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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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动物保护的法律制度缺陷与对策研究

作者：张轩齐张非凡郭俊利

来源：《法制与社会》2013年第15期

摘要近年来，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发展，人们对精神情感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伴侣动物

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目前世界很多国家都以制定保护伴侣动物相关的法律

法规，而我国在这方面仍有欠缺，本文学习借鉴世界各国关于保护伴侣动物的法律法规，分析

我国在伴侣动物保护法律制度上的缺陷，并完善相关法律制度。

关键词伴侣动物法律制度制度缺陷

基金项目：此项目为2012年西南政法大学本科生科研训练创新活动资助项目，项目指导

老师赵爽副教授。

作者简介：张轩齐、张非凡，西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法学专业；郭俊利，西南政法大

学民商法学院，法学专业，本科。

中图分类号：D92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3）05-040-02

一、伴侣动物界定

伴侣动物，又称伙伴动物或宠物动物。1987年《保护宠物动物的欧洲公约》第一条第一

款称伴侣动物是指“为个人娱乐或者陪伴目的而被人类在某类场所特别是在家庭拥有或者意图

被拥有的任何动物。”首先，伴侣动物应当是可感知痛苦，有情感色彩的动物。它们可以通过

对外借的声音等作出基本判断，可以与人类进行互动；在遇到痛苦时可以通过声音、表情、动

作等来表达。其次，伴侣动物是在特定场所通常是在家庭中被饲养，并供其饲养者玩赏、作

伴，使其达到愉悦心情的目的。故伴侣动物指为达到愉悦心情、玩赏、作伴的目的而被饲养

的，可感知痛苦、有情感色彩并被其饲养者所拥有的动物。目前我国的法律并未对伴侣动物作

出明确的界定，学界在进行伴侣动物的界定时多沿袭欧盟及其成员国的立法规定。

二、我国伴侣动物法律制度现状及缺陷

伴侣动物带给人们很多欢乐，加强人与动物之间的沟通。在老龄化社会到来的今天，伴侣

动物为“空巢老人”排解空虚感。孩子和伴侣动物之间的交流使他们对于道德对于爱有了更加深

刻的了解，热爱自然。但是当今社会仍然出现遗弃、虐待甚至捕杀伴侣动物的现象。遗弃的伴

侣动物给社会治安带来大量潜在危险，如无主的伴侣动物数量激增，引发传染病、性情暴躁的

被遗弃伴侣动物伤害市民等。虐杀、捕杀伴侣动物使人们越来越冷漠，非常不利于道德层面建

设。所以，通过法律给予伴侣动物福利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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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德国民法典增加了第90条a条规定“动物不是物，它们由特别法加以保护。除另有

规定外，对动物准用有关物的规定。”为动物立法在西方国家已经较成熟，尤以英国及欧盟为

代表。1987年《保护宠物动物的欧洲公约》把伴侣动物福利保护推入了世人的视野，较详尽

的规范了伴侣动物保护的各个方面。

在我国，为保护伴侣动物而实施的法律非常匮乏，其缺陷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没有专门保护伴侣动物的规定，仅包含在一些其他的法律法规及地方规章的部分条文

中，如1998年实施的《动物防疫法》及2001年修订的《饲料和饲料添加剂管理条例》等部分

条文涉及伴侣动物的保护；

2.所涉及伴侣动物的范围很局限，对犬类规定较多，其他种类的伴侣动物并未谈及。《北

京市养犬管理规定》、《合肥市限制养犬规定》、《哈尔滨市养犬管理条例》等地方规章都只

是规定了如何对养犬的限制和管理，但是伴侣动物所包含的种类是比较广泛的；

3.中国对于伴侣动物保护的监管主体也不明确，有的是卫生局下属，有的是农业局下属，

从全国层面来说，由农业行政管理部门负责。监管主体的不明确容易形成监管漏洞。

4.“限制”多于“福利”。我国对伴侣动物的相关规定都是以限制为主，并没有规定伴侣动物

相关福利保护及损害伴侣动物福利责任人的责任规制及监管。多个地方性规章中有类似规定

“违反养犬规定三次，公安部门没收犬只，吊销养犬登记证书”，人的不文明养犬造成犬只被没

收，被没收的犬只如何处置及福利如何保证却没有规定。

所以，一套完整的伴侣动物保护的法律制度的制定及实施是响应目前国内和国际发展趋势

的必要。但是在动物福利的问题上，很多学者持反对意见，认为人类立法应以保障人的福利为

宗旨，应当在保障人的福利的基础上再来考虑动物的福利。可当前社会所面临的问题是动物的

福利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二者并不矛盾。动物只能是法律关系的客体，人类应提供给动物

