着说说我在医院的“可怕”经历。护士玛丽罗斯不光给我盖上了热乎乎的被单,
还给我右手输上液(葡萄糖)左手套上圈(不知道是什么),然后在锁骨下和胸前分别贴了三
块带管子与电脑连接的圆片,最后,鼻孔里塞进吸氧管……活生生把我装扮成了一只情势严竣
的大病猫呀!虽然饿得脚耙手软心发慌,还是拼了命也没忍住,哼哼哼笑了出来。那一刻真想
请她掏出我包里的照相机帮忙拍照留念。护士玛丽罗斯也“嗤”一声笑起来:“亲爱的,你一
定觉得自己看起来很滑稽吧?”我在床上花枝乱颤:“可不是嘛!”
另一位护士过来往我的输液管子里加了点镇静剂,我就在半晕乎间开始被他们折腾。虽然
有点晕晕困困的,还是睁开眼看了几次悬在前面的屏幕。
我的肠子里粉红的颜色,干干净净地,真好,什么问题也没有。不过因为没有打麻药,所
以还是有点痛。旁边的女护士和男助手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肩膀,一边温柔地叫着我
的名字安抚我。那一声声柔柔的“Jessi”叫得我心都融化了,真的好感动好温暖,感觉他们不
是陌生人,他们就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心里既不慌也不孤独。
杰夫送我去医院的,我检查时他去学校接了小妞一起回来在外面等。检查结束时,两人进
来看见我的样子都笑了(那时还在床上挂着吊针)。
听到我们马上要赶去旧金山机场旁的酒店见我的美国考察学习的旧同事朋友,护士玛丽罗
斯坚决反对!她说因为麻药的原因,我会犯困走路不稳容易摔跤,最好马上回家休息,哪里也
不能去。
她推来车子扶我坐了进去,没想到我居然会有坐进医院轮椅被推着走的经历,小妞觉得滑
稽,我也忍不住想笑。
被推出大门时我们向她告别。我表示感谢后,想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她的名字,问她:“抱
歉,罗斯玛丽对吗?”她说:“不,玛丽罗斯”。我们出去后杰夫笑说,“我本想开个玩笑
问她是不是经常被问到这个同样的问题,但觉得那样又不太礼貌,所以算了。”
因为一般都是叫罗斯玛丽,很少人叫玛丽罗斯。
本文发布于:2022-11-24 17:31:04,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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