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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变染乎世情

更新时间:2022-12-08 07:30:02 阅读: 评论:0

2016年国考425行测-范方启


2022年12月8日发(作者:手提电脑电池)

写作必读《⽂⼼雕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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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是中国南朝⽂学理论家刘勰(xié)创作的⼀部理论系统、结构严密、论述细致的⽂学理论专著。《⽂⼼雕龙》是中国南朝⽂学理论家刘勰(xié)创作的⼀部理论系统、结构严密、论述细致的⽂学理论专著。成书于公元501~502年

(南朝齐和帝中兴元、⼆年)间。

它是中国⽂学理论批评史上第⼀部有严密体系的、“体⼤⽽虑周”(章学诚《⽂史通义·诗话篇》)的⽂学理论专著。

刘勰《⽂⼼雕龙》的命名来⾃于黄⽼道家环渊的著作《琴》。其解《序志》云:“夫⽂⼼者⾔为⽂之⽤⼼也,昔涓⼦(环渊)《琴⼼》,王孙巧

⼼,⼼哉美矣,故⽤之焉。”

全书共10卷,50篇(原分上、下部,各25篇),以孔⼦美学思想为基础,兼采道家,认为道是⽂学的本源,圣⼈是⽂⼈学习的楷模,“经书”是

⽂章的典范。把作家创作个性的形成归结为“才”、“⽓”、“学”、“习”四个⽅⾯。

《⽂⼼雕龙》还系统论述了⽂学的形式和内容、继承和⾰新的关系,⼜在探索研究⽂学创作构思的过程中,强调指出了艺术思维活动的具体形象性

这⼀基本特征,并初步提出了艺术创作中的形象思维问题。

对⽂学的艺术本质及其特征有较⾃觉的认识,开研究⽂学形象思维的先河。全⾯总结了齐梁时代以前的美学成果,细致地探索和论述了语⾔⽂学的

审美本质及其创造、鉴赏的美学规律。

1.内容介绍

《⽂⼼雕龙》共10卷,50篇。分上、下部。每部各25篇。全书包括四个重要⽅⾯。

上部,从《原道》⾄《辨骚》的5篇,是全书的纲领。⽽其核⼼则是《原道》《徵圣》《宗经》3篇。要求⼀切要本之于道,稽诸于圣,宗之于

经。

从《明诗》到《书记》的20篇,以“论⽂序笔”为中⼼,对各种⽂体源流及作家、作品逐⼀进⾏研究和评价。在有韵⽂为对象的“论⽂”部分

中,以《明诗》《乐府》《诠赋》等篇较重要;在⽆韵⽂为对象的“序笔”部分中,则以《史传》《诸⼦》《论说》等篇意义较⼤。

下部,从《神思》到《物⾊》的20篇(《时序》不计在内),以“剖情析采”为中⼼,重点研究有关创作过程中各个⽅⾯的问题,是创作论。

《时序》《才略》《知⾳》《程器》等4篇,则主要是⽂学史论和批评鉴赏论。下部的这两个部分,是全书最主要的精华所在。

以上四个⽅⾯共49篇,加上最后叙述作者写作此书的动机、态度、原则,共50篇。

2.主导思想

《⽂⼼雕龙》提出的“辞约⽽旨丰,事近⽽喻远”“隐之为体义主⽂外”“⽂外之重旨”“使玩之者⽆穷,味之者,不厌”等说法,虽不完全是刘

勰的独创,但对⽂学语⾔的有限与⽆限、确定性与⾮确定性之间相互统⼀的审美特征,作了⽐前⼈更为具体的说明。

刘勰还看到,诗⽂的内容不是⼀般经典的道与理,⽽是和理、志、⽓相联系的“情”,其形式不是⼀般的⾔,⽽是和“象”与“⽂”相结合的

有“采”之⾔。

两者的关系是:“情者,⽂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后纬成,理定⽽后辞畅。”它们相辅相成,形成质⽂统⼀的完美的艺术。⽽这种统⼀在创

作过程中是通过“神思”达到的。

“神思”是刘勰继《⽂赋》之后,对形象思维的进⼀步探索。刘勰看到了它本质上是⼀种⾃由的想象活动,对之作了⽣动的描绘,说:“⽂之思

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吟咏之间,吐纳珠⽟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

在他看来,“神思”虽受理的⽀配,但不象抽象的逻辑思维那样受着概念的规定,⽽是“神居胸臆,⽽志⽓统其关键”,与物、象、⾔相结合,始

终在感性形象中运动,并伴随着主体情感的体验和⾃由抒发。

书中说“夫神思⽅远。万涂竟萌,规矩虚位,刻镂⽆形;登⼭则情满于⼭,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并驱矣。”认为语⾔⽂学既

