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副词

汉语副词的分类和程度的表达

副词是汉语词类中很受关注的一类词，历来研究者众多，成果显然。近年来，副词研究方面的进展尤

其值得重视。比如郭锐《现代汉语词类》通过穷尽性的调查统计，以语法分布为标准，运用严格的分析方

法，对现代汉语各类词作了分析，其中包括对副词的严密而系统的考察。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对

汉语副词的系统和副词内部分类等方面，提出了创造性的见解。这些研究，大大推进了汉语副词的研究的

深入。

不过，在副词的研究方面，尤其是面对自然语言人工处理的方面，汉语副词的研究现状仍然不足以解

决现代技术对汉语语法研究的需要，其中存在着巨大的深入空间。汉语副词的类别，尤其是汉语副词内部

的分类标准，在反映不同副词的语法特点方面，还存在着许多有待探讨和解决的地方。

壹、汉语副词的分类

一、意义在副词内部分类时的作用

副词的立类，是建立在它的句法功能之上的，只能作状语或主要作状语，是我们判断副词的主要依据。

问题在于，当我们根据这一标准把副词与其他词类区分出来以后，副词的内部分类就不可能再使用原有的

标准，于是，在很多时候，副词的内部分类采用或者依据的是语义标准。

对于语义应该辩证对待，一个词所含的意义是复合的，可以分析为多个义素。义素决定词的意义，也

对词的语法属性有影响，在词的多个义素中，有一个义素是核心义素，其他的都是附属义素。词的核心义

素决定一个词的意义类别，也决定词的语法类别，词的附属义素反映词的各方面特征。我们在分析词类时，

如果参考的是核心义素的话，就是采用了词的语法意义来作分类，分析所得的类别就能反映它们的语法属

性；反之，所得的分类虽然表面上看来具有高度的一致性，而实际上它们并不属于一个语法类别，比如公

认度很高的“否定副词”，就不是一个从语法角度分出的类别，而是一个以否定特征义为标准获得的副词次

类，把它作为一个副词的次类，影响了副词的次类分析的严密性和科学性。

本文认为，属于同一类别的词，应该有相同语法条件下替换的可能，词义间的差异，只导致组合后的

语义差异，不能改变组合后的句式或结构类型变化。像否定副词“不”“没”与“别”，如果跟动词“去”

构成“不去”“没去”或“别去”，虽然仍然属于状中关系，但是，它们组合后形成的结构类型或构式完全

不同。这说明，从语法的角度来验证，这三个否定副词不是同类，或者从副词内部分类的角度来看，它们

没有同一性。这也证明，词的有些意义特征，并不反映它们的语法意义。

二、副词的结构功能

汉语分析中，常常谈及词的虚实。从语法的角度来看，实词表义功能强，虚词的结构功能强。副词在

语法上，虽然属于实词，但通常不具备充当句子主干的功能，因此也有人主张它是半实半虚的词。对于这

样的词类，在作内部的次类分析的时候，如果拘泥于词的意义，或者过于倚重它的实义，显然有悖于语法

分析的基本原则。本文认为，副词不仅有词汇意义，也有语法意义，它的语法意义除了在句中作状语修饰

谓语之外，还有其他的结构功能。借助于语义指向的分析方法，如果从篇章结构的角度考察副词与语流中

其他成分的关系，或者说，从副词对于句中其他词的影响或作用，来分析副词的类别，可能更能凸显副词

各次类的语法特点。

从构句的角度来看，不同的副词对句子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同样的句子，改用不同的副词，会有不同

的效果，反映了它们在语法-语义关系方面的差异。比较以下句子，句中主语和宾语的单数与复数的差异，

对副词有不同的要求，以“我买书”这样一个句子中名词的数量变化对范围副词影响为例：

A我买这本书。B我买这三本书。

我只买这本书。我只买这三本书。

*我都买这本书。*我都买这三本书。

(*这本书我都买了。这三本书我都买了。)

A我们买这本书。B我们买这三本书。

我们只买这本书。我们只买这三本书。

我们都买这本书。我们都买这三本书。

(这本书我们都买了。这三本书我们都买了。)

