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分析与鉴赏
《逍遥游》是《庄子》的开篇之作,是理解庄子思想的关键。《逍遥游》的篇旨,
历来理解不一。选入高中语文教材第二册的课文《逍遥游》是节选文字,对它的理解,教
参整理的传统鉴赏存在着不少问题:
1、据“彼且恶乎待哉”这句话认定逍遥游是一种无所凭借的境界,会造成自相矛盾
——既然说列子借助风是有所凭借,那么“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也该是有所凭
借,怎么能再说是无所凭借?
2、逍遥游看成是一种无所凭借的境界,然后说“庄子自认为这种境界不可能实现,
所以要求人们要加强修养,做到像‘至人'‘神人'‘圣人'一样‘无己'‘无功'‘无名
'”,这让人觉得很牵强——既然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实现,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论述它?
再者,要说逍遥游是不可能实现的,行文就不能说它是一种大境界、最高的境界,而应
该说它是一种虚幻的、子虚乌有的东西。
3、第二段(教材的分段,下同)关于鹏的叙述有人认为是重复多余,有人认为是反
复强调。重复多余?如此大智慧的作者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吗?反复强调?这无疑是半路
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怎么会有如此不顾行文思路的反复强调?
4、把“待”当“凭借、依靠”,第三段提到的四种人的人生境界无法形成层进关
系。
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呢?我们只要采用文本分析的方法来解读文章,就不难发
现:1、理解上的分歧与作者的表现手法有关,因为这是一篇谈论人生哲学的文章,但除
了在关节眼上点明意旨外,几乎全用寓言。本文主旨难于把握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行文没
有直接揭示寓言材料之间的语义联系,而单个寓言材料的寓意有多义性。传统鉴赏失误的
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对寓言寓意把握的失误;2、“待”理解失误,把“待”当“凭借、依
靠”,很显然地没有从文本的语境出发;3、对第二段文字的句读失误。
接下来就让我们在文本分析中探讨上面所提到的问题。(字体加粗的是文本,不加
粗的是分析)
第一段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
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
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
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这个寓言材料独立来看,有两个表义可能:
①从客观上说明大风是鹏南徙的凭借,鹏的活动要有所借助、是不自由的(强调客观限
制);②从主观上表现鹏善于借助外物(强调主观能动性)。为什么会出现两种表义可能
呢?因为一个客观材料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有不同的寓意。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
相吹也。这句话到底是在说即使是“野马”“尘埃”这样小的事物它们的活动也要有所
凭借(就像鹏的高飞要靠风),还是说鹏的活动也要有所凭借,就像“野马”“尘埃”
一样(如果是这样,前后就存在比喻关系)?如果是前一种理解的话,写野马、尘埃,和
写鹏一样,是为了表达万物的活动都是要有所凭借的、不自由的(传统的理解就是这
样);如果是后一种理解的话,那写野马、尘埃,是为了写鹏,表现主体是鹏,表义上就
像上面所说的一样有两种可能。此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多义的情况?因为作者没有把材
料之间的关联明确地写出来,而每个寓言材料又有多种表义的可能。天之苍苍,其正色
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这个句子其实不难理解,它形式上是一个选择问(第一个问号应
改为逗号),但实际上是一个反问,答案不言而喻、没有选择的余地,这就像考试成绩出
来了,考好的一个向考不好的对手说“我成绩好,是因为试题难度小,还是因为我厉害
呢?”一样。它字面的意思是天的深蓝是因为天的高远、看不到尽头,要说的是天很
高,因为在这段话的语境里,这句话不可能是在说天的颜色。这句话是为下句话张本的。
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理解了前面那句话,这句话就容易理解了。说鹏在九万里高
空往下看到的也是深蓝色,是为了鹏飞得很高很高,也就是在说鹏所借助的风很大很大。
它和上一句一样不可能是为说颜色而说颜色,因为后面紧接着是在说风的大小关系到它能
不能负载鹏的大翼。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
