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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更新时间:2022-12-09 21:33:17 阅读: 评论:0

初一英语上册课本对话-steal过去式


2022年12月9日发(作者:母亲节发多少红包)

为赋新词强说愁

冯弋珂

为赋新词强说愁,愁愁愁,欲说还休,泪泪泪,诉给谁听,不过好像什么都

没有发生一样。新词旧曲,让我轻赋一首,不谈江山,不论美人,但说一愁。

缘何愁,缘何有悲伤,不好说,不乱说,所以赋首新词说说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像所有人期许的那样,沿着和别人一样的轨道慢

慢前行,走过山丘,走过日夜,不知归宿,只希望停港的码头不要是一座废墟,

也好证明大家都是对的,可不要给一拳沉沉的现实,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任折断的铁剑抛飞出去,任一纸誓言昏飞湮灭,任一曲轩歌永远沉寂,想当

初,凭阑的英豪,冷暖的美人,江山多少里,铁骑踏碎几席梦。

春去秋来,白色秋千架还在那里轻轻荡着,不过人儿换了一批又一批,故事

讲了一遍又一遍,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的叶,这座城里的一切安然着,陪衬着一

颗颗寂寞的心,去填补空虚,追寻安慰。

你让我学着善良,从未想过受伤,就像那个女孩曾经告诉我的一样,每个人

都是自己的董奉,你的伤只能自己治疗痊愈,我们都一样,在严寒冬日需要取暖,

渴望被所有人拥抱。但现实就是这样纷纷扰扰,当满腔的壮志遇到尖锐的现实,

总有人会受伤。在尴尬寂寞时也要笑着。你若不好,别人乐得看见。

赋词斗酒,在堆满皑皑白雪的山坡上。远方的离人也会站在高高的雪山,对

着没有尽头的故乡起首张望,万丈穹庐欲醉,星影摇摇欲坠。身随在军营,可只

能当皇帝亲侍,别想建功立业。雪山没有尽头,身边是一袭荒塞,无边无际,落

寞的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斟满热酒的酒杯已经凉却,空余苦涩冷凝,若你是个诗

人,也好正经的赋诗一首,矫作抒情,聊表苦闷,三两好友对诗赋酒倒也惬意。

他在营帐里面瑟瑟的写着家书,风雪怕打在帐篷上,中间掺杂着豆大的冰块,

噼里啪啦。至离乡而来,几年不曾见面,甚是想念。少妻老母,隔着千山万水不

得相见。

雪夜煮酒,在每个寻常阡陌,帝皇将相人家,饮一口热酒,奏一曲琵琶。白

雪透过窗帘闯进屋堂,冬夜确实是让人伤心难过的。在京城的每个角落,客栈店

铺前,宫邸富豪门户,都有饥饿贫寒的人,空着肚子,在寒夜中瑟瑟发抖,想象

着朱门中的锦衣玉食,他寝食难安。

一条堆满积雪的官道上面,车辆稀少,人烟稀疏的地方。一辆马车撵着厚厚

的积雪行驶着,太阳正好,把积雪照亮,温度很冷,透过衣物,马夫和军士们都

裹着厚厚的衣物用作御寒。

不知轿上坐的又是哪位大臣,在严寒冬月被贬庶偏地,本是辉煌腾达的仕途,

如今一片黯淡,却要冒着严寒,行着雪路。雪路艰涩难行,周围鲜有人家。更恐

怖的是孤独,抛妻弃女,孤身一人远赴偏乡,不知多少年才堪相见。怎舍得那饮

酒对诗的好友,如今却要去到无人不识的地方,落寞寂静,就像白雪一样冷,像

白雪一样没有色彩。

叹一口浊气,倚窗捧书诗。传来了瑞脑的香气。望向金饰的屋阁,眉宇间的

愁绪蹙在一起。提笔千言,落笔唯二字自知。

每个人都在遇见各种愁,赋首不算新的词,在雪夜中送一个慰藉。寥发忧愁,

与君共享而已。

抽刀断水水更流,后半句应是欲语泪先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

只能道出天凉好个秋。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如果有一天,当你归于尘土,黄色的古卷里,应该留有你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被诗人发现的时候,也可能留下千古的绝句,然后,就躲进