再现着客体的物貌,⼜抒发着主体的情与理、志与⽓。

所以,刘勰侧重从“体性”来划分⽂学的风格,即所谓“才情异区,⽂体繁说”。刘勰对⽂学的形式也给予了极⼤的重视。从语⾔⽂学的⾓度总结

了平衡、对称、变化统⼀等形式美的规律。

儒家中庸原则是贯穿《⽂⼼雕龙》全书的基调。刘勰提出的主要的美学范畴都是成对的,⽭盾的双⽅虽有⼀⽅为主导,但他强调两⾯,

⽽不偏执⼀端。

⽂中提出“擘肌分理,唯务折衷”,在对道与⽂、情与采、真与奇、华与实、情与志、风与⾻、隐与秀的论述中,⽆不遵守这⼀准则,体现了把各

种艺术因素和谐统⼀起来的古典美学理想。

刘勰特别强调同儒家思想相联系的阳刚之美,表现出企图对齐、梁柔靡⽂风进⾏矫正的倾向。他关于“风⾻”的论述集中地体现了这⼀点,对后世

发⽣了重要影响。

以儒道思想为核⼼,《⽂⼼雕龙》中虽然也有某些思想的影响,但构成它的⽂学思想纲领及核⼼的,则是儒家道家的思想。它并不否认物质世界存

在的真实性,却认为在客观现实世界之外,有⼀个先天地⽽⽣的“道”或“神”。这个“道”或“神”是决定客观世界⼀切变化的⽆形的、最终的

依据。

刘勰认为“原道⼼以敷章,研神理⽽设教”(《原道》),正是圣⼈著述经典的根本原则。“神道设教”语出《易·观·彖》:“圣⼈以神道设

教,⽽天下服矣”。把超⾃然的、⼈格化的“神”及其在现实中的代理⼈帝王,视作理所当然的最⾼权威。

根据这⼀见解,《⽂⼼雕龙》不仅进⼀步发展了荀⼦、特别是扬雄以来的“原道”“宗经”“徵圣”的观点,并且将它贯穿到《⽂⼼雕龙》⼀书的

⼀切重要⽅⾯,成为他⽴论的根本依据,给他的理论染上了⼀层经学⾊彩⽽且带来了许多局限性。

例如,他认为⼀切种类的⽂章都是经典的“枝条”。对当时的各种应⽤⽂都设有专⽬论述,却对正在形成的⼩说不屑⼀提。

但是,《⽂⼼雕龙》在论述具体的⽂学创作活动时,却抛弃了经学家的抽象说教,表现了朴素的唯物主义的⽂学观;⽽且,对⽂学创作和⽂学批

评、⽂学的特点和规律等⼀系列问题,提出了精湛透辟的见解,富于独创性。因此它在中国⽂学理论批评史上占有⼗分重要的地位。

3.⽂学史观

《⽂⼼雕龙》的⽂学史观,认为⽂学的发展变化,终归要受到时代及社会政治⽣活的影响。所谓“时运交移,质⽂代变……歌谣⽂理,与世推

移”、“⽂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时序》),把已往这⼀⽅⾯的理论提到⼀个新的⾼度。

同时,刘勰也很重视⽂学本⾝的发展规律。在《通变》篇中,他根据扬雄关于“因”“⾰”的见解所提出的“通变”,即⽂学创作上继承和⾰新的

关系。

他要求作家要⼤胆的创新:“⽇新其业”,“趋时必果,乘机⽆怯”。只有不断的创新,即《⽂⼼雕龙》所说的“变”,⽂学创作才会得到不断的

发展:“变则其(可)久”(《通变》)“异代接武,莫不参伍以相变,因⾰以为功”(《物⾊》)。

但它⼜强调任何“变”或创新都离不开“通”,即继承。所谓“通”,是指⽂学的常规:“名理有常,体必资于故实。”

⽂学创作只有通晓各种“故实”,才会“通则不乏”(《通变》),“洞晓情变,曲昭⽂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画奇辞。昭体故意新⽽不乱,晓

变故辞奇⽽不黩”(《风⾻》)。

“新意”和“奇辞”的创造,都是离不开“通”,即继承的。不然,“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因此,只有将“通”与“变”,“因”与“⾰”很

