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阳方言
“
囊
”
说到
新疆美食
“
馕
”
聂振弢张秀芹
在南阳方言口语里
,“
好
”
多说成
“
囊
”。
要问一件什么东西好不好
,
口头说就是
:“
你看囊不囊
?”
要是认为好
,
回答就是
:“
囊
。”
表示充分肯
定
,
回答就是
“
可囊
!”
要是很好
,
回答就是
:“
怪囊
。”
要是非常好
,
回答就
是
:“
真囊
!”
所以
,
在南阳经常听到
“
这肉炖哩囊
”,“
这事儿办哩囊
”,“
这
娃儿长哩怪囊
”,“
这花儿开哩真囊
”。
称
“
好
”
为
“
囊
”,
洛阳方言也是如此
。
向西推远一点
,
陕西
、
甘肃一些
地方也有这种说法
。
比如陕西中部
“
正好
”
说
“
囊豁
”,
舒服说
“
囊哉
”,
很
舒服说
“
囊囊儿的
”;
甘肃天水尊称老人家为
“
囊家
”;
再向东推远一点
,
河北
、
山东一些地方也有这种说法
,
有志气是
“
有囊气
”
或
“
争囊气
”。
所
以
,
民国学者王广庆著的
《
河洛方言诠诂
》
开篇第二条就是
“
美好谓之
囊
,
亦曰囊气
”。
复旦大学与日本京都外国语大学合作编纂的
《
汉语方言
大词典
》
收了这个
“
囊
”
的形容词义项
“
好
”,
说这是中原官话
(
第5册
,
中
华书局
,1999,7507页
)。
为什么把好说成囊
?
这是古汉语名词用作形容词的语法现象
。
这
种名词用作形容词的现象
,
并不罕见
。
比如
“
康
”
字
。
康字的本义就是米糠
。
这个字甲骨文里就有了
,
是个象形字
———
一个脱谷器搓磨谷
、
稻时糠
、
米齐下的形象
,
十分真切
。
粟
、
稻一类的脱壳器
,
南阳这里叫做
“
礧子
”,
南方叫做
“
砻
”。
元王
祯
《
农书
》
卷16说
:“
礧谷器
,
北方谓之木礧
。”
明徐光启
《
农政全书
》
卷23
69
说
:“
砻
,
礧谷器
,
所以去谷壳也
。
淮人谓之砻
,
江
、
浙之间亦谓砻
。”
平
时
,
少量的粟
、
稻去壳
,
多是在石碓臼里舂
,
南阳叫做
“
確
(
榷
)
米
”,
或者
在碾盘上碾
,
南阳叫做
“
碾米
”。
而大户人家大量的谷
、
稻去壳
,
就要用
礧子
。
甲骨文就是这么一个礧子的形状
———
最上是装原粮的大漏斗
,
中间是旋转搓磨谷
、
稻的主体礧磨
,
下面是三条支腿
,
支腿中间的两列
小点
,
就是从礧子中礧出来的纷纷落下的糠
、
米
。
礧子有一米多高
,
可
礧出大堆的糠
、
米
。
脱壳而出的米
,
埋在那大堆的糠里
,
一眼看去
,
最显
眼的还是糠
。
古人就把这礧子礧出的一大堆最显眼的谷皮
,
称做
“
康
”。
只要康多
,
自然米就多
,
吃喝不愁
,
心里就安生
,
就高兴
,
于是就有了
“
安康
”、“
康宁
”、“
康乐
”、“
福康
”
的意义
。
后来这些意义独占了这个
“
康
”
字
,
把原来米糠的意义另造一字
———
在康旁加
“
禾
”
或
“
米
”
字
,
就
成了穅或糠
。
郭沫若先生在他的
《
甲骨文字研究
》
中说这个
“
康
”
字是
:
“
从庚之有康字
……
从米
,
云糠之省
。
穅曰
‘
谷之皮
’。
然古文康字不从
米
……
意亦绝无穅义
……
康字训安乐
,
训和静
,
训广大
,
训空虚
。
只空
虚之义与谷皮稍可牵及
,
其他均大相径庭
,
无由引申
。
余意此康字必以
和乐为其本义
,
故殷
、
周帝王即以此字为名号
。
穅乃后起字
,
盖从禾
、
康
声
,
古人同音通用
,
不必康即穅也
。”
郭老的这个训解
,
似乎还可商榷
。
因为不仅甲骨文中的
“
康
”
字就是礧谷糠的形象
