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文化

山东外语教学

ShandongForeignLanguageTeachingJournal 2009年第4期(总第131期)

美 国 文 化 的 渊 源

惠 敏

(山东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收稿时间:2009-03-20

作者简介:惠敏(1965-),女,汉族,山东诸城人,博士,副教授,硕士导师。研究方向:美国社会与文化;跨文化交际。

摘要:美国的历史虽然短暂,但其文化源远流长。美国的文化是在长期的历史积淀中由多种文化的

交汇与互动所形成的多元混合型文化。欧洲文化、美洲印第安人文化、非洲的黑人文化、亚洲文化、

拉丁美洲文化(主要是墨西哥文化)以及犹太文化等诸多异质文化汇集于北美新大陆,经过碰撞和

冲突之后互相融合,共同构成了美国文化。

关键词:美国文化;欧洲文化;美洲印第安人文化;非洲黑人文化;亚洲文化

中图分类号:G17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643(2009)04-0008-05

1.0引言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一元论的起源观影响

着人们对美国的认识。人们普遍认为美国文化根植

于欧洲,主要是源自英国盎格鲁-萨克逊传统。现

在,这种一元论的起源观已经被多元论的起源观所

取代,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美国文化的来源是多

元的,美国的文化传统是在北美大陆自然环境和社

会条件的共同影响下,在吸收了各民族的优秀文化

———欧洲文化、美洲印第安人文化、非洲黑人文化、

亚洲文化、拉丁美洲文化(主要是墨西哥文化)以及

犹太文化等多元文化的基础上互相融合而形成的,

是多种文明融汇的产物。

2.0美国文化的主要源流

欧洲文化、美洲印第安人文化和非洲黑人文化

是构成美国文化的三大主要源流。

2.1欧洲文化

欧洲文化对美国文化的影响首当其冲。在美国

文化形成的过程中,它受到了欧洲清教主义、自由主

义和个人主义思想的深刻影响。1620年,102名英

国清教徒乘坐“五月花”号轮船前往美洲新大陆,在

“五月花号”即将登上北美大陆之前,船上的41名成

年男子在甲板上签订了一份契约,这就是著名的《五

月花号公约》。其内容是:

“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增强基督教的信仰,为

了提高我们国王和国家的荣誉,我们漂洋过海,在弗

吉尼亚北部开发第一个殖民地。我们这些签署人在

上帝面前共同庄严立誓签约,自愿结为民众自治团

体。为了使上述目的能得到更好的实施、维护和发

展,将来不时依此而制定颁布的被认为是对这个殖

民地全体人民都最合适、最方便的法律、法规、条令、

宪章和公职,我们都保证遵守和服从。”

(转引自林训民,2007:4-5)

《五月花号公约》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份重要的政

治文献,被视为民主意识的最早萌芽。它暗示了民

主政治的许多基本理念,否定了由来已久的君权神

授思想。它所呈现出的依法管理、民众自治理念后

来被众多殖民地竞相效仿。新英格兰各殖民地产生

了具有广泛基础的民选政府,他们商讨公众事物,选

举代表参加大议会,这种始于基层的民主政治为未

来联邦的民主政治打下了坚实基础。殖民地时期建

立的自治机构———立法会议,有权制定法律和法令,

并监督总督行使职权。而后议会制、陪审团制、地方

自治制等一整套制度,奠定了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制

的基础。而《独立宣言》、《联邦宪法》和《权利法案》

的制定和颁布,则使美国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制得到

进一步的巩固和发展。可以说,清教主义奠定了美

国民主的基础。

清教主义还赋予美国人强烈的使命意识。美国

人的使命观源于清教徒的宿命论。基于清教主义的

“山颠之城”的理念,新英格兰清教徒们一开始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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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上帝把美丽富饶的北美洲

