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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克

更新时间:2022-12-11 19:44:10 阅读: 评论:0

2018河南中考数学23题-retest


2022年12月11日发(作者:交通安全标志)

千古争议:《伤寒论》中1两到底等于3克、8克,还是15克?此⽂给答案

编辑:⼩药童

写于银杏树正美的北京

《伤寒论》和《⾦匮要略》两书中的药物剂量问题,长久以来⼀直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看法,⾄今仍是悬⽽未决。

本⽂作者深谙其道,并从临床⽤量、“药称”折算、古代衡器(权)和量器直接核算等⽅法,经多⽅思考实践,历尽艰

难、仔细推敲,最终得出最有依据的结论。

这种对中医与经典求知求真、踏实钻研的精神,值得我们中医⼈学习

▍全⽂共5860字,阅读时间⼤约需要15分钟

《伤寒论》和《⾦匮要略》中的

药物剂量问题

《伤寒论》和《⾦匮要略》两书中的药物剂量问题,长久以来⼀直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看法,⾄今仍是悬⽽未决。现就近

年对这个问题的⼏种不同看法进⾏讨论,并提出我们⾃⼰的观点。

—1—

根据临床常⽤量估计

1979年出版的湖北中医学院主编的《伤寒论选读》具体地把《伤寒论》中汉代的1两折合为3克,1升折合为60—80毫升

或18—30克。

此书沿⽤1964年出版的《伤寒论讲义》(中医学院试⽤教材)的观点,认为“关于剂量之标准,古今不⼀。

汉时以六铢为⼀分,四分为⼀两,即⼆⼗四铢为⼀两。处⽅应⽤时,⼀⽅⾯根据前⼈考证的量制折算,更重要的是依据

临床实践,凡论中云⼀两者,折今约⼀钱。云⼀升者,按重量折今六钱⾄⼀两不等,按容量可折60⾄80毫升。”

我们认为,医⽣对某⼀种药物的习惯⽤量是⼀回事,东汉时1两折合现在多少克是另⼀回事,两者不能等同起来。

这种⽤临床常⽤量来估计仲景⽤药剂量的⽅法,早已有之。如徐灵胎《医药源流论》认为“⾃三代⾄汉晋,升⽃权衡,

虽有异同,以今较之,不过⼗分之⼆。”

汪昂《汤头歌诀》认为“⼤约古⽤⼀两今⽤⼀钱⾜矣。”徐、汪两⼈均为清代⼈,出⽣年⽉,相差不过七⼗余年,当时的

衡制并⽆变化,1两合今之37.3克。⽽所估计的剂量相差竟达⼀倍。

就以近年临床来说,各个医⽣的习惯⽤量差别很⼤。如上海的夏理彬⽼中医,桂枝只⽤三分到五分(1-1.5克),⽽沈宝

善⽼中医,桂枝常⽤⼀两到三两(30-90克),相差数⼗倍。即使采⽤临床常⽤量的平均数,也是不妥当的。

因为不同时代、不同地区、不同医⽣的⽤药剂量差异之⼤,实难统⼀划定。所以根据临床常⽤量来估计仲景⽤药剂量,

并不是⼀个好⽅法。

—2—

根据某种药物单位体积测⽐重推算

近有陈家骅⽒等的论著《经⽅药量管窥》(见《浙江中医杂志》1981年第5期),以《⾦匮要略·腹满寒疝宿⾷病》篇乌

头桂枝汤⽅后的煎煮法为根据,推算出东汉的1⽄合今之126克,1两合8克。

理由是⽅后记载“后⼀味,以蜜⼆⽄,煎减半,去滓,以桂枝汤五合解之,令得⼀升……”认为1⽄蜜的容积为0.5升(五

合),根据东汉1升合今之198毫升,则0.5升为99毫升。⼜测得⽣蜜⽐重为1.27克/毫升,于是推算出上述结果。

我们曾进⾏了⼀次简单的实验:⽤100亳升市售的蜂蜜(⽐重为1.38克/毫升)加温,当减少到81.7毫升时,重量由138

克减少到116克,蒸发⽔分约22克,⽐重变为1.42克/毫升。此时烧杯底部的蜂蜜已呈焦⿊,冷却后凝成固体。

据此我们认为:“以蜜⼆⽄,煎减半”之说,是约略之辞,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且经煎煮后的蜂蜜是不能再以⽣蜜⽐重

