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人》读后感(精选12篇)
当阅读了一本名著后,想必你一定有很多值得分享的心得,是时候抽出时间写写读后感了。那么你会写读后感吗?以下是帮大家整理的《台北人》读后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看完白先勇的《台北人》就想起章诒和,有点找对位的意思。这本虽叫台北人其实整本都是讲外省人,即***去台湾那些,眷属和相关人员等等,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心心念念“回”大陆,和台湾当地人没什么关系,感觉书名叫外省人似乎更贴切。
章诒和这本里人物都和反右有关,***坐牢的,斗死的,从人间消失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官一代。
两本内容都很惨淡,《台北人》虽然中间也有对大段下层人的描写,甚至有几篇就是写女仆男仆等,但依然浓浓的上层阶级味道,这是天生就带有的军,官二代的因子,从小接触的就是锦衣玉食花红柳绿,而章议和《往事并不如烟》里她父辈那批人洋气万分,民盟原佬那些人哪个不是私货满满人又风流倜傥,光一个张伯驹的藏品就能让鉴宝节目羞愧的死去360次还不止。
章从小生活就是亲王府的派头,和袁世凯家族,康有为家族都来往频频。
白先勇的文字儒雅细腻,就连悲情都很隐忍,淡淡的,写女人又写的极好。就好似男同中的O,有时比女性更会发嗲浪语眉眼勾人。白先生也确实是男同中的O,我以为这是好事,他细腻的落在实处。
而章议和刚好相反,文字呼呼冒着热气,像男人,似乎那常年监狱生活潜移默化融进笔墨,而不止是铭刻入血肉,她要“赔偿”,哪怕她嘴上说不需要赔偿时。可她有什么错!她耍大小姐脾气怎么就不可以,她有这个资本和底气。
两位高官后代,一个台湾一个大陆,一个去美,一个关监狱。一个“娘”,一个“男人婆”。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家已非昔日”。这种错位般的对应,只叹多少亭台泯于历史烟花里。
最后从文学上,从艺术上,白先勇的《台北人》写的非常好,章议和的《往事并不如烟》算是对历史人物的追思成分更多,应该不在文学和艺术考量内。
十四篇短篇各有特色,最后的书评也是亮点。书评说得够好了,我就不多说了,只聊聊个人感受吧。
这应该是我读过的第二本白先勇的书,作者本人的经历已经足够传奇了,高级将领家的孩子变成了文学家,有那么点贾宝玉的味道。不负责任地瞎猜一把,这莫非是他对红楼梦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
没读过他对红楼梦的注解,但是短篇里有很多红楼的影子是真的,一读就知道这是个红楼粉,有很多致敬之处也是真的。
也许是和作者的个人经历有关,这本书里总有着看破一切的悲悯味道在内,正如红楼最后的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书里的名利皆是虚妄,众人也不过是被命运安排的戏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书中诸位台北人,和大陆有关的回忆却正如美好的青春,令人怀念却无法留住。也算是文学作品中的经典题材了。
人的一生,应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人定胜天往往是小概率事件,更多的情况,是被命运或大势按在地上摩擦。既然未来注定是不可知的,能做的也就是活在当下了吧。过去再美好也只能是回忆,不用彻底割裂,却也不用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带着这些回忆,依然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勇士。
这些短篇,最惊艳之处,个人觉得便是寥寥数语中可以窥见过往种种的一个小片段,从而激发读者的想象。
心性不同的人,对同样的文字的理解也是不同的。同是红楼粉,白先勇和张爱玲写的书,就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怪有意思的。
好想读英文版啊,羡慕在文学领域工作的诸位,能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文学,实在是幸事一桩。
