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记简介

2020-12

文艺生活LITERATURE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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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金锁记》的艺术特色

王蕾

（陕西师范大学，陕西西安710000）

摘要院张爱玲是现代文学史上有名的奇女子，几十年以来，围绕她的讨论数不胜数，对于她的评价褒贬不一。本文着眼于张

爱玲的代表作《金锁记》，从空间意识、女性意识和古典性三方面分析她文本的特点，试论有着独特魅力的张氏风格。

关键词院张爱玲；《金锁记》；艺术特色

中图分类号：I206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20）36-0016-01

DOI：10.12228/.1005-5312.2020.36.003

一、引言

《金锁记》是民国著名才女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以其

一贯的张氏风格描写了张爱玲作品中频频出现的封建大家族中

的种种故事，以女主人公曹七巧的一生为主线交代了姜家这个

大家族三代的兴衰。作为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金锁记》中渗透

着浓烈的张氏风格，本文试从三方面讨论作品极富特点艺术特

色。

二、空间意识

《金锁记》表现出强烈的空间意识。这表现在作家对于物理

空间、心理空间和叙述空间的综合把握。在物理空间上，故事发

生的年代正是十九世纪初期的上海，当时正处于新旧交汇，东西

融合的时代，租界与华界、东方与西方处于微妙的交往之中。与

此同时，人们的衣食住行也受到中西方文化的双重冲击。在上

海，不乏有新式洋楼与中式家具的结合，姜家作为一个富裕家庭

也是如此。文中描述“姜家住的虽是最早式的新式洋房…….楼

上阳台却是木板铺的地。”[1]这“楼上”与“楼下”、“外部”与“内

里”的空间对比实际上是姜家的缩影，表面上是名门望族实际上

是内里已经开始腐烂的封建礼教牢笼。虽然这种“腐”与“烂”被

新时代新外形掩盖，但其本质却不可变。对于曹七巧来说，“麻油

店”“姜家”与“分家后的家”则通过空间的转变表现出主人公性

格及其人生的变化。从心理空间角度来看，曹七巧在“麻油店”

