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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数地

更新时间:2022-11-12 19:21:46 阅读: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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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2日发(作者: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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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苏轼梦词

穷尽人世离愁,化作一团乌有

摘要:苏轼词作众多,其涉梦词题材广泛、内容丰富,且具有作者深刻的人生思考,其涉梦占据着重要的

地位。探析苏轼的涉梦词对理解其非涉梦词大有裨益,同时有助于更深刻地洞察当时的社会人世和了解苏轼本人。

关键词:苏轼;涉梦词;离愁;乌有

苏轼是北宋继欧阳修之后的文坛领袖,具有着众星拱月的文坛地位。集文学大成

者苏轼可谓百科全书式的人物,其中对词的贡献最为突出,具有开拓之功。观念上消

除了诗庄词媚、诗尊词悲的传统文学观,提高了词在文学艺术领域的地位;风格上打

破了婉约词独领风骚的局面,开创了豪放词风。苏轼以自我实践留下的千古篇章向后

人展示了词的魅力与风采,如今关于苏词研究的文章层出不穷,主要集中在其豪放词

上,而将其涉梦词作为专门研究对象在文学探讨领域几乎一片空白。即便是研究其涉

梦词,立足点也基本上是分析苏轼钟情涉梦词的缘故,而对梦词本身的阐述较少。弗

洛伊德认为“梦都是为了满足人们内心深处的某个欲望”[1],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被

文艺心理学接受和运用,从此为读者提供了打开作者心灵深处的一把钥匙。笔者就是

以苏轼梦词为突破口,力图通过其涉梦词内容的研究再现苏轼的百变人生。苏轼梦词

的内容很广,按题材可分为三大类,“记人咏物、怀旧惜别合人生如梦,三者占苏轼

梦词创作份额的近65%。也是苏轼涉梦词创作的重点所在。”[2]笔者主要针对以上三项

进行分析。

一、记人咏物道别绪

苏轼的梦词中,记人咏物的涉梦词总计13首。记人和咏物针对的主体不同,一

个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人,一个则是静默不动的物,之所以将两者放在一起,是因为

苏轼往往借“物”喻“人”。苏轼时而将己物化,时而将他人物化,但无论物化谁,

记人咏物的涉梦词总能看到苏轼形单影只的形象。物化导致的结果是:表面上看上去

在写“物”之貌,实质却是在描“人”之态;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歌“物”之品,实质

却是在颂“人”之德。例如《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3]:

“似花还似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坠。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上阕借杨花飘忽不定的际遇和不即不离的神态,将女子的内心世界和外在状态表

现得淋漓尽致。苏轼借杨花“抛家傍路”的居无定所,比喻女子在封建男权主义社会

中沉浮自落不能由己的处境,在古代这就是女子的宿命。为寻得一己依靠只能“随风

万里,寻郎去处”,然而这也只能在梦里,现实的生活仍旧孤身一人,女子最大的悲

哀莫过于此。精神气质通过外在形态表现出来,春末,困乏是常人都难以忍耐的,更

别说无所事事的思妇了,作者运用托物比兴的手法随物赋形,将杨花外在的娇柔之状

化作思妇慵懒的体态——“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下阕从杨花的最终归

宿入手,进一步深化女子的离愁别恨。残春中,“西园落红无数”尚未抹掉春天的尾

巴,但此时的杨花早已“飞尽”,“遗踪何在?”唯有“一池萍碎”。这落入池中的杨

花,在多情词人的眼里已不是杨花本身,而是“离人泪”。由此可见思妇哀怨凄愁的

情感世界。

此词作于元丰四年(公元1081年),是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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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此词的创作背景,苏轼自云:“本不敢继作,又思公正柳花飞时出巡按,坐想四