我喜欢他写人的方式。他总能把一个平凡无奇的的人写的很特别,光是形容一个人的外貌,就可以写满整整一页呢!他的比喻总是用的惊艷,其中我最佩服得一段就是娟娟怒杀柯老雄的那一幕骇人的画面。
娟娟一头的长髮都飞张了起来,它的嘴巴张的老大,像一头发了狂的野猫在尖叫着。柯老雄的天灵盖给敲开了,豆腐渣似灰白的脑浆洒得一地,那片裂开的天灵盖上还黏着他那一撮猪鬃似的硬髮他那两根次黑的的出膀子,犹自伸张在空中打着颤,娟娟那两隻青白的奶,七上八下的甩动着,溅满了斑斑点点的鲜血这一段惊悚的叙诉,写得紧凑,写得入股,彷彿我就再犯案现场亲眼看到一般。
白先勇用非常灵活的镜头极转之技巧,混淆今昔,使娟娟与五宝的意向合而为一。五宝即是总司令在上海万春楼当酒家时的同事,娟娟其实就是五宝的再是,柯老雄也就是
害死五宝的华叁。五宝在死前口口声声说:我要变成鬼去找寻他!十五年后,酷似五宝的捐捐便杀死了柯老雄。她杀死柯老雄后就完全疯掉了,但他已经报前世的冤孽了,也好像没什么遗憾了。
白先勇常写冤、孽等字眼,以及八字一定犯了冲等句子。像〈孤恋花〉裡头,娟娟唱歌像诉冤一样,总司令拿她的生辰八字去批过几次都说是犯了大凶我们确切感受的出作者对蘗之浓厚兴趣,或迷惑。白先勇相信,人之孽主要是祖先遗传下来,出生就已注定。其实我也相信人门所谓的再世或者灵魂轮迴,我们为什么会遇到很多事?为什么要这么活着?都跟前是有一定的关係,你说是不是呢?
啊!这个作者!白先勇!好吧,我不陌生。因为红楼梦,对这个名字也很熟悉。原谅我的无知,看完这本书的前几个故事,我还是忍不住查了查他的性别,是男是女,我一直认为是男,结果居然真是男,居然不是女。我这个疑问也是让我醉了。
疑问的来由,就是有好几个短篇以女性为主角,无论是行为服饰,习惯气质,还是心理活动,无不细腻的令人赞叹。我看我自己也无外乎是长头发,小眼睛,长胳膊,长腿,黄黄的皮。作为一个资深的脸盲、人盲者,每当看到描述人物的笔触总是忍不住细细的在心里勾勒那样一个人物,作者笔下的人物,在我思想中很饱满。
十四部短篇小说,不长,但很耐想。就像播放话剧一样,幕起,某一个场景,开始表演,然后幕落,然后幕再起,换了场景,换了人物,但依然能察觉到熟悉的统一感。他乡遇故知,本是一件温暖人心的事情,但书中的这些人物聚在一起,却怎么也抹不去深深的悲凉感。曾经天南海北,曾经各行各业,一朝沦为台北客。曾经的繁华荣耀,曾经的权势地位,曾经的举足轻重,曾经的貌美如花,曾经的羞涩清纯,曾经浓浓的乡情,都在这个异地发酵出了不同的味道。就像陈年的葡萄酒,无论制作之初多么甜如蜜,在时间里都能够品出苦涩的底蕴。
以前我不喜欢短篇,总觉得没头没尾,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现在我却能够为之着迷,究其原因,以前我喜欢跟着作者,看他所看,想他所想,如今我更喜欢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思想去想。所以看书的'喜好是渐变的,怪不得人家说三十岁之前把平庸的书看完吧,因为过了三十岁,你就不想看了。虽然我还没看完,我还想看,但兴趣已然大减,而且有些类型的书已经不打算看了,不想让思想那么沉醉在某一个美丽的泡泡,接受醒来的破碎。
有些书越看味道越淡,有些书越看味道越浓。书韵的厚重与我们的底蕴是相称的。
要读台北人了。
这书名,真不够吸引人!白先勇?这作家倒是耳闻过,他写的《孽子》还曾红上电视节目呢。
翻***文老师下达的阅读命令,头个见的诗句并不陌生刘禹锡的乌衣巷。中国文学真够神奇够伟大的了,几个字,如此美丽,如此悽凉,让我略微猜中整本书的底细。书的头篇永远的伊雪艳挺吸引人,但直到结束,我还有些不解其中含意,甚至为其倏然划下休止符而感错愕,只觉内文似乎暗暗隐藏些许讽刺和悲伤。白先勇锁住一个主题人物,从其周围脉络而下的铺陈,像是他在本书中大略不变的笔法,而这些文章之宝,或许只需览过一遍,也或许得多加品尝玩味才得了解其中含意吧。看到后来我渐渐懂了,塬来这整本,真的全繫着台北人,经过华丽的、沧桑的、波折的、热血奔腾的,而或,从哪来、从哪走的,一本书,道尽了各个走向台北、归回台北、留驻台北、离开台北的台北人,与各个平凡中又不平凡的故事。
这座牵引着一系列故事的台北之都,或许,更可称其为一把时间之钥,因为,它联繫着今与昔,环绕着多少过去,令人刻骨铭心的记忆;以及歷经多少波动转折,而再度或者崭新呈现的千万面貌,又管它是优美,或者悲楚的呢?