阳光的阴影,就此销声匿迹。抹去了花儿的釉彩,蘸满了岁月的墨汁。

历史试图慢慢磨平着伤疤,久久不能愈合。

(一)一生恰如三月花

孝治元年正月廿九,一位男婴在京师呱呱坠地,他是朝廷左丞相闻了意的嫡长

子。闻氏一脉,本是建国的将军,现闻了意又在朝廷任相,闻氏的兴盛,已是不

可避免的了。

在堂皇的椒室,一位美妇半卧在榻上,徐徐睁开了眼,她的脸了无血色,半

晌,翕动着嘴唇,用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说道:“且歌……且歌……”

一位侍人忙将那男婴举起:“夫人,且歌在这儿”。

那被唤作夫人的少妇看见了那男婴,紧抿的双唇霎时间嘴角上扬。

她抱起这男婴,用湿湿的嘴唇亲吻他软糯的面颊。她似是没有力气支撑他的

躯壳了,头一歪,便倒下了。

“夫人”!别急,先把公子抱好。“医生,快来啊”!周围一遍嘈杂。小小

的闻且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二)良辰美景奈何天

十余年后的那个春天,那片舞动的红海中幽幽地飘落出一抹胭脂。那里海棠、

桃花、嫩笋、青竹。四时无界,灯下,桌椅上坐着她的背景,前面亮汪汪的一盏

油灯。她数着门前的竹节念叨着,梁上悬着暗红的灯笼,灯笼的颜色与桃的妖冶

连在一起。景辰就这样春日一般的一身芳华。

她转过头来,看向闻且歌,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似有万朵桃花绽开,闻且

歌被她这么一看,有些怔住了。

“闻哥哥,我…….大约要走了。”她说。一双似蹙非蹙罥烟眉下眸子,满是

不舍。

“怎么了”?闻且歌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胜忧愁,心胆都提吊了起来。

“七月后,是皇上选妃的日子。这几日,爹爹会将我留在家中,我……可能

不能来陪你了”。她将双手绞在颌前,那模样,可令一个陌生人都心生怜意。何

况是闻且歌。

语罢,景辰向闻且歌走来。轻轻地用双肩环抱着他,良久。

闻且歌直接怔在了原地,用全身来感受景辰身上散出的幽香,将意识都浸泡

在此刻。

等到景辰放开了手,走出十余步,快要消失在他的视野时,他还保持着那样

的姿势。少顷,漫天飞絮遮住了他的双瞳,没缓过意识来。

待到他把手慢慢将手收回,开始围着此院踱步时,恍然若失。是月春和,云

淡天清,恵风徐来,正值海棠、桃、李、杏、樱花季。絮翻蝶花,满院花如锦绣。

他在亭下等待了片刻,几阵清风拂过,花香浓腻如脂粉,鲛绡敷面一样使人透不

过气来。淡红、粉白、淡白、洁白的千万花片在风中席卷流转,明灭翩飞。壮烈

如急雨,如大雪,如繁花落散,恐那样一树花尽。然而仰首望去,这院的壮观花

海不过如损一细流。

他痴痴地望着这般韶华,欲说还休,在花间,他的眼底有着景辰的影子,一

树浮华,一地落英撒。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三)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他掣肘划笺,提着一只狼毫,他把笔尘浸入墨汁内,再细细地在砚边理顺毛笔的

尖芒。

笔动,纸上升莲华,他写的是小楷。一丝不苟,神情大抵可以用庄重形容。

运笔时,他的眉峰会凸起;转笔时,他会紧咬嘴唇。他的一头玄色长发不常绾成

发髻,平日里就那样,随便地搭在肩上。他眉若远山,有平显之起落,嘴不言“诳

语”,薄薄的嘴唇凝着血色。鼻梁并不太高却及挺拔,脖颈的曲线与天鹅般优长。

他的容貌算不上风华绝代,但挺清秀干净,周身环绕的清雅之氛,使他原本天青

色的长袍更加素雅。

“景辰,还好吗?还有三日就选妃了,希望你能过的更好,不论宫中还是府

中。景辰,还好吗?……”

他望向天边,似乎期盼能在云朵里找出景辰的模样。

“闻且歌”。庄平厚重的男音。“啊,父亲”!他有些慌张,是有意来见我

吗?

