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鱼经典台词

如鲠在喉的异类戏谑背后的深思

一一《美人鱼》哲思意象探究

文／青岛农业大学海都学院人文艺术系段夏胤贾文峰

摘要：

在香港乃至内地喜剧电影中，不得不提到周式喜剧。周式喜剧以“戏仿”形态已经在电影领域走出了一条单纯的滑稽、丑怪的藩调，

用戏谑的方式来抽象呈现自身深层的思想情感与思维方式。《美人鱼》也不例外，周星驰用他一贯的“无厘头”将大众不爱的说教电影搞笑、

夸张的方式给观众呈现了一场标准的童话。电影看似一个童话，更是一场对生命的洗礼，是戏谑背后的深思。“环保＋喜剧”的完美配合

让我们叉一次体会到周星驰对主题的另类阐释。本文将从“童话”“美人鱼”、“海洋”、三个方面对电影进行哲思意象探究。

关键词：

童话；美人鱼；海洋

“戏仿”源于上世纪８０年代，又名“滑稽模仿”，“戏拟”，它是后现代主义倾向的典型叙事方式。所谓后现代

主义就是对传统方式的一种颠覆，既要对现实生活进行解构，又要对电影中的角色及生活进行重构。创造者可以借

助夸张、诙谐、游戏、童话甚至颠覆经典的手法来创作电影；观众也可以在夸张、调侃的电影中，解放自我，放松

身心。后现代主义电影导演在中国电影界中寥寥可数，周星驰无疑是最能彰显自我风格的导演，他的滑稽与夸张让

观众深深记住这位诙谐搞笑的电影导演，以至于成为后现代主义的代表。不论是他本人有意为之将电影进行后现代

主义的解构，还是观众有意加之，都不阻碍我们去喜欢他及他的作品，甚至去挖掘他电影中的哲思意象。周式喜剧

以他独特的方式向观众呈现了一个又一个好作品，能够让观众在电影中体会到解脱的快感和戏谑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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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是周星驰２０１６年的新作，与之前作品相比，这部作品给人的感受是星爷像是一个刚刚初识世界的

孩子，用口无遮拦的任性去吐槽成人世界的贪婪和无奈，看是简单的环保主题却让观众感觉离谱，无论是开篇还是

结尾都在强调“环保”主题。“喜剧＋环保”本身就很难联系在一起，但这部电影却让观众在夸张的表演中接受环

保教育，本身就是奇迹。电影用俗气的童话故事套路来上演人鱼之恋，并且演绎了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童话故事。

这恰恰又回到了星爷的初衷，他力求用最通俗化的方式来让观众在电影院中哈哈一笑，那笑之后呢？笑之后的深思

才是星爷电影所达到的文化效应。“昏睡的顽童，梦就像烈酒”才是对影片最好的诠释，昏睡不是不知，也不是忽

视，而是刻意回避。但星爷却不愿用委婉的方式来进行“环保”的说教，而是想让观众在夸张的角色塑造中，在通

俗的爱情童话故事中找到自我定位，在狂欢之后也要有自我清醒的能力。

１．“童话”：人性的思考

星爷电影所传达出来的

信息更多是对传统观念的不

满，与其说是自身的一种审视一，

，７

・ｌ生的行为，不如说是通过电影

这个载体表达对社会的另类

，

看法。他喜欢将生活中不易呈窖

现的情绪甚至故事搬到自己蒜

的电影中，为的是打破现实中

人类无法打破的等级观念甚

至禁忌。他只能通过他的作品

来将这些不如意通过一些夸张、搞笑的形式表现出来。这种形式并非“愤青”，并非是对一切的不满，只是反对社

会或者是生活中恶的义愤。这是理性地将社会中我们的不满通过电影这个载体表现出来，而星爷恰恰就是这个用另

类方式来“摆事实，讲道理”的人，以至于“连童话都不是骗人的”。定义为“喜剧”电影的《美人鱼》看起来只

是有一个热热闹闹的搞笑外壳，但实际上它的内核是一个在成人眼中看起来或许有些可笑的童话故事。周星驰作为

一个成年人，执拗地向所有成年人呐喊，他希望听到的回应是，“你笑着对我说，童话里还真不是骗人的”。《美人

鱼》的设定属于标准的爱情童话故事的原型结构，上演了一场人鱼恋的童话故事。三个人物角色的设定完全属于童

话原型。

１．１人鱼姗姗——灰姑娘

“灰姑娘”这个词源于希腊，是指故事中的女主角，是正义善良的化身。人鱼姗姗就是影片中的“灰姑娘”，一

个善良的角色，有着单纯的复仇欲望和纯粹的爱情观。她是正义的使者，来拯救处在铜臭堆里的人，洗涤他们的灵

魂，呼唤他们的回归。美人鱼的角色完成了从花瓶到最美花瓶的转变，在影片中她用自己的天真和单纯把一个金钱

至上的老板打动，这无疑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明人类不只是一味的索取，还有回报。