子,闭门愁断,故写其意„„”[4],由此可见,作者这里是以杨花自比,诉说对亲人

(四子)的思念之情。思念活着的人苏轼情真意切,思念已故之人苏轼又有怎样的情

感变化?通过《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与《西江月》(梅花),可以发现苏轼对

已故之人寄予的离愁也是不同的。前首词是苏轼为结发妻子王弗所作,写于熙宁八年

(公元1075年)乙卯正月,时至于此正是妻子王弗仙逝十年之际。词的上阕为“今”,

下阕为“昔”,今昔的对比使“茫茫十年”的阴阳之隔显得苍凉孤寂。十年前,28岁

的苏轼处在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爱情事业双丰收的人生高潮阶段;十年后,38岁

的苏轼浅尝仕途艰辛、人生苦难,自求外放、辗转数地、远离帝京。这仅此十年之间,

竟是沧海桑田的变迁。如今的苏轼对所爱之人,只有借梦境在往昔的岁月里重温那段

与妻子相处的美好时光。梦里,作者透过“小轩窗”看见坐在妆台前的妻子细心地“正

梳妆”,女为悦己者容,这足以见得当时夫妻举案齐眉的融洽;梦外,历经十年风雨

的苏轼“尘满面,鬓如霜”,梦里梦外可谓冰火两重天。苏轼借梦词抒发对妻子的怀

念之情,同时感叹自我遭遇。以白描为写作手法的《江城子》并没有将男女间的情爱

写得秾艳、缠绵,而是极其沉郁、苍凉的,同是记人咏物的梦词,《西江月》(梅花)

[5]却是别番风味。此词是苏轼为爱妾朝云所作: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素面翻

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上阕用冰清玉洁的梅花比喻朝云的美丽容貌,“玉骨”、“冰姿”喻朝云的人格品

质,下阕描写梅花不涂脂抹粉的素雅,直说梅花的高情可与空中的晓云相提并论,连

梨花都难以媲美,从而凸显出梅花度压群芳的魅力。这首词作于绍圣元年(公元1096

年),是苏轼晚年之作。垂暮之年再遭贬谪,是时定居于瘴雾多饶的惠州,妻子王弗、

王润之前后相继逝世,数妾早已散去,年迈的苏轼生活上无人照顾,精神上无人互诉

衷肠。处于穷困潦倒、风烛残年的苏轼可谓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唯有朝云不畏沿途

坎坷、万里投荒,追随苏轼至岭南,成为苏轼晚年的红颜知己。这份深情倍受苏轼珍

惜,为此作词称赞朝云,可两年后朝云病逝,苏轼一度伤心欲绝,悲叹“伤心一念偿

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6]。同是悼念已故之人,《江城子》写尽十年心酸历程,字

字铿锵、悲凉冷清,而《西江月》却措辞空灵蕴藉,格调高雅旷达。这是尝尽人世生

老病死的苏轼对死亡的另一种解读。

除以上名篇外,记人咏物的涉梦词还有其他佳作,如《木兰花令》(宿造口闻夜

雨,寄子由、才叔)。“自古逢秋悲寂寥”,由此可见寂寥之时莫胜于秋,梧桐叶落又

将秋点缀得格外清冷,然这都不能堪称“最”死寂的时刻。秋夜上三更、梧桐兼细雨

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孤寂,更别说对于情感细腻,又具有天生敏锐观察力的苏轼了。《木

兰花令》就是写于此种情境,这是苏轼由梦而起,以梦而结的怀旧词,梦中与胞弟子

由“江亭醉歌舞”,梦外独自“夜凉枕簟”,词人缘情而起“惊破梦魂”,却只听见“寒

蛩促机杼”,梦与现实具有鲜明对比,作者心情由喜而悲的陡然转变,将兄弟间的手

足之情写得深刻感人。

思四子、悼亡妻、念爱妾、忆胞弟足以见得苏轼对亲人情深义笃,处于家庭关系

中的苏轼是好父亲、好丈夫和好兄长,那么处于社会关系中的苏轼又是怎样的一个

人?笔者将从苏轼怀旧惜别的涉梦词加以说明。

二、怀旧惜别诉离愁

苏轼一生几经宦海浮沉,居庙堂之高时曾是喻满京都的才子、位极权臣的宰辅;