他连忙把那信笺藏起来。

“小子,七日后你会与李将军之女李知水成亲”。

“啊,父亲”!他失声叫道。

“你是说景辰吗”?闻父突然转身,戏谑的问道:“你觉得她既知理又有貌,

可谓人间极品。皇帝,能不觉察吗”?说罢,摔门而去。

李氏,李氏。他喃喃道。难道只因你是李将军之女,就得让我离开景辰。

他的笑,竟有些显得凄怆悲凉。正写信,腕处一抖,纸上瞬间绽开了一朵墨

花,晕染开来。

雨渐渐的下了起来,但却是稀疏的。苍山远,钟声晓。

“啪嗒,啪嗒”

雨疏疏地跳跃在地面的光影上,稍一挪脚,可以就有小水珠跌落在这碎金的

光华上。

“景辰,还有三日,你我可能就此天涯诀别”。

“李知水,还有七日,你便来了我家,当日若此,是即非离”。

(四)把酒祝东风,且共以容

今日是他与李氏的婚礼,一切都令他觉得无比乖张矫作。一副躯壳的婚姻,

实则是一切政权的变卖。

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的多年至交——苏映城。不知苏映城是否发现他心中

的不甘不愿,不明不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一番礼数礼酬后,酒一杯一杯地往人们杯子里倒,人们也由一开始的假意推

辞到如今的来者不拒。

戊时,人们也疲软地怠卧着,他只好一个人坐于厅前。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使得人憔悴”。这是且歌。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景辰,或又是闻且歌。

或许,那红妆的新娘,也如是。

他坐在苑内的小亭里,少顷,映城落坐于其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

忧,唯有杜康。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语地并坐亭内,一盏暗红的灯摇曳着妖冶的火苗。那暗红

