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怎么读

文艺评硷

我们怎么读《蓝调石墙Ｔ》

李长河 （河北大学文学院０７１０００）

摘要：《蓝调石墙Ｔ》读后，笔者浮想联翩。此小说之所以感

人，主要是由于以下几个原因：第一，主人公的同性恋性取向，不是

天生的，而是受社会的压力逐渐形成的，在这个过程中，主人公经历

了太多的悲惨遭遇，确实值得我们同情和理解。第二，小说采用了恰

当的叙事策略，在读者和叙事者－ｅ．１＇，ｌ建立起一种促膝而谈的感觉，容

易得到读者的认同。第三，世界的多元构建，使我们不难得出：性取

向的多元，也很正常，我们应该兼容并包，求同存异。

关键字：悲惨遭遇分析；叙事策略；启示

当笔者读完了令人震撼的《蓝调石墙Ｔ》后，心情久久不能

平静，对于这部作品，没有一个人可以略掉自己的感情而漠然视

之。在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当今社会，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今

天，在边缘的角落里还生活着这样的一群鲜为人知的人，主人公

的故事令我们震惊。

一

、主人公的悲惨遭遇分析

小说之所以令人感动，首次是主人公洁斯的悲惨遭遇值得同

情，因为她的性取向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受社会的影响压制而

形成的。她的坎坷人生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女孩阶段。

洁斯基本上还是想做一个正常的女孩，一个为社会认可的女孩，

一个令父母开心的女孩儿，可是世俗的社会，性别二元的社会令

洁斯寸步难行，处处挨冷眼，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生存的空

间，甚至连上厕所，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可

是对于她们来说却常常将她们置于尴尬的处境。总之，她们总是

遭遇到来自我们这个社会的无端的歧视，仇恨，迫害。小说中，

洁斯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一生无论做什么，我总是被别人说变

态，不正常。”写到这里，我们禁不住要问： “洁斯这种作为Ｔ

（女同性恋中性取向阳刚的一方）的性取向是以生俱来的，还是

因为受到异性恋的无端伤害而致？为了回答这个问题，看完下面

几个例子，就会一目了然。其一，在第一阶段，洁斯并不是一个

同性恋者，她的一切罪过就在于她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她生理上

是女性，而外貌长得却像男性。“所谓工贼党的一群人”为了验

明洁斯的性别，强行把她的裤子和内裤脱掉，使洁斯被迫裸露重

要的下半部身体，这件事使沽斯痛心疾首。其二，在学校被六个

男孩轮奸。理由是：因为她是犹太婊子，因为她不像女人。被强

奸后，莫瑞提教练远远的看着她，并把她当成小妓女，经历了种

种痛不欲生的遭遇之后，洁斯发誓以后不再穿裙子并意识到不能

再做女人。第二阶段，男女人阶段。饱尝了惨痛的遭遇之后，为了

适应社会，为了生存，洁斯不愿再努力去做女人，而是做Ｔ——

男女人（女同性恋中性取向阳刚的一方），并以这种身份找到了

自己的爱情，结识了自己的挚爱的婆（女同性恋中性取向阴柔的

一方）泰瑞莎。其实在这个阶段，我们可以从Ｔ与婆的定义中发

现，同性恋们也在某种程度上无意识的遵循着性取向二元对立的

标准，可见二元对立的性别传统划分的观念是多么的根深蒂固，

这也促使洁斯向男人外貌转变。她向第三阶段转变，还有一点不

能忽视：众所周知，作为国家机器的警察和法律，应该是正义的

象征，应该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和安全，但是这些同性恋者很不

幸，被置于法律保护的范畴之外。在这里警察们扮演的是虐待狂

的角色，让Ｔ们吃大便，甚至她们还经常遭受兽欲的戕害。所以

她们不得不忍气吞声，而且心灵上空时刻笼罩着不安全感，令人

提心吊胆。作为Ｔ的洁斯，面对这样的迫害，决定迈向她人生的

第三阶段。第三阶段，男人阶段。通过注射荷尔蒙和做缩胸手

术，洁斯变成～个“男人”，这个阶段，一开始好像顺利多了，

至少上厕胛不会像以前一样尴尬。但短暂的春天很快过去，一个

个困难接踵而来：自己的恋人泰瑞莎离自己而去，因为婆的性取

向只对Ｔ感兴趣；同事不再理“我”；也曾尝试过异性恋，但怕

被揭穿，不得不放弃；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和寂寞，因

为她不能回到同性恋的圈子，也不能走入“正常人”的轨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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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停止注射荷尔蒙，以上生活的种种痛苦促使她向第四阶段迈

