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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卖的女人

更新时间:2023-02-02 01:35:13 阅读: 评论:0

高考圆锥曲线50大结论-什么一新


2023年2月2日发(作者:申请qq账号)

几声叹息,几度悲凉—浅评马举作品的

女性人物

马举的作品关注底层女性的命运,从反映被拐卖妇女悲惨命运的长篇《孽

缘》,到诸多短篇概莫能外。本文选其中的三个短篇:《杏花又白了》(中国作

家网)《一把手》(《鸭绿江》第10期)《亲姊妹》(《朔风》第5期),谈

谈自己的浅见。

《杏花又白了》的主人公疤核桃,没有名字只有外号,甚至连年龄都忘了。

上无丈夫相守,下无儿孙绕膝,孤零零留在这世上,这对一个70多岁风烛残年

的老人来说,生无可恋,那该是怎样的悲苦?命运对她是何其残忍!

她脸上的疤是小时候烫伤留下的,是看得见的,由于脸上的疤让她心里留下

更深的、看不见的疤。她从此没有了自我,逆来顺受,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丈夫

非打即骂,婆家人冷眼相向。丈夫的相好山桃直接上门:“山桃说:‘疤子你长

本事了!把全喜栓死了……’

疤核桃笑了,疤核桃说:‘熄了灯都一样,你当自己长下一朵花!’

山桃说:‘是不是花,你说了不算,你家全喜知道。我能叫他死过去活过来,

你能吗?’

疤核桃说:‘那我得好好相谢相谢你了,她婶子!’”看到这里,我相信大

多数人会想伸出手去照着山桃那张无耻的脸扇几个耳光,疤核桃的话虽然棉里裹

针,但对山桃明显的挑衅,她的表现显然太弱了,读者对她的息事宁人,哀其不

幸,怒其不争。

想想疤核桃生活的年代,离婚的人不多但也有,丈夫死后跟安平共锅更是正

常,但她心里的疤已经形成:自己脸上有疤,一切都应该承受。她把一切都归结

到老天爷那儿:“杏儿跳水库死了,儿子得病死了,刚娶过的媳妇带着肚走了;

老汉临死人回来了,白纸黑字,给侄子写下了不和疤核桃往一处埋的字据.……

疤核桃老人的心被扎成筛底子了,窟窿多了,疼来疼去,心就疼死了,疼死了的

心慢慢就不疼了。疤核桃在死去活来的疼痛中醒悟了,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一

定是她的前世乃至前几世都没做好事,老天爷和她一起算账,都摞到这一辈子

了”。读到这段文字,不由心一阵阵紧缩。那是一种被生活里接连不断的致命打

击,被迫承受到麻木的状态,字字血,声声泪,是绝望到极致的嘶喊,是作者压

抑着的愤怒与悲悯。女人,你的名字不是弱者!你要有自己独立的人格,身体的

残疾,并不代表你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它远没有心灵的残疾可怕。

疤核桃走不出自己的心门。安平是那个打抱不平、唯一不叫她外号、深爱疤

核桃一辈子的人。安平给了她杏树,给了她小狗,丈夫死后明确提出跟她生活在

一起,遭到拒绝后,临走还把母亲留给他的银镯子留给了她。她一生都活在安平

给予的温暖与爱中。安平的爱,是她心底的一束光。她也爱安平,那一摞一摞的

一只大,一只小,一只肥,一只瘦的鞋就是明证,但她不敢表露。她管得住自己

的言行,管不住自己潜意识里对爱的渴望:“疤核桃眯着眼打盹儿.……迷迷糊

糊中,空气里飘来一股一股甜丝丝的杏花味道,疤核桃看见杏花开了,又繁又密,

一圪堆一圪堆,云团一样蓬松。微风徐徐吹来,杏花飘飞成漫天白雪,安平手里

提溜着一捆绿油油的菜,一拐一拐地从坡上走过来.……”