,
在古代文献里
,
也有
书证可参
。《
墨子
·
备城门
》:“
二舍共一爨
,
灰
、
康
、
粃
(
秕
)、
杯
(
秠
)、
马矢
(
屎
),
皆谨收藏之
。”(
在城头的防御兵舍中
,
要准备木灰
、
谷糠
、
秕子
、
麸皮
、
马粪等物
,
必要时可顺风向敌人抛撒
,
眯敌人眼睛
)
这里用的
“
康
”,
就是
“
穅
”
的本字
。《
庄子
·
天运
》:“
夫播穅眯目
。
则天地四方移位
矣
。”(
撒糠眯了眼
,
那就看不见天地四方
,
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
陆德明
《
经典释文
》
注
:“
穅
,
音康
,
字亦作康
。”
段玉裁
《
说文解字注
》:“
穅
,
谷之
皮也
。
康
,
或穅省作
。”
朱骏声
《
说文通训定声
》:“
今苏俗谷皮之粗大者
,
曰砻糠
,
米皮之粉细者
,
曰康
。
字亦作糠
。”
以上几种文献说得都对
,
康是本字
,
康和穅
、
糠是古今字关系
,
穅
和糠是异体字关系
。
看到康
(
糠
)
米之丰裕
,
让人产生了安乐之感
,
于是
名词康
(
糠
)
米之
“
康
”
就变成了安乐之
“
康
”
了
———
词义发生了变化
,
词
性也发生了变化
:
名词变成了形容词
。
70
由一个名物形象引发出一个意义的这种词汇定义现象
,“
懿
”
字也
是个显明的例子
。“
懿
”
这个字金文就有了
。
字的左边是个酒壶
,
右边是
个张着大嘴巴的人
。
顾文思义
,
是一个人看见一壶酒
,
心里就美得不得
了
,
不由得就张大了嘴巴
,
惊叹地喊出
:“
咦
!
咦
……”
这个
“yi”
就成了它
的读音
。
后来人们又在下面加了一个
“
心
”
字
,
更明确表示了这种心理
美感
,
意义就是
“
美
”。《
尔雅
·
释诂上
》:“
懿
,
美也
。”《
诗经
·
大雅
·
烝民
》:
“
民之秉彝
,
好是懿德
。”
毛
《
传
》:“
懿
,
美也
。”《
易
·
小畜
》:“
君子以懿文
德
。”
孔颖达
《
疏
》:“
懿
,
美也
。”
从而出现了懿声
、
懿名
、
懿闻
、
懿德等等
称赞美好的词语
。
这是个由名物事象而形成的心里感受
,
并直接定义
为形容词的语例
。
再如
“
村
”。
本义就是村庄
。
因为村庄处于郊野
,
于是就由所处的村
野引申出庸俗粗鲁
、
愚笨顽劣
、
慌张急躁诸多意项
,
成了对人物言行的
贬义形容词
———
粗俗的人叫
“
村夫
”,
说粗话叫
“
村言
”,
粗俗的打扮叫
“
村妆
”,
粗鲁执拗叫
“
村拗
”,
粗野的声音叫
“
村声
”,
他如村材
、
村郎
、
村
胄
、
村囚
、
村鸟
、
村气
、
村性等等在元
、
明
、
清小说戏曲中
,
经常看到这些
骂人粗野鄙俗的词语
。
由村庄之
“
村
”
演变为村野之
“
村
”,
概由名词引
而申之
,
成了形容词
。
这种词汇嬗变的例子很多
,
木讷
、
木呆
、
土里土气
、
水里巴唧
、
毛里
毛糙
、
花里胡哨
、
虎虎生风
、
牛气冲天
、
红红火火
、
风风咤咤
、
神神道道
、
鬼鬼祟祟等等
,
都是名词演变成了形容词
。
现在回头来说
“
囊
”。
囊就是口袋
。
不过
“
袋
”
字出现很晚
,
到顾野王的
《
玉篇
》
才收有这
个字
。《
玉篇
·
衣部
》:“
袋
,
囊也
。”
而
“
囊
”
字先秦时代就有了
。《
诗经
·
大
雅
·
公刘
》:“
乃裹糇粮
,
于槖于囊
。”《
说文解字
》
说
,“
槖
,
囊也
”,“
囊
,
槖
也
”。
囊
,
就是后世的口袋
,
口袋就是由来久远之
“
囊
”。
在中原官话里
,
为什么把
“
好
”
说成
“
囊
”?