为标准的。

因⽽陈⽒推算的基础是不可靠的。再查考⼀下这⼀条原⽂,各种版本⽂字上有差异,如《千⾦⽅》为“⽩蜜⼀⽄,煎减

半,”《⾦匮要略⼼典》为“以⽔⼀升,煎减半。”这种以有争议的⽂字作为推算的依据,意义就不⼤了。

清·王朴庄《考证古⽅权量说》也曾根据《千⾦⽅》蜜1⽄得药升7合,及《灵台仪象志》⽔与蜜⽐重为20:29的记载,

以⾃制药升1升⽔为⼀两⼆钱,推算出1药升蜜重⼀两七钱四分。

据此⼜得出“古⼗六两,今重⼀两⼆钱⼀分⼋厘。古⼀两,今重七分六厘强”的结论。然⽽王朴庄⾃制的药升,并⾮是东

汉时期的升,故上述数据也就不能认为是东汉时期的⽤量。

—3—

根据“药秤”折算

1959年出版的中医研究院编的《伤寒论语译》和1974年出版的《⾦匮要略语译》两书,⼀⽅⾯引⽤《中国度量衡史》

的材料(东汉⼀两相当于13.92克)。

⼀⽅⾯引⽤唐·苏敬编的《新修本草》中的⼀段话,认为东汉时有药秤,只有普通秤的⼆分之⼀,把《伤寒论》和《⾦匮

要略》两书中的1两折为6.96克。

《新修本草》(成书于唐显庆4年,公元859年)中有这样⼀段⽂字:“古秤皆复,今南秤是也。晋秤始、后汉(即东

《新修本草》(成书于唐显庆4年,公元859年)中有这样⼀段⽂字:“古秤皆复,今南秤是也。晋秤始、后汉(即东

汉)末以来,分⼀⽄为⼆⽄,⼀两为⼆两⽿,⾦银丝绵,并与药同,⽆轻重矣。古⽅唯有仲景⽽已涉今秤,若⽤古秤作

汤,则⽔为殊少,故知⾮复秤,悉⽤今者⽿。”

要理解这段⽂字的涵义,先要搞清楚两个问题:⼀是后汉末以来,晋代开始,衡器的称量发⽣了什么变化?为什么及如

何分⼀⽄为⼆⽄,⼀两为⼆两?⼆是这段⽂字中所说的“今秤”,当然是指唐代的称量,⽽今称与张仲景的称量相似,那

么,“古秤”是指什么时候的称量?

根据史料记载,我国的度量衡制度于新莽时期曾进⾏了⼀次整顿,但是⾄汉末晋初,由于封建地主阶级贪得⽆厌、残酷

剥削,称量任意增⼤,当局者⽆法控制。

如《晋书·裴秀传》记载:“頠(裴頠,裴秀之⼦)通博多闻,兼明医术,荀勖之修律度也,检得古尺短世所⽤四分有

余。頠上⾔,宜改诸度量,若未能悉⾰,可先改太医权衡。此若差违,遂失神农岐伯之正。药物轻重,分两乖互,所可

伤夭,为害尤深。”

《晋书·律历志》记载:“元康(公元291—289年)中裴頠以为医⽅⼈命之急,⽽称量不与古同,为害特重,宜⽤此改治

权衡,不见省。”

由此可知苏敬所说的汉末、晋初以来称量在逐步增⼤,晋初增⼤的具体数字已难査考,到东魏、北齐(公元534—577

年)时已增⼤到1⽄合445.46克,⽐新莽时期(1⽄合222.73克)约增⼤了⼀倍。

正如孔颖达《左传正义》所说“魏、齐⽃称于古⼆⽽为⼀。”⾄隋初⼜增⼤为1⽄合668.19克。

《隋书·律历志》记载“开皇以古⽃三升为⼀升,古称三⽄为⼀⽄;⼤业中依复古制。”由此⽽知隋⽂帝开皇时以古称三⽄

为⼀⽄,⾄隋炀帝⼤业时⼜恢复古制⽤⼩制,所以隋代存在着⼤⼩⼆制的情况。

这种⼤⼩⼆制的⽅法,唐代仍然沿⽤。唐⽞宗时修订的《⼤唐六典》记载:“凡权衡,以秬⿉中者,百⿉之重为铢,⼆

⼗四铢为两,三两为⼤两,⼗六两为⽄。凡积秬⿉为度量权衡者,调钟律,测晷影,合汤药及冠冕之制则⽤之,内外官

司悉⽤⼤者。”

可见隋唐的⼩制是新莽时期官府制订的度量衡,⼤制是汉末、晋初以来逐步增⼤的称量。

所以苏敬说的“古秤”是指逐步增⼤的称量,东魏、北齐的称量正好是新莽时期的⼀倍,故苏敬说“古秤皆复。”

实际上很可能是指汉末、晋初已经增⼤的称量。⽽绝不是指新莽时期官府制订的和张仲景(东汉)时期仍然采⽤的称

量。苏敬说的“今秤”是指隋唐两代的⼩制,其称量与新莽及东汉的称量基本相同。这就是《新修本草》中所说的“古⽅唯

有仲景⽽已涉今秤。”