或许,我还不够明白,不能全然懂得,白先勇反覆使用这些手法,所要表达他内心中真正所想传送的讯息及情感,因为我总认为,没有真正遇过,怎可能理解。也或许,在读过之后,我的所学所想根本不是那回事!可能与书中塬文毫无关联,但是,仍深加感谢台北人给予我的那份获得感
在还没有读完《台北人》的时候,我就想把这本书吼着对周围的人说,快看看这本书。现在仍然这样想,像个祥林嫂一样,兜售这本书一样。本书作者白先勇,里面是一个个短篇小说,每篇刻画一个人物,讲述一段过往。与其说是一本书,不如说是一个合集,在我来说,失败之处是在最后的最后加入了一篇别人的读后感和分析,典型的学究式分析,是我所不喜欢的。所以,看这本书,或者看任何书之前,不要去看别人的评价,不要去看别人的分析,我喜欢自己去感受,也许你看完还是读不懂,但终究有一天,某一个瞬间,书中的一些情节,一句话会给予你一个解释,也许,这解释并不是作者的初衷,但一部作品的本身,除了传达作者的初衷,伟大之处也正在于给予每个人不同的养分。我个人始终倔强的觉得,那些研究派所分析出来的东西,兴许并不是作者的初衷,一个故事,分析出来各种目的,各种隐喻,其实也许作者就是单单纯纯的想说个故事罢了。所以,如果你读到个故事,但没有感受到深处的震撼,那并没有什么干系,我们不再是高中生,不需要分析文章目的和宗旨,也不需要段落概况,也许刚巧,作者就是告诉了你这么个故事,至于你的所得,谁又能知道它在你的身体里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呢?
实在不想把它写成一篇我所讨厌的分析性读后感,也是因为没那个能力去分析人物背景和传达的东西,所以就单纯的觉得很震撼,然后真诚的推荐个周围的人。让每个人自己去认识,结识,书中一个个像是站在你面前一样的各色人等。
台北,常常觉得像海市蜃楼一样的存在的城市。常常觉得熟悉,却并没有真正的接近过。
中学的时候,很流行刘墉、吴淡如之类的台湾作家,着实也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灵鸡汤。慢慢长大后,就觉得似乎台湾作家的路线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台北人》这部小说,最初是蔡康永一再的提起。不过,对于蔡康永的文学选择,我此时已是不太信任的了。后来,在一次网络购书的过程中,为了凑金额,就把在购书单中存了很久的这本书加了进去。
看了第一个小故事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短、小、精、悍。每篇的篇幅都不大。但是寥寥几笔,却常常让人有“进入”的感觉。从国共,抗日的战争时期,到七八十年代的眷村时代。有像蔡康永那样的富家子弟,也有类似于王伟忠那样的眷村孩子。那两三代飘零的人儿。我,并无法品出其中况味。只是常常,从书中,读出那么一丝丝的怅然,一丝丝的忧愁,一丝丝的凄凉。
不了解白先勇,亦不了解台北人,更不了解那一段没有经历和感受过的历史。但是,白先勇的这本《台北人》,就光从文学的方向来看,在近现代中国也是非常合我胃口的。不评不论,不褒不贬,一切都只是陈述,功过是非自有公论。在这个所谓世界末日的前段,遇到《台北人》,真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推荐给在努力生活着的人们。
活着,真好。
《台北人》中的一系列人物当得八个字:“美人迟暮,英雄末路”。
白先勇写的是六七十年代的台北人,故事里的人物却仿佛活在若干年前,时光在他们的生命里不曾前行,即便许多东西已经不复旧貌。《一把青》里的朱青,多年后,已由素朴羞涩的少女变得美艳妖娆,却还是喜欢空军的小伙子,在灵魂深处,她还是和当年那个爱他却死于抗战的空军飞行员郭轸生活在一起;《岁除》中,赖名升喝着金门的高粱,念叨的是台儿庄的荣光,时间和空间都错位了;《那片血一般红的杜鹃花》里,王雄对乖戾任性的丽儿一往情深,念念不忘中,丽儿是家乡小妹仔的倒影;《花桥荣记》里的卢先生一直怀恋的是留在大陆的恋人;《国葬》里将军已逝,老副官秦义方看到的是一身玄色袈裟的旧日同袍,说的是不堪回首的惨败往事;《梁父吟》里是一个已神衰气亏的老人,追忆辛亥年间少年意气的风云;《台北人》整篇就是一个《思旧赋》,不像身在台北,倒像金陵的一场旧梦,倒映在悠悠秦淮河水中,夕阳斜处,粼粼闪耀流淌六朝的金粉。只是事已换,物已移,人已非,留下的只有衰草旧院,天色沉沉。