的灯影似是要融进闻且歌火红的嫁衣上。春夜,空里流霜。

还是闻且歌先开了口:“映城,此去经年,辰儿在宫中,会好吗?”且歌未

醉,但他望着映城的眼神,向饮了千杯似的浑浊。

沈映城瞧他这副模样,心暗生怜,也不忍告诉他谎话,便索性把利弊权衡了,

与他言:“辰儿入宫,若能得宠,她的家人便可摆脱穷苦的宿命,攀上梧枝。但

只怕,辰儿在宫中,染上那么些习惯,忘了你。”映城终究说了实话。

“也许”,他说,勉强勾起嘴角,可与他微蹙的眉组合起来,竟有了半分苦

涩,半分祝福,“但愿如此”。语罢,跌撞着回到屋内去。映城也尾随了段路,

见他无大碍,也就离开了。

(五)男儿本自重横行

与李氏结婚一月又有五,李氏不可谓不贤德,每日在且歌起来,研学之际,

早膳定已在席间摆好了。

李氏从不过问他的学业,似是知他不愿他人知晓的心思,一天下来,李氏从

未显露倦态。即算是他有时读红不畅,态度不大好,李氏也不曾说过些什么。

也许有时他觉得李氏可怜,应也是奉父母之命成亲,大抵心中也不是多欢喜,

便于李氏漫谈诗书。他不曾想过,李氏也识字,读书。他与李氏赌书问典,输者

饮茶,到尽兴之时,谁也顾不得背记,只消得泼茶。几回后,二人的衣上也沾染

茶香。李氏每每思起,便可独自一人喜上一个时辰。

当然,这只是有时。多数时间,他早出晚归,她安慰自己:“男儿本自重横

行”。可一连数日不归却显异常。她通常只消得在于桌前,掰着手指,闲敲棋子

落灯花。一守,便守至子时。乏了,便卧于桌前,数日如此。

闻且歌也不知晓,这几日,他去国子监,屡出奇策。内阁学士徐元乾大加赏

识,称他可塑之才。

日日,闻且歌在家中温书,有时去国子监,便也不回来了,直接在那地上住

上一宿,也不曾想过李氏,他只知道,要想再见景辰,首要任务是入宫,而入宫

之法,不外乎考取功名,当大官,既为见景辰之法,也向大家证明他闻且歌不凭

其父,也一样能为过立,说一位富家子弟不贪恋荣华富贵,倒也情有可缘,但也

是,说不贪图富贵,其实骨子里已经脱不了容华安逸。

学士生涯不算易,他虽有天赋,却不能靠此物渡生,与司业老师交谈时,已

隐有大家风骨。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不信人间别有愁。

他的一腔孤勇,似是确信皇帝会因其才而任其才。

任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六)替人垂泪到天明

闻了意早早起来洗漱用膳,是为了今日的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大臣言,自然,闻了意也不得怠慢。

“今大夏来犯,何如?”天佑皇帝朗声道,身体微微前倾。

“卑臣以为,因大夏国力强盛,所以以静制动,以防守为首任”。一大臣禀

报道。

“好!闻了意,你有何想法?”

突如其来的点名使闻了意着实吃了一惊,他随即整理了思绪,清了清嗓子,

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今大夏倾巢而出,主城内定会空虚,依卑臣看,陛

下可以在大夏都城而攻,这样一来,大夏军队必定群龙无首,四散而逃。既解除

边患,又能给大夏重重一击”。

“放肆!”皇帝怒斥道,闻了意也着实颤栗了一下,按照这种进攻方法,我

军定会减少数目。若不敌大夏军队,我军未把大夏攻下,怕是大夏已攻入京师。

皇帝眼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闻了意也不敢说话,默默着一直到退朝。

晚间,了无回府的打算,便打算在附近的林子转转。

待到疲乏时,日落了已约有二个时辰了。闻了意归府,却发现自己的儿子闻

且歌了无踪迹。

他火急火燎跑到了李氏的屋内,却发现李氏也眉头紧蹙。

“且歌呢”?两人几号同时向对方喊出来。

“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呢”。又一次同时。

“现已是亥时,无论如何也应回来了啊。”李氏原本端庄优雅的脸现今只剩

下憔悴。

“知水啊……哎爸,你怎么在这儿……啊……”闻且歌跌跌撞撞地奔走进来,

酒气仍未散去。

“你这混小子,跑哪去了!”闻父虽是骂他,眼底的怜惜去透露了他的真心,

“臭崽子,快睡下”。“哦……”也不知酒醒否。

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七)聒碎乡心梦不成

闻父走后,闻且歌就已了无酒意。

李氏只是惊讶。

闻且歌笑着,似是看出了她的讶异。他说:“我要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你

听吗?”

李氏不敢不应,道“诺”。

闻且歌不知有无听到那个细微的“诺”,经自言道:“自我八岁,我常常做

一个梦,梦见我是一个侠客,穷困潦倒,带着一柄短剑行侠仗义。”

他顿了顿,道“我想,我可以让我的铁骑踏破阳关道,让我的刀剑掠过山河,

泛起江湖的一丝涟漪。我想当一个英雄,哪怕世人皆知英雄也折腰,哪怕烟火散

去后,只剩灰骨。看岁月萦绕,缠着红线绕着时光,看时光纷纷扰扰,只为博红

尘一笑。”

他转过头去,极认真的看着李氏:“你可能会觉得,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说

出这些话,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傻孩子。我自知不念恋富贵安逸,但骨子里已离不

了这样的生活。”

“我自己真的很傻,很可笑吗?”不等李氏回答便兀自说下去了。“江湖易

老,可怜的人儿抱着琵琶,吟语泪流,抱着夜晚侵入梦魇的孤独,唤思念、唤不

醒白头,所有缠绵悱恻的茵茵道别,都在无人的奈何桥边,一个人默默落寂,一

个人默默收拾。”

“我希望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身穿红装,抱着绣袍,跃上我的白马。我希望

能带着她告别深庭大院,告别社会的枷锁,带她选择了逃离。其实,这何尝不是

自我的救赎,就像被喂食的鸟,飞出了鸟笼,回归了自然。”