进。第四阶段，自我意识觉醒，做回自己。她不再做“男人”，

也不再做“女人”，抑或男女人，她只做她自己。“离离原上

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从白居易的这首

诗里，我们不难发现小草的顽强的生命力以及永不言弃的奋斗精

神。洁斯用小草自比“这些草冲破水泥裂缝，在几乎没有土壤和

光线的环境中生长。如此景观奇怪的令人感到欣慰，我想，如果

它们能熬过这里，我应该也能。”为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做

自己”的路上，洁斯定会勇往直前。洁斯的那种勇敢的面对自己，

毫不后悔认同自己身份的力量让我们钦佩，虽然，她曾经想过要认

同社会定义的性别分类，可她终于还是在困苦的挣扎中看到自己生

存的价值，她要争取权利生存下去，对未来充满憧憬。

二、叙述策略的艺术魅力

小说的另一个吸引人的地方表现在叙述策略的艺术魅力上。

小说采用了得体的叙事策略：第一，作者没有使用第三人称全

知视角，而是采用了第一人称的限知视角，用这种视角可以使

作者摆脱使用他“还”是“她”的尴尬局面。同时体现了叙述者

的见证功能，使文章更具有说服力，因为这种叙述，可以在叙述

者和读者之间建立起一种促膝而谈的关系，这种关系能促进双方

互相理解，互相交流，从而得到读者的认同。第二，采用第一人

称叙事视角，展示了作者“做自己”的信心和决心，“我”就是

“我”，不是“他”、“她”或“它”。从而向传统的性别二分

的社会提出抗议。第三，小说中使用了内聚焦的视角类型，此方

式可以清楚的了解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以及对周围环境的看

法，这样有助于揭示特殊人物的特殊遭遇。第四，特殊叙事时间

的应用，叙述者以洁斯写给泰瑞莎的信开篇，使用了内心独自的

方式向泰瑞莎和读者介绍自己的悲惨遭遇。这种叙事将读者直接

带入“她”经历多次悲惨遭遇之后的世界，这样有助于读者顿生

怜悯之情，同情之心，这样使文章的基调一下子定格在：在边缘

化的角落里，还生活着这样的一群处境悲惨的人，这样更容易使

读者产生共鸣。

三、小说启示我们：性取向的多元源于世界的多元构

建

同性恋者和我们一样追求生活，向往生活，我们没有理由

和权利剥夺属于她们独特的生命体验和生命表达，就像没有人能

够剥夺属于我们的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传统的我们之所以不

能理解同性恋者，就是因为我们的思想被社会、习俗、传统文化

所奴化，也就是我们我们的意识被打上了“不合传统”就是“变

态”的烙印。殊不知，根据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理论（前俄

狄浦斯情结），其实，绝大部分人的小时候的性取向都有恋父或

恋母情结，对于女孩恋母来说，就是女同性恋。对于男孩恋父

来说，就是男同性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绝大部分人受到乱伦

禁忌等社会习俗的文化界定的影响后，绝大分人的性取向发生变

化——成为异性恋，而同性恋者受社会习俗影响小一些，在性取

向上保持了小时候的性取向而成为同性恋者。所以，我们不难得

出：同性恋者与异性恋者的区别在于受社会影响大小的差异。故

我们不难五十步笑百步。世界本来就是多元构建，所以在性取向

上也应该多元化。如果说刘心武在《班主任》中发出的“救救孩

子”的呐喊令人振聋发聩，那么笔者也想对世人呼吁：我们应该

求同存异，学会包容，接纳边缘上的弱势群体，让世界的每一个

角落都充满爱。

参考文献

［１１１￣雷思．《蓝调石墙Ｔ》．劲报多媒体有限公司．

［２】邱运华．《文学批评方法与案例》．北京大学出版社

［３】胡亚敏．《叙事学》．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