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试题

季羡林追悼会

更新时间:2023-01-23 16:48:54 阅读: 评论:0

钧大学校高三全托班收费-璧的组词


2023年1月23日发(作者:古朗月行 唐 李白)

季羡林的文章摘抄

季先生的散文有着浓厚的底蕴。“真”与“朴”是季先生散文的两大特点,也

是其散文的独特风格。下面为大家分享了季羡林的文章,一起来看看吧!

季羡林的文章1

从小学到初中,我都不是一个勤奋用功的学生,考试从来没有得过甲等第一

名,大概都是在甲等第三四名或乙等第一二名之间。我也根本没有独占鳌头的欲

望。到了正谊中学以后,此地的环境更给我提供了最佳的游乐场所。校址在大明湖

南岸,校内清溪流贯,绿杨垂荫。校后就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的“湖”。岸边荷塘星罗棋布,芦苇青翠茂密,水中多鱼虾、青蛙,正是我戏乐的

天堂。我家住南城,中午不回家吃饭,因为家里穷,每天只给铜元数枚,做午餐

费。我以一个铜板买锅饼一块,一个铜板买一碗炸丸子或豆腐脑,站在担旁,仓促

食之,然后飞奔到校后湖滨去钓虾、钓青蛙。虾是齐白石笔下的那一种,有两个长

夹,但虾是水族的蠢材,我只需用苇秆挑逗,虾就张开一只夹,把苇秆夹住,任升

提出水面,决不放松。钓青蛙也极容易,只需把做衣服用的针敲弯,抓一只苍蝇穿

在上面,向着蹲坐在荷叶上的青蛙,来回抖动。青蛙食性一起,跳起来猛吞针上的

苍蝇,立即被我生擒活捉。我沉湎于这种游戏,其乐融融。至于考个甲等、乙等,

则于我如浮云了。

但是,叔父对我的要求却是很严格的。正谊有一位教高年级国文的教员,古文

方面很有造诣。他在课余办了一个讲习班,专讲《左传》《战国策》《史记》一类

的古籍,学习时间是在下午4点下课以后。叔父要我也报了名。每天正课完毕以

后,再上一两个小时的课,学习上面说的那一些古代典籍,有多少收获,也说不清

楚了。

当时,济南有一位颇有名气的冯鹏展先生,老家广东,流寓北方。英文水平很

高,白天在几个中学里教英文,晚上在自己创办的尚实英文学社授课。当时正流行

图解式的英文教学法,我们学习英文也使用这种方法,觉得颇为新鲜。我大概在这

里学习了两三年,收获相信是有的。

就这样,虽然我自己在学习上并不勤奋,然而,为环境所迫,反正是够忙的。

每天从正谊回到家中,匆匆吃过晚饭,又赶回城里学英文。当时只有十三四岁,精

力旺盛到超过需要。在一天奔波之余,每天晚9点下课后,也不赶紧回家,而是在

灯火通明的十里长街上,看看商店的橱窗,慢腾腾地走回家。虽然囊中无钱,看了

琳琅满目的商品,也能过一过“眼瘾”,饱一饱眼福。

叔父显然认为,这样对我的学习压力还不够大,必须再加点码。他亲自为我选

了一些古文,讲宋明理学的居多,亲手用毛笔正楷抄成一本书,名之曰《课侄选

文》。空闲时,亲口给我讲授,他坐,我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要说我真感兴

趣,那是谎话。这些文章对我来说,远远比不上叔父称之为“闲书”的那一批

《彭公案》《济公传》等等有趣,我往往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来偷看这些书。

我在正谊中学读了两年半书就毕业了。在这一段时间内,我懵懵懂懂、模模糊

糊,在明白与不明白之间;主观上并不勤奋,客观上又非勤奋不可;从来不想争上

游,实际上却从未沦为下游。最后离开了我的大虾和青蛙,我毕业了。

当年我15岁,时间是1926年。

这一年夏天,山东大学附属高级中学成立了。我此时似乎也有了一点雄心壮

志,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经过了一番考虑,立即决定舍正谊而取山大高中。

大概是因为入学考试分数高,所以一入学我就被学监指定为三班班长。在教室

里,我的座位是第一排左数第一张桌子,标志着与众不同。论学习成绩,因为我的

国文和英文都有点基础,别人无法同我比。别的课想得高分并不难,只要在考前背

熟课文就行了。国文和英文,则必须学有素养,临阵磨枪、临时抱佛脚,是不行

的。至于英文,我独霸全班,被尊为“英文大家”。第一学期,我考了个甲等第一

名。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荣登这个宝座,虽然并非什么意外之事,我却有点沾沾自

喜。

虚荣之心,人皆有之;我独何人,敢有例外?于是我真正立下了“大志”,决

不能从宝座上滚下来,那样面子太难看了。我买了韩、柳、欧、苏的文集,苦读不

辍,又节省下来仅有的一点零用钱,远至日本丸善书店,用“代金引换”的办法,

去购买英文原版书,也是攻读不辍。结果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四次考试,

我考了四个甲等第一,大大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我不愿意说谎话,我决不是什

么英雄,“怀有大志”,我从来没有过“大丈夫当如是也”一类的大话,我是一个

十分平庸的人。

我不记得高中是怎样张榜的。反正我在这最后一学年的两次考试中,又考了两

个甲等第一,加上北园的四个,共是六连贯。要说是不高兴,那不是真话;但也并

没有飘飘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到了1930年的夏天,我的中学时代就结束了。当年我是19岁.

