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快乐》无疑是一首纯诗(即瓦雷里所提出的纯诗)。在这里,现实的我被彻底抽空,
雪花代替我出场,“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但这是被诗人意念填充的雪花,被灵魂穿着的雪
花。这是灵性的雪花,人的精灵,他要为美而死。值得回味的是,他在追求美的过程丝毫不
感痛苦、绝望,恰恰相反,他充分享受着选择的自由、热爱的快乐。雪花“飞扬,飞扬,飞
扬”这是多么坚定、欢快和轻松自由的执著,实在是自明和自觉的结果。而这个美的她,住
在清幽之地,出入雪中花园,浑身散发朱砂梅的清香,心胸恰似万缕柔波的湖泊!她是现代
美学时期永恒的幻像。对于诗人徐志摩而言,或许隐含着很深的个人对象因素,但身处其中
而加入新世纪曙光找寻,自然是诗人选择“她”而不是“他”的内驱力。
与阅读相反,写作时的诗人或许面对窗外飞扬的雪花热泪盈眶,或许独自漫步于雪花漫舞的
天地间。他的灵魂正在深受囚禁之苦。现实和肉身的沉重正在折磨他。当“星月的光辉与人
类的希望”令他唱出《雪花的快乐》,或许可以说,诗的过程本身就是灵魂飞扬的过程?这
首诗共四节。与其说这四节韵律铿锵的诗具有启承转合的章法结构之美,不如说它体现了诗
人激情起伏的思路之奇。清醒的诗人避开现实藩篱,把一切展开建筑在“假如”之上。“假
如”使这首诗定下了柔美、朦胧的格调,使其中的热烈和自由无不笼罩于淡淡的忧伤的光环
里。雪花的旋转、延宕和最终归宿完全吻合诗人优美灵魂的自由、坚定和执著。这首诗的韵
律是大自然的音籁、灵魂的交响。重复出现的“飞扬,飞扬,飞扬”织出一幅深邃的灵魂图
画。难道我们还要诗人告诉我们更多东西吗?
诗人徐志摩在他的《猛虎集》序文中写道:“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
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
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深成的一片。”
个人认为,徐志摩把他的理想与希望写进了之中。可以从雪花的快乐》、《再别康桥》和《我
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之间的连续性中看出。徐志摩做事讲究意境,从他的诗中的意境
中,我们不难看出徐志摩的思想和追求。
附:
在网络上找到的一篇博客,作者对《雪花的快乐》的赏析
在徐志摩的诗中,爱情诗是他全部诗作中最有特色的部分,这些爱情诗抒唱了他对爱与美的
追求。他有时以自己的感情基础,有时则以假想的异性为对象。而在《雪花中的快乐》中,
诗人把它作了升华,既把对爱情的追求与改变现实社会的理想联系在一起,包含着反封建伦
理道德、要求个体解放的积极因素,热烈而清新,真挚而自然,真切地表达了诗人对一切美
好事物的执着追求。
那雪花在半空中“翩翩”的“潇洒”,“娟娟的飞舞”,直奔向“清幽的住处”,会见“花园”
里的“她”,直到溶入“她柔波似的心胸”。诗人以“雪花”自比,运用了借代的手法,以那
潇洒飞扬的雪花为意象,“她”是诗人想象中的情人,更是升华了的神圣的爱情,巧妙地传
达了诗人执着追求爱情和美好理想的心声。但这是被诗人意念填充的雪花,被灵魂穿着的雪
花。这是灵性的雪花,他是人的精灵,他要为美而死。值得回味的是,他在追求美的过程丝
毫不感痛苦、绝望,恰恰相反,他充分享受着选择的自由、热爱的快乐。雪花“飞扬,飞扬,
飞扬”这是多么坚定、欢快和轻松自由的执著,实在是自明和自觉的结果。实际上,诗人是
穿越现实去获取内心的清白、坚守理想的高贵。雪花的旋转、延宕和最终归宿完全吻合诗人
优美灵魂的自由、坚定和执着。
这首诗共四节。与其说这四节韵律铿锵的诗具有启承转合的章法结构之美,不如说它体现了
诗人激情起伏的思路之奇。清醒的诗人避开现实藩篱,把一切展开建筑在“假如”之上。“假