赐给他们,旨在让他们把这片土地建成新的耶路撒

冷。因此,他们对人类历史的发展承担着一种神圣

的使命。这种强烈的宗教使命感滋生了美国人唯我

独尊、不可一世的民族精神,成为美国信条的精神底

蕴。

清教主义也铸就了美国的文化价值观。清教徒

们带着建设人间伊甸园的理想来到新大陆,以履行

上帝的天职为幸福,以赚钱创业为神圣,以奢侈浪费

为可耻。他们虔敬、朴素、严于律己的生活观念,以

及艰苦创业,积极进取的优秀传统,成为早期美国社

会的核心价值观。“美国价值观在很大程度上是曾

经在新英格兰地区处于领导地位的那支清教徒部落

的思想体系的翻版。”(Lawrence,1986:203)总之,清

教主义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美国人,对美国资本主义

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作用。美国历史学家佩里·米

勒(PerryMiller)认为,如果不了解清教主义,就无法

理解美国。

欧洲自由主义思想在美国思想和文化形成的过

程中作用巨大。自由主义是美国政治思想和文化的

核心,它构成了美国政治文化的基础。根据中国社

会科学院外文研究所研究员钱满素在其《美国自由

主义的历史变迁》一书中的阐释,西方的自由主义指

的是: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一系列法定的个人自

由。政治自由的理论基础是天赋人权,即每个人天

生具有基本的人权,人民为了维护自己的这些权利,

就组合成政府,所以政府是为了保护人民而建立的。

经济自由包括财产权、自由企业、自由贸易、自由市

场等等。和政治自由、经济自由直接相关的是一系

列法定的个人自由,包括表达权、信仰的权利、隐私

权等等。总之,自由主义是以“自由”为核心的一整

套的思想理念、政治哲学、政治制度,甚至包括生活

方式,而且这个自由是以个人自由为核心的,这是自

由主义的本质。(钱满素,2006)

《独立宣言》的自由主义原则就是人生而平等、

天赋人权。政府必须经人民的同意而组成,为人民

的幸福和权利而存在,人民有权起来革命以推翻不

履行职责的政府。自由主义对美国的政治制度产生

了深刻影响———分权制衡。联邦政府的权力一分为

三,立法权归国会,执法权归总统,司法权归最高法

院,各个部门互相制约。美国实行联邦制,有联邦政

府、州政府、地方政府三级,彼此也是互相制衡。总

之,自由主义强调私利,主张发展自由市场经济。它

重视人的自然权利,是对欧洲封建主义传统的一个

彻底否定。它使个人追求幸福成为一种社会的共

识。而最重要的是自由主义的经典哲学构成了美国

宪法中言论自由的基础,为社会提供了一个思想自

由争辩的环境。它使美国文化具有人性和理性的生

命力。(朱世达,2001)

个人主义是美国最重要、最核心的价值观,也是

美国文化的核心。美国的个人主义价值观深受清教

主义的影响。1620年,第一批清教徒踏上北美大陆

时就带来了个人主义文化的痕迹,他们为寻求宗教

自由而远涉重洋。这正是他们重视个性、追求个人

主义的表现。个人主义高度重视个人自由,广泛强

调不受外来约束的个人自我支配与自我控制。17

世纪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关于美国的个人主义的

定义是:每一个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特别的,不同

于其他任何一个个人,因而是自然界的最基本单位。

美国是个人主义实践得最成功的国家。美国体

制的核心和基本目标是维护个人的权利和自由。不

仅宪法赋予个人以充分的自由权,而且社会的主导

思想也认为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认为

这是最基本的人权。在美国,个人主义在解放个性,

强调和尊重个人作用、个人尊严和自由等方面有过

积极作用。个人主义已渗透到美国的政治、经济、文

化、社会生活及价值观念等各方面,构成了美国文化

模式的基本特性和主要内容。在美国政治文化发展

的过程中,它成为美国民主思想的出发点与归宿,成

为美国关于人的价值的核心。个人就是目的本身,

终极的价值就是个人的生命和幸福。不了解个人主

义,就无法了解美国的政治、社会与文化。(朱世达,

2001)