当时不仅在药物⽅⾯使⽤这种⼩秤(或叫做今秤),在⾦银丝绵等贵重物品⽅⾯也使⽤⼩秤。所以苏敬⼜说:“⾦银丝绵并

与药同,⽆轻重⽿。”(南秤很可能是指当时的⼤制)这段⽂字的内容已经基本明确,不能证明《伤寒论》和《⾦匮要

略》中的剂量是东汉普通秤的⼆分之⼀。

—4—

根据古代货币和重量间接核算

吴⼤徵⽒根据新莽货币较得新莽时,两的重量是13.67464克(见《中国度量衡史》),刘复⽒从新莽嘉量较得的是

14.1666克(见(中国度量衡史》)。

吴承洛《中国度量衡史》将这两个数据加以平均,得出新莽的1两为13.9206克,1⽄为222.73克。根据史料记载,东汉

的度量衡承新莽制,故东汉的称量与新莽同。

1973年出版的《中医名词术语选释》、1977年出版的《中药⼤辞典·附篇》和1979年出版的《简明中医辞典》都引⽤了

上述数据。我们认为这种⽅法基本可取,但也有不⾜之处。

⼀是秦汉时期的货币,由于种种原因,其重量出⼊较⼤,即使同样是五铢钱,重量并不⼀样。⼆是货币经过长久年代已

有侵蚀。因此也不可能⼗分精确。

上述各种说法,有根据临床常⽤量估计的,有根据某种药物单位体积的⽐重推算的,有根則“药称”折算的,有根据货

币、重量核算的。它们都是采⽤了间接的⽅法来考证《伤寒论》和《⾦匮要略》中的药物剂量问题,虽然有⼀定根据,

但都不太精确。

—5—

根据古代衡器(权)和量器直接核算

由于近年来考古⼯作的进展,东汉时期的度量衡资料⽇趋完整,由国家计量总局主编的《中国古代度量衡图集》中收集

了许多汉代的“权”。⽤权作为计算称量的依据,⽐较可靠。

经过核算,其中最轻的1⽄合235.8克,最重的1⽄合270克,多数在250克左右。重量相差的原因,⼀为年久锈蚀残缺,

⼆为各地⾃铸轻重不统⼀。

其中有⼀枚铜权,原存“通古斋”古玩店,1952年售给国家⽂物局,1954年拨交北京历史博物馆,现存中国历史博物馆。

此权名为“光和⼤司农铜权”,⾼7.8厘⽶,底径10厘⽶,重2996克。权呈半圆形,权⾝有⼀镶“检封”的⽅⽳。

器⾝有铭⽂:“⼤司农以戊寅诏书,秋分之⽇,同度量,均衡⽯,桷⽃桶,正权概,特更为诸州作铜称,依黄钟律历,

九章算术,以均长短、轻重、⼤⼩,⽤齐七政,令海内都同。

光和⼆年闰⽉廿三⽇,⼤司农曹棱丞淳于宫,右库曹祾朱⾳,史韩鸿造,青州乐安郡寿光⾦曹掾胡吉作。”“光和”为汉灵

帝刘宏年号,光和⼆年为公元179年,时间上与张仲景(约公元150—219年)为同年代。

从铭⽂可知,此权是当时的中央政府,为统⼀全国衡器⽽颁布的标准铜权。根据中国历史博物馆考证,汉承秦制,⼤量

出⼟的秦汉铜、铁权证明,秦汉衡制每⽄在250克左右。

“光和⼤司农铜权”重2,996克,按秦汉衡制的单位量值和权的量级程序,此权当为12⽄权。据此折算每⽄合249.7克。

有关⽅⾯认为“光和⼤司农铜权”可以作为推算东汉时期称量的标准,据此东汉的1⽄应折合为250克,1两折合为15.625

有关⽅⾯认为“光和⼤司农铜权”可以作为推算东汉时期称量的标准,据此东汉的1⽄应折合为250克,1两折合为15.625

克(或缩简为15.6克)。该权标准净重应为3000克,所以发⽣约13/10000的误差,可能是当时铸造技术上的因素。

东汉的容量问题,各⽅⾯所测得的数据⽐较接近。

1957年修订出版的《中国度量衡史》认为东汉的1升为198.1毫升,刘复⽒从新莽嘉量上测得1升的容量为200.6349毫升

(见《中国度量衡史》);

现藏上海博物馆的商鞅铜⽅升,其容量为200毫升;

近年在⼭西太原发现的西汉初年的“尚⽅半”(半⽃即五升),经装⽔实测,可容1000毫升(见1979年10⽉10⽇《⽂汇

报》);

现藏上海博物馆东汉“光和⼤司农铜斛”容量为20400毫升;

