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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塔

更新时间:2023-01-20 20:51:31 阅读: 评论:0

初中英语辅导教材-半元音字母


2023年1月20日发(作者:wickedness)

余秋雨的王道士――评《道士塔》中的王

道士形象

说余秋雨先生是当今最引人注目的文化人一点也不过分.且不说过

去的辉煌,单是近来的批评就够了.

作者看重《道士塔》,是《文化苦旅》开篇之作;批评者也看重《道

士塔》.特意弄了一个《道士塔》的评注版.(附文后)

要说《道士塔》,王道士是个关键人物.看重与批评,分歧就出在

王道士身上.

在《道士塔》中,作者既写出了王道士作为文物破坏者与文物出卖

者的身份,破坏了敦煌的壁画,破坏了敦煌的雕塑.是敦煌的罪人.又

写出了王道士的无奈.出身农民,生活所迫,当了道士.改善居住环

境,粉刷房子,塑造天师灵官.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了.至于出卖文物,更看不出有什么不合适,要王道士去识破外国掠

夺者的阴谋不现实;把文物保护的重任都压在王道士身上更没道

理.所以作者有文中写道:"让他这具无知的躯体全然肩起这笔文化

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所以作者最后把王道士定位为"悲剧

中错步上前的小丑".

作者对"悲剧中错步上前的小丑"并不是要一味地贬低,揭

发他的"罪恶",而只是用艺术手法去还原历史上的真实的人物.这

就是余秋雨先生散文的"枯骨生肉"的特点.或者说"煽情".

"枯骨"指的历史事实,"生肉"指的是借历史事实而创造的鲜活

的"人",生动的"事",深切的"情".下面我们来看一段国学网

站有关王道士的介绍:

王道士(1849-1931)湖北麻城人。本名圆箓,一作元录,又

作圆禄。家贫,为衣食计,逃生四方。清光绪初,入肃州巡防营为兵

勇。奉道教,后离军,受戒为道士,道号法真,远游新疆。约光绪二

十三年(1897)至敦煌莫高窟,在窟南区北段,清理沙石,供奉香火,

收受布施,兼四出布道幕化,小有积蓄,乃于莫高窟第16窟东侧建

太清宫道观,即今“下寺”。雇敦煌贫士杨某为文案,冬春间抄写道经

以供发售,夏秋间,朝山进香者络绎而至,命杨于今第16窟甬道内

设案,接待香客,代写醮章,兼收布施,登记入帐。光绪二十六年(一

说二十五年)初夏,杨某坐此窟甬道内,返身于北壁磕烟锅头,觉有

空洞回音,疑有秘室。以告圆禄。于是年五月二十五日半夜,相与破

壁探察,果见复室,积满写卷、印本、画幡、铜佛等,即后来蜚声中

外之莫高窟藏经洞。乃取部分写卷、佛画等分赠肃州兵备道廷栋及本

县官员乡绅,是为藏经洞文物流出之始。二十八年,甘肃学政叶昌炽

闻讯,次年十一月及三十年四月和八月,先后得敦煌县令汪宗翰所赠

经卷、画像,叶氏建议藩台将此宝物运省妥藏,以运费银五六千两无

着而罢,三十年三月甘肃布政司命汪宗翰就地封存。汪氏责令王道士

妥加保管,不许外流。三十二年,他于藏经洞所在之大窟前修建三层

楼阁,有《重修千佛洞三层楼功德记》记其事。三十三年三至五月,

斯坦因至莫高窟,以四块马蹄银(共重二百两)骗买写卷印本古籍二

十四箱,佛画、织绣品等五箱。三十四年三至五月,伯希和踵至,以

白银五百两骗买写本、印本、经卷、文书、佛画等六千卷,并拍摄莫

高窟照片三百七十六帧。宣统二年(1910)清廷学部获悉敦煌石室文

物流散消息后,电令甘肃藩司将剩余经卷运京保管、王道士又私藏若

干。同年前后,于数十洞窟凿通道,使各洞相通连,大量壁画遭破坏。

修“古汉桥’,以便利朝山拜佛者上下。又搬出各窟残塑,造“千相塔”?