名词的有定与无定的差异，也会影响副词的使用，上述各例名词都是有定的，以下宾语是无定的句子：

我买一本书。我只买一本书。*我都买一本书。

我们买一本书。我们只买一本书。我们都买一本书。

可以看出，副词的使用，并不完全跟谓语有关，有时还受到主语、宾语和语句中其他部分的影响。近

年来，学者们用语义指向来说明副词使用中的一些差别，很有启发性。(参邵敬敏1990《副词在句法结构中

的语义指向初探》，载《汉语论丛》，华东师大出版社)

因此，尽管副词在语法位置上依附于谓语，即出现在谓语之前为标准的，但是，从语义上看，副词并

不都是对谓语的限定，在一些情况下，副词的使用，跟谓语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深受句中非谓成分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副词的语义特点，影响了句子的结构或它本身的使用。因此，有必要在分类中充分考虑这

种语义关系，即副词在句中跟其他词的意义关系，而不能把注意力局限在它自身的意义上。

三、多层级的副词内部分类

立足于副词和句中其他成分的语义关系，本文认为，副词可如下区分：

（一）饰谓副词，对谓语的意义进行修正补充，直接影响谓语的意义，比如程度、时间等，受这些副

词修饰的谓语，在行为性状是否存在、发生或持续的时间和程度等方面，都有变化或明确化。这一类副词

跟谓语关系比较紧密，它们的使用具有自足性，可以不考虑其他句子成分的语义情况。

（二）照应副词，不影响谓语的意义，而是跟本句谓语之外的某些成分发生关系，需要跟这些成分取

得一致，句子方能成立(或副词方能使用)。照应副词又分句内照应和句外照应。

A，照应句内体词，如范围副词，它们的使用，对谓语的意义没有什么影响，而是关系到句中某个指

称性成分，或者说是谓词涉及的某些对象，对谓词的涉及对象进行照应或限制。一些范围副词要求句中的

某一指称对象，在数量上要跟自己保持一致，一些范围副词，对于句子的语序或句子的格式，也有一定的

要求。

B，照应句外关系，如“又”“还”“继续”等。句子在使用这些副词之后，如果跟句外的主语或谓语

照应不当，或发生冲突，话语就不能成立。

（三）表态副词，不影响谓语的意义，也不跟句内或句外成分有照应关系，它只反映行为人的态度。

在句中，行为人有两种，一是谓语的施事者，一是话语的陈述者。表态副词反映陈述者或施事者的主观态

度，即发出行为时的心理状态，如情态、语气副词。在这一点上，本文赞同张谊生先生的主张，把表示情

态意义的副词列为评注性副词，与表示功能意义的限制性副词相区别。

贰、程度副词研究

在汉语副词中，有一些副词直接影响谓词的意义，我们称之为饰谓副词，或限谓副词。在限谓副词中，

对谓词意义影响最大的是程度副词。

不同的副词对程度的表达存在着差异，考察这些差异，可以发现其中有的属于质的不同，有的属于量

的不同。本文把质的差异称为级，量的差异称为量。

一、程度副词的分级

本文拟以现代汉语程度副词为范围，对程度副词作一系统的分析，为方便叙述，本文所论主要参考张

谊生《现代汉语副词》中所列的程度副词，各副词的引例采用《现代汉语词典》。

程度副词通常附在谓词V之前，表示谓词在性质或行为在程度上的不同，直接影响谓词的意义。从程

度副词所表示的程度来看，可以分为四个等级：顶级、高级、基准级、零级。