这跟康
、
懿等字一样
,
是
视觉反应造成心理反应的结果
———
看见了一个装满了好食物
、
好用品
的囊
,
心里就很高兴
,
嘴里不由得喊出
:“
囊
!
囊
……”
这个
“
囊
”
就有了
“
好
”
义
。
而看见了装满了糠糟
、
鼓鼓囊囊
、
没棱没角
、
没形没样的囊
,
产
生了鼓胀软弱
、
松松垮垮的感觉
,
这个
“
囊
”
又有了
“
不佳
”
之义
。
这样
,
文化史知识
71
囊由名词引申为形容词就有了不同的方向
。
一个是朝着
“
好
”
的方向引
申而形成了褒义词
,
有大
、
多
、
好之义
,
以至于替代了
“
好
”
字
。
一个是朝
着
“
不好
”
的方向引申而形成了贬义词如
:
囊包
、
窝囊
、
囊货
、
囊浆等等
。
口袋一类的生活用品
,
不是都叫囊
,《
说文解字
》
同囊一部的就有
五个字
:、
橐
、
囊
、
櫜
、,
为什么只用
“
囊
”
来称
“
好
”
呢
?
一个主要原
因
,
就是
“
囊
”
在生活中最常用
,
以至它在古代文献中成为同类用品的
统称
——
—《
玉篇
》:“
袋
,
囊属
。”“
帪
,
囊也
。”《
广雅
》:“
篼
,
囊也
。”《
左
传
·
成公十六年
》:“
乃内旌于弢中
。”
孔颖达疏
:“
弢是盛旌之囊也
。”
囊
可用最鲜亮华美的锦绣来做
,
称做锦囊
,
如
“
锦囊术
”、“
锦囊诀
”、“
锦囊
妙计
”、“
锦囊佳句
”、“
锦囊玉轴
”、“
锦囊还矢
”
等等
。
在古代文献中也间
有称
“
锦橐
”
的
,
但所见甚少
。
而
“
袋
”
多是布袋
、
麻袋
、
口袋的俗俚称谓
,
没有
“
锦袋
”
这样的高贵称号
。
所以后世珠囊
、
金囊
、
香囊
、
绣囊
、
锁麟囊
都称囊而不称橐或其他名字
。
这样
,
人们长期频繁地用着
“
囊
”,
说着
“
囊
”,
感受着
“
囊
”,
日积月累
,
就把
“
好
”
干脆说成了
“
囊
”。
再说
“
囊
”
之与
“
馕
”。
古代没有现在方便
,
一个人出门远行
,
需要备些食物
,
装到袋子里
背着路上充饥
,
这袋子就称做行囊
,
那吃食就称做干粮
。《
诗经
·
大雅
·
公刘
》
篇里的
“
粮
”
就是干粮
,“
乃裹粮
,
于橐于囊
”
就是背着干粮袋
子上路
。
古人对干粮有许多不同的称谓