之,有廷栋撰文并书丹之《敦煌千佛洞千相塔》碑记其事。民国元年

(1912)十月,日本吉川小一郎等至莫高窟,用白银三百五十两骗买

写经四百余卷。1914年,斯坦因又来莫高窟,用银五百两骗买经卷

五百七十余件。王道士在外人诱引下,监守自盗、非法出卖国家文物,

计大宗者四起得银一千五百五十两,更加历年募化所得,遂成敦煌巨

富。曾拟重修第96窟大佛殿九层楼事未竟。殁后即葬于莫高窟庙前

大泉河东岸,同年七月卅日,其往赳玉明、徒孙方至福就其墓起塔立

碑,其碑不著撰人,木质、阴刻,今仍嵌于原塔南侧龛内。

对王道士只是停留在事件的叙述上,没有对王道士的精神深处的刻

画.可以说,只见其事而不见其人.在课文中是这样的: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看他

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亮

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一

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

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

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容,

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顺便

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的洞

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

当几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干净

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美的浅笑有点尴尬。

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道士,何不在这里搞上几个天师、灵官

菩萨?他吩咐帮手去借几个铁锤,让原先几座塑雕委曲一下。事情干

得不赖,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听

说邻村有几个泥匠,请了来,拌点泥,开始堆塑他的天师和灵官。泥

匠说从没干过这种活计,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点意思就成。于是,

像顽童堆造雪人,这里是鼻子,这里是手脚,总算也能稳稳坐住。行

了。再拿石灰,把它们刷白。画一双眼,还有胡子,像模像样。道士

吐了一口气,谢过几个泥匠,再作下一步筹划。

王道士农民的文化层次,道士的思想意识,中国平民憨厚的个性表

现得淋漓尽致.作者塑造这个人物的目的,不是讽刺中国的农民、道

士、平民。而是要突出“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让一个完全没有

犯罪意识的人犯下了滔天大罪。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呢。

为了写活王道士这个人物,作者还尽可能通过想象来还原历史事

件,比如写到斯坦因来取经:

那个斯坦因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是倒溯着唐僧的脚

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那就取走吧,王道

士爽快地打开了门。

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称斯坦因为“司

大人讳代诺”,称伯希和为“贝大人讳希和”。他的口袋里有了一些沉

甸甸的银元,这是平常化缘时很难得到的。他依依惜别,感谢司大人、

贝大人的“布施”。车队已经驶远,他还站在路口。沙漠上,两道深深

的车辙。

敦煌文物的流失,是个悲剧。这个悲剧的深刻性还在于我们很难用

简单的判断来表明我们对这一事件的看法。

王道士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如果他不是在敦煌,可能什么事也不

会发生,我们不能对他过于追究。可想到敦煌那么多的文物都经他的

手而流失,我们又不能不置之不理。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

剩下的就只有“痛”――“一个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这种深切的“痛”不光表现在王道士这人物身上,还表现在文物的去

向的态度上。作为中国人,自然希望留在中国。可想到那些留在中国

的反而遭破坏,还不如给别人保存。在这样的悲剧的社会中,“这里

也难,那里也难,我只能让他停驻在沙漠里,然后大哭一场”。这种

激愤的感情是作者创作的动力,也是打动读者的鼓点。批评者说是“煽

情”,好的散文哪篇不“煽情”?我倒认为如果余先生的中真的去掉这

些内容,那就真的成了“浅薄”的论文,或者是“掉书袋”的散文。

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直晃动着那些刷把和铁锤。“住手!”我在心

底痛苦地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是啊,他在整

理他的宅院,闲人何必喧哗?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声求他:“请等

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

但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拦住他们的车队。对视着,站立在沙漠里。

他们节严重会说,你们无力研究;那么好,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

比比学问高低。什么都成,就是不能这么悄悄地运走祖先给我们的遗

赠。

面对中华民族的巨大创伤,在极其悲痛的感情支配下,读者读到此

处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而不去计较作者参与到叙事中去是否合

理。

在历史长河中,王道士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守教规的道士,愚昧而

的文物保护工作者,他给中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在《道士塔》

中,王道士是一个上错了舞台,扮错了角色,说错了台词的演员。从

他身上我们读到了无奈的悲哀。

①附原文:

《道士塔》评注版

—给余秋雨一砖

墨山王

《道士塔》评注版,请小观音同赏

余秋雨《道士塔》评注(版本《文化苦旅》,知识出版社1992年

3月)

莫高窟大门外【注:大门,不是指与围栏围墙共同构成莫高窟

“非钱莫入”范围之铁门,当指大牌坊,有郭沫若题字。余秋雨访莫高

窟,不必买票,故只对此大牌坊留有印象,行文之际,误称为门】,

有一条河【注:河名是什么?古曰宕泉,今称大泉(当以古音讹变而

成)或西水沟】,过河有一溜空地【评:空地,应当说是山前戈壁,“空

地”是当今城市人的概念,不适用于荒漠半荒漠地区】,高高低低建着

几座僧人圆寂塔【评:呵呵,这里高高低低是指塔身不等呢,还是指

地势有起伏?】。塔呈圆形【评:圆形是平面概念,塔是立体,观察

者所谓“圆形”,是指什么】,状近葫芦,外敷白色【评:宝瓶式舍利

塔,何必说什么“状近葫芦”?白色也不可敷,当是指白色石灰】。从

几座坍弛【评:弛字不确】的来看,塔心竖一木桩,四周以黄泥塑成,

基座垒以青砖【评:当先述基座,再说中心】。历来住持莫高窟的僧

侣都不富裕【评:富裕的标准是什么?与哪里相比?更何况,从几个

后世小塔何以判断“历代”的经济状况?莫高窟盛于中古,而中古僧人

营葬甚薄,秋雨说话未免草率】,从这里也可找见证明。夕阳西下,

朔风凛冽【注:朔风,一般指北风。敦煌大风皆东西风,北风甚少,

秋雨博学,且亲身游历,不会不知道,当是前有“夕阳西下”,西字不

便重复吧】,这个破落的塔群更显得悲凉。

有一座塔,由于修建年代较近,保存得较为完整。塔身有碑文,

移步读去,猛然一惊,它的主人,竟然就是那个王圆箓!【评:秋雨

令人赞叹,自己无心之间,觅着了此塔。我多次到莫高窟,每次都不

能顺利找到此塔。第一次知此塔位置,还是专家指引。比起秋雨,能

不惭愧。】

历史已有记载【评:历史是指什么?一本书,还是中央文件?

这里还是说时下流行的观点比较确切】,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评:

专业工作者中认为他是罪人的人,也只是认为他是藏经洞那些卷子的

罪人,而非石窟的罪人;事实上,他是近代敦煌石窟较早的管理委员

会主任,是有功的】。

我见过他的照片【注:应当是斯坦因所拍的那一张】,穿着土

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缩缩,是那个时代到处可以遇见的一个中国

平民。他原是湖北麻城的农民,逃荒到甘肃【注:王圆箓逃荒离乡,

在河西光荣入伍,乃是祖国历史上的一名战士,这一点,秋雨不应漏

写。他的军队番号是:肃州巡防营。军阶:兵勇】,做了道士。几经

转折,不幸由他当了莫高窟的家,把持着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评:

敦煌是中国古代最灿烂的文化吗?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敦煌僻处边

荒,既不可与天国上都之长安洛阳比,又不可与经济中心之江南比,

何以文化地位如此之高?秋雨理解的古代,是个什么古代呢?】。他

从外国冒险家手里接过极少的钱财【注:斯坦因马蹄银四块,重200

两;伯希和银500两。等等。这个数字对于荒寒的敦煌道士来说,是

巨大的,相当于今天日美投资者以重金聘请秋雨教授出去讲学、旅游,

够搞一次千禧活动了】,让他们把难以计数的敦煌文物一箱箱运走

【注:被窃运出境的敦煌卷子,是有明确计数的,斯坦因、伯希和在

敦煌期间就作了记录,经长期辗转运输至印度、英国和法国,至今一

件不少,面貌不损。而数字混乱的,是我国政府搬运至京师的这一部

分,沿途官员偷窃,押运者撕一成二,拆二成五,冒顶原额,流失而

下落不明的,都是经由我国领导干部欣赏收藏的】。今天,敦煌研究

院的专家们只得一次次屈辱地从外国博物馆买取敦煌文献的微缩胶

卷,叹息一声,走到放大机前【注:英法之博物馆在借阅、拍摄各方

面,从不为难中国或他国学者;倒是国内各馆所藏,看一次要交钱若

干,口舌许久,学者头痛久矣。屈辱二字,用在哪里更合适呢?】。

完全可以把愤怒的洪水向他倾泄【评:罪有攸归。既明此理,

何以要为文革中的是非辩解呢?】。但是,他太卑微,太渺小,太愚

昧,最大的倾泄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漠然的表情【评:王道士

仙去已久,“换得表情”如何理解?】。让他这具无知的躯体全然肩起

这笔文化重债,连我们也会觉得无聊【评:甚好,笔锋一转,似有深

思。且听秋雨道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民族悲剧。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上前的

小丑【评:错步上前用得妙,是秋雨的老本行】。一位年轻诗人写道,

那天傍晚,当冒险家斯坦因装满箱子的一队牛车正要启程,他回头看

了一眼西天凄艳的晚霞【评:此诗我未曾读到,惭愧,但是,呵呵,

不是牛车,据斯坦因自己说,是“5辆3匹马拉的大车”】。那里,一个

古老民族的伤口在滴血。

真不知道一个堂堂佛教圣地,怎么会让一个道士来看管。中国

的文化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滔滔的奏折怎么从不提一句敦煌的事由?

【评:这个质问挺有趣,天啊,为什么玄奘不用Email搞到印度的佛

经?佛教圣地,谁封的?联合国吗?国家宗教事物局吗?或者,就是

国家旅游局和国家文物局联合下文?道士为什么不能到佛教圣地?