如”使这首诗定下了柔美、朦胧的格调,使其中的热烈和自由无不笼罩于淡淡的忧伤的光环
里。雪花的旋转、延宕和最终归宿完全吻合诗人优美灵魂的自由、坚定和执著。这首诗的韵
律是大自然的音籁、灵魂的交响。
《雪花的快乐》的韵律也比较和谐,富于音乐美,如诗人运用反复的手法连用三个“飞扬”
就不乏轻快的韵律。其次,《雪花的快乐》也富于绘画美,不仅那“清幽的住处”、恬静的“花
园”等构建出了一幅幽雅秀丽的画面,重复出现的“飞扬,飞扬,飞扬”亦织出一幅深邃的
灵魂图画。在用词上,《雪花的快乐》也富有想象力和象征性,如最后三节中的“她”可以
象征诗人的“心上人”,也可以理解为诗人心中向往的理想追求。作者把对理想的追求的主
观感情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从而化实景为虚境,创造出了一个优美的意境,显示了
他飞动飘逸的艺术风格。
写作时的诗人或许面对窗外飞扬的雪花热泪盈眶,或许独自漫步于雪花漫舞的天地间。他的
灵魂正在深受囚禁之苦。现实和肉身的沉重正在折磨他。当“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令
他唱出《雪花的快乐》,或许可以说,诗的过程本身就是灵魂飞扬的过程?
这首诗写于1924年12月30日。发表于1925年1月17日《现代评论》第一卷第6期。诗
人徐志摩在他的《猛虎集》序文中写道:“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
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
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深沉的一片。”如果把徐诗中《雪花的快乐》、《再别康桥》
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以下简称《雪花》、《康桥》、《风》)放在一起,它们正好
从这样的角度展示了诗人写作的连续、希望与理想追寻的深入。这是一个有趣的比较,因为
这三首名篇风格之一致,内在韵脉之清晰,很容易令人想到茅盾的一句话:“不是徐志摩,
做不出这首诗!”(茅盾《徐志摩论》)徐诗中表现理想和希望感情最为激烈、思想最为激进
的诗篇当推《婴儿》。然而,最真实传达“一个曾经单纯信仰的,流入怀疑的颓废”(《猛虎
集》徐志摩自序)诗人心路历程的诗作,却是上述三首。在现代主义阶段,象征不仅作为一
种艺术手段,更是一种思维方式。诗人朝向一生信仰的心路历程是一个纷繁的文学世界,其
中曲折的足迹读者往往需追随及终点方恍然大悟。胡适之在《追忆志摩》中指出:“他的人
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
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实现的历史。”(《新月》四卷一期《志摩纪念号》)
徐志摩用了许多文字来抵抗现实世界的重荷、复杂,在现实世界的摧毁面前,他最终保持的
却是“雪花的快乐”、“康桥的梦”及“我不知道风在哪个方向吹”的无限惆怅。如果说现代
诗的本质就是诗人穿越现实去获取内心清白、坚守理想高贵(传统诗是建筑于理想尚未破裂
的古典主义时代的),那么,读者不难理解人们对于《雪花》、《康桥》和《风》的偏爱。在
徐志摩的诗中,爱情诗是他全部诗作中最有特色的部分,这些爱情诗抒唱了他对爱与美的追
求。他有时以自己的感情基础,有时则以假想的异性为对象。而在《雪花的快乐》中,诗人
把它作了升华,既把对爱情的追求与改变现实社会的理想联系在一起,包含着反封建伦理道
德、要求个体解放的积极因素,热烈而清新,真挚而自然,真切地表达了诗人对一切美好事
物的执着追求。诗分四节,与其说这四节韵律铿锵的诗具有启承转合的章法结构之美,不如
说它体现了诗人激情起伏的思路之奇。清醒的诗人避开现实藩篱,把一切展开建筑在“假如”