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
则风斯在下矣。这几句话承着上面那句话,解释为什么鹏要飞上如此高的天,凭借如此
大的风。前两句话用深水载舟来类比大风载鹏翼。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
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这句话说的是鹏借助大风的结果——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从开
头到此处写鹏借助六月大风而南徙,所蕴含的观点是鹏善于借助大风、毫不费力地到达
遥远的地方,还是(像传统理解说的那样)鹏的活动是不自由、要有所凭借的?仅到此处
两种表义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可能更倾向于前一种,因为如果是后一种的话,行
文只要泛泛地说鹏飞翔要凭借风就可以了,无须强调风之大及鹏借大风之后的大结果。
这里需要探讨的是,有没有可能是从客观上论述鹏南徙必须有大的凭借?不可能,因为有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这句话的语义限制——如果上面的文字是在论
述鹏南徙要有大凭借的话,这句话就没有意义了)至于趋向于哪一种,那是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的问题了。但有了下面的文字,表义的指向就被明确了。蜩与学鸠笑之曰:“我
决起而飞,枪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从“奚以之九
万里而南为”这句话里,可以知道蜩与学鸠是因对鹏借助大风的做法感到不理解而嘲笑鹏
的,这是从主观作为的角度——你不凭借大风也能飞翔啊,为什么要这么费劲,非得飞
上九万里高空才向南前进不可呢——来看问题的,而不是从客观限制的角度——我不用凭
借什么就能自由飞翔,可你却要有所凭借——来看问题的。具体地说,此处不是从客观
上谈有无凭借,而是从主观上谈凭借(起飞的凭借)大小:蜩与学鸠凭借一跃,鹏凭借扶
摇。把鹏和蜩、学鸠的材料联系起来看,鹏的寓言是从主观上表现鹏善于借助外物(强
调主观能动性),而不是从客观上说明大风是鹏南徙的凭借,即鹏的活动要有所借助,
是不自由的(强调客观限制)。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
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这句话是作者对蜩与学鸠的批评,联系前句来看,
这应该是说蜩与学鸠不懂得:到达的地方越远,所凭借的就要越大越多。此处是用类比
的方式来说理的。就这个类比本身而言,它是在说客观限制的问题,但它是为了讥讽、
否定蜩与学鸠的无知——你们懂得什么,要飞到遥远的地方,就要有大凭借,不像你们
飞的距离不远,凭借双腿决起就够了——从而自然地引入下段对世间万物存在大小之分的
论述,因而它不是表明本段中心的语句。本段的中心主要地要看鹏与蜩、学鸠寓言材料的
寓意。
从此回过头去看,前面写鹏乘六月大风而南徙原来是想告诉我们:鹏善于借助大风
以飞到遥远的地方;至于鹏为什么要凭借如此大的风呢?想飞得远,就先要飞得高,以
获得大凭借。据此,我们似乎更应说这一段是以鹏善于借助大风到达遥远的地方来类比论
述人要凭借大事物才能到达遥远的地方,才能取得大成就,而不应该说是在借鹏、野马、
尘埃、舟、蜩与学鸠来论述万物的活动是有所
凭借的
第二段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
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从“朝菌不知
晦朔”至此是在举例阐述“小年不及大年”的观点,是对“奚以知其然也”的回答。
下面自“汤之问棘也是已”至“而彼且奚适也”,这几句话的句读值得推敲,我认为不
应像教材那样处理,因为那会带来不少问题:①就全文而言,关于鹏的寓言内容上出现
莫名其妙的重复;②段首的“小年不及大年”得到了展开,何以更难理解的“小知不及大
知”没有阐述;③“汤之问棘也是已”“是”指什么?难道是“朝菌不知晦朔,,不亦悲
乎”?不可能,前面是说大小年的问题,而“汤之问棘”应该是说大小智的问题。如果像
下面这么句读的话,就不会有这些问题。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
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
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此处和后面的“彼且奚适”不能简单地理解成“它将要到哪
里去?”,而应当理解成“它要到的南冥(到底)是多远的地方,(犯得着上那么高的地
方再前进吗)?”因为它是和“飞之至”相对着说的,两个都是说距离的。(不可能是一
个说到达的地点,一个说高度;也不可能是一个说到达的地点,一个说距离;更不可能是
一个说距离,一个说高度)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
'“飞之至”不该像教材注释说的“飞翔之最高度”,而应该是飞翔的极致(指距离),
因为就像前面所说的,这句话是和前面的“彼且奚适也”相对着说的。而彼且奚适也?”