总之,清教主义是美国文化的根,个人主义是美

国文化的魂,自由主义则成为美国人的一种生活方

式。这三大“主义”共同构成了美国文化的核心。

2.2美洲印第安人文化

美国是印第安人的故乡,丰富多彩的印第安文

化首先对美国文化做出了重要贡献。印第安人对自

然界有自己独特的认知方式,他们信奉万物有灵,日

月星辰、山脉河流以及一切不可理解的自然现象都

成为他们顶礼膜拜的对象,由此产生图腾崇拜,每个

氏族都有自己的图腾。这些图腾形象常以动物命

名,如狼、熊、火鸡、三文鱼等。直到今天,在美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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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很多图腾柱。

1607年,在到达北美的第一年,英国移民面对

荒芜的大陆不知该如何生活。印第安人非常友好地

接纳他们,送给白人许多生活必需品,教授他们开拓

土地、栽种农作物、狩猎、捕鱼,饲养火鸡等。印第安

人的农作物和农耕技术对于早期欧洲移民尤为重

要,成为他们赖以为生的主要源泉。

印第安人在农业方面的贡献很大。他们已能建

筑小型水利灌溉工程。据推算,中西部的印第安人

在公元前5000年就懂得种植农作物。公元前1000

年形成了以大豆、玉米等为主的农业种植体系。公

元前18世纪中期,东南部的五大文明部落开始种植

菸草、土豆、大蒜等。西红柿、南瓜、花生都是印第安

人的重要贡献。印第安人培植的马铃薯、玉米、烟

草、可可等40多种农作物,后来陆续传播到世界各

地,这些农作物品种占美国全部农作物品种的47。

正如E·E·爱德沃兹所说:“如果说美洲印第安农业

和欧洲农业的结合是美国农业的开端,并且奠定了

美国农业取得巨大发展的基础,这是不算过分的。”

(弗朗西斯·保罗·普鲁查,1965:244-245)

