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赤壁赋翻译

*欧阳光明*创编2021.03.07

*欧阳光明*创编2021.03.07

《前赤壁赋》原文和译文

欧阳光明（2021.03.07）

原文：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

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

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

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

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

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

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

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

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

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

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

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

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

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

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

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

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

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

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

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

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译文：壬戌年秋天七月十六

日，苏轼与他的客人朋友在赤壁下泛舟游玩。清风徐徐，水面波澜不

起。举起酒杯与客人畅饮，吟诵歌唱美好的诗词歌曲。不一会，明月

从东方升起至于斗宿与牛宿之间的位置。白茫茫的雾气横贯江面，清

泠泠的水光连着天际。小船如芦苇般漂荡在江面上，处于茫然博大的

江面上。浩浩荡荡像是乘风飞起，不知道怎么停下，飘飘然像是脱离

凡世，羽化成仙。于是喝酒喝得高兴起来，用手叩击着船舷，应声高

歌。歌中唱道：“桂木做的的船棹呵香做的船桨，划着透明如空气的

水，逆着泛光的流水。心情明朗心怀悠远，看到美人在水一方”。客

人吹起洞箫，按着节奏为歌声伴和，洞箫呜呜有声：犹如怨怼又像倾

慕，既像啜泣又像低诉，这声音在江上回荡，丝丝缕缕缭绕不绝。能

使深谷中的蛟龙听到而起舞，能使孤舟上的孀妇听到而垂泪。苏轼的

神色也变得惆怅起来，整好衣襟坐端正，向客人问道：“为什么？”

*欧阳光明*创编2021.03.07

*欧阳光明*创编2021.03.07

客人回答：“‘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这不是曹操的诗吗？赤壁向

东可以望到夏口，向西可以望到武昌，山河接壤连绵不绝，极目望去

树木郁郁苍苍。这不正是曹孟德被周瑜所围困的地方吗？当初他攻陷

荆州，夺得江陵，沿长江顺流东下，麾下的战船延绵千里，旌旗将天

空全都蔽住，在江边持酒而饮，横转矛槊吟诗作赋，委实是当世的一

位英雄人物，而今天又在哪里呢？何况我与你在江边的水渚上打渔砍

柴，与鱼虾作伴，与麋鹿为友，（在江上）驾着这一叶小舟，举起杯

盏相互敬酒，如同置身于广阔的天地中的小虫，就像沧海中的一粒栗

米那样渺小。（唉，）哀叹我们的生命的短暂，（不由）羡慕长江的

流水不绝。（想要）与仙人携手遨游各地，与明月相拥而永存世间。

知道这些终究不能实现，只得将憾恨化为箫音，托寄在悲凉的秋风中

罢了。”苏轼道：“你可也知道这流水和明月？就像这流水，一直在

流动变换；就象这月圆月缺，其实月亮并没有多出或减少。可见，从

事物变易的一面看来，天地间没有一瞬间不发生变化；而从事物不变

的一面看来，万物与自己的生命同样无穷无尽，又有什么可羡慕的

呢？何况天地之间，凡物各有自己的归属，若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

即令一分一毫也不能求取。只有江上的清风，以及山间的明月，送到

耳边便听到声音，进入眼帘便绘出形色，随便取用，不会用完。这是

造物者（恩赐）的没有穷尽的大宝藏，你我尽可以一起享用。”客人

高兴地笑了，洗净酒杯重新斟酒。菜肴果品都已吃完，杯子盘子杂乱

一片。大家互相枕着靠着睡在船上，不知不觉东方已经露出白色的曙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