“我希望我会白衣飘雪,耳边的风咧咧地吹着我的衣衫,为国家尽忠尽力尽

我责。结果只因我的出身,我的父亲权势滔天,我若再任要职,皇帝定起疑心,

若到那时,怕剩下的,便成了魂魄。”

“晚了,你先睡吧”。李氏不敢忤逆。他手握酒盏,一盏一盏的喝着。终于

不胜酒力,倒在了桌子上。

故园无此声。

(八)明月楼高休独倚

距那次彻夜长谈已过了三十余日,这期间闻且歌参加了科举,因是第一年的关

系,他只能参加乡试。

今日是发榜的日子,闻且歌约上好友沈映城一起看榜。

“举人:闻且歌……”

“第一个就有你!可还不知道我呢。”沈映城牵拉着双眉,似是挺不欢喜,

但眼底藏着的狡黠出卖了他。

闻且歌自是看破了,只是抿嘴微笑:“你的名字在我旁边”。

“真是,我自己找呢”。沈映城洋装嗔怒,微微上扬的眉毛几乎使人信以为

真。

“你也只够这样了”,闻且歌笑道。

的确,他能想像范进中举后为什么疯了,这种,付出的努力被人红纸金字的

写出,何等的荣耀,你的付出会被所有人看见。

谁怕?中了举,应就能从国子监内转到内阁了。一日看尽长安花。

(九)怕人寻问,咽洇装欢

油尽灯灭,如斯长夜,他辗转难入睡。柳絮纷飞,毕竟不是雪,感觉你,再

也找不回。辰儿,我从未拥有你一整夜,陛下却有你,手绘般的体贴。

他向窗外看去,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光和明和轮廓都清晰地刻画着府内的每

一处细节。月光如银,无处不可照及。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

的叫声。府内的竹簧在月光的阴影下变成了一片墨色。而那里,是他与景辰分别

的地方。小苑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夜谈声,隐约传来蛙群齐心协力的干号。

几星萤火虫游来游去,不似飞行,像在厚密沉重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暗

处,一点萤火忽明忽暗,如春夜的一只微绿小眼睛。

明日,他就能进宫,或许,可以遇见景辰,愿时光不相倾,愿岁月不余恨。

天明了,他与李氏默默用完膳后,便同父亲一起入宫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朝拜道。

“众爱卿平身”皇帝今日面色红润,嘴角微扬,倒想来心情是极好的。

“闻且歌——”皇帝和善地笑道。

“启禀陛下,微臣在此。”他不卑不亢地说。

皇帝清了清嗓子:“由于你在顺天府乡试中取得了举人状元的成绩,所以,

由你带领所有这次取得状元名次的人,编著《通志堂经解》。”

“谢皇上隆恩。”他念道。虽是心中有一丝欣喜,但皇上总归给了他个虚职,

只是编纂一部洋洋巨著。

“你可以退下了。”皇帝面带肃穆地说道。

他倒着往后迈着小碎步,步步退下。

“铛……铛…….铛……”是玉簪敲击银栏的声音,闻且歌循声望去,是一位

身着翠衣的女子,侧脸的轮廓像极了景辰。

他急忙跑过去,却恍然发现,那里根本了无人。

在葱茏的草地上,他捡到一只玉簪,翠绿色的,似湖上微微簇起的波浪。那

簪上镌了个字——辰。

(十)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偌大的紫禁城中,浓郁的春意从遥远的南方吹来,在这个春季大放光彩。人