处江湖之时则穷困潦倒、食芋饮水,甚至沦落为死里逃生的阶下囚。沉浮不定的人生

3

使苏轼一生所到之处甚多,北至帝都、南近海南;所交之友甚广,上至位极权臣的宰

相欧阳修、王安石,下极秦楼楚馆的歌女舞姬。游大好河山,交四海之友本为人生乐

事,但分别在所难免,为此怀旧惜别的内容自然而然地进入苏轼的涉梦词。这类涉梦

词既有对所别之地的不舍之情,又有对老友恩师的怀念之意。

《临江仙》(樽酒和人怀李白)此词是苏轼谪居黄州时所作,词的题材来源于琐

碎的生活小事,作者夜饮醉归,在豁达与自若中表现对时光流逝、颠沛流离的感慨。

这里苏轼惜别的是自己的家乡,“轻舸渡江”连夜便到达了目的地,地理位置的迅速

转换并没有使乡音改变,吴侬之音依旧。谪居黄州仍然梦回故里,思乡之情浓厚。别

地别人具有同样的心情,离别之时行人有捶胸顿足的,有掩涕而泣的,只有少数将离

别作为再次相逢始点的旷达之人,此时发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自我慰藉。

即便是苏轼这样的旷达之人,在离别处亦有“泪巾犹裛香泉”的时候,对老友徐君猷

情深,对亦亲亦友的苏辙也是如此。从血缘上看苏轼、苏辙为兄弟,而从“志”与“道”

上看,不谋而合的二人则为朋友。亦亲亦友的双重身份使苏轼对苏辙的情感与众不同,

从苏轼中秋怀人词可以看出,其除最著名的《水调歌头》外还有名篇《满江红·怀子

由作》,“便与君,池上觅残春,花如雪”希冀兄弟能够再度相逢,将“无限事,从头

说”。然而,现实的生活岂能事事遂人愿?作者清楚地知道再相逢又不知何时,为此

只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从苏轼的涉梦词可知,梦外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梦里亲朋好友“共剪西窗,话巴山夜雨”的例子数不胜数,鲜明的对比多半流露作者

哀婉的情感,然苏轼的怀旧惜别词并不都是情感的一味蔓延,还有理性的思考。如《归

朝欢》(我梦扁舟浮梦泽),和首词写于绍圣元年,当时苏轼处在人生第二次政治迫害

的继续贬谪阶段,在去往英州任职的途中与阔别多年的老友苏伯固,匆匆相遇又匆匆

别离。昔时苏轼与其在九江唱和,今日送苏伯固前往澧阳。词的上阕将宦海浮沉的坎

坷经历化作侠客浪迹天涯、遨游山川的生命旅行,透露出作者的豪情万丈;下阕作者

表达离别的不舍——“唱我新词泪沾臆”,同时劝勉友人效仿古圣贤屈原、刘禹锡,

不断努力写出更好的文章留予后世。同辈的惜别之情最后化作对老友的嘱咐,隔辈的

怀旧之意变为对自己的告诫,如《西江月·平山堂》[7]: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欲吊文

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这首词是作者故地重游,缅怀恩师欧阳修所作,当时苏轼从徐州调往湖州任职,

生平第三次经过由欧公修建的平山堂。此时的苏轼处在政治艰难时期,在缅怀恩师的

同时发出抚今追昔的感叹。“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欧公逝世接近十年自

然一切为空,活于世间之人终究何尝不是一切为空?苏轼从与恩师十年阴阳相隔的分

别中感悟到浮生若梦,从而消减了痛苦。至此,苏轼将世间人与人的别离、人与地的

别离说尽,作为服膺儒家经世济民思想的传统文人,在政治方面的建树才是他们的首

选。对于历经人世变迁的苏轼,对于整个人生尤其君臣关系有怎样概括性的理解?“世

事一场大梦”,将一切说破。

三、人生如梦倡虚无

人生如梦的词章里,“梦”是苏轼人生的自我思考,其含义有两层:将自己置身

浮世则劳生如梦,将自己置身世外则古今如梦,前者是作者对横向自我人生的解读,

后者是苏轼对纵向历史的感悟。但无论是哪一种,苏轼本人都无法完全脱离当时的社

会环境和具体的生活圈。只是由于每一时段的心境和所遇的人和事不尽相同,才会在

词章里呈现不同的情感与风格,但对人生本质性的感悟却是一致的。北宋时期,儒、

释、道三家教义彼此间相互取长补短,三教合流的局面基本形成,在经世治世方面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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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思想仍发挥着主导的作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纵然苏轼在醉酒时发出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钟情山水的句子,但酒醒后还是会在“先天下之忧而忧,

后天下之乐而乐”与“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中作出选择。对于世事人生既

可以“入乎其中”又可以“出乎其外”的苏轼来说,总保持着“一蓑烟雨任平生”的

心境。洗尽人世铅华,字里行间流露的依旧是自若豁达,这就是苏轼。国学大师王国

维将诗人分成两类,即主观诗人与客观诗人,在他看来两者具有很大的差别:“客观

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材料愈丰富变化,《水浒传》、《红楼梦》之作者是也;