印第安语中的很多词汇已进入美国英语,丰富

了美国英语的词汇。据统计,在今天的英语中约有

1,700多个来自印第安语的借词。美国有大量的地

名源自印第安语,据估计,美国的州、地区、城市、河

流、山岳有一半以上使用印第安名称。如:密西西比

州、密歇根州、马萨诸塞州、俄亥俄州、密苏里州、康

涅狄格州、明尼苏达州、尼亚加拉和约塞米蒂瀑布以

及阿巴拉契亚山脉等。印第安人的地名已成为美国

文化遗产中重要的一部分。

印第安人还具有相当的艺术成就。对他们来

讲,舞蹈是一种祈祷仪式,也是一种艺术。舞蹈贯穿

于其宗教和社会生活中,许多重大活动都伴随有相

应的舞蹈,如“太阳舞”、玉米舞、“鬼舞”、蛇舞等。

印第安人的音乐旋律早已融入了美国的交响乐和歌

剧之中。印第安人在纤维、染料等方面的知识都被

早期移民所接受。美国土著艺术家们用丙烯树脂、

油画颜料、织物、粘土为原料创作出的绘画、雕像、陶

瓷、面具等多种艺术品得到了美国社会的承认。美

国许多博物馆和艺术馆举办各种有关展览,以加深

对美国土著艺术的认识。

2.3非洲黑人文化

从非洲贩卖到北美大陆的黑人及其后代在北美

大陆创造的独特的美国黑人文化,因其较高的艺术

性与普遍性,对美国文化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重大

影响。

殖民地时期,黑人对南部庄园的开拓做出了巨

大贡献。美国南北战争中,共25万黑人参加了大小

450次战斗,为北方资产阶级战胜南方种植园主阶

层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两次世界大战期间,黑

人全力以赴为祖国而战,做出了巨大牺牲。

黑人音乐是美国民族音乐的重要基础,赋予美

国文化独一无二的特性。美国黑人音乐从非洲音乐

中吸收了不少旋律,并对白人音乐作了进一步的改

造,从而创造出了诸如爵士乐、黑人灵歌、布鲁斯、雷

格泰姆、福音音乐等。爵士乐因其节奏强烈,活泼有

生机而很快风靡了美国,继而成为世界流行音乐。

黑人灵歌是一种独特的美国音乐文化现象,题材丰

富多彩,歌词形象生动,它把历史、人类文化和宗教

信仰融为一体。布鲁斯的原意是“蓝色的恶魔”(the

bluedevils),意指伤感和痛苦,它是黑人在城市生活

中迷茫、徘徊之感情的流露和宣泄。雷格泰姆来源

于美国游艺节目中黑人的歌舞表演,它的特点是切

分音。黑人福音音乐自19世纪70年代开始流行,

后为大众所接受。可以说,黑人音乐是黑人民族最

卓越的精神遗产,也是黑色人种最伟大的精神财富。

美国黑人舞蹈颇具特色。黑人把舞蹈熔铸于自

己的宗教生活中。对黑人来说,舞蹈犹如祷告,是同

祖先和神灵结为一体的外部表达方式。例如,在庄

严的丧礼中,包含着全身有节奏动作的舞蹈,是宗教

仪式不可或缺的部分。黑人能歌善舞的民族特性还

丰富了黑人英语的词汇,只是关于舞蹈的词汇就有:

ballandjack,cold,duck,football,funkyBroadway,funky

chicken,JamesBrown,moonwalk,popcorn,sissy,sophisti-

catedsissy等,使用banjo的jazz以及rock'nd'roll风

靡了五六十年代的美国。(陈蓓,1994)

美国黑人文学在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不可低

估。许多黑人作家为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

要贡献。20世纪20年代中期到30年代中期,约16

位黑人作家共出版50多部诗歌和小说。60年代以

来影响较大的黑人女作家如格温多林·布鲁克斯

(GwendolynBrooks)、托尼·莫里森(ToniMorrison)、艾

丽斯·沃克(AliceWalker)等都献出了不少新作。美

国黑人女作家的成功带动了整体上美国黑人文学的

繁荣。保罗·马歇尔(ll)、约翰·威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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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根》的作者亚历克斯·哈利(AlexHal-

ey)等一并推动了黑人文学的发展。这些黑人作家

的巨大文学成就在事实上造成了黑人文化与白人文

化并存的局面,进一步推动了多元文化主义在美国

的发展。

《世界黑人百科全书》的作者说:“黑人在音乐、

舞蹈、泥塑、绘画……等文化艺术方面对美洲大陆的

贡献是巨大的。”(张士智,1983)

3.0美国文化的其它源流

亚洲文化包括华人文化、拉美文化(主要是墨西

哥文化)及犹太文化对美国文化形成的作用也不可

忽视。

3.1亚洲文化

亚洲文化尤其是华人文化充实了美国多元文化

的内容,丰富了美国人民的文化生活,成为美国多元

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美国社会的繁荣与

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远在殖民地时期,中国商品如陶器、瓷器、壁纸、

丝绸等,经由欧洲人贩卖到北美13洲。1848-1882

年,美国正值全面开发时期,尤其是加州需要大量劳

动力,许多华人参加了加州的基本建设,到1851年,

已有2.5万华人在加州开矿淘金,占其矿工总数的

12。几条横贯北美大陆东西的铁路的建设以及西

部矿山、庄园、森林和土地的开发都记载了中国劳工

的辛酸和血泪。《美国百科全书》中说:“华人筑路参

加修建的横贯美国东西大铁路是推动美国成为统一

国家的最重要因素。”(黄安年,2006:153)1976年9

月5日,南加州华侨历史学会建立了南太平洋铁路

与圣费尔南多大隧道华工纪念碑,碑文铭刻着:“加

州铁路,南北贯通,华裔精神,血肉献功。”(同上:

162)大批华工为美国带来了丰富的物质财富。美国

前总统吉米·卡特高度评价美国华裔对美国的贡献,

曾说:“华裔人数之少,与其对这个国家贡献之大,不

成比例”。(转引自黄安年,2006:149)

近代美国华人移民对促进美国农业发展起了不

小的作用,特别是在西部整治涝洼地和园艺劳动方

面。19世纪50年代初,旧金山附近的萨克拉门托

河和圣约金河三角洲地区由于洪水和海潮冲洗,500

万亩低洼地常年浸涝而成为大片荒地,1870年以

后,美国一些垦殖公司和地产投机商开始利用华人

整地。经过华人的治理,500万亩荒地变成了良田,

土地价格平均增长了几十倍。垦殖公司由此发了横

财,加利福尼亚的农业也获得了很大发展,仅小麦一

项年产40万吨。治洼后,大批华人又投入农场劳动,

1860年到1890年,加利福尼亚75%的农业工人都是华

人,其中葡萄园艺工人有3万人,占总数的78。华人的

辛勤劳动使加利福尼亚州葡萄业飞速发展,所产葡萄

酒几乎等于德国、法国、西班牙三国产酒量之和。此

外,中国园艺工人还从中国带去种子,推广种植,改良

品种。总之,连美国人自己也承认,如果没有中国人在

100多年前的劳动,加利福尼亚园艺发展要推迟几十

年。(张玲蓉,1997)

美国华人在科教领域中所做出的贡献是有目共睹

的。如: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李

远哲等在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等领域做出了卓越成

绩。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詹森太空中心约有300多位华

人科学家。硅谷集结有2万多名优秀的华人工程师。

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名牌大学中的华人高级教学

人员不断增加,教授和副教授已超过1000人,尤其是在

数学和物理专业,华人教授的比例远高于其他族裔。

他们共同促进了美国经济与文化的发展。

传统的中国医药学深受美国人欢迎。中国的中草

药、针灸、按摩医术在美国医疗界的影响越来越大。在

纽约等一些大城市都开设有较大的中药店。美国的有

些大学中,还专门设有东亚医药学系,开设有关中国医

药学的课程,针灸学越来越被更多的美国人所接受。

随着中美两国人民交往的日益频繁,华人对美国

的社会经济和多元文化的发展与繁荣等方面的作用越

来越大。1996年,美国国会通过法案,把每年的5月定

为“亚太裔传统月”。1998年6月下旬美国总统克林顿

首次访华,他高度赞扬了中国移民对美国发展的贡献。

他说:“有100多万美国人可将她们的根追溯到中国。

每天,美籍华人作为企业家、建筑师、艺术家和公务员

都在为建设一个更美好的美国而工作。”(转引自黄安

年,2006:149)

3.2拉美文化

拉美文化尤其是墨西哥文化对美国文化产生了较

大的影响。墨西哥裔移民的族性意识很强,对自己的

语言和文化传统颇感自豪,始终保持他们的文化习俗。

他们有自己的电台、电视台、报刊、杂志和教堂。每到

自己的宗教节日,如海祈节、圣母升天日等,他们都要

在街头载歌载舞,举行赛马和斗牛等庆祝活动。强烈

的母语意识是墨西哥移民的另一个鲜明特征。墨西哥

裔移民广泛使用西班牙语,这使西班牙语成为美国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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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语种。随着墨西哥移民数量剧增,他们在美国社