1）顶级程度副词，通常用“最”和它的同义词：

最。我国是世界上人口～多的国家。

顶。～大｜～好｜～喜欢唱歌｜～有劲儿。

至。极；最：～为感谢｜你要早来，～迟下星期内一定赶到。

2）高级程度副词，通常用“很”和它的同义词：

很。表示程度相当高：～快｜～不坏｜～喜欢｜～能办事｜好得～｜大家的意见～接近｜我～知道他

的脾气。

颇。很，相当地：～久｜～有道理。

甚。很；极：～佳｜欺人太～。

挺。很：这花～香｜他学习～努力。

大。程度深：～红｜真相～白｜～鸣～放｜～吃一惊｜天已经～亮了｜病已经～好了。

3）基准度是指一般条件下的性质或行为，汉语中，谓词的基准度采用无标记的零形式表示，因此，没

有这一类的副词。我们可以把所有没有程度修饰的谓词都看作是基准度谓词，区别于其他受程度副词的谓

词。

4）零级程度副词，通常用否定义的“不”和它的同义词表示：

不。用在动词、形容词和其他副词前面表示否定：～去｜～能｜～多｜～经济｜～很好。

未。不：～便｜～可厚非。

本文认为“不”是一个程度副词，因为“不”所出现的语法位置，跟其他程度副词出现的语法位置相

同，它所构成的语法关系或结构，也跟其他程度副词所构成的语法关系和语法结构相同，只是“不”否定

了谓词所表示的性质或行为的存在，使谓词所表示的程度下降到零。可以用“不”跟其他程度副词列出一

个系统的程度变化过程，来回答“V不V”这样的问题：

不V——有点V——相当V——V——很V——极V——最V

比如：不快/不想——有点快/有点想——相当快/相当想——快/想——很快/很想——极快/极想——最

快/最想。在这个系列中，“不”与其他的程度副词的语法特征高度一致，不同就在于它们的程度量级的不

同，是一种词汇意义上的差别。

二、程度副词的量差

（2）近似程度，表示接近于基准，在基准的范围内处在偏低的程度，或者对基准作轻微的否定。

几乎。差点儿：不是你提醒我，我～忘了｜两条腿一软，～摔倒。

差点儿：表示某种事情接近实现或勉强实现。如果是说话的人不希望实现的事情，说‘差点儿’或‘差

点儿没’都是指事情接近实现而没有实现。如‘差点儿摔倒了’和‘差点儿没摔倒’都是指几乎摔倒但是

没有摔倒。如果是说话的人希望实现的事情，‘差点儿’是惋惜它未能实现，‘差点儿没’是庆幸它终于勉

强实现了。如‘差点儿赶上了’是指没赶上；‘差点儿没赶上’是指赶上了。‖也说差一点儿。（否定基准）

有点（～儿）。表示略微；稍微（多用于不如意的事情）：今天他～不大高兴｜这句话说得～叫人摸不

着头脑。

有些。表示略微，稍微：他心里～着急。（部分近似程度可以与模糊数量发生照应关系，如“稍微多

了一点”等）

不大(现代汉语词典未立目，但在“大”下有说明)：④用于‘不’后，表示程度浅或次数少：不～爱

说话｜还不～会走路｜不～出门。(《汉语大词典》：2.表示次数不多。《汉书·田叔传》：“王以故不大出遊。”

《红楼梦》第四四回：“襲人特特的開了箱子，拿出兩件不大穿的衣裳。”杨沫《不是日记的日记·到

南方来了》：“楼下有彩色电视，但我不大看。”3.表示程度不深。《南史·王敬则传》：“敬則雖不大識書，

而性甚警黠。”丁玲《团聚》：“他不大喜欢发牢骚。”(“不太、不很、不甚”现代汉语词典也未立目，附

于此)

还。用在形容词前，表示程度上勉强过得去，一般是往好的方面说的：屋子不大，收拾得倒～干净。

(超出预期的底限)

