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载物 自强不息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这八个字,经过梁启超（故居还可见到这八个字）的诠释之后,成为了

清华大学的校训，延用至今。“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出自中国文化之源《易经》，象征天和

地乾坤两卦的《象》词。乾，《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坤，《象》曰：“地势

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大意是说：天的运行刚劲强健，君子因此永不停息地发奋图强。地

势是顺承着天的，君子因此要使自己的品德宽厚，能够容载万物。乾坤两卦是《易经》六十

四卦之首，乾卦的发展变化规律揭示了刚强者的进取哲学；坤卦的发展变化规律揭示了柔顺

者的辅佐哲学。

乾卦概括了人生奋斗主动进取的六个阶段的形势特征和最佳策略。

1：初九（九代表阳刚之极），潜龙勿用。龙潜水中，暂不发挥作用。是人生奋斗之始，需要

养精蓄锐，潜藏待时。

2：九二，见（同“现”）龙在田，利见（同“现”）大人。龙出现在田野，说明贤人的恩德可

以普遍推行。进取者，既有足够的雄心和魄力，又能守持中道妥善行事，品格已经成熟，具

备了成功的素质，可以崭露头角小试锋芒（二多誉）。

3：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健行不息），夕惕若，厉无咎。君子整天勤奋不息甚至夜间也时时

警惕，虽然面对危险但也无灾祸。是初获成就的阶段，事业将成未成、不上不下，容易陷入

半途而废或者小人得志的危险（三多凶），是人生最尴尬、最难挨的时期更应该倍加努力、

精益求精，去经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反复磨练可以体验到“山穷水尽和柳暗花明”。

4：九四，或跃在渊，无咎。应相机而动，或跃起上进，或者退处在渊，则无咎害。是一举

成功之机，（四多惧）迫于权威的压力，应该审时度势，灵活处理，不要盲目贪功树敌，以

免招受猜忌和陷害打击。

5：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同“现”）大人。飞龙上天，有利于大德大才之人出现，是大德

大才之人，大有作为之时，是事业大成之际（五多功）。古代皇帝是“九五之尊”就是来源于

此。

6：上九，亢龙有悔。飞龙高飞到了极点，必有过悔，说明盈满过分，不能长久，盛极必衰，

盈满则倾。是事业极盛时期，站到令人炫目的高度，如果不居安思危保持清醒的头脑，容易

功亏一篑和前功尽弃。历史上有不少英雄人物，在艰苦创之时并没有失败、倒下，而是在大

功告成，得意志满之时，却摔了大跟斗，甚至一蹶不振，还有断送江山的。

用九，群龙无首，吉。用“九”数（主动进取发展），出现一群龙（时代精英），都不以首领自

居（戒骄戒躁），吉祥。用九是刚强进取者在成功位高时戒骄戒躁的基础上发生的变数，可

以出现刚中带柔，说明刚强进取者，不以首领自居，不是诺诺逼人、绝情绝义。

《易经》卦象用六爻代表人生的六个阶段：初爻，庶民之位（布衣职员），象征发端萌芽，

应该潜龙勿用；二爻，士人之位(模范代表），象征崭露头角，应该适当进取;三爻，大夫之

位（组长领队），象征功业小成，应该慎行防凶；四爻，公侯之位（部门经理），象征新进高

层，应该警惧审时；五爻，天子之位（总统经理），象征圆满成功，应该处盛戒盈；上爻，

太上皇之位（董事长），象征发展终极，容易穷极必反。“二多誉，三多凶，四多惧，五多功”