会的整体地位不断上升,其影响力越来越大,成为美国

制定移民、人口、双语教育、种族歧视等政策的重要因

素。

LosLabos、JulioIglesius、CeliaCruz、MareAnthony这

些美国歌坛著名的拉丁裔歌星,积极传播他们的拉丁

音乐,使其得到推广和重视。拉丁音乐的各种元素早

已被吸收到美国各种流行音乐中。在美国,拉丁音乐

制品的发行量呈逐年上升的趋势,销售额不断增长。

拉丁音乐在美国音乐工业中的占有额也越来越高。

3.3犹太文化

美国是世界上犹太人最多的国家。犹太人在美国

的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做出了杰出贡献,对美国文

化的构筑产生了不可低估的作用。威尔·赫伯格在其

名著《新教徒、天主教徒、犹太人》中提出,美国文化在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受新教徒、天主教徒和犹太人影

响的融合物。

犹太文化中含有一种特别活跃的政治参与机制。

进入美国政界上层的犹太人有:任西奥多·罗斯福总统

商务和劳工部长的奥斯加·斯特拉斯、富兰克林·罗斯

福总统任内的财政部长享利·摩根索、尼克松和福特两

位总统任内的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卡特总统任内的财

政部长迈克尔·布鲁门萨尔等。克林顿政府中的5位

犹太裔重要成员是: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国家安全事务

助理伯杰、财政部长鲁宾、国防部长科恩和贸易代表巴

尔舍夫斯基。

犹太人在美国经济领域的影响也很大,多数美国

犹太人已成为中产阶级,主要从事金融业和工商业。

犹太金融家在美国金融界的实力首屈一指,塞利格曼

公司、库恩—洛伯公司等都是金融业的巨头。艾伦·格

林斯潘长期担任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拥有实力

雄厚的量子基金的乔治·索罗斯被称为世界头号“金融

倒爷”。这两位犹太人对世界金融界都有巨大影响。

在文化领域,犹太知识精英们的作用特别突出。

对美国最有影响的200位文化名人中有一半是犹太人。

到20世纪80年代初,在获得过诺贝尔奖金的100多名

美国学者中,近半数是犹太人及其后裔。在美国东部

的名牌大学中,有30%的教授是犹太人。20世纪80年

代,包括哥伦比亚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在内的多所大

学的校长是犹太裔。而在律师界,每4名律师中就有1

名是犹太人。美国的新闻出版界被称为“犹太人的世

界”,大批著名的记者、编辑和专栏作家都是犹太人,如

沃尔特·李普曼、约翰·奥克斯、西奥多·怀特等。《纽约

时报》和《华盛顿邮报》最早是由犹太家族创办的。(潘

光,1999)另外,犹太人在美国的电影、娱乐、传媒业中的

影响举足轻重,在文学、戏剧、音乐等方面也取得了骄

人的成就。美国犹太人的各种文化活动为美国的多元

文化涂上了犹太色彩,对美国社会产生了不可磨灭的

影响。

4.0结语

总之,外来移民在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

生活等各个领域都起着重要作用。欧洲人为北美带去

了先进的资产阶级思想;美洲印第安人在农业、艺术方

面对美国的贡献非常大;非洲黑人在音乐、舞蹈、绘画、

文学等方面对美洲大陆做出了巨大贡献;亚洲人特别

是华人为北美带去了东方文明;墨西哥人在音乐、语言

等方面对美国文化产生了较大影响;犹太人在美国的

政治、经济、文化诸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外来移民不

仅促进了美利坚民族的形成与美利坚共和国的诞生,

也为美国工农业发展提供了大量劳动力、雄厚的资金

和先进的技术,还推动了美国科学文化事业的发展。

美国正是在大批移民辛勤劳动的基础上建立发展起来

并居于世界领先地位的。因此,可以认为,来自于各大

洲的各种思想观念和行为方式在北美发生多向交叉、

碰撞而交汇融合,从而形成了独特的美利坚文明,共同

构成了美国文化。没有外来移民,就没有美利坚文明,

就没有美利坚文化。时至今日,汇聚了各种族肤色民

族精脉的北美人,继续创造着灿烂的北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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