现藏上海博物馆东汉“元初⼤司农铜⽃”容量为1970毫升(上述量器其容量不⼗分精确,很可能是当时铸造技术上的原

因);

现藏南京博物院东汉“永平⼤司农铜合”容量为20毫升。

据此,东汉1升为200毫升,可以基本肯定。

我们认为,由史料、实物核算出来的数据,还得要接受医药科学实践的验证。那么,1两=15.625克,1升=200毫升,这

个数据是否符合医药科学的实际情况呢?试具体分析如下:

1、药与⽔的⽐例是适当的。我们按上述数据配了⼀剂桂枝汤,⽤1400毫升(东汉时的7升)⽔煎药,煎取600毫升(东

汉时的3升),药与⽔的⽐例基本合适。

苏敬在⼀千多年前就说过:“若⽤古(⼤)秤作汤,则⽔为殊少,”意思是说,如果把张仲景的药量增加⼀倍,⽔就太少

了。如果把张仲景的1两折合为3克,那⽔就太多了。

2、⼀个⽅剂中药与⽔之间的⽐例是适当的,仍以桂枝汤为例:桂枝汤中⼤枣⽤12枚,经实测约重30克。

汉代与现代⼤枣的重量估计没有多⼤差别,桂枝3两合46.875克,桂略⼤于枣,这是适当的,如将桂枝3两合为9克,则

枣⼤于桂三倍余,未免喧宾夺主。

3、某些药物的⼀天⽤量⽐⽬前常⽤量⼤3—4倍。可是,这些药物的⼀次服⽤量却与⽬前常⽤量近似或略⾼。

如桂枝汤中的桂枝,⿇黄汤中的⿇黄均⽤46.8克,⽐⽬前常⽤量⼤好⼏倍,但是这些⽅剂按张仲景原意只煎⼀次,将药

汁分三次服。上述桂枝与⿇黄的⼀次服⽤量为15.6克,与⽬前常⽤量所煎的头汁中的含量近似或略⾼。

4、⼀张⽅剂中所有药物的总量与⽬前常⽤量近似。因为《伤寒论》和《⾦匮要略》的⽅剂中药味较少,如桂枝汤为5味

药,按1两=15.6克算,总重量约为201克。

桂枝⼆越婢⼀汤为7味药,总重量约为89克。⽽现在⼀般处⽅的药物约10—15味,每味药⽤量约10—12克,则总重量为

100—180克,⼆者相近。

5、《伤寒论》和《⾦匮要略》中有些药物的⽤量⽐⽬前常⽤量⼤10倍左右,如炙⽢草汤中的⽣地黄⽤1⽄(250克),⼩

柴胡汤中的柴胡⽤半⽄(125克),⽽恰恰是这些药物近年来的药理实验和临床实践均证明,⽤⼤剂量时有明显疗效。

近年来中药临床⽤量有逐渐增⼤之势,使⽤⼤剂量药物取得疗效的报导屡见不鲜,如治疗美尼尔⽒综合征泽泻⽤⾄60

克,⽩术⽤⾄30克⽽取得满意疗效(《新医药学杂志》1978年第11期)。

按《⾦匮要略》泽泻汤⽅中,泽泻⽤5两,合78克,⽩术⽤2两,合31.2克,古今⽤量基本相符。治疗咳嗽细⾟⽤⾄12

—15克⽽取得满意疗效(《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4期)。治疗早搏,⽣地⽤⾄210克⽽取得显著疗效(《上海中

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认为《伤寒论》和《⾦匮要略》的药物剂量问题应按1⽄=250克,1两=15.625克(或缩简为15.6

克),1升=200毫升计算,这个数据,从中医学中药学的⾓度上看,略⼤于⽬前常⽤量⽽⼜符合⽬前的发展趋势。从度

量衡史的⾓度上来看,也是正确可靠的。

(本⽂写作过程中,承上海博物馆马承源、中国历史博物馆保管部、上海计量研究所资料室多次指导,谨致谢忱。

参考资料

吴承洛:中国度量衡史,第60页,商务印书馆,1957年。

王朴庄:吴医汇讲,卷九,第3页,清·乾隆五⼗七年(1793)刊本。

吴承洛:中国度量衡史,第60页,第57页,商务印书馆,1957年。

《本草经集注》,第33页,群联出版社,1955年。

《⼤唐六典》,卷三,第47页,近卫公府藏版,昭和⼗年京都帝国⼤学⽂学部印。

《中国古代度量衡图集》,第144页,第50页,第94页,第93页,第90页,⽂物出版社,1981年。

仝⼩林:什么是中医上的精准?分期分症找症候,⽅药剂量很关键

本⽂转⾃:微信公众号“诵明书院”。原⽂转⾃微信公众号“天堂医”,内容摘⾃《上海中医药杂志》1983年第12期作者/柯

雪凡、赵章中、张⽟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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