季羡林的文章2

好久没来这湖边了。我拣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来这里跑步,为的是重温往日的记

忆。清晨,严寒,有点风,还有点雾——可能是轻霾,这座城市为雾霾困扰已久,

我们也习以为常了。这湖是我的最爱,我生命的大部分已弥散于此。常居昌平之

后,我总找机会回来,回来一定找机会到湖滨跑步,这已是我数十年的习惯了。这

里的一草一木都有记忆,也都会说话。我脚步轻轻,怕惊动那些沉睡湖畔的精灵。

严冬,湖面已结上薄冰,工人正在整治今年的冰场。再过几天,冰场就会启用。

我有自己的跑步路线。从住处畅春园出发,进西校门,过鸣鹤园小荷花池,绕

池一周。经民主楼、后湖,入朗润园。紧挨着路边,出现一座小院,正房住着温德

先生,东厢房住着他的中国佣人。温先生终身未娶,中国是他永久的家。他九十岁

时还能骑自行车上街,还能仰泳,他为美丽的燕园增添了精彩的一笔。温德的小院

种满花草,其中不乏他喜爱的富有营养的野蔬。他不仅精通汉学,还是营养学家。

温德先生是闻一多先生的朋友,当年闻先生“引进人才”,一引就是终身。中国成

了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选择。

我跑着,想着。眼前就是十三公寓——季羡林先生的家到了。先生住在东边单

元二层,那边窗户里深夜的一盏灯,是朗润园的一道风景。那灯光我是熟悉的,因

为我和季先生曾是邻居,我住过十二公寓。记得那一年,火焚一般的夏天过去了,

好像是秋风萧瑟时节,已是落叶满阶。那日在朗润湖边遇见先生。久别重逢,他关

切地问:“还写文章吗?”我答:“还写,但不能发表。”先生意态从容,沉吟片

刻,说:“那就藏诸名山吧!”我们相对无语,淡淡的,在我,却是如沐春风。

朗润园四围环水,有石桥通往内园。岛内崖畔,镌有季羡林先生手书“朗润

园”三字。整座园子清朗温润,宛若一块浮于水中的美玉。此刻冬寒,花事式微,

已是满眼枯瘦,只能于记忆中寻找旧时芳华。此刻这一带枯水寒山,一路唤起我的

记忆,有欢愉,也有无尽的怀想。金克木先生的家我是去过的,也是那年夏季过

后,风雨萧疏中大家都很寂寞,我在北大想约请学界纯正人士,谈些那时已被冷落

的学术。约请金先生出席,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爽朗而诙谐:“不行啰,我现在除

了嘴在动,其他的都不能动了。我已是半个八宝山中人了!哈哈……”北大人都是

这样,他们会把沉重化解为谐趣!

从朗润、镜春两园逶迤向西,林间山崖,婉转隐约,顷刻间未名湖展开了它冰

封的湖面。湖滨柳岸萧瑟,叶已落尽,空有枝条在寒风中摇曳。沿湖小道两旁,昔

日葳蕤的花草也已枯黄。这边是斯诺墓,这位充满爱心与正义的美国人,选择这里

的一角长眠。墓地面对着花神庙。花神庙那边有一片略为开阔的地面,稀疏地立着

供人们休憩的几张靠椅。那年也是在清晨,也是在这里,晨曦中但见朱光潜先生在

练拳。趋前请安,先生告诉我,这套拳法是他自编的。80年代,先生还未退休,

身材精干,脸色红润,双目炯然。那时他正在紧张地翻译维柯的《新科学》。他是

康健的,记得当年英国一剧团来华演出莎士比亚戏剧,朱先生挤公共汽车去展览馆

看戏,一时引发舆论热议。在北大,年长资深的教授挤公共汽车是常事,不稀奇

的。

临湖轩优美地隐藏在竹林中。竹子呈青绿色,有点暗,带着与霜冻抗争的痕

迹。这里曾是司徒雷登校长的`住所。司徒校长当年主事燕京大学,这里是燕大师

生感到亲切并且向往的地方。据说冰心先生的婚礼是在临湖轩举行的,司徒雷登校

长主持了她的婚礼。此刻竹影婆娑,似乎参加婚礼的人们还沉浸在昨夜美丽的满是

香槟和鲜花的回忆中。对于司徒雷登而言,这里当然也是他最不忍离开的地方。燕

大的校友们、北大的师生们对他的思念是永远的。我选择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清晨,