梦境是那么美好,那么温馨。梦醒了,却更是加倍的凄凉。这本该成为现实

的梦却只能是梦,兀自让杏花一年年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直到疤核桃生命的最

后一刻。读者只能对疤核桃一掬清泪,对她悲苦的命运表示深深的同情,发出长

长的叹息。

“秋风飒飒,更深夜凉,腊梅一个人喝着儿子的喜酒,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

漫漶……”这是小说《一把手》的结尾。一般人,儿子订婚是大喜事。流的泪也

是喜泪,但是腊梅此时的泪更多的却是苦涩。腊梅居家过日子、外面做生意真是

一把手,但偏偏是这个一把手做不了自己感情的主,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形单影

只。

腊梅年轻的时候,父母看见海成家境好,就把她许配给了海成,“纨绔子弟

少伟男”,家境好的海成却是个长不大的婴儿,他一切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懂

得珍惜,在外面有了红叶,很明确地提出来要跟腊梅离婚,腊梅不同意,海成离

婚不成私奔了。腊梅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成了知名企业家,人前光鲜,但她同

时生生地把自己从青春少妇熬成了黄脸婆。

腊梅不是没有人喜欢,跟她做生意的侉子多次表白,都被腊梅无情拒绝:有

一次拿起了铁锹,又有一次把三万块钱扔出去……腊梅顾忌太多,她觉得海成出

走,自己再有个长长短短,怕人戳脊梁骨。等到儿子订婚的喜宴过后,她终于醒

悟,想要和侉子大哥在一起,却已经为时已晚。是啊,人心冷了,就很难暖起来,

都怨她当初不留后路,太绝情。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们的

眼睛是雪亮的。再说,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小说希望女人不管做多少一把手,其中有一个一把手是一定要做的,那就是

做自己的一把手,主宰自己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一把手。腊梅的结局,留给我

们的是深深的惋惜,是又一声叹息。

《亲姊妹》里米兰对捡来的妹妹米花百般疼爱,不是亲姊妹却胜似亲姊妹,

挺让人羡慕米花的福气。谁想米花竟爱上了姐夫刘春生,并怀了姐夫的孩子,不

得已出去打工,终因背不起这一份沉重的精神负担,以致鲜活的生命凋谢在花季,

也让米兰的爱情蒙上了阴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米兰对米花毫不设防,甚至刘春生提一点米花的不足,

米兰就会跟刘春生闹,以致俩人之间出现裂痕,宛如一个护着鸡仔的老母鸡。她

压根不会想到米花和刘春生会发生些什么。米花和刘春生俩人日久生情:“有时

候,春生一个转身,就会和米花撞个满怀,姐夫冷不丁来个猛回头,受了惊的米

花“呀”一声,抬头瞪一眼春生,米花什么都不说,米花的话全在那两只水汪汪

的大眼睛里。”“只要春生一开会,就得米花来系领带”……米花就没想到东窗

事发,怎样去面对胜过母亲的姐姐?刘春生有了温婉恬静的米兰,却又爱上热情

开朗的米花。刘春生就没想过,怎样给当初不考虑家庭状况,无怨无悔嫁给他的

米兰一个交代?他成了三人事件的始作俑者,他给所有人出了一道无解的题。从

这个意义上说,刘春生是米花香消玉殒的罪魁祸首。米兰无辜吗?不!她也是帮

凶。爱情是纯洁的更是自私的,有多纯洁就有多自私。从米花进入米兰和刘春生

的二人世界,米花成了家庭的一份子,就埋下了隐患。米兰对米花无原则的溺爱,

让她忽略了米花的成长,米花早已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的“肉尾巴”,而是一个

有独立思想的成熟少女。哪个少女不怀春?而刘春生也不是柳下惠。作品让人性

里最隐秘的贪婪自私暴露无疑,人性就是这么复杂。作品告诫我们,人与人相处,

不论亲疏都要保持一个适当的度,掌握好一个分寸,不要越界。假如米兰不让米

花长期住在家里,让她独自生活,也并不影响她们的姐妹之情。没有长期相处的

机会,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就大大减少了。米花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她的病和死,作品虽然没有明说,但跟她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不无关系。

米兰和刘春生的日子仍在继续,刘春生用对米兰“比结婚时更好的好来对米

兰”,米兰“放过了刘春生”。那么米花呢,谁来为这个鲜活生命的消失来买单?

不由人声声叹息。小说的结尾说:“米兰在心里对米花说:花啊,后半生,姐替

你活着……”这一句话,让我忍了许久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这是米兰对妹妹

的原谅,更是对妹妹花一样生命的惋惜与痛心,同时也是释然,米兰彻底从这件

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放过了刘春生,最主要的是放过了自己,珍惜眼前的幸

福,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除了变。我们能做的就是适应,与别人和

解,与这个世界和解。这是作者的心声。张爱玲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

爬满了虱子。”知道了袍子的华美,也要容忍虱子的存在,这就是生活。

马举是朔州本地人,他的作品从生活中来,就像朔州人一年四季爱喝的羊杂。

那一碗飘着红辣椒油、白绿相间葱花、氤氲着热气与香味的羊杂,咸香浓烈,会

满足你对食物的全部要求。它带着朔州特有的味道,纯正、接地气、酣畅淋漓。

满足口腹之欲的同时,让你回味无穷,不自觉爱上了它。

作为一个资深记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是他的基本素质,难得的是他对生活的

理解与思考。我作为女性,深为男性作者对女性命运的关怀而感动。

全喜对疤核桃时不时的拳打脚踢,跟她说话用眼睛,山桃上门挑衅,疤核桃

都默默地承受,让我想起张洁的《无字》,吴为的父亲对着她的母亲跟别人做爱

的隐忍,平静的描述中蕴含着悲悯与压抑的愤怒。《一把手》腊梅的满脸泪水;

《亲姊妹》米花的死;长篇小说《孽缘》里,女孩不堪忍受折磨,纵身跃下山崖,

像一片树叶飘落的场景,都留在我的记忆里。而悲悯正是一个作家必备的情怀。

马举的语言生活化、口语化、地方化,使他的作品生动鲜活,主人公也多数

都是生活里的张三李四。“腊梅偷偷瞟了几眼,脸就羞成了红布,转身躲到下房

给她妈扇风匣,把个没毛风匣拉的“哗塔..哗塔”上气不接下气,锅里的油都冒

烟了,眼睛却只管盯着一处发瓷,硬是把黄寸寸的糕坯子炸成了黑头包文正!”