白先勇写女人的篇章比男人出色,《一把青》、《花桥荣记》中甚至以以第一人称的女性视角来描述故事,心思细腻,描述精准,金大班、尹雪艳,白先勇几句话勾勒出一个风尘女的精气神:“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游园惊梦》是整部短篇小说集内最精彩的一篇,一贯采用传统白描手法的白先勇,极罕见的融入了意识流笔法,钱夫人一段酒醉后心思的流转变换,时间空间交错迷幻,灯红酒绿之间,今昔如梦流过。
父亲是一代枭将,纵横南北,曾令当年中共第一猛将,从东北一直打到海南岛的***吃过数次大亏。儿子白先勇却沉溺于《牡丹亭》的男欢女爱笛韵箫音中不能自拔,写一些伤感沉痛的文字,描绘一些末路的英豪,迟暮的美人,当年叱咤疆场的父执们只怕有“虎父犬子”之叹。但将军的荣耀或失败,已随历史湮没,倒是文字的力量,穿透时光,创下不朽荣光。
在大家都交了作业的当天,我这胆怯症加拖延症患者意识到必须交作业了。早就读完了《台北人》,无奈语言匮乏,不知如何下笔。
对于白先勇先生,我之前了解甚少,除了知道他对《红楼梦》颇有研究以及是名将白崇禧之子之外,其他一无所知。拜读完《台北人》,首先能感受到白先勇先生是一位极其重情重义之人,有着强烈的情感的写作者,才会有如此深情厚谊的故事。“纪念先父母以及他们那个忧患重重的时代”——白先勇在扉页如是说。故事里的人物在时代裹挟中前行,都经历了时代变迁,大起大落,有多少人物,就有多少段物是人非的曲折。也许是阴阳两隔,也许是两岸相隔,也许是得失落差……个性鲜明的人物在一个个故事里的境遇与情感的变化着……从故事里,看到了那段历史背景下的不同性别,不同职业,不同地位人物的悲喜。
白先勇的每个故事里都有主人公今非昔比的惆怅,并且善于抓住女性的心理活动,有着《红楼梦》里的语言风格,细腻婉转,比如《游园惊梦》里的钱夫人,钱夫人坐计程车到窦公馆,闻到桂花的香气,看到窦公馆里的奢华,见到昔日姐妹的穿戴,包括多次描写蒋碧月那一双戴满了扭花金镯子叮当作响,无时无刻不撞击着钱夫人的尊严。一边赴宴,一边回忆曾经的自己,现实与往昔交错,仿佛真的是《游园惊梦》,亦真亦幻,沉浸其中,不愿醒来。从前出手阔绰的钱夫人为窦夫人办过生日宴,到穿着旧料子做的过时长旗袍赴宴;从前嫁给了将军做夫人的风光,到如今只能蜗居台湾南部的凄凉;从前大家赞赏的女梅兰芳到如今嗓子不能唱了,钱夫人的这一场游园惊梦,彻底的黯然神伤。《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金大班在夜巴黎的最后一夜,回顾了自己前半生的得意与失意,自己的命运与生命中几个男人息息相关,对于用尽情义的月如却不能托付,到年过半百只能选择一个老头,心有不甘也只能如此,接受现实。
白先勇先生塑造的角色,各型各色,她们的命运永远与那个忧患重重的时代紧密相连,尤其是女性的命运,跌宕起伏,为了生存,坚忍坚韧。《永远的尹雪艳》里,尹雪艳不动声色便俘获了男人的心,活得如鱼得水,被女人们称作妖孽,但男人们前赴后继的勇往直前,这是其他女人嫉妒不来的本事。尹雪艳永远不老又永远迷人,还是资深的心理学家以及高级棋牌室的CEO,这是白先勇笔下女神般的存在。《一把青》里朱青由从前的怯态痴心到后来的爱吃“童子鸡”,由听到丈夫死讯便要随他而去到料理完后事就可以谈笑打牌哼唱。战争与时代造就了朱青可以强大到不动声色的痛彻心扉。白先勇先生的字里行间里充满了对女性命运的同情,用情至深,读来颇受感动。