从语气上来看,“而彼且奚适也?”这句话应该是汤的疑问——“鹏到底是要到多远的地
方去?”,而不应该再是斥鴳笑鹏的话。(除非是强调斥鴳笑鹏的神态,可这里似乎不
该是强调,因为这里有关鹏和斥鴳的叙述是用来说理的,斥鴳不作为一个表义形象出现,
无须突出斥鴳的惊讶和疑惑,作者一般不会安排斥鴳重复说“彼且奚适也”这句话)把
这句话看成是汤要棘解惑的问话,恰好能表现出汤“知”的局限性。句读改变后,从“穷
发之北”到此都是汤问棘的内容,是用举例的方式阐述“小知不及大知”的观点,是对
“奚以知其然也”的回答。此小大之辩也。这句话应把它看作是“小知不及大知”现象—
—汤问棘——的本质概括,还是看作是对“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的种种现象的
本质概括?好像都可以,但第二种理解会更好,它更能照应全段。
很显然地,“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是这一段的中心句,但从行文来看,
“小年不及大年”的论述是为了类比论述“小知不及大知”,重心落到“小知不及大知”
上,因为前后文并不涉及年龄的大小,却都涉及到知的大小。具体地说,这一段既承上一
段蜩与学鸠笑鹏的材料而言,评析蜩与学鸠为什么会笑鹏——小知不及大知,又顺理成
章地引入对下一段人生境界大小的论述,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第三段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
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
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
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
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这里提到四种人:“知效一官、
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宋荣子,列子,“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
辩”“以游无穷”者。这四种人的人生境界很明显的是一个比一个高。这一点我们可以从
评价四种人人生境界的“其自视也亦若此(‘此'指上文提到的汤,小知之人。据此,下
面的‘犹然'应理解成‘嗤笑的样子',而不是‘还',因为如果是‘还',笑的对象不应是
小知之人,而是大知之人)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斯已矣”“虽然,犹有未树
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彼且恶乎待哉”这几句话中看出。
正确理解“有所待”和“恶乎待”的含义是正确理解逍遥游含义的关键(前人大多认
为郭象所提取的“有待”与“无待”两个概念是《逍遥游》的思想核心,并以“有待”
和“无待”两个核心概念来把握该篇的篇旨),也是正确把握这四种人生境界之间关系的
关键。如果把“待”看成是“凭借、依靠”的话,独立来看,“犹有所待者”和“彼且恶
乎待哉”可以说是递进关系——无所凭借当然比有所凭借境界高,可是整体来看,那上
面所提到的几句话就无法统一在一起阐释人生境界的高低。因为“其自视也亦若此矣”的
“此”指的是上文提到的汤,这句话是在说“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
者”短视、纯属“小知”,而不是说这些人有无凭借、凭借大小的问题,宋荣子笑的是这
些人的“小知”;“斯已矣”“虽然,犹有未树也”也不是在说宋荣子有无凭借、凭借大
小的问题,而是说宋荣子修养还不够,还有待于发展。再者,从人生境界的高低角度看,
按照常理,境界越高的人所凭借的应该是越大的东西,比如锄头、挖土机、开山炮,两
条腿、自行车、汽车、飞机、宇宙飞船这两组工具的主人的人生境界越来越高,所凭借的
工具越来越大,把“待”当成是“凭借、依靠”,第三段中提到的四种人生境界越来越高
的人他们所凭借的外在的东西就不是越来越大,而好象是越来越小(列子“犹有所
待”,而“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则无所待),更不用说从文中看不
出前两种人所凭借的东西。从另外一个侧面来看,“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
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这句话独立出来看,说“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
无穷”的人既然能够“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那“还将凭借什么呢”,是说得通
的——那是在说“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已经借助了最高境界的东
西,不用再凭借其他东西了。(传统理解正是脱离了前后文的语境,孤立地理解这句话)
但联系上一句话来看,既然说列子还要有所凭借,那么被看成是与之相对的“乘天地之
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人本应该是无所凭借的,为什么还要“乘天地之
正”“御六气之辩”?这不自我矛盾了吗?从上面提到的递进的角度看,“待”应该理