之上。“假如”使这首诗定下了柔美、朦胧的格调,使其中的热烈和自由无不笼罩于淡淡的
忧伤的光环里。与阅读相反,写作时的诗人或许面对窗外飞扬的雪花热泪盈眶,或许独自漫
步于雪花漫舞的天地间。他的灵魂正在深受囚禁之苦。现实和肉身的沉重正在折磨他。当“星
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令他唱出《雪花的快乐》,可以说,诗的过程本身就是灵魂飞扬的
过程。《雪花的快乐》是一首纯诗(即瓦雷里所提出的“纯诗”)。在这里,现实的“我”
被彻底抽空,雪花代替“我”出场,那雪花在半空中“翩翩”的“潇洒”,“娟娟的飞舞”,
直奔向“清幽的住处”,会见“花园”里的“她”,直到溶入“她柔波似的心胸”。诗人以“雪
花”自比,运用了借代的手法,以那潇洒飞扬的雪花为意象,“她”是诗人想象中的情人,
更是升华了的神圣的爱情,巧妙地传达了诗人执着追求爱情和美好理想的心声。但这是被诗
人意念填充的雪花,被灵魂穿着的雪花。这是灵性的雪花,他是人的精灵,他要为美而死。
值得回味的是,他在追求美的过程丝毫不感痛苦、绝望,恰恰相反,他充分享受着选择的自
由、热爱的快乐。雪花“飞扬,飞扬,飞扬”,这是十分坚定、欢快和轻松自由的执著,是
诗人自明和自觉的结果。实际上,诗人是穿越现实去获取内心的清白、坚守理想的高贵。而
这个美的她,住在清幽之地,出入雪中花园,浑身散发朱砂梅的清香,心胸恰似万缕柔波的
湖泊。她是现代美学时期永恒的幻像。雪花的旋转、延宕和最终归宿完全吻合诗人优美灵魂
的自由、坚定和执着。对于诗人徐志摩而言,或许隐含着很深的个人对象因素,但身处其中
而加入新世纪的曙光找寻,正是诗人选择“她”而不是“他”的内驱力。这首诗的韵
律是大自然的音籁、灵魂的交响。步入“假如”建筑的世界,人们往往不仅受到美的沐浴,
还要萌发美的守护。简单地理解纯诗,“象牙塔”这个词仍不过时,只是读者需要有宽容的
气度。《康桥》便是《雪花》之后徐诗又一首杰出的纯诗。在大自然的美色、人类的精神之
乡前,诗人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这种守护之情完全是诗意情怀,而
这又是与《雪花》中灵魂的选择完全相承的。只有当追求和守护的梦幻终被现实的锐利刺破
之时,《风》才最后敞开了“不知道”的真相以及“在梦的轻波里依洄”的无限留恋和惆怅。
《雪花的快乐》的韵律比较和谐,富于音乐美,如诗人运用反复的手法连用三个“飞扬”就
不乏轻快的韵律。其次,《雪花的快乐》也富于绘画美,不仅那“清幽的住处”、恬静的“花
园”等构建出了一幅幽雅秀丽的画面,重复出现的“飞扬,飞扬,飞扬”亦织出一幅深邃的
灵魂图画。在用词上,《雪花的快乐》也富有想象力和象征性,如最后三节中的“她”可以
象征诗人的“心上人”,也可以理解为诗人心中向往的理想追求。作者把对理想的追求的主
观感情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从而化实景为虚境,创造出了一个优美的意境,显示了
他飞动飘逸的艺术风格。《雪花的快乐》、《再别康桥》和《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
吹》之成为徐志摩诗风的代表作,不仅是表面语言风格的一致,更重要的是内在灵魂气韵的
相吸相连。茅盾在三十年代即说:“我觉得新诗人中间的志摩最可以注意。因为他的作品最
足供我们研究。”(《徐志摩论》)《雪花的快乐》是徐志摩诗第一集《志摩的诗》的首篇。诗
人自己这样的编排决非随意。顺着《雪花》→《康桥》→《风》的顺序,读者可以看到纯诗
能够抵达的境界,也可以感悟纯诗的极限。如是,对徐志摩的全景观就会有另一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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