《台北人》故事里,永远都有麻将牌,这是那个时代各个阶层必不可少的社交娱乐必需品。它是《永远的尹雪艳》里尹雪艳的财富来源,还是《冬夜》里余太太不回家的理由,也是《一把青》里治愈空虚的良药……无论是南京还是台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棋牌不能停。那个时代的麻将桌是不是与现代年轻人组队玩电子游戏一般呢?
《台北人》中的主人公,几乎没有一个是正宗台北人。这十四个短篇中的主要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在大陆出生长大,1949年前曾经在大陆有着辉煌或美好的过去——无论是将军、飞行员还是个体户、风月场,撤退到台湾后只剩下平庸、琐碎、落寞的现实,往昔都成了回忆中的云烟。这种今昔之感也是十四篇的共同主题。
白先勇的官二代身份无疑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去观察撤退前后那些最富于戏剧性变化的人和事。他的叙述从容、准确而又味道十足。从上海百乐门的风月场到阔太太们的客厅,那个时代的你来我往、言谈举止、衣着打扮、陈设器物无一不入木三分如在目前。白先勇毫不回避与这些当代作家常常会投机取巧一带而过的难点进行正面交锋,《红楼梦》的传统仿佛在这些小说中又复活过来,而另一方面偶尔又会令人联想到维多利亚时代那些关于绅士和淑女的故事。
虽然功力十足,两三篇看完以后却觉得并不够厚味。所有往昔风光不再的感叹,追根溯源不过是人的虚荣心和失落感,把这种虚荣心和失落感展示给我们大家看,并不会引起太多的同情和动容;而白先勇在对这种普遍的失落人群寄予同情和感怀之外,并没能真正挖掘出什么对于人生、世界的新发现。只有看到《花桥荣记》这篇时才眼前一亮——老板娘拿起那张合影相框的时候,我们真正被推到了人生中那些无奈和痛楚的面前。我一直强调小说的力量,《台北人》教科书般的功力固然深厚,却并没有产生预期中的力量。反倒是白先勇较早的短篇《寂寞的十七岁》(这篇很容易让人想起《都柏林人》中的《阿拉比》),虽然技法比较质朴,给我的印象却更为深刻。
有人说《台北人》很像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和曹雪芹的《红楼梦》。正如白先勇先生自己说的那样:“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就是对历代兴亡感时伤物的追悼,从屈原的《离骚》到杜甫的《秋兴八首》,其所表现的人世沧桑的一种苍凉感。正是中国文学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三国演义》中‘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历史感。以及《红楼梦》的‘好了歌’中‘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的无常感”所以,在白先勇的《台北人》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作者一种痛,一种对正在逝去的美的哀叹,一种对“已经不再,已经不能再从头”的哀悼。
白先勇也说过:“美到极致便难免衰微”,所以他要为“逝去的美照像”。正是出于这种情结,于是他完成了《台北人》的创作。即表现了一种逝去的人的美。人的美,除了主人公外表美的丧失,更重要的是指人性深处那份可贵的情感的沦丧。而《台北人》集子里主要是通过对各类知识分子的追求理想和信念的不再,以及纯真女孩转变为风尘女子的堕落这两个角度来诠释。
除此之外,文章里又表现了一种逐渐衰亡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美。这种美是通过作者以海外华人这个特殊的身份和角度出发,抓住《台北人》中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刻意描写,感受作者心里那种见不得它衰微,极力试图挽留的心情。“爱之深则痛之切”,正因为作者对人性中闪耀光辉部分的重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热爱,他才能用如此炙热的情感,去表达一种近乎切肤的痛苦。