好地结合和统⼀起来,⽂学创作才有可能“骋⽆穷之路,饮不竭之源”(《通变》),获得长⾜的健康的发展。

4.⽂学批评

《⽂⼼雕龙》关于批评的论述,颇多见解精到,其中《知⾳》篇是中国⽂学理论批评史上探讨批评问题的较早的专篇⽂献。

它提出了批评的态度问题、批评家的主观修养问题、批评应该注意的⽅⾯等。

有些论述虽然带有经学家的⽓息,但不少论述都是较精辟的。例如关于批评态度问题,刘勰⾮常强调批评应该有全⾯的观点。

因为作家的才能禀性不仅“修短殊⽤”“难以求备”(《程器》);⽽且,由于⽂学创作从内容到形式都是丰富⽽多样的,因此批评家就不应“各

执⼀隅之解,欲拟万端之变”,否则就会出现“所谓‘东向⽽望,不见西墙’”的现象。

⼜如对于批评家,他特别强调⼴博识见的重要性:“圆照之象,务先博观。”并且根据桓谭的“能读千赋则善赋……能观千剑则晓剑”(《全后汉

⽂》卷⼗五《赋道》),提出了⼀个在后世⾮常出名的论断:“操千曲⽽后晓声,观千剑⽽后识器。”(《知⾳》)认为任何批评中的真知灼见,

只能是建⽴在⼴博的学识和阅历基础之上的。

这些意见不仅对当时作家们“各以所长,相轻所短”(曹丕《典论·论⽂》),“⼈⼈⾃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谓抱荆⼭之⽟”(曹植《与杨德祖

书》)的不良批评风尚具有积极的针砭意义,⽽且⾄今仍有⼀定的借鉴意义。

但作为⼀个批评家来说,刘勰有时也是缺乏应有的识⼒和判断的,例如他对杰出作家陶渊明,竟⼀语未及。

5.⽂学评论

对⽂学创作中的主客观关系作了详细⽽深⼊的论述。先秦两汉时期,⽂论已简括涉及这⼀问题,如《诗⼤序》的“情动于中⽽形于⾔”等可为代表

论点。

魏晋时,曹丕开始接触了作家的禀性⽓质问题,陆机对艺术想象问题作了精辟的论述。⽽刘勰则对创作中的主客观的关系等,作了更为明确⽽全⾯

的论述。

它⾸先肯定了“云霞雕⾊”“草⽊贲华”等现象之美,是⼀种客观存在,所谓“夫岂外饰,盖⾃然⽿”(《原道》)。

同时,⼜⼗分强调创作主体即作家先天的禀性、⽓质、才能(《体性》《才略》等篇)及后天的学识修养等对⽂学创作反映现实美的重要性。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雕龙》还论述了在创作中,主观的“情”和客观的“景”,是互相影响、互相转化的,即“情以物兴”和“物以情

观”(《诠赋》)“情以物迁,辞以情发”(《物⾊》)“登⼭则情满于⼭,观海则意溢于海”(《神思》),认为作家观察外物,只有带著深挚

的情感,并使外物染上强烈的感情⾊彩,艺术表现上才会有精巧的⽂采。

《⽂⼼雕龙》对于物与我、情与景关系的论述,对唐代及唐以后有关这个问题的探讨,有著重要影响。

《⽂⼼雕龙》⼗分强调情感在⽂学创作全过程中的作⽤。要求⽂学创作要“志思蓄愤,⽽吟咏情性”,主张“为情⽽造⽂”;反对“为⽂⽽造

情”(《情采》)。

认为创作构思为“情变所孕”(《神思》),结构是“按部整伍,以待情会”(《总术》),剪裁要求“设情以位体”(《镕裁》),甚⾄作品的

体裁、风格,也⽆不由强烈⽽真挚的感情起著重要的作⽤。这⼀认识是相当深刻,符合⽂学的特点和规律的。

《⽂⼼雕龙》对于风格和风⾻也有深⼊的研讨和论述。在《体性》篇中,刘勰继承曹丕关于风格的意见,作了进⼀步的发挥,认为形成作家风格的

原因,有先天的才情、⽓质的不同——“情性所铄”;也有后天的学养和习染的殊异——“陶染所凝”。

并且将各种不同的⽂章,分为四组⼋体,每⼀组各有正反两体——“雅与奇反,奥与显殊,繁与约⾇;壮与轻乖”;但它们⼜互相联系——“⼋体

虽殊,会通合数,得其环中,则辐辏相成”。

作者在这⼋体中参差演化,就会形成⾃⼰独特的风格。刘勰关于风格的研究,对后来的《诗式》《⼆⼗四诗品》等,都曾发⽣直接的影响。

在风格论的基础上,刘勰特别标举“风⾻”。“风⾻”⼀词本是南朝品评⼈物精神⾯貌的专⽤术语。⽂学理论批评中的“风⾻”⼀词,正是从这⾥

引申出来的。

“风”是要求⽂学作品要有较强的思想艺术感染⼒,即《诗⼤序》中的“风以动之”的“风”;“⾻”则是要求表现上的刚健清新。

“风⾻”的理论,既是针对南朝浮靡的⽂风⽽发,也是从传统⽂学理论中概括出来的。“风⾻”之说,对唐代诗歌的发展,曾经发⽣过重⼤的影

响。

《⽂⼼雕龙》关于艺术想象的理论,也有精辟的论述。继承《⽂赋》关于这⼀问题的见解,作了进⼀步的论述和发挥。

《神思篇》借⽤“形在江海之上,⼼存魏阙之下”这⼀成语,论述艺术想象超越时空限制的特点:“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

⾥。”