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情性愈真,李后主是也。”[8]。笔者看来,苏

轼是集主客观于一体的诗人。两度在朝——外任——贬居的苏轼已经尝尽人间百味,

其梦词不仅可以看到梦中人与梦外己不是天水相隔就是阴阳两地;还可以看到尘世梦

与真我梦不是黑白分明就是水火不容,苏轼唯有将这一切化作子虚乌有的梦境,才可

以在现实的生活中得到解脱,才能找到一切不解的根源。例如《渔家傲》(临水纵横),

“腰跨金鱼旌旆拥”在年过半百的苏轼眼里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处于“石中

火,梦中身”的苏轼将功名利禄看作浮生点缀,谈其价值苏轼直言——“将何用,只

看妆点浮生梦”。旷达词作中见苏轼梦化人生的虚无感,《念奴娇·赤壁怀古》这种豪

放词亦可见苏轼陷入“人生如梦”的荒诞中。对于个人短暂的生命存在,苏轼唯有一

笑——笑劳生如梦,对漫长的历史、君臣关系苏轼是否也等量齐观?“古今如梦,何

曾梦觉”、“君臣如梦,今古虚名”便是苏轼给出的最好答案。由此可见虚无的梦境是

苏轼对整个历史人生的统一认知。

将自己的生平经历写进词章里,本身就是一种倾诉,倾诉的目的在于寻找知音克

服分离,这种分离既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正如弗洛姆所说,“谈谈某人的私生

活,某人的希望和焦虑,以孩子气的天真和幼稚来表现自己,建立对世界的共同兴趣

——所有这些都能被用来克服分离。”[9]由此可见,苏轼记人咏物、怀旧惜别和人生

如梦的词章都是离思之作,写作的目的就是寻找心灵的知音,克服分离感。在对造成

分离的缘由不解时,作者将一切归结于梦,在一片虚无中达到梦中人与梦外己,尘世

梦与真我梦的统一。

除以上篇篇章体现苏轼“穷尽人世离愁”的丰富阅历,“化作一团乌有”的佛老

思想外,还有以闲情逸志、宴饮助兴为主题的涉梦词可以说明。如《减字木兰花》(空

床响琢),初春拂晓“月堕更阑”,诗人于“醉梦尊前”“更情高奏独弹”,孤独之感跃

然纸上。宴饮助兴的词作多被女乐演唱,词友在享受视听之余的同时点评词的不足,

便于作者及时修改。这种风气在北宋盛行,南宋亦是如此,“稼轩以词名,每燕必命

侍妓歌其作。特好歌《贺新郎》一词。„„特置酒招数客,使妓迭歌,益自击节。”

[10]苏轼也具有同样的雅兴,《戚氏》一词就是作于宴饮之时,用于宴饮中的词既可以

起到劝酒助兴的功能,又可以增进朋友间的友谊。由《如梦令》(曾宴桃源深洞)可

知“舞鸾凤歌“的宴饮很是尽兴,可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离别处苏轼在“残月落花

烟重”的凄然景色中感叹相聚别离都是“如梦,如梦”。

四、总结

梦,不失为作者最真实的自我剖析,让一代又一代为之倾倒的人格魅力与艺术才

华都散落在其涉梦词里。通过苏轼梦词的内容,可以清晰地看见其词章里包罗万象的

离别场景,了解其每一次离别时的心境,认识其将一切梦化的虚无思想。呈现在苏轼

梦词里的一切都可以在其非梦词里找到相应的词章佐证,将两者结合起来是了解苏轼

最好的途径,笔者不再赘述。

5

参考文献:

[1]弗洛伊德著,张堂会编译.精神分析引论[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74.

[2]赵佳丽、林高跃.苏轼梦词探析[J].广东惠州:惠州学院.中文系,2012:1.

[3][5][7]曾枣庄.东坡词全编(汇评本)[M].四川:四川文艺出版社,2007:6;60;64.

[4]苏轼.苏轼文集[M]

[6]苏轼.苏东坡全集(上)[M].北京:中华书店,1986:517.

[8]]王国维著,徐调孚校注.人间词话[M].北京:中华书局,2012:9.

[9]弗洛姆.爱的艺术[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87:44.

[10]岳珂.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8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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