我们都知道,“台北人”是一群特殊的人,在军事冲突和政治冲突中处于僵持对峙的时期,文化冲突却由于这些特殊的文化主体的心理失衡而被激发。这是作品中的人物,包括作者本人,都有一种情绪化了的文化心理体现:狭窄的生存空间、尴尬的国际地位、咫尺天涯的故土亲人,这些都成了他们的心理困境。而帮他们走出精神饥荒的,只有他们血肉相连的中国传统文化,以及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中国山水风土所孕育的文化情结。中国传统文化在他们心里,是民族的象征和根结。
于是,那批流离在外的“台北人”有着更敏感更执着的文化意识,和比大陆的中国人更自觉更强烈更根深柢固的文化情感。所以他们更容易察觉到文化的衰弱和流逝,于是也更痛苦和焦虑。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唯一联系民族情结的文化传统衰亡,于是以白先勇为代表的海外华人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把握住渐衰亡的文化。
白先勇选择了写小说,想在小说里提醒人们这种传统文化日趋衰微的现状而引起警戒。也想通过在小说中再现那些传统文化的氛围,再度勾起人们对那些美的热爱和执着。白先勇写下的《台北人》,也正体现了他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台北人》对我比较重要的一点,我觉得再不快写,那些人物、那些故事。那些已经慢慢消逝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马上就要成为过去,一去不复返了。”
有人说,白先勇创造了台湾文学史上最美双姝-尹艷雪和金大班。而不论是永远的尹艷雪还是看尽繁华的金大班,都散发出无人比的大气与风采。白先勇笔下的女人之所以有魅力,我想有几个塬因:
一、他们身怀故事。尹艷雪的过去,不论上海的交际花生涯或是下嫁决处长后的情况,都如面纱一般,看的见但摸不透;而决定金盆洗手的金大班,忆起当年青涩的初恋滋味,因着朱凤和年轻男人想起和月如那段甜蜜与苦涩。
二、她们美丽。尹艷雪数十年如一日,她的白素旗袍与优雅身段,混着一股令人屏息的神秘美感;至于戴几分低俗与泼辣的金大班,一身风尘却显出女强人的霸气,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翻开《台北人》目录,率先吸引我的正是《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与《永远的尹艷雪》,两人都曾是上海百乐门的舞小姐,金大班爽快、个性鲜明;而尹艷雪对谁都一付亲热又生疏,谁也瞧不见真正的她。尹艷雪用微笑迎接每位光临尹艷雪公馆的旧雨新知,他还是那么恬淡优雅;而不敌现实残酷的金大班,初恋毁于身分阶级的差距,第二段恋情则是女人对衰老和贫困的恐慌。他们表面美艷风光,内心的孤寂又谁能可知?又有人这么谈,尹艷雪是株海花,而且是雪光中的,极端的娇艳,又极端的朴素,香气淡淡,久经回味,而金大班是一簇夜来香,香气扑鼻,那在月夜下闪烁的花朵,恰如多情的眼,在半梦半醒间,温暖着迷茫的人。这两位充满着传奇性、风华绝代的女人,走过生命中的流金岁月,那窜流在股血中的坚持,和生命的质感,绽放了耀眼的光芒,获得了地久天长的绚丽。
本文发布于:2022-12-20 13:58:0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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