刚。表示勉强达到某种程度；仅仅：清早出发的时候天还很黑，～能看出前面的背包。

较。表示具有一定程度：用~少的钱，办~.多的事。

比较。表示具有一定程度：这篇文章写得～好。

（3）肯定程度，对基准的意义在程度上作出肯定。

相当。表示程度高，但不到‘很’的程度：这个任务是～艰巨的｜这出戏演得～成功。

够。1，达到某一点或某种程度：～格｜～结实。2，表示程度高：天气~冷的｜这椅子够结实的。

好。用在数量词、时间词前面，表示多或久：～多｜～久｜～几个｜～一会儿｜～大半天。

可。②表示强调：她待人～好了，谁都喜欢她｜昨儿夜里的风～大了｜记着点儿，～别忘了｜大家的

干劲～足了｜你～来了，让我好等啊！

简直。表示完全如此（语气带夸张）：屋子里热得～呆不住｜街上的汽车一辆跟着一辆，～没个完。

直。⑩简直：痛得～象针扎一样难受。

着实。（言语、动作）分量重；力量大：～批评了他一顿。

大体。就多数情形或主要方面说：我们的看法～相同。

大致。大体上：两组的情况～相同。

全然。完全地：他一切为了集体，～不考虑个人的得失。

满。完全：~有资格｜～不在乎。

好。②常容易（发生某种事情）：刚会骑车的人～摔交。

好。⑨容易：那个歌儿～唱｜这问题很～回答。⑩便于：地整平了～种庄稼｜告诉我他在哪儿，我～

找他去。

好。⑩便于：地整平了～种庄稼｜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找他去。

？？好。用在动词前，表示使人满意的性质在哪方面：～看｜～听｜～吃。

(带主观色彩)

才。表示强调所说的事（句尾常用‘呢’字）：麦子长得～好呢！

多么。用在感叹句里，表示程度很高：国家培养一个人才是～不容易呀！

多。用在感叹句里，表示程度很高：你看他老人家～有精神！｜这问题～不简单哪！

好不。用在某些双音形容词前面表示程度深，并带感叹语气，跟‘多么’相同：人来人往，～热闹。注

意：这样用的‘好不’都可以换用‘好’，‘好热闹’和‘好不热闹’的意思都是很热闹，是肯定的。但是在‘容易’前面，

用‘好’或‘好不’意思都是否定的，如‘好容易才找着他’跟‘好不容易才找着他’都是‘不容易’的意思。

好。用在形容词、动词前，表示程度深，并带感叹语气：～冷｜～香｜～漂亮｜～面熟｜～大的工程｜

原来你躲在这儿，害得我～找！(“好”与动词组合不自由，“害得…好”)

何其。多么（多带有不以为然的口气）：～糊涂。

何等。用感叹的语气表示不同寻常；多么：这是～巧妙的技术！｜他们生活得～幸福！

多。指某种程度：无论山有～高，路有～陡，他总是走在前面｜有～大劲使～大劲。

多么。指较深的程度：不管风里雨里，～冷，～热，战士们总是不停地在苦练杀敌本领。注意：‘多

么’的用法基本上跟‘多’相同，‘多么’用于感叹句为主，其他用法不如‘多’普通。(任意程度)

（4）高度，表示超出一般基准的程度。

深为，表示程度很深；极为：~不满|~敬佩|~失望|~感激。

甚为，表示程度相当高：~热情|~不满|资金~短缺。

最为，用在双音节的形容词前，表示某种属性超过所有同类的人事事物：~重要|~可恶|用电话通知，

~省事。

大为，表示程度深、范围大：~提高|~改观|~高兴|~失望。

大大，强调数量很大或程度很深：费用~超过了预算|室内有了通风装置，温度~降低了。

十分。天气～热。

万分。非常；极其：～高兴。

非常。十分；极：～光荣｜～高兴｜～努力｜他～会说话。

不胜。非常；十分（用于感情方面）：～感谢｜～遗憾。

老。很；极：～早｜～远｜太阳已经～高了。

（5）极度

万。极；很；绝对：～全｜～不得已。

绝。⑤极；最：～早｜～大多数｜～大部分。

绝。⑥绝对（用在否定词前面）：～无此意。

极。表示最高程度：～重要｜～少数。注意：‘极’也可做补语，但前头不能用‘得’，后面一般带‘了’，

如‘忙极了’。

极其。劳动是～光荣的事情｜受到了～深刻的教育。

极度。表示程度极深：~兴奋|~疲劳。

极顶。表示程度达到极点：~聪明|~糊涂。

极端。表示程度极深：~苦恼|~困难。

绝顶。极端；非常：～聪明。

无比。没有别的能够相比（多用于好的方面）：～强大｜英勇～。(不一定用于正面，但是，对被描述

者持肯定态度：无比痛苦，无比愤怒)