,
古代文献中
“”、“
糒
”、“
糗
”、
“”
等
,
都是出行备用的干粮
,
可见干粮多么常用
。
出行所带的食品之
所以叫干粮
,
就是比较干燥的
、
不易发霉变质的面食品
。
古时候没有今
天制做饼干的工艺
,
做干粮就用烤
、
烙的方法把面团做成烧饼
、
锅盔一
类的食品
,
这在黄河流域的北方十分常见
。
南阳市往西的镇平
、
内乡
,
有一种十分特殊的风味食品
,
它是用一
个直径七八十公分的缸
,
从缸口往下锯出一个宽十几公分高二十来公
分的
“
门儿
”,
在缸底用黏土黏上一个铁锅
,
把这个缸朝下倒扣在一个
铁火盆上
,
高高架起
,
成一个缸形的炉子
。
火盆里烧上木炭
,
然后把和
着盐
、
糖和其他佐料的白面团
,
揪成一个个一两来重的小面团
,
反复揉
搓后擀成中间薄四周厚的直径约十多公分的饼子
,
再抹上饴糖
,
撒上
芝麻
,
然后贴到缸底的铁锅上
,
一会儿就烤成黄澄澄
、
香喷喷的饼子
,
72
当地人俗音
“ɡanɡlou”
方志上写作
“
缸炉
”。
另外在南阳地区
,
腊月二十
三日晚上祭灶
,
有一种特殊的供品叫
“
灶陀螺
”。
还有庙会上常见一种
现炸现卖的里面包着糖的糯米面小甜饼
,
老百姓口语叫
“
糖兜篓
”。
这
些都是俚俗讹写
,“
糖兜篓
”
应写作
“
糖饦
”,“
灶陀螺
”
应写作
“
灶饦
”,“
缸炉
”
也应写作
“
干
”。
什么是
“
饦
”?
扬雄
《
方言
》
第十三
:“
饼
谓之饦
。”《
集韵
·
戈韵
》:“、
锣
,
饼也
。”———“”
无论从
“
食
”
或从
“
麦
”,
都说明是用北方最常吃的麦面做成的饼子
。
饦也好
,
也好
,
都是饼
子一类的食品
。“
灶饦
”
是先在鏊子上烙半熟
,
烙定了型
,
再放锅里蒸
熟的
,“
糖饦
”
是放在油锅里炸成的
。“
灶饦
”
和
“
糖饦
”
都是软的
,
不是干的
。
而
“
干
”
却是用炭火一直炕好炕成
,
是干的
,
所以叫
“
干
”。
有意思的就是这
“
干
”
竟然和万里之遥的新疆的
“
馕
”,
一模一
样
。
而新疆那个
“
馕
”
恰恰跟南阳方言里称
“
好
”
的
“
囊
”
又完全同音
(
李
荣主编
《
乌鲁木齐方言词典
》,
江苏教育出版社
,1995,28页
),
其间是不
是存在着某种关系呢
?