分别说明人生几个生命历程的规律特点。

坤卦概括了人生奋斗被动顺势的六个阶段的形势特征和最佳策略。

1：初六（六代表阴柔之极），履霜，坚冰至。踩着微霜，就该知道坚冰快要出现了。说明柔

顺辅佐者一开始就应该者慎始防微、防微杜渐才有好的开端。

2：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柔顺辅佐者具备）正直、端方、阔大（的美德）不用修习

（绝技），（也）无所不利（二多誉）。说明品格的力量、人性的光辉。

3：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蕴含美德，可以坚持正道。如果辅佐君王的事

业，不以成功自居。最后才会有（好）结果。说明目光远大，含藏才能而不露锋芒，自己在

不利的形势（三多凶）下没有直接成功，但可以帮助别人取得成就。

4：六四，扩囊，无咎无誉。扎紧（欲望的）囊口（封闭自己的信息），虽然没有荣誉，但也

免遭危害（四多惧）。说明在人生进退两难的时候，谨言慎行，可以避免在追名逐利中越陷

越深、无法自拔。

5：六五，黄裳，元吉。（柔顺者已经发展到鼎盛时期）穿黄色（中正之道）裙裳（由于是内

在美德的作用，还一样地恭顺谦下），大吉（五多功）。说明来自内心的忠诚，可以做到鞠躬

尽瘁、死而后已，也就不会惧怕小人的陷害，而吉星高照。

6：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在原野上争斗，流出青黄混杂的血。坤本来是柔顺的辅

佐者，但发展到极盛时期，物极必反改变本性与刚强进取者发生争斗（亢龙有悔），天地混

乱，势必两败俱伤。说明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忘本。

用九，利永贞。用“六”数（被动柔顺自然），永远守持正道最有利。用六是柔顺辅佐者在永

远坚持正道的基础上发生的变数，可以出现柔中带刚，说明柔顺辅佐者坚持正道，不是一味

附和、唯唯诺诺。

中国精神是中国文化的精髓本质所在，对中国文化的深刻认识最直接的研究方法，是将中国

文化与西方文化进行比较，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从文化相对的角度

看比仅仅从当局者的角度看，迷惑要少得多。

梁漱溟先生等当代新儒家一方面主张中国文化的革新，一方面反对对传统文化全般否定。他

们受到西方文化的新鲜冲击，主张一边接受一边将其与中国传统文化相互补充，特别是抛弃

儒学的封建要素，积极继承人道主义、生命尊重意识等，提倡“文化改良主义”。他们从东西

文化比较的角度简单整理的分类特征：东方——动的、玄学的、不可分的、有机的、反

观、内观。西方——静的、科学的、可分的、机械的、物观、数学化。但这种比较也缺

乏系统、全面的辨证分析。还有其他许多学者的研究结论有所不同，例如可以说东方文化是

“静的”、西方文化是“动的”（形象的逻辑的，整体的解剖的）……其实是时间、空间研究方

向上的差异——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简而言之，东西文化在发展进化过程中都具备各种因素，只是某些点表现突出而呈现差异。

目前对中国文化有两种认识。一是说中国文化是自力更生（褒义)的，或者是自我封闭（贬

义）的；另一是说中国文化是温和的（褒义），或者是软弱（贬义）的。实际上正体现《易

经》乾坤二卦代表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自强不息注重自己本身的内部因素发展不

注重向外求援，所以以自力更生自我封闭为核心；厚德载物注重内在修养，不喜欢向外扩

张，所以以温和软弱为主导。一方面是刚强发展自己，一种是柔顺依从别人，这两种特征

分开看缺陷难免，但在《易经》和中国现实中是辨证统一的，也是矛盾运动的，既要“一分

为二”，也要“合二为一”才是中国精神的完美体现。因为中国文化更强调：对自己严厉要求，

凡事少求人多求己（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对别人宽容理解，凡事将心比心思考（海纳百

川、有容乃大）。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历史长河中，把求己与求人，以及宽容与严厉四因

素从潜意识深处的思维模式上进行排列组合、解析整合等反复实践，经过大浪淘沙一般的发

展，中国人的自性化进程、中国精神积淀形成集体潜意识原型，最后克服自身缺陷，创造出

一个东方自强不息（少索取）的温和（多奉献）民族！从社会进步更需要“多奉献、少索取”

这个角度来讲，中华民族文化无疑是最伟大的文化之一！网友安崇民在《自强不息，厚德载

物——学胡锦涛9．3讲话心得》之中说：“胡锦涛讲话不但始终贯穿了自强不息的民族

精神，还始终蕴涵着厚德载物的磅礴大气。”

我国著名哲学家、思想家、国学大师张岱年先生说过，“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是国学中最精

华的部分，自己也常以此给别人题词。他讲：“厚德载物是一种宽容的思想，对不同意见持

一种宽容的态度，对思想、学术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作用。自强不息是对生命的体会，人的生

命就是努力前进、奋发向上。因此《易传》一方面讲厚德载物，一方面讲自强不息，就是表

示人要有坚强的意志，同时又要有宽容的态度。我认为这两种思想：坚强的意志、宽容的态

度在中国文化里面起了主导作用，是一种健康的正确的思想。在历史上，当中华民族受到外

来侵略时，一定是反抗而绝不是屈服，它有一种坚定的自强不息的精神；同时中国文化的又

一特点是比较宽容、博大，像基督教、伊斯兰教进入中国都被中国文化所接纳。历史上犹太

人在世界上几乎没有立足之地，到处受排斥，可是它到了中国就融合进了中国文化，融合到

了我们的民族之中。”