时，虽然眼到之处尽是“黑腻的柜台”、“木匙子”、“铁匙子”，但她

还是一个平凡烂漫的少女，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有与她暗送

秋波的肉铺伙计朝禄。到了江家后，她的人生从此与卧病不起的

丈夫连在一起。虽然过着少奶奶的生活，但对于爱的缺失和来自

姜家众人的鄙夷使她的心理渐渐扭曲，同时，对于姜家三少爷的

爱而不得使她逐渐由爱生恨。分家后，她终于摆脱了所谓的束

缚，成为支配下一代的人，但长安与长白却因母亲的变态心理断

送了自己的幸福。在叙述空间上作家使用了隐喻和蒙太奇的手

法，在线性叙述中创新性地拓展了叙事空间。

在小说中令人印象最深的便是“金锁”与“月亮”这两个物

象。题目中的“金锁”预示了故事的压抑性与悲剧性，这“金锁”不

仅是指物质上的黄金打造的锁，更是指一把无形的黄金枷锁，它

像一朵艳丽而带有剧毒的花，诱惑着七巧这个妇人，更毒害了她

的人生。“月亮”则更是在小说中反复出现，从开头年轻人想的月

亮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到老年人回忆的月亮“比眼前

的月亮大、圆、白”，月亮没有变化，变化的是走在这三十年间的

人，令人无尽唏嘘。又如“那扁扁的下弦月”“三十年前的月亮早

已沉下去了”，这里“月亮”让我不由得联想起《月牙儿》中的月

亮，她是那样温情，含情脉脉的见证着这世间发生的一切，又是

如此残忍，像一个冷眼的旁观者，仿佛一切都无法过去，无法改

变，不能挣脱。

在手法上，张爱玲运用“蒙太奇式”的写作方法，尤其是在描

写七巧丈夫去世的时候，文中写“镜子里的翠竹帘子和一副金绿

山水屏条依旧在风中来回荡漾着……在定睛看时，翠竹帘子已

经褪了色，金绿山水换为一张她丈夫的遗像，镜子里的人也老了

十岁。”这里通过一种极富镜头感的方式巧妙地将时空由十年前

转换到十年以后，一切时间与空间模模糊糊的淡了下去，又隐隐

约约浮上来，实现了巧妙地转换。这种电影技巧的使用打破了文

本一维的叙述，使文本更具立体感与生动性。

三、女性意识

《金锁记》中表现出独特的女性意识。和其他表现女性意识

的作品一样，张爱玲在小说中也严厉地抨击了封建礼教给女性

带来的压迫与伤害，但《金锁记》中更多的是表现一种阴性的呐

喊与反抗。[2]同作为女性，七巧与其他两位少奶奶却有高低之

分，所以即使她们都是受社会压迫的女性，七巧却得不到同情。

这样畸形的婚姻和家庭使七巧不得不自我寻找幸福，于是他对

三爷心生爱慕，亦或说是对一个年轻健康肉体的渴望。但她却受

到了拒绝，一切的不如意最终引发了七巧变态的心理，以致于在

成为家长后，她竟引导儿子长白走上荒淫无赖之路，甚至亲手断

送了女儿长安的幸福。这正是由于自己不可得而不希望他人轻

易得到所实行的残忍报复。

由此可见，相对于其他女性作品，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是更具

生动性与攻击性的。对于季泽，七巧始终是有意的，甚至在分家

后，季泽来找她，她还是带有喜悦的。但是她并不是言情小说中

的女人，她是忍辱负重多年的曹七巧，所以在短暂的“细细的喜

悦”之后，她开始警惕对方，在证实季泽确实是图谋钱财后，她彻

底失去了对幸福的希望，心理也几近扭曲。她的女性意识开始觉

醒，甚至达到了对父权的篡夺。她不仅不允许长安与男子接触，

还让她缠脚，虽然送她去新式学堂，却完全不顾女儿面子，到学

校大吵大闹，最后竟向童世舫透漏长安抽鸦片的事实，彻底断送

了女儿的幸福。这种人格的变异不仅是因为长期禁锢七巧的黄

金枷锁，更大的根源在于不公平的买卖婚姻制度

作者简介：王蕾（1996—），女，河南林州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

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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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品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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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

