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广益

出师表之五兆芳芳创作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先帝开创的事

业没有完成一半，却中途去世了.现在天下割裂成三个国度.

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蜀汉民力困乏，这实在是危

急存亡的时候啊.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

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然而朝中官员在首都

绝不懈怠，忠诚有志的将士在外面舍生忘死，是因为追念先

帝对他们的特殊宠遇，想要在陛下身上报恩啊.诚宜开张圣

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实在应该普遍地听取意

见，发扬先帝遗留下来的美德，振奋有理想的人们的志气，

不宜妄自肤浅，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不该该随便看轻

自己，说一些不恰当的话，以致堵塞人们忠言劝谏的道路啊!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皇宫中和丞相府中的人，都是国

度的官员；陟罚臧否，不宜异同.升降仕宦，评论人物，不该

该因在宫中或在府中而异.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

司论其刑赏，如果有作奸邪事情、犯科条法则，或做了功德

对国度有奉献的，都应该交给主管的官员判定他们受罚或受

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来显示陛

下公道严明的治理，而不理当有偏袒和私心，使朝廷内外刑

赏的法则不合.

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侍中侍郎

敦攸之、费祎、董允等人，这些都是善良诚实的人，志虑忠

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他们的志向和思虑都忠诚纯正，

所以先帝把他们选拔出来留给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

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我以为

宫庭中的事情，无论大小，都拿来跟他们商量，然后实行，

就一定能够解救缺点，避免疏漏，得到更多的成效.

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将军向宠，性格品积

德良平正，通晓军事，试用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

议举宠为督.过来任用他的时候，先帝称赞他能干，所以大家

商议推举他做中部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

阵不和，优劣得所.我认为军营中的事情，都拿来和他商量，

就一定能够使军中团结不和，才干高的和才干低的都得到公

道安插.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近贤臣，疏远

小人，这是先汉兴旺发财的原因；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

所以倾颓也.亲近小人，疏远贤臣，这是后汉倾覆衰败的原因.

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先帝

在世时，每次和我谈论这些事情，没有不合错误桓、灵二帝

的昏庸感应痛心遗憾的.侍中、尚书、长史、从军，此悉贞良

死节之臣，侍中、尚书、长史、从军，这些人都是忠贞优秀、

以死报国的大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

待也.希望陛下亲近他们，信任他们，这样汉代的兴隆便为时

不远了.

臣本平民，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

诸侯.我原本是个平民，在南阳亲自种地，只希望在乱世里苟

且保全性命，其实不想在诸侯中做官扬名.先帝不以臣卑鄙，

猥自枉屈，先帝不嫌我身份低微，见识浅陋，不吝下降身份，

委屈自己，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谢，

遂许先帝以驱驰.三次到草庐来探望我，向我询问当代的大

事，我因此有所感而情绪冲动，就答应为先帝奔波效劳.后值

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受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

矣.后来遇到挫折，在军事上失败的时候接受重任，在危难紧

迫的关头受命出使，从那时到现在二十一年了.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先帝知道我处事谨

慎，所以临终的时候，把国度大事托付给我.受命以来，夙夜

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我接受命令以来，早晚

忧虑叹息，唯恐托付给我的大事做得没有成效，而有损于先

帝的明察，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

所以五月渡过泸水，深入到不长庄稼的荒漠地方.现在南方的

叛乱已经平定，武器装备已经充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

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应该勉励三军，

率领他们北上平定中原.我希望能够奉献平庸的才干，去铲除

那些奸邪凶恶的敌人，振兴汉代，迁回旧都洛阳.此臣所以报

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这是我酬报先帝、忠于陛下的职责.

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棉、允之任也.至于考虑

朝中政事是否可行，毫无保存地向陛下提出忠诚的劝谏，那

是郭攸之、费祎、董允等人的责任了.

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

帝之灵.希望陛下把讨伐曹魏兴复汉室的任务交付给我，如果

不克不及实现，就治我的罪，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若无兴德

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如果没有发扬

圣德的忠言，就应当责罚郭攸之、费祎、董允等人的怠慢失

职，指明他们的过失；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

言，深追先帝遗诏.陛下也应该自行谋划，征询治国的良策，

认识、采取正确的言论，深切追念先帝的遗命.臣不堪受恩感

谢.我接受您的恩惠膏泽，心中很是冲动.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现在我就要远离陛下了，

面对这份奏表，禁不住流下泪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