解成“不足、缺陷、有待发展”。这样,“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
“斯已矣”“虽然,犹有未树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彼且恶乎待
哉”,这几句话就能统一在一起阐释人生境界的高低——前三种人是一种比一种厉害,但
是都还有不足、还有待发展,只有最后一种人没有不足、达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只有把
“待”理解成“不足、缺陷、有待发展”,才不会像把“待”理解成“凭借、依靠”带来
前后的矛盾——既然说列子借助风是有所凭借,那么“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也该
是有所凭借,怎么能再说是无所凭借?也能避免在理解“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
人无名”这句话和上文内容关系时,出现像传统鉴赏说的“庄子认为逍遥游的人生境界是
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要求人们加强修养,做到像‘至人'‘神人'‘圣人'一样的‘无己'
‘无功'‘无名'”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说法。因为前后逻辑联系如下所言,再简单不过
了——既然逍遥游是一种借助世间最大的、无法超越的凭借即“天地之正”“六气之辩”
而实现的境界,那么实现逍遥游的“至人”“神人”“圣人”就不需自我、功名了,因
为这是世间普通人实现人生价值的手段、凭借。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这是在说能“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至人”“神人”“圣人”,他
们达到了人生的最高境界——逍遥游,就无须借助其他东西——自我、功利、名声(这一
些是普通人实现人生价值的凭借),而不是像一般鉴赏所说的“逍遥游即‘乘天地之正、
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境界,是一种摆脱了一切主客观束缚的绝对的自由(既然要
‘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才能‘游无穷',怎么能说是摆脱了客观束缚的绝对自由
呢?——笔者评),显然,庄子所追求的这种逍遥或自由在社会现实中是不可能实现的
(既然是不可能实现,又有何论述的必要呢?——笔者评)。因此庄子认为,人只有通过
精神的修养,即无知无欲,保持恬淡宁静的心境,体认人与‘道'、人与宇宙万物的一
体,才可以获得精神上的绝对自由”。这一段用比较的形式推出作者理想的人生境界—
—逍遥游——是一种“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境界,它所借助的是世
间无以超越的最高手段——“天地之正”“六气之辩”。
总结
从全文来看,第一段提到凭借问题,但那是从主观层面去说鹏善于借助大事物到达
遥远的地方,不是从客观层面说鹏的活动必须有所凭借;第二段没有涉及凭借问题,那
是说事物有大小之分,境界上的大小之分;第三段也不是在说凭借问题,是在比较人生
境界的高下,从而推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遥游的结论。
很显然的,文章的写作中心是探讨逍遥游是什么样的境界。那么,前两段的内容与
这一段的逍遥游有何联系呢?也就是说,作者为什么要写鹏,写大小年、大小知?一般来
说,只要作者思维没有混乱,除了捎带一笔的手法,那么文章的所有材料都是用来表现
中心的。首先,鹏与“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是两种不同类的事物,
不可能形成比较关系,他们之间要么是类比关系(同比,性质相同或相似),要么是反
衬关系(反比,性质相反)。传统理解认为鹏要有所凭借,能实现逍遥游的人是无所凭
借,就是把这二者当成是反衬关系。
如果是反衬,就该写鹏如何如何不行,才能形成反衬,可文中的行文并不是这样,鹏可
厉害呢。可见,鹏与“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之间是类比关系。既然
是类比关系,说“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达到了逍遥游的境界,鹏也
是达到了逍遥游的境界,从行文思路来看,作者是想用鹏来类比论述“乘天地之正、而
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善于凭借大事物到达逍遥游的境界。其次,第二段起着承着上
文鹏与蜩、学鸠,“适莽苍者”“适百里者”“适千里者”之间的差别,展开论述了事物
之间存在着差距,有大小之分,从而引出第三段关于不同层次的人生境界的论述。
综上所述,这篇文章是在论述人生境界的不同,指出最高的人生境界是逍遥游,逍
遥游是能“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境界,而“天地之正”“六气之
辩”就是最大的凭借,没有一个比这更大的凭借了。
本文发布于:2022-11-12 07:57:5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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