但他⼜⽐陆机的观点⼤⼤前进了⼀步,认为艺术想象并⾮凌虚蹈空⽽⽣的,它以“博见为馈贫之粮”的形象化的⽐喻,说明艺术想象的基础只能是

客观⽣活中的素材或原料。这⼀见解,是符合实际的。

同时,它⼜提出“神与物游”的重要观点。“神”即“神思”,是六朝时期的常⽤语汇,意即思维的特点是不疾⽽速的;语出《易?系辞

上》:“唯神也,故不疾⽽速,不⾏⽽⾄。”

“物”即客观现实。“神与物游”即指作家在艺术想象的全过程中,始终离不开具体、感性的物象,两者始终是有机结合在⼀起的,这正是形像思

维的特点。

《⽂⼼雕龙》还强调指出,唯有当作家的精神⼼理处于“虚静”状态,⽤志不分,不受外界的纷扰时,才能更好地驰骋⾃⼰的艺术想象⼒。

“虚静”之说源于道家,荀⼦曾有进⼀步的发展,⽽刘勰将它创造性地运⽤于⽂艺创作理论。

《⽂⼼雕龙》在论述艺术想象时,还提出了“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等见解,强调艺术想象要有平⽇⼴泛的积累和⽣活知识,这

样就为他的艺术想象的理论奠定了坚实的朴素唯物主义的基础。

《⽂⼼雕龙》继《⽂赋》之后,对于艺术想象及形像思维的论述,对后世发⽣了重要的影响。

例如王昌龄所说的“神会于物”(《唐⾳癸签》卷⼆),苏轼所说的“神与万物交”(《书李伯时⼭庄图后》),黄宗羲所说的“古之⼈情与物相

游,⽽不能相舍”(《黄孚先诗序》)等观点,都是漤觞于《⽂⼼雕龙》“神与物游”的。

在《⽂⼼雕龙·神思》篇中还对“辞令”“志⽓”和语⾔的关系作了很好的阐发。

关于⽂学创作,《⽂⼼雕龙》论述到的问题还有:⽂学的夸张、结构、剪裁、⽤事、修辞、含蓄和声律等。

在这些问题的论述中,同样不乏精辟的创见,例如在《夸饰》中,《⽂⼼雕龙》不仅第⼀次提出了⽂学创作离不开必要的夸张,以使作者表现的事

物更为突出,但他⼜主张夸⽽有节,反对夸张失实。

关于各种⽂章体裁、源流的阐述,也是《⽂⼼雕龙》的重要内容。⾃曹丕、陆机相继对⽂章体制的同异提出了意见后,晋代挚虞的《⽂章流别

论》、李充的《翰林论》,都对这⼀问题进⾏了进⼀步的探讨,但这些著作都已亡佚。

刘勰的《⽂⼼雕龙》从第5篇《辨骚》起,到第25篇《书记》⽌,就成为中国现存的南朝时代关于⽂章体制和源流的唯⼀重要的著作,也是关于

这⼀问题的重要的历史⽂献。

其中不乏细致,中肯以⾄精辟的见解。例如在《明诗》篇中,它对⾃建安时代起到刘宋初年诗歌发展过程的论述,就是如此。

6.作品价值

《⽂⼼雕龙》是⼀部“体⼤思精”“深得⽂理”的⽂章写作理论巨著。全书分五⼗篇,内容丰富,见解卓越,皆“⾔为⽂之⽤⼼”,全⾯⽽系统地

论述了写作上的各种问题。

尤为难得的是对应⽤写作也多有论评。粗略统计,全书论及的⽂体计有59种,⽽其中属于应⽤⽂范畴的⽂体竟达44种,占⽂体总数的四分之三。

(《应⽤写作》杂志1996年第4期,《<⽂⼼雕龙>的应⽤写作论》)。

范⽂澜说得好:"系统地全⾯地深⼊地讨论⽂学,《⽂⼼雕龙》实是唯⼀的⼀部⼤著作。"

7.⽂学史的观念

《⽂⼼雕龙》作者刘勰认为,⽂学的发展变化,终归要受到时代及社会政治⽣活的影响。

他在《时序》篇中说:“⽂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并在《时序》《通变》《才略》诸篇⾥,从上古⾄两晋结合历代政治风尚的变化和时代

特点来探索⽂学盛衰的原因,品评作家作品。

⽐如他说建安⽂学“梗概⽽多⽓”的风貌,是由于“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形成;东晋⽞⾔诗泛滥,是由于当时“贵⽞”的社会风尚所决定。

注意到了社会政治对⽂学发展的决定影响。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了⽂学演变的继承关系。并由此出发,反对当时“竞今疏古”的不良倾向。这些