１．２刘轩——王子

这里的“王子”指的是现实中的高富帅。影片中的刘轩是一个外表坚强但内心很孤独柔软的角色。他有钱、有

势、长得又帅。本身人鱼就是童话，他将人鱼与刘轩这一角色的结合才使得童话更像童话。但是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在这里却没有得到应验，开篇的博物馆让观众觉得无聊透顶，但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安排让观众相信要上演一个低

劣的童话故事，其实是借助童话的特性，即高于现实世界的隐喻的形式，让观众不会用衡量俗世世界的标准去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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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故事，反而会接纳童话中所阐释的道理，哪怕那个道理如此直白、简陋且不切实际。

１．３若兰——邪恶皇后

“若兰”这一角色在童话中属于邪恶皇后，现实中是霸道女强人，为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其实她是

的代表，她是疯子。在影片中若兰经历了角色的转变，以为善解人意、妩媚的成功女性在看到金鱼碎成渣会；

但害怕的同时她却让秘书录下来回家自己看，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疯子。利用刘轩找到关于人鱼的线索，从打开

室的门开始一个贪婪、残忍的角色彻底暴露除了，赤裸裸的人鱼尸体，让我们想到的是恶魔，但这就是人类蚜

众进行自我定位，好像我们都没有那么残忍，但其实我们是掩耳盗铃以为我们没有伤害别人，但大自然给予孩

直接的答案。

三角关系由此成立，最初刘轩和张雨绮结盟最终演变成了刘轩和姗姗结盟，前者的盟约建立在金钱和野

上，属于侵略形态，所以，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填海造地；而后者的盟约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属于守护形态，

他们最终选择把财产捐给了环保机构，二人几近隐居。刘轩身份和内心的变化，完成了一次洗礼，他与姗姗之

乎等于互相拯救了彼此。让善战胜了恶，这就是标准的童话，几乎连变形都没去做。

人和鱼之间的差距在于欲望，欲望的罪魁祸首在于物质。无论是人类还是人鱼都是源于一

先。在物质横流的社会中，我们似乎都迷失在追求物质的森林里，忽视自我，忽视本体，忽视自己

魂。

２．“美人鱼”：另类的孤独

“另类”一般是指非正常

的群体。人类可以说是正常群

体，但在周星驰导演眼中人类

也没有同类。从另外一个角度

来说人类是孤独的。在周星驰

导演一贯的风格中我们不难

发现他的电影透露出的无奈

和无助，这不仅是影片的主

题，更是周星驰自己的写照。

也许所谓的孤独是即使有同

类也都是畸零的群体。另类是

对美人鱼的定位。孤独是在生

活的中的格格不入。

一提到美人鱼，观众都会以为这一定是童话世界里才会有的，所以观众都带着好奇去看这部影片，周星驰

恰恰抓住了观众的这种心理。他在向世人宣布我们的电影是“童话故事”，而非真的现实。当观众看到影片的ｊ

我们被这样直接的环保题材的纪录片片段所震惊。后来镜头切换到世界奇珍异兽博物馆，观众又被馆长的美人

型雷了一把。“幼稚”是我们对这部影片开篇的评价。无论是破坏环境还是延展出的人性贪婪的主题，观众蓟

与“童话”不相匹配。但正是如此，周星驰导演不以躲躲闪闪的方式而是彻彻底底展示了一场童话。因为童话

只要内部自洽，它就可以形成一个独立于甚至高于现实世界的隐喻，人们不会用衡量俗世世界的标准去研判童

事，反而会接纳童话中所阐释的道理。就像观众以为美人鱼都是美人一样。开篇博物馆馆长扮演的美人鱼已绍

众觉得不可思议，但当罗志祥扮演的八爪鱼出现时更是让观众难以接受。（如图２）但这些似乎又符合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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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鱼本身就是不真实的一个物种，即使生活在真实的世界中依然是格格不入。

孤立无援的美人鱼受困于青螺湾，他们是孤独的群体，另类的群体。开篇馆长用一段话来介绍了人类的进化

史，馆长最后总结人类的的祖先都是鱼，从这开始就展开了人类与鱼之间的地位差异。受困于青螺湾的人鱼与掌控

青螺湾的人曾经同属于一个物种，在进化的过程中人类成为世界的主宰。一个属于强势地位，一个属于劣势地位。

强势地位的人类没有爱情、没有真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利益至上的交易。“越长大越孤独”也是对人类最好的诠释。