的“福利”，而并非赋予动物“权利”。为伴侣动物立法是有必要的，并且不会损害人类利益。赋

予动物福利是实现法治社会、人与自然相和谐的必经过程。

三、伴侣动物保护的法律制度完善

对动物进行保护这种思想我国古已有之，这种思想主要体现在传统思想和文化中，包括一

些已经废止的条文，经过时代变迁以及学习西方思潮，它们并没有很好的传承下来而体现在现

行的法律制度中。

2000年世界动物保护协会（WSPA）在世界大会上提出的动物福利的“五大自由”，即动物

拥有“不受饥渴的自由、生活舒适的自由、不受痛苦、伤害和疾病的自由、生活无恐惧和悲伤

感的自由及表达天性的自由”此“五大自由”应当作为制定伴侣动物保护法律制度的基本指导原

则，对伴侣动物福利的保护最低标准不可以低于此“五大自由”，并且要与当今社会的经济、文

化发展状况相适应，符合人们的人生观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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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禁止对伴侣动物进行虐待、丢弃

《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福利法》（范式）设计第十五条：“饲养人不得虐待饲养的宠物，

或将宠物作为发泄之用。……饲养人不得丢弃饲养的宠物……”《反虐待动物法》（专家建议

稿）也规定了禁止虐待动物，给伴侣动物造成不必要痛苦的行为。社会上虐待、丢弃伴侣动物

的现象层出不穷，我们提倡保护伴侣动物的福利，首先要确保的就是伴侣动物不受虐待和丢

弃。

1.饲养人在饲养伴侣动物时，应当遵守“五大自由”为伴侣动物提供基本的生活环境及充足

的水和食物，使其生存问题得以解决。反之，则构成虐待伴侣动物。另外，虐待伴侣动物的情

形还包括将伴侣动物作为发泄对象对其施加暴力。对伴侣动物进行虐待，直接威胁到伴侣动物

的生命健康：虐待致死是毋庸置疑的，是一个小生命的陨灭；至于虐待至伤，其导致的后果会

更加复杂一些。伴侣动物是由于其有可玩赏性、伴侣性而被人们所饲养，一旦它们受伤、残疾

便失去了这些被人们饲养的理由，则容易被一些感情淡漠的主人丢弃，继而由于该伴侣动物的

自然生存能力被减弱，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并为社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另一方面，虐待动物

不利于社会道德层面的建设。由于网络的发展，人们对于信息也变得灵敏。网络上流传了众多

虐待伴侣动物的视频，并大量的出现了“虐兔女”“虐猫女”等名词。这对于国民道德层面建设产

生了极大的影响，更由于我们国家并没有相关的法律制度而使他们得以逍遥法外。在香港虐待

动物可依法罚款20万元、监禁三年。我国《动物福利法》（范式）设计第十五条规定“恶意

造成宠物痛苦和伤害的，应剥夺其饲养宠物的权利，经观察确认改正后才可再次饲养宠物。再

次饲养宠物后又出现虐待宠物情形的，永久剥夺饲养宠物的权利。”对于虐待动物并造成严重

后果的人应当予以惩治。

2.丢弃伴侣动物是引发社会问题的关键，主要体现在影响社会秩序和人们的身体健康。被

丢弃的伴侣动物伤人、繁殖速度过快数量激增、引发传染病等都威胁着人类的生存。

故丢弃伴侣动物与虐待伴侣动物成为伴侣动物保护的首要任务。

（二）登记、注册、许可制度

伴侣动物的饲养一般是采用饲养人购买及领养的方式，而伴侣动物的丢失、遗弃所产生的

流浪动物又给社会秩序和经济带来极大影响。根据伦敦经济研究院的估计，为收留、处置、送

养流浪狗，处理流浪狗所致的交通事故和家畜伤害事故，英国政府每年大约要之处7000万英

镑的费用。但是如果有一套完整的登记、注册、许可制度体系就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并且可

以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

登记、注册、许可制度主要涉及到申请人的申报条件，不符合申报条件的申请人不予以登

记。关于申请人资格根据我国立法和一些地方规范性文件可以总结为一下几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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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申请人有合法身份证明；（2）申请人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3）申请人有固定住

