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曼草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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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曼《草叶集》的女性主义解读

作者：刘曲

来源：《电影评介》2014年第06期

沃尔特·惠特曼（WaltWhitman，1819-1892）是美国文坛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由于其生

在美国文坛先验论和现实主义理论的过渡时期，因此，在两种思想的激烈碰撞之下，惠特曼逐

步发展了自己大胆创新而具有颠覆性的自由诗体风格，这不但开启了美国现代诗歌创作的先

河，更为诗人自身赢得了“自由体诗歌之父”的美誉。诗人耗其毕生精力撰写了巨著《草叶

集》，他用独树一帜的语言、形式和匠心独运的风格写下了在全世界前无古人的雄浑、清新而

又意蕴深远的诗篇。《草叶集》的问世震动了整个世界文坛，被誉为美国的第一部史诗、美国

文学史上的一个分水岭、第一座高峰，对美国文学乃至整个世界文坛的发展产生了无法磨灭的

深远影响。然而，《草叶集》自问世以来一直饱受争议，文学界对其评论一直存在着许多分歧

和争论。争论的焦点主要在于作品中那种大胆而直率的性描写。这种公开的性描写在美国诗歌

学史上乃至世界文学史上都实属罕见，它如同波澜不惊的海面上的一束厉雷，以其充满着原始

而野性的呐喊搅乱了评论家们的视线，更震撼了无数普普通通读者的灵魂。如是，女性主义成

为了《草叶集》的一个重要、棘手而无法回避的主题，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解读惠特曼的诗歌成

为了全面领略诗人艺术魅力，理解诗人民主情怀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

一、大胆而具有颠覆性意义的呐喊者

从广义上讲，以往任何的女性主义者们都是通过摆脱父权制、性压抑与男性中心主义对女

性的限制和束缚来宣扬女性在社会和家庭中的地位并由此进一步捍卫女性在精神层次上的自由

和平等。然而，惠特曼，作为一位标新立异并具有独到自由平等思想的诗人，从自然的人性理

论出发，探寻着一条自下而上的，最根本而彻底的女性解放之路。这首先体现在《草叶集》中

作者大胆而颠覆性地对妇女和性的描写之中。在作者看来，“妇女”包含着各型各色的人物，包

括体面的上流社会的太太，也包括妓女，她们不论年龄、地位与肤色；“性”包含着生理和社会

心理认同角色中的“女性”。在他的诗歌《致一个普通妓女》中，作者写道：“请镇静些，在我

面前请随便些——我是沃尔特·惠特曼，像大自然那样自由、朝气蓬勃，既然太阳不歧视你，

我也不歧视你，既然海洋不拒绝向你闪耀，绿叶不拒绝向你萧瑟，我也不拒绝用语言向你闪耀

和萧瑟。”[1]诗歌中的妓女被毫无歧视地当作一个社会人而不是性机器来对待，诗人用清新的

词汇和美好的赞誉张开双臂来迎接如阳光和海洋般灿烂的“你”。在这里，性和女人之间的传统

关系被极大地颠覆了，诗人犹如一个威武的骑士保护和捍卫着女性纯净而简单的灵魂。除此之

外，惠特曼也写了很多诗歌来赞美性、身体和女人，例如在《自我之歌》中，作者曾这样描述

女人和性：“我相信你，我的灵魂，你是我的另一半，我不会贬损你，也决不会让别人贬损

你。我们懒懒地躺在草地上，我解开了你上衣的第一粒纽扣，不想有言语，不想有音乐或节

奏，不想有任何习俗或训导，不想有任何其它的东西，让我沉醉在这片寂静中，沉醉在你铜管

乐一般浑厚的嗓音中……我立刻感受到超越了琐碎尘世后所带来的宁静与理识……所有的男人

都是我的兄弟，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姐妹，爱是创世的依靠。”[2]在这里，作者毫不掩饰地表

达了自己对女性的热爱，对性的渴望与期许和对人类自由之爱、平等之爱的无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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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坚定而执着勇敢的拥护者

在惠特曼看来，作为母亲的女人是构成整个世界的最基本要素，是世界发展的本源。因

此，女人是整个世界的母亲，是女人的乳汁滋养了全世界人类的繁衍和进步。母亲是生命的创

造者和延续者，是世界和平与爱的捍卫者和传播者，也是世界灾难的承受者和包涵者。因此，

作为母亲的女人是伟大的，值得歌颂的，具有母性的女人是美好的，令人羡慕的。母亲的角色

使女人伟岸，女人的形象同时赋予母亲以更温柔美妙的风韵。在《自己之歌》中，诗人写道：

“我既是男子的诗人也是妇女的诗人，我是说作为妇女和作为男子同样伟大，我是说再没有比

人们的母亲更加伟大的。”[3]诗人以叠加的头韵形式，直白而铿锵有力地抒发了对人类母亲的

溢美之情，抒发了对于女性在承担这一社会角色中所付出的辛劳和汗水的崇敬。在《父亲，从

田地里走上来吧》中，惠特曼饱含热泪地描写了母亲在得知儿子战亡的消息之后的情景：“她

快步走来，不祥的感觉使她步履晃动，她来不及梳理她的头发，来不及把她的帽子整一整。她

迅速的拆开信封，哦，这封信不是我们儿子所写，虽然上面签了他的名，哦，一个陌生人替我

们儿子写的信，这想法直击母亲的灵魂！眼前一片晃动，两眼不由发黑，她只看到了信的主要

内容……她瘦弱的身躯穿着黑色的衣，白天她茶饭不思，晚上她无法安睡，深夜她常常从哭泣

中醒来，有着一个深切的企盼，哦，她希望能离开这里，不被人发现，静静的从生命中逃走，

撤离，去跟随，去追寻，去跟她那已故的儿子在一起。”[4]诗人极其生动地描写了母亲在失掉

孩子之后无尽的凄凉和悲哀，表达了对母亲的深切同情和敬意。母亲的伟大在于她孕育了一个

全新而独立的个体，一个能为理性、为国家、为民族而奋斗牺牲的个体，母亲的伟大更在于她

无言而悲壮的承受和坚持，艰难而坚强的隐忍和包涵。至此，我们真切地感受到惠特曼对母亲

的讴歌可谓淋漓尽致，详实圆润。

结语

惠特曼的《草叶集》充分体现了作者女性主义观点，与此同时，他的诗歌在很多不同的方

面非常坚定地为女权运动而战。通过他诗歌中的描述，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总结出他诗歌中的

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在社会文化领域各方面，女人和男人之间民主的平等。于此，惠特曼

已经成为了一名不折不扣的保护女性权利和地位的斗士。

参考文献：

[1][2][3][4]惠特曼.草叶集[M].楚图南，李野光，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116，

24，16，2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