现在中外有识之士，均认识到中国文化（如果我们没有意外地丢掉的话）最终会成为世界文

化的核心。因为中国文化是一个整体的文化、博大精深的文化，所以不是快餐文化，而是有

着宽广厚实地基的、远大前景高层的文化，所以自力更生和厚德载物的中国文化、中国精神

的优势，越经历时间，越经历实践，也越能够展现其生命力。西方学者维尔海姆、荣格、弗

洛姆、马斯洛、罗杰斯、艾默生、海德格尔、柏格森、爱因斯坦、莱布尼茨等，都对中国文

化有着极大的热情，并从中得到不少启迪。正是他们，使西方学者看到了新的希望——尼采

宣布上帝死了以后，西方的精神大厦逐渐走向崩溃。中国文化精神在全球化碰撞的时刻，发

出璀璨夺目的光辉，无疑是西方人头顶上飘过的一朵祥云，有人担心抓不到，不得不用酸葡

萄的心理自我安慰，说中国文化是危险的文化，以期望趁别人犹豫的片刻再纂取一次难得的

机会。就是在东方，受中国文化影响极大的日本、韩国等觑视中国文化已久，都想把中国文

化改头换面、据为己有。日本的心理学“森田疗法”也来自于中国道家文化的“顺其自然，无

为而无不为”，如同拐卖了一名中国儿童，把他偷运到日本喂养时日，再给他穿上和服就变

成了小日本。日本把中国的中医配方进行微量变化弄成自己的专利，销售成品药大赚了不少。

韩国把端午节申报成他们的“文化遗产”，再次申报中医的时候，我国政府才得以重视，使其

阴谋没有得逞。他们把我们的太极图和八卦图弄成他们的国旗，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当心，说

不定哪天韩国人又要盘算怎样把我们的“易经”申报成他们的文化遗产……我国的学者申荷咏、

许金声、冯川等都对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交流学习做了大量实际工作，特别是申荷咏博士，

他是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教授，是中国文化心理学的专家，他在带自己的博士研究生的时候，

把中国的《易经》与儒家、释家（中国禅宗）、道家文化，以及中国汉字的心理学原型等研

究成果在访美、参加瑞士“爱思诺（Eranos）”的“东-西方文化圆桌研讨会”活动中全面展示，

再次证明了最早的心理治疗在中国。同时也让中国文化的魅力倾倒了不少西方人。

到底世界一流大学什么样？第一：是产生知识电流的发电机。第二：多成就卓越的莘莘学子。

第三：多发展交叉学科的制高点。第四：多顶天立地的科学成果。第五多走出象牙塔的生产

力。第六：会广纳经费的资本运作。可以学习和借鉴的如：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哈佛大学、

麻省理工学院等。

我们的北大和清华离世界一流大学还有一段距离。人们一提北大，都是谈蔡元培创立的“兼

容并包、学术独立、思想自由”的优秀传统。但那不是北大唯一的传统，还有一个“官学传统”。

北大的前身是“京师大学堂”，是在“戊戌变法”的背景下产生的。它一建立，就有双重身份：

既是中国的最高学府，又是一个政府机构。当时，清王朝在进行机构改革时，把原来礼部和

国子监的一些职能取消了，由京师大学堂代行这些职能，比如代管全国学务等。所以，它既

是一个大学，又是半个“教育部”，是一个改革不彻底的怪胎。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和“五

四”运动的策源地，作为中国最早传播马克思主义和民主科学思想的发祥地，作为中国共产

党最早的活动基地，北京大学为民族的振兴和解放、国家的建设和发展、社会的文明和进步

做出了不可代替的贡献，在中国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起到了重要的先锋作用。爱国、进步、

民主、科学的传统精神和勤奋、严谨、求实、创新的学风在这里生生不息、代代相传。但是，

北大要把“兼容并包、学术独立、思想自由”的理念完全变成现实，走向真正的世界一流大学

之路，还需要扬长补短、不断发展。根据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总体部署，按照综合性、研究

型、开放式大学的办学思路，清华大学提出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三个九年，分三步走”的总

体发展战略。即：第一个九年（1994-2002年），调整结构，奠定基础，初步实现向综合性

的研究型大学的过渡；第二个九年（2003-2011年），重点突破，跨越发展，力争跻身于世

界一流大学行列；第三个九年（2012-2020年），全面提高，协调共进，努力在总体上达到

世界一流大学水平。正如哈佛大学校长鲁登斯坦先生（今年６５岁，明年退休）说：“哈弗

为什么要教授六十多种语言和许多异国文化和文明的成就呢？就因为假如大学不能这样做，

我们就会渐渐忘记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和丰富性，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巨大的人文科学宝库，而

那个宝库对于我们要理解人究竟是什么，绝对是必须的。”这，同样为北大和清华把学校发

展成为有深厚文化基础的综合大学、世界一流大学提供了榜样。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是中国精神的根本体现，其中的智慧之光穿透数千年的历史尘烟,在

现代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今天,放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圣人以此洗心”是自强不息、厚德

载物之君子（文化精英）的最佳抉择和修养。清华大学选择其作为自己的校训，可谓“独具

慧眼”，让我们一起在此祝福：始终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紧相连、与民族的荣辱兴衰休戚与

共，有着悠久历史和光荣传统的清华大学，走过了95年不平凡的历程之后，为向世界一流

大学的宏伟目标奋勇迈进、不懈努力，水木清华，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