都是⼗分可贵的。

8.内容与形式

分析论述了⽂学创作内容和表现形式的关系,主张⽂质并重。在《风⾻》篇⾥,他主张“风情⾻峻”;在《情采》篇⾥,他强调情⽂并茂。

但在⼆者之间,他更强调“风”“情”的重要,他主张“为情⽽造⽂”,反对「为⽂⽽造情」,坚决反对⽚⾯追求形式的倾向。

9.总结经验教训

从创作的各个环节上总结了经验,提出了应该避免的失败教训。他指出,在创作上,作家“神与物游”的重要,强调了情与景的相互影响和相互转

化。

他还指出,不同风格是由于作家先天的才情、⽓质与后天的学识、习染存在着差异的结果。针对当时“近附⽽远疏”“驰骛新作”的风⽓,他提出

了继承⽂学传统的必要,论述了⽂学创作中“新”“故”的关系。此外,他对创作中诸如韵律、对偶、⽤典、⽐兴、夸张等⼿法的运⽤,也提出了

许多精辟的见解。

10.建⽴⽅法论

在《知⾳》篇⾥,他批评了“贵古贱今”“崇⼰抑⼈”“信伪迷真”“各执⼀隅之解”的不良风尚,要求批评家“⽆私于轻重,不偏于憎爱”。

与此同时,他还提出了“六观”的批评⽅法:⼀观位体,看其内容与风格是否⼀致;⼆观置辞,看其⽂辞在表达情理上是否确切;三观通变,看其

有否继承与变化;四观奇正,看其布局是否严谨妥当;五观事义,看其⽤典是否贴切;六观宫商,看其⾳韵声律是否完美。这在当时是最为全⾯和

公允的品评标准。

11.历史局限性

《⽂⼼雕龙》虽然有不可避免的历史局限性,特别是“宗经”“徵圣”等儒家思想对于他的⽂学理论有不少消极影响;但是,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中

国⽂学理论批评史上⼀部名副其实的“体⼤⽽虑周”“笼罩群⾔”、富有卓识的专著,是中国⽂学理论批评史上的⼀份⼗分宝贵的遗产,受到了世

界上许多国家的理论⼯作者越来越多的注意和重视。

12.《情采》节选

昔诗⼈什篇,为情⽽造⽂;辞⼈赋颂,为⽂⽽造情。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

⽽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造⽂也;诸⼦之徒,⼼⾮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

为⽂⽽造情也。

故为情者要约⽽写真,为⽂者淫丽⽽烦滥。⽽后之作者,采滥忽真,远弃风雅,近师辞赋,

故体情之制⽇疏,逐⽂之篇愈盛。

故有志深轩冕,⽽泛咏皋壤。⼼缠⼏务,⽽虚述⼈外。真宰弗存,翩其反矣。

夫桃李不⾔⽽成蹊,有实存也;男⼦树兰⽽不芳,⽆其情也。夫以草⽊之微,依情待实;况

乎⽂章,述志为本。

⾔与志反,⽂岂⾜征?是以联辞结采,将欲明经,采滥辞诡,则⼼理愈翳。固知翠纶桂饵,

反所以失鱼。“⾔隐荣华”,殆谓此也。

是以“⾐锦褧⾐”,恶⽂太章;贲象穷⽩,贵乎反本。夫能设模以位理,拟地以置⼼,⼼定

⽽后结⾳,理正⽽后摛藻,使⽂不灭质,博不溺⼼,正采耀乎朱蓝,间⾊屏于红紫,乃可谓

雕琢其章,彬彬君⼦矣。

赞⽈:⾔以⽂远,诚哉斯验。⼼术既形,英华乃赡。吴锦好渝,舜英徒艳。繁采寡情,味之

必厌。

翻译

从前《诗经》的作者写的诗歌,是为了抒发感情⽽创作作品;后来的辞赋家写作辞赋,是为了创作⽽故意造作感情。

凭什么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呢?因为《诗经》的产⽣,是由于诗⼈⼼中蓄积了愤懑不平之⽓,因⽽吟唱出来,⽤以讽劝那些在上位的⼈,这就是为了

抒发感情才创作⽂艺作品。

后代辞赋家之流,胸中本来就没有感情郁结,却随意施展夸张⽂饰的⼿法,借此沽名钓誉,这就是为了创作才造作感情。

所以为了抒发感情⽽写的作品,语⾔简练⽽真实;为作⽂⽽造作感情的作品,⽂辞繁杂且空泛失真。

可是后来的作者却采⽤浮泛的语⾔,忽视真情实感,抛弃了古代《诗经》的传统,效法近世辞赋的弊病,因此表现真实感情的作品⽇渐稀少,⽚⾯

追求词藻华丽的篇章却越来越多。

所以有⼈热衷于⾼官厚禄,却空泛地吟咏⽥园的隐居⽣活;⼼⾥⽼是牵挂着繁忙庸俗的政务,却空洞地描述尘吐之外的情趣。

真情实感没有⼀点,写的跟想的恰好相反。桃李从不⾃夸,⼈们⾃然会在树下踩出⼀条条⼩路,那是由于枝头有果实存在。

相传男⼦种出的兰花不能发出幽⾹,那是由于他们没有细腻的感情。像草⽊那样微⼩的事物,尚且要依赖感情依靠果实,何况⽂章,以抒情述志为

本。写的作品与⾃⼰的⼼志完全相反,这样的作品难道值得效法?