的眼睛荡漾着一片一片的绿意,被强烈浓郁的绿意时刻打扰,不胜自喜。残云在

天空,似牛羊,似龙蛇,比孙猴子还要能折腾。

景辰今日一身翠色衣服,簪着一根碧绿的玉簪,这簪子是在她的生辰之日,

景父为她求得的本命簪,上面还用小篆细到地刻了她的名——辰。

今日,她有了皇上的身孕,正在御苑内随意走动时,瞥见一白衣书生,那轮

廓——像极了闻且歌。

她瞥见那白衣书生微微一愣。

她把头上的簪取下,打算在栏杆上敲击。用这个法子,试验那人是否是闻且

歌。

她与闻且歌曾约定过,哪日在宫中瞧见彼方,便在金属物上击打三下。

“铛……铛……铛……”她看见那白衣书生陡然向她疾速跑来,是且歌!就是

且歌。

但……她摸摸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拥有的惊喜感却荡然无存。我……

已变成此模样,已没有脸面见他了。

顾不得自己的玉簪在栏杆上已摇摇欲坠,起身,便走入苑内的暗角。

那白衣书生已然来到了她先前站立的地方。

他望向了地面,而地上躺着的那抹碧色,赫然是她的玉簪。

她自是万分的紧张,手微微有些颤抖,大气不敢喘。

不出所料的,闻且歌拿起了那玉簪,看了良久,竟放回了原处。

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喃喃自语,闻且歌道:“罢了,总是让我睹物思人,不

免有些悲哀。”语罢,便径自离开了。

景辰望向了别苑:本就泛着绿意的春水,倒映着两岸清翠翠的垂柳,柔情的

风也佛过垂柳的细条,柳条的回应。就是拨弄着头发,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越是美丽的景,她心里就愈发悲凉。景辰景辰,良辰美景,却渡不到属于她的那

段情。

(十一)一日看尽长安花

两年后的闻且歌,年岁二十有二,去年,他因病错过殿试,从而与成为进士

的机会檫肩而过。而就在今天的四日前,他参加了殿试,今日,就是发榜的日子

了。

那红底金字的榜单前挤塞着一圈圈的人。想到这里,他恍如隔世。那次陪同

他一起来的,还有沈映城。可如今,他本想约沈映城一同看榜的,没想到映城杳

无音信,应该又在青楼过夜了。

缓缓向榜单走去,回忆着前年与映城一同看榜时的经历。那是自己的第一次

科举,想来,还夺得了第一名次。不过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为皇帝编纂了《通志

堂经解》后,便有些自满,去年的贡生没怎么考好,所幸,成功入围了殿试。

在那榜单上,承载了他一年的努力。

状元:张三,榜眼:闻且歌,探花:王五。

他的心跳再也抑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真是理解了孟郊的登科后。

(十二)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他正哼着小曲从榜单处往家中优哉游哉地溜过,寻思着映城的事。

陡然间,他瞥见一位穿着黑衣的侍从从闻府方向直奔他而来。那仆从他认识,

是贴身为父亲料理衣食住行的小桂子。

他看小桂子那副着急的模样,知是府内发生了大事,便大步流星向小桂子走

去。

小桂子一见他,便跪下哭求道:“公子,快回府,闻大人他……他……”,

泣不成声。

闻且歌一听,便知父亲已是凶多吉少。就牵起小桂子,急忙往家里跑去。

一回府,便见父亲卧于病榻之上,脸上了无血色。

“父亲!”他扑到闻了意身旁。

“儿啊”,闻了意的声音难得地有些苍老,我马上就要走了……李氏这几年,

当我力不从心的时候,都会帮助我,她……是个好姑娘。

“是,父亲”。他的泪水不再是珠,而是巨大的。

“好,为父的家业可不要被你败坏了。”闻了意罕见地开了个玩笑,嘴角极

力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榻前的闻且歌早已泣不成声,但他还是照父亲那样笑起来,他的嘴角向上扬

起,眼里的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看起来有些勉强,有些凄凉:“爸,我知道了”。

病榻上的闻了意缓慢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很享受这一刻的到来:“好了,父

亲的心愿已了,可以安眠了。”他的嘴角带笑,含笑九泉。

“父亲?父亲!父亲……”,任闻且歌怎样喊,闻了意已经睁不开眼了。

“公子,闻丞相已经没有脉搏了。”

“不——”他仰天长叹,眼底尽是不甘于倔强。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父亲有多爱他。

