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明斯

[Me,up,at,does――关于人与自然]pickMeup

一.前言

作为20世纪美国最有革新意识的诗人之一，E.E.卡明斯敢于

突破传统诗歌形式的束缚，大胆对诗歌的表达方式进行革新，创

造了标新立异的诗歌形式。他的诗歌特点显著，主要是变异。变

异在他的诗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并产生了绝妙的视觉和思维效

果，给世人带来视觉和思维上的冲击。

二，Meupatdoes的聚合前景化特征

就如何分析英诗诗歌的语言特征这一问题，在不同的历史时

期不同的学派曾提出不同的概念，如：“常规”、“变异”、“突出”和

“前景化”，但它们讨论的中心都是围绕诗歌语言的艺术性和变异

性展开的。所谓变异就是指违背语音、词汇、语法、书写等方面

的规则，创造性地选用语言成分。前景化这一概念最早由俄国形

式主义学派提出。英国文体学家李奇又将前景化划分为组合前景

化和聚合前景化两大类，后者也称变异。聚合前景化靠通过选择

规范语言之外的语言成分予以实现，换言之，语言使用中的变异

现象是聚合前景化的主要标志。卡明斯在Meupatdoes这首诗

中只用了26个单词，但变异十分明显，变异表现的总和构成了

这首诗的聚合前景化特征。这首诗的全文如下：Meupatdoesout

ofthefloorquietlyStareapoisonedmoustillwhoaliveisaskina

WhathaveidonethatYouwouldn’thave

虽然全诗用词简单，但初看该诗，读者往往会感到百思不得

其解。仔细研究，便会发现这首诗的奇特、绝妙之处。

第一，该诗没有标题，且在整首诗中没有一个标点符号，这

显然是有悖于常理的。卡明斯致力于追求创新，正是通过这样的

方式向世人宣告其诗的独特之处、彰显自己的价值，表现他对特

殊化的追求和对常规的挑战与抗争。

第二，在这首诗中，大小写的运用别出心裁。大写的单词有

仅有四个：Me、Stare、What、You，其中Me和You位于行首，

Stare和What均在行尾，而I在该诗中却采用的小写i。由于卡

明斯对自然崇拜，将人类放在一个更渺小的地位，所以，在他的

创作中，习惯性地将I小写。但在本诗中，小写的i不代指人，

大写的Me和You才代指人，这说明他对大小写的运用有独特的

见解，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三，在该诗的前四行，卡明斯大胆违背语法规则，拒绝遵

循传统的主谓宾语法模式。他将宾语Me置于介词at之前，而助

动词does和谓语动词Stare分布在不同的行，两者之间插入了

一行表地点的状语out0fthefloor，主语apoisonedmou放

在谓语的后面。第五行，诗人又将副词still放在疑问代词who之

前。初读该诗，读者会对这种混乱的表达方法感到费解；读懂后，

便会明白诗人正是创造性地颠倒词序产生奇特的句子，将要表达

的重点完美地呈现出来，产生了绝妙的效果。如果把这首诗按照

传统的语法规则重写，它的顺序是这样的：apoisonedmou/ho

stillalive/doesStarequietly/out0fthefloor/upatme/isasking

What/haveidonethat/Youwouldn’thave

跟原诗相比，它显得枯燥无味、甚至称不上诗。原诗虽然短

小，且语言朴实，均为日常生活中的常用词，但卡明斯通过这一

系列聚合前景化特征使这些平凡的文字产生了令人难以置信的

艺术效果。

三.该诗的主题：人与自然

前面谈到该诗的语言变异现象是该诗聚合前景化特征的主

要标志。秦秀白认为：仅发现语言使用中的变异现象是不够的，

不反应作家意图的变异是不具备艺术价值的。由此可见，在讨论

该诗的聚合前景化特征时，必须兼顾语言的变异现象和它们的实

用价值。也就是说通过这些被“聚合前景化”的语言现象，卡明斯

想要达到什么样的艺术效果和目的。

这首诗描述了一只快要被毒死的老鼠在临死前哀怨地质问

人类，它到底要怎么做，人类才不会这样对它。卡明斯崇尚自然、

热爱自然，渴望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在该诗中，他呈现了一幅

人类肆意破坏自然、捕杀动物、与自然不和谐相处的画面。当然，

他所展示的这幅画面离开不那些被聚合前景化了的语言现象的

辅助。

首先要分析的是该诗中使用不同的大小写产生的实用价值。

Me和You在诗中代指的人类，i出现在老鼠用的直接引语中，

代指老鼠。把Me,You,i三者放到一起比较，很明显Me和You比

i大很多。诗人这样处理是想说明，跟强壮的人类相比，老鼠显

得多么弱小，而人类却毫无怜悯之心地杀死它们，反映了人类的

残忍与冷酷。作为自然界的强者，人类能这么对待弱小的老鼠，

也能为了自己的利益，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其它自然界的弱者。

Stare和What也是大写。大写了的Stare表明老鼠已经奄奄一

息，临死前眼睛的瞳孔放大了，使它的悲惨形象活灵活现，让读

者不得不同情老鼠的遭遇。What大写表明了老鼠的无辜，更加

突出了人类的残忍与无情。

混乱的语序不只是诗人追求特殊的表现，它产生的绝妙的艺

术效果也是不能被忽略的。这可以从两方面理解。第一，老鼠虽

然是在平静地质问人类，但是这种平静只是表象。它的内心是混

乱的，因为人类的毒药让它生理上极度痛苦、难受。通过混乱的

语序，我们可以感受到老鼠临死前所遭受的折磨。第二，面对老

鼠这么可怜的眼神和平静的质问，人类的内心不再平静，对自己

的为所欲为感到羞愧、无地自容。老鼠面对死亡的平静与人类面

对质问时内心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从而体现了人类的渺小。

四.结论

在该诗中，卡明斯通过一系列聚合前景化了的语言现象形象

的描画出一只让人同情的老鼠，展示了一幅人与自然不和谐相处

的画面，从而引起人类的反思，体现了他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

美好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