文艺生活LITERATURELIFE艺术鉴赏

为达到传神的艺术效果，东汉的艺匠们创造性的组织美术

表现语言对形象进行了许多主观处理。如现存的石虎，昂首直

立，各部分造型都较为写实，但现实中的虎在直立时，一般头颈

是向前探的，即使是抬颈仰头，头颈上抬的幅度也很有限，只有

俯卧在地面上或者前腿支撑后腿俯卧时，头颈才会明显上扬。可

见这件石虎的造型，是主观将石虎的头颈处理成上扬的状态。这

样处理的好处在于，从正面看时，石虎的整体轮廓形象比较鲜

明，类似于虎前腿直立后腿俯卧的造型，头、颈、肩、前腿各段落

的形象都能够清晰的展现出来，比起写实的探头处理只能看到

明显的前腿和肩背构成的方形轮廓，头部形象重叠在方形轮廓

前方要清晰得多。从侧面看，四腿直立，整个身体交代得也比较

明晰，显得庄重有力。更重要的是，比起写实的探头形象处理，头

冲向观者产生压迫感强化老虎的凶猛，东汉的艺匠更倾向于将

头颈上扬处理，能够展现出老虎高贵昂扬的精气神。

天禄和辟邪这些神兽形象的组织和表现则更为自由，洛阳

现存的天禄与辟邪最多，它们的造型大体趋同，体现出东汉墓表

石像生已经形成了一些固定的形象定式。天禄和辟邪的形象从

头部经颈、胸、腹、臀至尾贯通成一条以流畅曲线为主轴的浑圆

形体，这样贯通流畅的形体组织形式，使得整体形象即使不用考

虑附加的羽翼，也显得灵动飘逸。这种的组织形式可以对比石虎

的造型以及前文对石虎形象表现手法的分析，体会其中对客观

猛兽形态的模仿和主观动态组织的用意。

此外，这种果敢的大形体取势表现形式，一方面来源于战国

错金银双翼神兽和先秦青铜器装饰部件的圆雕造型，从商代青

铜器始，器耳等青铜器部件就常使用兽类首、尾圆雕造型进行装

饰，兽类的首、尾造型与中间的器耳造型组成流畅的曲线形体，

这种器耳的造型样式应当对战国错金银双翼神兽造型产生了一

定的影响，从而发展出天、禄辟邪的造型。另一方面受玉雕和木

雕等硬质材料造型形式特点的影响，硬质材料的造型只能采用

减法，一般先取形体大势，而后多用线性感较强的细节附着在大

形体上进行补充刻画，尤其是汉代受楚地木质造型传统的影响

较为明显，楚地的木胎漆器圆雕造型，一般先以木雕的形式雕刻

出简练的大形体，而后以彩绘漆进行细部描画，受此表现方式的

影响，东汉的陶塑俑像都是先塑造出生动传神的整体动态表情，

而后以平面的彩绘作为细节补充进行表现。在这样的造型方式

影响下，东汉的天禄和辟邪形象，自然也敢于以表现神兽灵动飘

逸为目的，大胆的对大形体进行主观组织。在大形体的基础上，

四肢的形体以及表面线性感较强的细节组织，均与流畅飘逸的

大形体动势线以及外轮廓线贯通呼应，使细节不仅能够强化天

禄和辟邪灵动的气韵，而且整体和细节之间的关系也组织的十

分紧密。

综上所述，东汉开启了陵墓前神道两侧设立石像生群的形

式；石雕的工具和技术明显提升；石像生选取的形象均具有明确

的象征意义，并引入了具有神性的形象或造型元素；在写实的基

础上创造性的运用丰富的表现手法对形象进行主观处理，达到

了生动传神的艺术效果。洛阳东汉时期墓表石像生代表了当时

的最高水平，对同时期周边地区以及后世的雕塑艺术有着深远

的影响。总结得出的具体美术表现经验值得我们参考和借鉴。

参考文献：

[1]宫万琳.东汉帝陵神道石象与刻铭“天禄”“辟邪”[J].美与时代:

中旬,2011(02).

[2]邵国田.敖汉旗南台地赵宝沟文化遗址调查[J].草原文物,1991

(01).

[3]张守中,郑名桢,刘来成.河北省平山县战国时期中山国墓葬发掘

简报[J].文物,1979(01).

和封建礼法制。

四、古典特色

《金锁记》与《红楼梦》一脉相承。作为我国古典四大名著之

一，《红楼梦》影响了一大批作家，包括张爱玲在内。[3]她在小说

中凝练雅致，韵味十足的语言与《红楼梦》中的语言十分相似，都

显示出瑰丽文雅的古典美感。在人物塑造上，《金锁记》中的曹七

巧像极了王熙凤，人前的泼辣和强势，人后的辛酸与劳苦，让我

们不由得将这两个女人做对比。又如姜家三少爷的游手好闲与

无所事事正如贾府中年轻一代的公子哥们。

在主题思想上，这两部作品都蕴含着浓重的悲剧意识。如果

说《红楼梦》描写的是一个家族如何由盛转衰，那么《金锁记》写

的则是一个人如何由盛转衰，如何一点点被吞噬腐化，都表现出

一种强烈的苍凉和悲痛之感。这种悲剧意识渗透于两部作品中，

它们一古一今，一前一后，都展现着当时那个时代给女性带来的

伤痛。

张爱玲作为民国一代才女，其作品具有浓郁的时代特色和

个人风格。《金锁记》作为典范之一，其价值与内涵远远不仅如

此，在此只作浅陋的评析。真正优秀的作品值得我们在未来的学

习道路上反复品味，不断探索。

参考文献：

[1]张爱玲.张爱玲经典作品选[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03.

[2]宋剑华.“金锁”未必是“金钱”———论张爱玲《金锁记》的女性自省

意识[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3).85-89.

[3]单立勋.张爱玲小说创作的红楼梦情结解析[J].现代语文(文学

研究),2009,(11).68-70.

（上接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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