⽂之为德也⼤矣,与天地并⽣者何哉?夫⽞黄⾊杂,⽅圆体分,⽇⽉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也。

仰观吐曜,俯察含章,⾼卑定位,故两仪既⽣矣。唯⼈参之,性灵所钟,是谓三才。为五⾏之秀,实天地之⼼。⼼⽣⽽⾔⽴,⾔⽴⽽⽂

明,⾃然之道也。

傍及万品,动植皆⽂: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有逾画⼯之妙;草⽊贲华,⽆待锦匠之奇。夫岂外饰,盖⾃然

⽿。

⾄于林籁结响,调如竽瑟;泉⽯激韵,和若球锽。故形⽴则章成矣,声发则⽂⽣矣。夫以⽆识之物,郁然有彩,有⼼之器,其⽆⽂欤!

13.原道第⼀

⽂之为德也⼤矣,与天地并⽣者何哉?夫⽞黄⾊杂,⽅圆体分,⽇⽉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也。

仰观吐曜,俯察含章,⾼卑定位,故两仪既⽣矣。惟⼈参之,性灵所锺,是谓三才。为五⾏之秀,⼈实天地之⼼,⼼⽣⽽⾔⽴,⾔⽴⽽

⽂明,⾃然之道也。

傍及万品,动植皆⽂:龙凤以藻绘呈瑞,虎豹以炳蔚凝姿;云霞雕⾊,有逾画⼯之妙;草⽊贲华,⽆待锦匠之奇。夫岂外饰,盖⾃然

⽿。⾄于林籁结响,调如竽瑟;泉⽯激韵,和若球锽:故形⽴则章成矣,声发则⽂⽣矣。夫以⽆识之物,郁然有采,有⼼之器,其⽆⽂

欤?