南阳是秦汉重镇
,
光武帝乡
,
汉代以来
,
南阳同西域的交流相当频
繁
。
张骞封到南阳东北四十里的博望为
“
博望侯
”,
绝非偶然
。
这和南阳
与西域交往频繁有必然联系
。
在南阳汉画像石中
,
有许多
“
胡人
”
形象
,
长相衣饰都与中原迥异
。
近期南阳发现一块三米多长的汉画像石
,
经
中国社会科学院杨镰先生认定是汉代西域长史战败西域胡人的画面
,
它在用铁笔刻凿的汉画语言讲述着一个生动的历史故事
。
南阳汉画馆
展出有一块一米多高的汉画像石
,
上面刻着整个的鸡
、
鸭
、
鹅
、
鱼
,
鸡
、
鸭就像今天的烧鸡
、
烤鸭的样子
。
显然是一桌丰盛的宴席
。
上面还有一
串或是炸或是烤的肉串
,
很像今日新疆的羊肉串
。
这也在述说着南阳
与西域交流的历史
。
过去南阳这里
,
馒头
、
烙饼
、
油馍
(
油条
)
等
,
是过年
过节招待贵客用的上等食品
。
一般人家是不会做
“
干
”
的
,
它是由专
门做
“
干
”
的人做成
,
卖给过往行人的
。
南阳在历史上是个重要的交
通枢纽
,
内乡
、
镇平正是秦楚古道的必经之地
。
这里的
“
干
”
作为远行
的干粮佳品
,
就会自然而然地流入西域
。
“
干
”
与新疆的
“
馕
”
一模一样
,
南阳方言的
“
囊
”(
好
)
与新疆
“
馕
”
又完全同音
。
唐纥
·
坎曼尓
《
诉豺狼
》:“
东家豺狼恶
,
食吾
,
饮吾血
。”
文化史知识
73
郭沫若先生说
:“《
诉豺狼
》
一诗中的
‘
食吾
’,
我以为粮字的简化
,
新
疆的们以为馕字的简化
。
馕是新疆兄弟民族一种面制的食品
,
类
似烧饼
。”(
郭沫若
《
出土文物二三事
·
坎曼尓诗签试探
·
追忆
》)
我认为
,
这是汉字
“
馕
”
在唐时还没有出现
,
坎曼尓就把
“
馕
”
写成了
“
”,
这个
“”
也有可能是
“
粮
”
字
,
更可能是
“
馕
”
字
。
湘
、
鄂方言n、l不分
,
南阳这
里一些地方也有这个现象
。
比如
“
糊弄
(nonɡ)”(《
现代汉语词典
》
第五
版
,
商务印书馆
,2005,580页
),
南阳方言叫
“
糊弄
(lonɡ)”。
南阳口语
:
“
你别糊弄
(lonɡ)
人
。”
其实
“
糊弄
(nonɡ)”
的
“
弄
”
古音就读
“lonɡ”。《
广
韵
·
去送
》:“
弄
,
庐贡切
。”
今天已经是nonɡ、lonɡ难分了
。
那么
,
干音
转为干粮
,
干粮音转为干馕
(
),
干
即干馕
,
省掉
“
干
”
就是
“
馕
”。
这
是个古汉语常见的语音对转关系
。
“
干
”
是吃着最
“
囊
”
的干粮
。
从接受认知学上说
,
最
“
囊
(
好
)”
的
“
干
”
见得多了
,
听得多了
,
品尝得多了
,
就在脑子里形成深深的印
记
。
在南阳丝绸之路上
,
过往旅客吃着真
“
囊
”
真
“
囊
”
的干
,
心中就印
上了这个
“
囊
”。
传往西域
,
南阳方言中形容
“
好
”
的
“
囊
”,
新疆那里就把
“
干
”
美食径称为
“nánɡ(
囊
)”,
写成汉字就是
“
馕
”,
这是个不同语言
之间常有的借词现象
。
南阳方言称
“
好
”
为
“
囊
”
是个古汉语词汇嬗变现象
。
从南阳的面食
佳品
“
干
”
到新疆的面食佳品
“
馕
”,
这是中国古代中原与西域民族交
往
、
语言交流中出现的一个颇有趣味的语例
。
(
作者单位
:
南阳师范学院
)
丰富的谣谚
,
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以谣谚为材料
、
从民众角度阐释和理解历史的
机会
。
散落在各类古籍中数量不斐的宋代谣谚
,
不仅反映出宋代科举
“
取士不问家
世
”
的特点
,
展示了科举制下的众生相
,
昭示着宋人对科举及第寄予的极大热情
,
折
射出因科举的种种社会心理
,
而且也反映出受榜下择婿影响而造成青年男女婚嫁
年龄过大等社会现象
。
字句简短的谣谚不经意间保留了宋代科举社会特有的历史
信息和时代特征
,
为我们更真实地把握宋代科举社会提供了生动鲜活的佐证
。
(
作者
:
赵瑶丹摘自
《
东岳论丛
》2009年第3期
)
谣谚中的宋代科举社会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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