所且不在禁止饲养伴侣动物的范围内；（4）申请人愿意履行饲养伴侣动物所要承担的义务和

责任。

在申请人进行申请之后，符合申报条件的予以注册，并且颁发许可执照。注册的形式除了

平常的录入伴侣动物的种类、照片、年龄、健康状况等基本信息外，还应以无痛苦的形式为伴

侣动物植入编号的可追踪芯片。目前，该识别技术主要通过在动物体内植入一块包含动物身份

证号码这一基本信息在内的芯片，然后在对动物身份进行确认时，通过相应的读取装置，即使

不接触动物身体，不为动物造成恐惧也能将动物的身份信息及其主人的基本信息弄清楚。公安

部从2004年开始，与中国编码中心展开合作，开始试点工作全的标准管理工作。经过试验之

后，如果将该项技术用于伴侣动物身上，将会减少流浪伴侣动物的数量，帮助伴侣动物找到主

人，并且可以较快速的找到伴侣动物致人伤害的责任人。

（三）救济制度

1.医疗救济制度

（1）首先要建立伴侣动物免疫机制。伴侣动物与人类有着很亲密的接触，而其自身有可

能携带病毒和细菌，在与我们的亲密接触中会传染。在对其进行免疫之后，发放健康证。针对

我国目前没有相应的制度，加上主人缺乏这种观念，使得该制度在预防动物疾病蔓延、保护人

类健康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2）对受伤的伴侣动物应该给予及时的治疗。在进行治疗的过程中，要给予人文关怀，

比如使用麻醉剂来减轻他们的痛苦等。同时，应该按照当时社会上的医疗水准给予适当有效的

治疗。

（3）对于一些无法救治的动物，我们应该寻求更好的方法帮助他们结束生命，比如安乐

死等，可以让他们无痛苦的离开。

2.社会救济制度

（1）笔者认为社会应该为流浪的伴侣动物建立一些小救助站，当然救助站的环境要符合

伴侣动物的生活条件，另外配备专门的饲养人员和医疗人员，给予其充分的保护以确保其能健

康的生活。

（2）对于没收的和流浪的伴侣动物，社会应该建立领养制度。对于领养的条件予以严格

的限制，进行严格的审查，确保他们被领养之后不会再被抛弃。这样既可以让他们得到归属，

也可以让救助站救助更多的同伴，使社会不再有那么的无家可归的伴侣动物。

（四）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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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26日通过的《侵权责任法》的规定，动物饲养者对于自己动物咬伤他人是要

负相对无过错责任（即存在免责事由，比如动物是被被害人挑逗而咬伤的），而遗弃伴侣动物

咬伤他人的要负绝对无过错责任（即不存在免责事由）。虐待其他非国家保护的动物则适用于

《刑法》“故意损害财产罪”。但动物毕竟是有生命的，不同于财产，这样处理并不妥当。因此

法律应当从以下三个方面去限定侵犯伴侣动物权利主体的责任，以期达到维护伴侣动物合法权

益的目的。

1.民事责任方面，对于伤害或者杀害伴侣动物的，责任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除了要求责

任人赔偿相关损失，还应当支付伴侣动物自身经济价值10%的精神损害赔偿，凸显我国伴侣动

物法律保护的人文理念。

2.行政责任方面，视情节轻重，行政机关可以依法对虐待遗弃动物的单位和个人给予警

告、罚款、责令具结悔过、责令悔过、责令改正、责令限期改正和行政拘留等方式。另外，政

府还可以通过定期在政府官网、指定报纸上公开本行政区划内虐待和遗弃伴侣动物的处理情

况，倡导社会公众不要任意虐待和遗弃伴侣动物。

3.刑事责任方面，对于通过“作为”和“不作为”两种方式虐待和遗弃伴侣动物的责任人，在

刑法上定罪，分别处以“虐待动物罪”和“遗弃动物罪”等等。专家建议，虐待动物罪情节相当严

重或者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以6个月以上3年以下有期徒刑；遗弃动物情节相当严重或者造成

严重后果的，处以6个月以上3年以下有期徒刑。

法律赋予公民和法人保护伴侣动物的权利和义务，公民和法人有发现虐待和遗弃伴侣动物

的行为应当及时向有关部门和机关报告的义务。同时，公民可以经过合法程序收养被别人遗弃

及被没收的伴侣动物。

四、小结

人们作为灵长类动物，应当清楚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面对距离我们最近的伴侣动

物，更应该从身边做起，尊重生命，保护自然和谐。法律制度是法治社会的灵魂，我们在建设

法治社会的进程中，应当认识到法律制度的缺陷并将其完善，通过法律来保护伴侣动物。

注释：

常纪文.动物福利法——中国与欧盟之比较.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

常纪文.动物法律地位的界定及思考.宁波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年版.

孙江，何力，梁知博.让法律温暖动物.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6页.

《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福利法》（范式）设计第十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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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海外版，2012年11月23日，[2012年11月26日].http：

///gangao/2012-11/23/c_

给动物发个“身份证”——解读国家标准《动物射频识别代码结构》http：//.

/News/？id=4052，2007年2月8日，[2012年1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