⼈⽂之元,肇⾃太极,幽赞神明,《易》象惟先。庖牺画其始,仲尼翼其终。⽽《乾》《坤》两位,独制《⽂⾔》。⾔之⽂也,天地之

⼼哉!若乃《河图》孕乎⼋卦,《洛书》韫乎九畴,⽟版⾦镂之实,丹⽂绿牒之华,谁其⼫之,亦神理⽽已。

⾃鸟迹代绳,⽂字始炳。炎皞遗事,纪在《三坟》,⽽年世渺邈,声采靡追。唐虞⽂章则焕乎始盛。元⾸载歌,既发吟咏之志;益稷陈

谟,亦垂敷奏之风。夏后⽒兴,业峻鸿绩,九序惟歌,勋德弥缛。

逮及商周,⽂胜其质,《雅》《颂》所被,英华⽇新。⽂王患忧,繇辞炳曜,符采复隐,精义坚深。重以公旦多材,振其徽烈,剬诗缉

颂,斧藻群⾔。⾄夫⼦继圣,独秀前哲。熔钧六经,必⾦声⽽⽟振。雕琢情性,组织辞令,⽊铎起⽽千⾥应,席珍流⽽万世响,写天地

之辉光,晓⽣民之⽿⽬矣。

爰⾃风姓,暨于孔⽒,⽞圣创典,素王述训,莫不原道⼼以敷章,研神理⽽设教。取象乎《河》《洛》,问数乎蓍龟,观天⽂以极变,

察⼈⽂以成化。然后能经纬区宇,弥纶彝宪,发辉事业,彪炳辞义。故知道沿圣以垂⽂,圣因⽂⽽明道,旁通⽽⽆滞,⽇⽤⽽不匮

《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辞之所以能⿎天下者,乃道之⽂也。

赞⽈:道⼼惟微,神理设教。光采⽞圣,炳耀仁孝。龙图献体,龟书呈貌。天⽂斯观,民胥以效。

【⼤意】

这是《⽂⼼雕龙》的第⼀篇,是全书的理论基础。⾸先,作者指出⽂章与天地同时产⽣,是⾃然⽽然形成的,并从天地万物都有⽂采的⾓度,论证

作⽂也要讲⽂采,提出⽂质并重的主张。接着,⼜叙述⽂章的发展历史,认为圣⼈是为了阐明“道”⽽创制⽂籍的,因⽽写出了⽂质并重的典范作

品。

最后,作者总结了“道”、圣⼈、⽂章三者的关系:“道”是圣⼈要阐明的对象,⽂章是圣⼈⽤来阐明“道”的⼯具,圣⼈是沟通“道”与⽂章的

桥梁。⽂中“道”的含义与实质,历来颇有争议,迄今尚⽆定论。

14.征圣第⼆

夫作者⽈圣,述者⽈明。陶铸性情,功在上哲。夫⼦⽂章,可得⽽闻,则圣⼈之情,见乎⽂辞矣。

先王圣化,布在⽅册;夫⼦风采,溢于格⾔。是以远称唐世,则焕乎为盛;近褒周代,则郁哉可从。此政化贵⽂之征也。郑伯⼊陈,以

⽂辞为功;宋置折俎,以多⽂举礼。此事迹贵⽂之征也。褒美⼦产,则云“⾔以⾜志,⽂以⾜⾔”;泛论君⼦,则云“情欲信,辞俗

巧”。此修⾝贵⽂之征也。然则志⾜⽽⾔⽂,情信⽽辞巧,乃含章之⽟牒,秉⽂之⾦科矣。

夫鉴周⽇⽉,妙极机神;⽂成规矩,思合符契。或简⾔以达旨,或博⽂以该情;或明理以⽴体,或隐义以藏⽤。故《春秋》⼀字以褒

贬,丧服举轻以包重,此简⾔以达旨也。《邠诗》联章以积句,《儒⾏》缛说以繁辞,此博⽂以该情也。书契断决以象夬,⽂章昭晰以

象离,此明理以⽴体也。四象精义以曲隐,五例微辞以婉晦,此隐义以藏⽤也。故知繁略殊形,隐显异术,抑引随时,变通会适,征之

周孔,则⽂有师矣。

是以⼦政论⽂,必征于圣;稚圭劝学,必宗于经。

《易》称“辨物正⾔,断辞则备”,《书》云“辞尚体要,弗惟好异”。故知正⾔所以⽴辩,体要所以成辞,辞成⽆好异之尤,辩⽴有

断辞之义。虽精义曲隐,⽆伤其正⾔;微辞婉晦,不害其体要。体要与微辞偕通,正⾔共精义并⽤,圣⼈之⽂章,亦可见也。颜阖以为

仲尼饰⽻⽽画,徒事华辞。虽欲訾圣,弗可得已。然⽽圣⽂之雅丽,固衔华⽽佩实者也。天道难闻,犹或钻仰;⽂章可见,胡宁勿思。

若征圣⽴⾔,则⽂其庶矣。

赞⽈:妙极⽣知,睿哲惟宰。精理为⽂,秀⽓成采。鉴悬⽇⽉,辞富⼭海。百龄影徂,千载⼼在。

【⼤意】

征圣就是征验于圣⼈,即向圣⼈学习。作者认为,圣⼈在品德、⽂章两⽅⾯都是后⼈学习的榜样。“志⾜⽽⾔⽂,情信⽽辞巧”是圣⼈⽂章的特

点,应奉为写作的⾦科⽟律。从圣⼈的著作看,写⽂章有繁、简、显、隐等四种⼿法,其适⽤场合和⽂学效果各不⼀样。要灵活掌握这四种⼿法,

就得学习周公、孔⼦的⽂章。向圣⼈学习,主要要做到两条:⼀是明辨事物,做出正确的判断;⼆是⽂辞以体实为要,不可专好诡异。总之,是要

做到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

15.宗经第三

三极彝训,其书⾔经。经也者,恒久之⾄道,不刊之鸿教也。故象天地,效⿁神,参物序,制⼈纪,洞性灵之奥区,极⽂章之⾻髓者

也。

皇世《三坟》,帝代《五黄》,重以《⼋索》,申以《九丘》,岁历绵暖,条流纷糅。⾃夫⼦删述,⽽⼤宝咸耀。于是《易》张“⼗

翼”,《书》标“七观”,《诗》列“四始”,《礼》正“五经”,《春秋》“五例”。

义既极乎性情,辞亦匠于⽂理,故能开学养正,照明有融。然⽽道⼼惟微,圣谟卓绝,墙宇重峻,⽽吐纳⾃深。譬万钧之洪钟,⽆铮铮

之细响矣。

夫《易》惟谈天,⼊神致⽤。故《系》称旨远辞⽂,⾔中事隐。韦编三绝,固哲⼈之骊渊也。《书》实记⾔,⽽训诂茫昧;通乎《尔

雅》,则⽂意晓然。故⼦夏叹《书》,昭昭若⽇⽉之明,离离如星⾠之⾏,⾔昭灼也。《诗》主⾔志,诂训同《书》,摛风裁兴,藻辞

谲喻,温柔在诵,故最附深衷矣。

《礼》以⽴体,据事剬范,章条纤曲,执⽽后显,采掇⽣⾔,莫⾮宝也。《春秋》辨理,⼀字见义,五⽯六鹢,以详略成⽂;雉门两

观,以先后显旨。其婉章志晦,谅以邃矣。《尚书》则览⽂如诡,⽽寻理即畅;《春秋》则观辞⽴晓,⽽访义⽅隐。此圣⼈之殊致,表

⾥之异体者也。

⾄根柢槃深,枝叶峻茂,辞约⽽旨丰,事近⽽喻远。是以往者虽旧,余味⽇新,后进追取⽽⾮晚,前修⽂⽤⽽未先,可谓太⼭遍⾬,河

润千⾥者也。

故论、说、辞、序,则《易》统其⾸;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其本;铭、诔、箴、祝,则