其实,他早就明白了一切。

其实,自己的母亲难产而死,他担起了父亲与母亲两份的责任。

其实,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十三)央及东风遣玉人知

距父亲的死已经过去了七日,闻且歌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有条不紊

地料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也从不在外面过夜了。他似乎已经承担上了这家所有

的重担,把自己的悲哀在忙碌中掩埋。

但,许多随他多年的下属都知晓,这并不是件好事,他们爱笑的公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整日肃杀的清冽面庞。

不过,还是可以瞥见,他的黯然神伤。

旁人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急躁,可闻且歌发现,沈映城已经两周杳无音信了。

“报——”

一声急促的“报”响在了闻府中,闻且歌眉头一皱,他认得这声音,是与他

一同编纂《通志堂经解》的李四秀才。

“请进”。

“官人,您的朋友沈映城,在永平府因得罪了许大官人,而被拘押在永平府

内,需要三千两白银赎回。”

“放肆!”我今日就去会会那个许鉴仁,看他有何胆量关押我闻且歌的朋友。

说罢一席话,他已是愤怒至极。

“小夏子,为我把马车备好,须为上乘。召集马夫,立刻赶往永平府”。

“诺”小夏子看他这般模样,也不敢多说话,李氏已经候了他一日一夜了,

急忙召集人把车马备好。

(十四)永平府

“许府主,听说我的好友沈映城被关押在此处,不知是真是假。”

他丝毫没有寒暄之意,一见面便挑明了来意。

“正是,本王将他关押在此,是想教训教训他。”

那许鉴仁也是张狂,丝毫不惧。

“我闻且歌的人,哪轮得到你来管教。”

闻且歌怒目圆睁,眼中的火焰毫无保留地倾泻到许鉴仁身上。

“闻小友不知,您的好友沈映城被人下了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每到子时,

若你不交予三千银两来将他赎回的话,他定会被蛊毒折磨至死。”

那许鉴仁脸上流露出的戏谑与不屑。

闻且歌咬咬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鉴仁,我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许鉴仁笑得嘴角咧到了牙龈:“好小子,爽快,我这就让龙老三(蛊师)为

他解蛊。那三千两白银……”

“我这就给你。”他冷脸说道,他知晓那许鉴仁绝非善人,一旦拖欠债款,

他定有十万个理由来折磨他俩。

果真,当他把那三千两白银交予许鉴仁时,许鉴仁两手一挥,沈映城就被押

送出来。

闻且歌一见沈映城,泪未流,鼻头微发酸。

沈映城见着闻且歌,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闻哥……还是你好……”

闻且歌像抚摸着孩子一样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闻且歌怎能不知,他在狱中

遭受了何等的对待。

“走,我们回家。”闻且歌依旧冷冷的说道,可嘴角总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欲满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十五)此情无记可消除

今日,闻且歌将赶着上早朝了。寒草携着露水沾湿了他的长衫。他右眼的眼

皮轻跳到,预示着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括他在内的一众大臣齐声朝拜道。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那是闻了意还没有死,可如今——物

是人非。

待他回过神来,皇上已经说完“众爱卿平身”了,他连忙像其他大臣一样起

了身来。

“皇上,今错木来犯,该如何是好?”

一位大臣对帝说道。

皇帝颔首,对答道:“那便由闻且歌去罢!”

他正神游,忽听闻皇帝说让他去平定边乱,忙起身道:“儿臣不敢,此乃国

家大事,这是臣第一次出战,万一平定不好,那如何是好?”

皇上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且歌不急,朕陪你一同作战。”

他的脑袋轰的炸了开来。

“皇上,这可有些不妥。”皇帝身旁的太监小元子狗腿地说。

“那请道为何?”皇帝眉毛微抬。

“万一战争中发生什么意外,发生什么不测,那如何是好?”

皇帝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朕的江山都要因这错木亡了,牺牲朕的人体又

有何不可?”

“可是……”小元子欲言却被皇帝硬生生地掐断。

“随去便是”皇帝令道。

(十六)从那以后

闻且歌参了军。因伤而死。

李知水因悲伤而死。

皆因伤死,皆因伤死。

闻氏家业因无人继承,日渐衰落。

沈映城将闻且歌所有的诗词,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意将其编纂起来。

名曰《为赋新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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