向至今还活泼泼地生存在这里的精魂致敬。我怕惊动他们,蹑着脚步,又不免沉

重,因为这方土地的负载太沉重了。

绕湖一周,习惯性地回到了燕南园,这是我从学生时代就隐秘地钟情的地方。

院子不大,内涵却深厚,花径弯曲,总觉绵长无尽。三松堂人去楼空,三棵“院

树”(宗璞先生“封”的)依然凌寒而立,发出严寒中凝聚的苍绿的光焰。路经冰

心先生当年的小楼,仿佛见她正推着婴儿车款步于花荫,裙裾迎风,风姿绰约。周

培源先生的家就在近旁,那日我陪徐迟先生拜访他,在他的书房聆听他关于湍流的

论说——周先生到最后都没有同意三峡工程。

燕南园集中了燕园最瑰丽的风景,他们劳作过,思想过,快乐过,也痛苦过。

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愿,作为学者,他们的人格是独立的。一旦有人试

图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或者试图摧毁他们的学术尊严,温文尔雅的他们,也会以

自己的方式抗争。燕园的居民都记得,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及其夫人,曾经以最断

然、也最惨烈的方式把自己写进了历史。他们,以及与他们同时代的人以自己的方

式决然离去,成为这座园林始终不能愈合的伤口。尽管我的脚步轻轻,但我还是触

动了历史最敏感的一页,我还是惊动了那些曾经爱过,曾经痛过,曾经辛劳过,也

曾经幸福过的灵魂。

季羡林的文章3

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

我同虎子和咪咪二猫都有深厚的感情。每天晚上,它俩抢着到我床上去睡觉。

在冬天,我在棉被上面特别铺上了一块布,供它们躺卧。我有时候半夜里醒来,神

志一清醒,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我身上,一股暖气仿佛透过了两层棉被扑到

我的双腿上。我知道,小猫睡得正香,即使我的双腿由于僵卧时间过久,又酸又

痛,但我总是强忍着,决不动一动双腿,免得惊了小猫的轻梦。这样过了几年,小

咪咪有八九岁了。虎子比它大三岁,十一岁的光景,依然威风凛凛,脾气暴烈如

故。而小咪咪则出我意料地露出了下世的光景,常常到处小便,桌子上、椅子上、

沙发上,无处不便。

有一天傍晚,我看咪咪神情很不妙,我预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唤它,它不肯

进屋。我把它抱到篱笆以内,窗台下面。我端来两只碗,一只盛吃的,一只盛水。

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它偎依着我,“喵喵”叫了两声,便闭上了眼睛。我放心进屋

睡觉。第二天凌晨,我一睁眼,三步并作一步,手里拿着手电,到外面去看。哎

呀,不好!两碗全在,猫影顿杳。我心里非常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从此我就

失掉了咪咪,它从我的生命中消逝了,永远永远地消逝了。我简直像是失掉了一个

好友,一个亲人。至今回想起来,我内心里还颤抖不止。

在我心情最沉重的时候,有一些通达世事的好心人告诉我,猫有一种特殊的本

领,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寿终。到了此时此刻,它们决不待在主人家里,让主人看

到死猫,感到心烦或感到悲伤。它们总是逃了出去,到一个最僻静、最难找的角落

里,等候最后时刻的到来。

我听了以后,若有所悟。我不是哲学家,也不是宗教家,但读过不少哲学家和

宗教家谈论生死大事的文章。那些文章大半都是老生常谈,没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

象。现在看来,倒是猫临终时的所作所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人们难道就不应该向

猫学习这一点经验吗?有生必有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逃不过。中国历史上赫赫

有名的人物,秦皇、汉武,还有唐宗,想方设法、千方百计求得长生不老,到头来

仍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只落得黄土一抔,“西风残照,汉家陵阙”。我辈平民

百姓又何必煞费苦心呢?一个人早死几个小时,或者晚死几个小时,实在是无所谓

的小事,绝影响不了地球的转动,社会的前进。再退一步想,现在有些思想开明的

人士不要遗体告别,不要开追悼会。但其后人仍会登报,发讣告,还要打电话四处

通知,总得忙上一阵。何不学一学猫呢?它们干得何等干净利索呀!一点痕迹也不

留,让人们用不着落泪,照旧做着花花世界的梦。

本文发布于:2023-01-23 16:48:54,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本文链接:http://www.wtabcd.cn/fanwen/fan/88/121695.html

版权声明:本站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仅供演示用,请勿用于商业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在24小时内删除。

下一篇:埃及王子影评
相关文章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
推荐文章
排行榜
Copyright ©2019-2022 Comsenz Inc.Powered by © 专利检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