《礼》总其端;纪、传、铭、檄,则《春秋》为根;并穷⾼以树表,极远以启疆,所以百家腾跃,终⼊环内者也。若禀经以制式,酌雅

以富⾔,是仰⼭⽽铸铜,煮海⽽为盐也。

故⽂能宗经,体有六义;⼀则情深⽽不诡,⼆则风清⽽不杂,三则事信⽽不诞,四则义直⽽不回,五则体约⽽不芜,六则⽂丽⽽不淫。

扬⼦⽐雕⽟以作器,谓五经之含⽂也。

夫⽂以⾏⽴,⾏以⽂传。四教所先,符采相济。励德树声,莫不师圣;⽽建⾔修辞,鲜克宗经。是以楚艳汉侈,流弊不还,正末归本,

不其懿欤!赞⽈:三极彝道,训深稽古。致化归⼀,分教斯五。性灵熔匠,⽂章奥府。渊哉铄乎,群⾔之祖。

【⼤意】

宗经就是宗法经书,即写⽂章以圣⼈的经书为准绳。刘勰认为,经书是圣⼈之“道”的⽂字表现,也是⽂章的典范,在⽂学创作中具有重⼤的意义

和作⽤。五经各有分⼯,其体制和表现⼿法也各有特点,实际上代表了五种不同的写作⽅法。这些写作⽅法分别适⽤于不同的内容和场合,形成了

不同的⽂体,所以经书⼜是后世各种⽂体的渊源和学习的榜样。宗法经书,对写作有六种好处,即能使⽂章做到情深、风清、事信、义直、体约、

⽂丽(即“六义”)。

16.正纬第四

夫神道阐幽,天命微显,马龙出⽽⼤《易》兴,神龟见⽽《洪范》耀。故《系辞》称:“河出图,洛出书,圣⼈则之。”斯之谓也。但

世敻⽂隐,好⽣矫诞,真虽存矣,伪亦凭焉。

夫六经彪炳,⽽纬候稠叠;《孝》《论》昭晰,⽽钩谶葳蕤。按经验纬,其伪有四。盖纬之成经,其犹织综;丝⿇不杂,布帛乃成。今

经正纬奇,倍摘千⾥,其伪⼀矣。经显,圣训也;纬隐,神教也。圣训谊⼴,神教宜约。

⽽今纬多于经,神理更繁,其伪⼆矣。有命⾃天,乃称符谶,⽽⼋⼗⼀篇皆托于孔⼦,则是尧造《绿图》,昌制《丹书》,其伪三矣。

商周以前,图箓频见;春秋之末,群经⽅备。先纬后经,体乖织综,其伪四矣。伪既倍摘,则义异⾃明,经⾜训矣,纬何豫焉?

原夫图箓之见,乃昊天休命,事以瑞圣,义⾮配经。故河不出图,夫⼦有叹,如或可造,⽆劳喟然。昔康王《河图》,陈于东序,故知

前世符命,历代宝传。仲尼所撰,序录⽽已。于是伎数之⼠,附以诡术,或说阴阳,或序灾异,若鸟鸣似语,⾍叶成字,篇条滋蔓,必

假孔⽒。通儒讨核,谓起哀平。东序秘宝,朱紫乱矣。

⾄于光武之世,笃信斯术。风化所靡,学者⽐肩,沛献集纬以通经,曹褒撰谶以定礼,乖道谬典,亦已甚矣。是以桓谭疾其虚伪,尹敏

戏其深瑕,张衡发其僻谬,荀悦明其诡诞。四贤博练,论之精矣。

若乃羲、农、轩、皞之源,⼭渎钟律之要,⽩鱼⾚乌之符,黄⾦紫⽟之瑞,事丰奇伟,辞富膏腴,⽆益经典⽽有助⽂章。是以后来辞

⼈,采摭英华。

平⼦恐其迷学,奏令禁绝;仲豫惜其杂真,未许煨燔。前代配经,故详论焉。

赞⽈:荣河温洛,是孕图纬。神宝藏⽤,理隐⽂贵。世历⼆汉,朱紫腾沸。芟夷谲诡,糅其雕蔚。

【⼤意】

本篇论述如何对待纬书的问题,分为四部分。⼀、纬书有真伪之别:经书所载的图纬之说是真的,是圣⼈的遗说;号称配经、解经的纬书是假的,

是后⼈伪造的。⼆、以经书为依据,可以发现纬书有四种作伪的痕迹。三、纬书决⾮孔⼦所作,桓谭等前贤的驳论是有根据的。四、纬书虽然⽆益

于解经,却有助于作⽂,其题材和词藻能丰富作家的想象⼒,增加⽂章的⽂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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