在参观博物馆的时候，馆长看似讲一个个的冷笑话实则又强化了自律的意思。当一个胖子看到蝙蝠侠，随手就摘

掉蝙蝠侠的耳朵吃。其实这是一个笑话，本来蝙蝠侠的耳朵上就插着鸡翅。即使是鸡翅，博物馆也属于公众场合，

怎么能随便去摘。“你不尊重蝙蝠侠，也要尊重一下自己”。此时的画面中是一个家长和一个孩子（如图３）。这样

的镜头配合台词是在告诉观众在任何场合要自律，否则会直接影响到下一代教育。这是一种恶性教育，值得引起

深思。林允饰演的美人鱼第一次出现是在博物馆里，当她和观众一起参加博物馆，馆长提到自己藏了一条美人鱼，

姗姗看到这条鱼之后无奈的说：“这不就是一条咸鱼吗”。一条咸鱼没有同类，孤立立地存放在博物馆。众人不知美

人鱼的真面目，而姗姗知道。人类就是利用大众的无知来欺骗观众，其实证明人类是孤独的，人与人之间的城墙太

厚，隔阂太深。就像周星驰在他很多电影里阐释的孤独主题一样，一个不被世人理解的人活在一个庸俗的世界里显

然是不合适的。所以在周星驰导演的电影中会有一些不正常的不合时宜的人出现，他用“戏仿”的形式将这些畸零

人组成一个另类的群体来演绎非正常的、搞笑的、无厘头的角色。他们和美人鱼一样都是社会底层的代表，他们是

一类人，属于畸零人。

畸零的种群从古代就与人类有一段不解之缘，这也就解释了美人鱼与人类富豪相爱故事上演的合理性。人鱼族

中的老人阐述着族群的历史，与人类的分离、互助与交恶，即使强调人类是邪恶的，我们也都不会感到幼稚。当

姗姗从仇恨突然陷入爱情，倒戈的一瞬，看到色厉内荏的霸道总裁和一个纯情灰姑娘的拥吻，我们也不会发出嘲

讽的声音，因为我们觉得童话是需要用另一种眼光去对待的。如果不用童话视角去描述这些，那么姗姗只能被塑

造为心机妹子，而不能是现在这样纯良的萌妹子。即使是童话，当我们看到丑陋的八爪鱼出现在餐厅，姗姗出现

在派对这样的场景时都会感觉他ＹｆＪＢ勺孤助无援。在人鱼策划好的阴谋下姗姗爱上刘轩，显然已经不可思议，但刘

轩也恰恰在姗姗身上找到可以重

现本真的状态，一个遭受若兰嘲讽

的土豪贱坯，一个用尾巴走路的人

鱼，当两个种群中的异类相遇而惺

惺相惜，就像大话西游中的男女主

角一样不合适，但周星驰导演偏要

一厢情愿地将两人的爱情故事给

予一个完美的结局，这其实是对种

群异类的一种希望和祝愿。即使难

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找到同类，但是

我们依然可以怀抱希望，就像童话

里不都是骗人的一样。

３．“海洋”：心灵的回归

物种的起源来自于“海洋”，“海洋”意象在很多电影中都有运用，当然在周星驰这部电影中也不例外。影片的

开篇和结尾也证实了海洋的意象：回归。人物本真状态的回归和大自然的回归。

海洋从一开始便出现，污染的海洋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出现影片的名称，接下来就上演了一段破环生态环境的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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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片，我们可以把美人鱼这部电影定位为“环

保＋喜剧”形式（如图４）。“如果你有再多

的钱，但是地球上没有一滴干净的水，钱又

有什么用。”这幼稚得近乎嚣张的话语，被大

张旗鼓地一次次诉说，以至于成为电影的本

质核心。周星驰导演目的性地去让观众在这

样狂笑、戏谑的电影中进行自我检讨和深思。

刘轩在这样的人鱼恋中摆脱孤独的恶

魔，找回自己最本真的状态。我们都以为这

样的人鱼恋要生死永别的时候，周星驰导演

却给观众一个团圆的大结局。有情人终成眷

属自古以来是我们都期待的最好结局。当刘

轩拼死救下姗姗之后，似乎找到自己的定位，

从一个人至贱的土豪变成一个慈善家。当他

资助的学生去采访他时，导演安排在一个面

朝大海的地方。当学生问道：“你以前是一个

那么成功的企业家，为什么现在会把全部的

钱都捐给环保机构呢？”刘轩回答得很干脆：

“如果这个地球上连一滴干；争的水、一口干净

的空气都没有的话，你挣再多的钱也是死路

一条。”这句话也是这部电影所要表达的想

法。当问及美人鱼时，镜头转向蔚蓝的大海，

好像在说那里才是他们的归宿（如图５）。随

后换身后的Ｌｕｃｙ出现，他们如童话般突破种

群的差异，实现了和谐相处，最后镜头定位

到他们在海洋中遨游的画面，这里不就是他

们的家园ｎ－５７是的，这也是人类的家园，所

有物种的家园（如图６）。

４．结语

周星驰电影就是以“戏谑”、“无厘头”的形式来呈现非常现实的“环保”主题，这样的形式并不多见。无论：

童话般的人物设置，还是“美人鱼”亦或者是“海洋”都留给观众思考幂１３ｒａｌ味的空间。畸零人现实中的无力挣扎：

周式喜剧这里得到解决，另类的如鲠在喉在这部电影中是最微弱但是却强大的反驳，戏谑的背后是狂欢还是深慝

这才是周式喜６Ｕａ９关键所在。Ｑ

【参考文献】：

［１］傅莹当下中国电影“戏仿”美学之思——由周星驰的电影说开去［Ｊ］，当代电影２００５，４

【２］解蕾．论周星驰电影风格的转变［Ｄ】，河北大学，２００８

［３】王丹《周星驰电影的文化阐释》［Ｄ】，南京师范大学，２０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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