(《一把手》)一个含情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海成“虎蹲蹲的小后生”“不恼

眼”(《一把手》)。“尖拽拽”形容疤核桃被火烫伤时钻心疼痛的口语;“看

来看去,看的眼睛仁儿都瓷了,连根人毛也没看见。”描述疤核桃孤单寂寞,盼

望与人交流,希望与失望交织的心境。(《杏花又白了》)

《红楼梦》塑造了一群灵秀女子,谁又能把多愁善感、集才情与美丽于一身

的林黛玉与曹雪芹这个无酒不欢的豪爽汉子联系起来?林黛玉寄人篱下的凄凉心

境,正是曹雪芹本人从南京到北京的遭遇。马举把他对女性的关爱不露声色地渗

透在他的人物当中,或悲或喜,让读者随着他的笔触或喜或悲,不自觉地去发扬

什么或者摈弃什么。

马举小说关注个人成长环境对其人生的巨大影响。

《杏花又白了》,疤核桃脸上的疤是母亲放纵,顾不上管她,在热灰里烫疤

了脸,从此她的人生就被改写了。女儿水杏误以为自己和山桃的儿子建军谈恋爱,

怀了孩子是兄妹乱伦,无脸见人,跳了水库。

《一把手》中海成仗着家庭好,家中诸事与他无关,只顾自己逍遥快活;红

叶无人管教,从小混迹社会,破坏了腊梅的家庭,走上了吸毒的邪路。

《亲姊妹》的米花,姐姐从小溺爱,恃宠而骄,不管不顾,与姐夫私通种下

了苦果,害人害己。

题目是文章的灵魂。《一把手》《杏花又白了》《亲姊妹》,题目和内容形

成对比,《一把手》对比腊梅做不了自己情感的主;《杏花又白了》杏花开得热

热闹闹,对比疤核桃孤寂悲苦的一生;《亲姊妹》却是妹妹挖了姐姐的墙角,是

不折不扣的情敌。

小说是讲故事的,故事情节环环相扣,合情合理,水到渠成。如:侉子大哥

对腊梅提出俩人在一起没有回音,是源于腊梅前面几次绝情的拒绝。刘春生对米

花一开始的抱怨到后来俩人的暧昧,源于二人长时间的相处,与米兰对刘春生的

忽略。疤核桃认为自己脸疤了,一切都应该承受。

三部小说结尾都很精彩,很有分量,让人思考,言有尽而意无穷,主题得到

进一步升华。

个人以为,《亲姊妹》里米兰得知妹妹和丈夫的事情之后,心理的痛苦与纠

结分量不够。或许米兰会原谅丈夫的出轨,但对丈夫出轨的对象是她一直疼爱有

加的妹妹,一定是如雷轰顶,痛不欲生,特别无助:这世上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

背叛自己,还有谁能相信?有多爱就有多恨。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妹妹都是一生的

亲人,最终会选择原谅。但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是痛苦的。

《杏花又白了》的主人公疤核桃70多,《一把手》的腊梅50多,《亲姊妹》

的米兰米花30多,各自属于各自的年代。她们对生活的理解与追求各不相同。

突然有一个想法,让这些不同年龄段的女性,纠结、烦恼、碰撞,活在一部新的

小说里,可否?

作者简介:山竹,本名马艳琴,女,山西省宁武县人。山西省作协会员,

朔州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朔州市第一届签约作家。《朔州作家》平台编辑。朔

州市文艺评论家协会第一次代表大会筹备组成员。作品散见于《山西日报》《学

习强国》平台,《朔州日报》《朔州晚报》《朔风》《马邑文学》《作家新视

野》,《中国文库网》《米力图文库》《范文文库网》《大分享文库》,《1°

度》《朔州作家》《朔州艺术家》等平台。

《山西日报》:(《暗夜里的灯塔》一一读郭万新《双春年》)

《新华网》:(《折翼的天使》一一读马举《孽缘》

《人民网》(《那一片淡淡的月光》)

《朔风》:《一幅炽热的塞上风情画一一边云芳〈恢河,淌过我的血脉〉读

后》(文学评论)

《“英子”向我们走来》(文学评论)

《小人物的家国情怀一一读〈让我们忍住眼泪〉》(文学评论)

《低头是山,抬头还是山》(小说)《引弟儿》(小说)

《九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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