过于。～劳累｜～着急。

格外。久别重逢，们～亲热｜国庆节的天安门，显得～庄严而美丽。

分外。超过平常；特别：～高兴｜月到中秋～明。

异常。非常；特别：～激动。

特别。格外：火车跑得～快｜这个节目～吸引观众。

特。特别。身材~高｜能力特强。

尤其。表示更进一步：我喜欢国画，~喜欢山水画。

尤为。多用在双音节的形容词前，表示在全体中或跟其他事物比较时特别突出：~奇妙｜~不满｜~引

人注意｜在评价一篇作品时，思想内容~重要。

倍加。表示程度比原来深得多：～爱惜｜雨后空气～清新。(张谊生作“备加”，现汉无)

太。ａ）表示程度过分：水～热，烫手｜人～多了，会客室里坐不开。ｂ）表示程度极高（用于赞叹）：

这办法～好了｜这建筑～伟大了。ｃ）很（用于否定）：不～好｜不～够。

不定量（程度向数量转化）

多。用在疑问句里，问程度：他～大年纪？｜你知道天安门～高？注意：大都用于积极性的形容词，

如‘大、高、长、远、粗、宽、厚’等等。

多么。用在疑问句里，问程度：洛阳离这里有～远？

好。用在形容词前面问数量或程度，用法跟‘多’相同：哈尔滨离北京～远？

(现代汉语词典未立目：颇为，至为，顶顶，更为，愈为)

程度副词的度：

程度副词以被修饰的对象为基准，对某种性状或行为作出修正，修正的意义范围包括极度、高度、适

度、零度，可以用一个横轴图表示：

过度————极度————高度————肯定————近似度————零度（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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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准（对象词）

不考虑语义的差异，从语法-语义的角度来看，其中的成分并不完全同质，比如：

一，程度副词的修饰对象大体可分两类：A形容词、心理动词、有，B行为过程，包括一般行为和带

有变化的性状。

二，“有点”“有些”被释为“稍微”，但是，“有点”“有些”只修饰形容词，而“稍微”等不能。反之，“稍微”

等还能修饰“有些”，通常后面有数量呼应，或与“了”呼应，比如“稍微有些A”，只有“稍”虽被解释为“稍

微”，但二者有时可以修饰形容词而不必带数量。

三，有些词虽然修饰形容词，但其中含有明显的感情色彩：

才、多么、多、好不、好、何其、何等，其中，“才”表示强调，其他几个词都表示感叹。

四，有些词所表示的程度，不是基于一种客观的评价，而是基于一种心理的预期或常规认识，面临的

程度超出了预期或常规认识：

还、多、多么，过于、过分、格外、分外、异常、特别、特、尤其、尤为、倍加、太，等。其中，“还、

多、多么”是适度的预期，即在预期之内，其他的表示预期之外，“过于、过分”具有消极色彩，格外、分

外倾向积极。“太”用于正面表示极度，用于负面表示过度。

五，有些词表示的程度，是以某种既有程度为基础所作的比较，也不是客观的评价：

更、更加、更其、更为、越发、越加、益发、愈加、愈益、愈为。另外，“越、愈”必须重复配合使用。

六，一些被认为是疑问程度的副词，它们的答复是数量，因此，应该归入数量类。程度副词有量的特

征，但是，这种量的特征，通常不能用数值表达。

以上是程度副词的成员：

修饰行为过程：不、几乎、差点儿、不大、大(固定组合中可修饰形容词)、大为(也可表心理)、大大、

修饰性状程度：不、稍、有点儿、不大、(还、多、多么)、较、比较、相当、够、很、颇、甚、挺、

甚为、最为、深为(表示心理)、十分、万分、非常、不胜、老、最、顶、至、极、极其、极度、极顶、绝顶、

无比、(才、多么、多、好不、好、何其、何等)、(过于、格外、分外、异常、特别、特、尤其、尤为、倍

加)、太、(渐、渐次、渐渐、较为、更加、越发、越加、益发、愈加、愈益、更、越„越、愈„愈、越„越

发)。

级次：顶级高级基准级零级基准级高级顶级

级量：3210-1-2-3

代表词：最很V不V不V很不V最不V

不错，象话，词的程度域：不同的词，在程度域中所占的地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