难道存在着宗教派别间的紧张关系吗?事实上,王道士在莫高窟很好

地维护了佛教遗迹,没有搞破坏,没有如塔利班那样炸毁佛像,倒是

遵守传统,把一些暴露在外的佛教造像恭敬地掩埋起来了中国的文化

和滔滔的奏折之间是什么关系?呵呵,这倒需要文化学家来解释了。】

其时已是二十世纪初年,欧美的艺术家正在酝酿着新世记的突

破。罗丹正在他的工作室里雕塑,雷诺阿、德加、塞尚已处于创作晚

期,马奈早就展出过他的《草地上的午餐》。他们中有人已向东方艺

术投来歆羡的目光,而敦煌艺术,正在王道士手上。【评:其时,文

化学家秋雨尚未出生,遂有王道士手酿之惨剧发生】

王道士每天起得很早,喜欢到洞窟里转转,就像一个老农,看

看他的宅院。他对洞窟里的壁画有点不满,暗乎乎的,看着有点眼花。

亮堂一点多好呢,他找了两个帮手,拎来一桶石灰。草扎的刷子装上

一个长把,在石灰桶里蘸一蘸,开始他的粉刷。第一遍石灰刷得太薄,

五颜六色还隐隐显现,农民做事就讲个认真,他再细细刷上第二遍。

【评:农民,呵呵,秋雨先生对农民的认识源于何处?下过乡?插过

秧?种过黍子扬过场?上海的文化人啊,别这么总是把农民叼在嘴

上】这儿空气干燥,一会儿石灰已经干透。什么也没有了,唐代的笑

容,宋代的衣冠,洞中成了一片净白。道士擦了一把汗憨厚地一笑,

顺便打听了一下石灰的市价。他算来算去,觉得暂时没有必要把更多

的洞窟刷白,就刷这几个吧,他达观地放下了刷把。【评:关于王道

士在窟内刷石灰,出于臆测,没有证据。秋雨诬陷之词,法庭不予记

录。】

当几面洞壁全都刷白,中座的塑雕就显得过分惹眼。在一个干

干净净的农舍里,她们婀娜的体态过于招摇,她们柔美的浅笑有点尴

尬。道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个道士,何不在这里搞上几个天师、

灵官菩萨?他吩咐帮手去借几个铁锤,让原先几座塑雕委曲一下。事

情干得不赖,才几下,婀娜的体态变成碎片,柔美的浅笑变成了泥巴。

听说邻村有几个泥匠,请了来,拌点泥,开始堆塑他的天师和灵官。

泥匠说从没干过这种活计,道士安慰道,不妨,有那点意思就成。于

是,像顽童堆造雪人,这里是鼻子,这里是手脚,总算也能稳稳坐住。

行了。再拿石灰,把它们刷白。画一双眼,还有胡子,像模像样。道

士吐了一口气,谢过几个泥匠,再作下一步筹划。【评:诬陷臆想之

词,用在文革大批判中或可一恕,考虑其出身背景,暂不追究】

今天我走进这几个洞窟,对着惨白的墙壁、惨白的怪像,脑中

也是一片惨白。我几乎不会言动,眼前直晃动着那些刷把和铁锤。“住

手!”我在心底痛苦地呼喊,只见王道士转过脸来,满眼困惑不解。

是啊,他在整理他的宅院,闲人何必喧哗?我甚至想向他跪下,低声

求他:“请等一等,等一等……”但是等什么呢?我脑中依然一片惨白。

【评:果然惨白,脑壳有问题,拎不清】

1900年5月26日清晨,王道士依然早起,辛辛苦苦地清除着

一个洞窟中的积沙。没想到墙壁一震,裂开一条缝,里边似乎还有一

个隐藏的洞穴。王道士有点奇怪,急忙把洞穴打开,嗬,满满实实一

洞的古物!【注:17窟,即藏经洞之发现,乃由于王道士之助手敦煌

杨某于16窟甬道北壁磕烟袋锅,听出空洞回音,告王道士,遂于5

月25夜破壁侦察,因而发现藏经洞。秋雨不知听了谁的故事,这里

随口说来,倒也好玩。秋雨说王道士早起辛苦清沙,说明他知道王道

士是个努力的人,或者说是努力的农民。秋雨用“古物”两字,用得有

趣,他毕竟是文化人,一看就知道是古物。】

王道士完全不能明白,这天早晨,他打开了一扇轰动世界的门

户。一门永久性的学问,将靠着这个洞穴建立【注:永久性的学问,

注者不能明白,大概是万寿无疆这一类的东西】。无数才华横溢的学

者,将为这个洞穴耗尽终生。中国的荣耀和耻辱,将由这个洞穴吞吐。

【注:排比句。视点集于洞穴。】

现在,他正衔着旱烟管【注:衔,燕子衔泥之衔。旱烟管长些,

也不妨衔着。修辞手法。】,趴在洞窟里随手捡翻【评:真切,如同监

视器之回放】。他当然看不懂这些东西,只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为何

正好我在这儿时墙壁裂缝了呢?或许是神对我的酬劳【注:神,真武

大帝也,非西方之God】。趁下次到县城,捡了几个经卷给县长看看,

顺便说说这桩奇事。【注:忽然从古物变为经卷,这中间费了王道士

多少心神,秋雨一笔带过,简洁有力。】

县长是个文官【评:哦,县长原来是文官,不是武官】,稍稍

掂出了事情的分量【注:敦煌卷子之流出,推其始因,乃由于我国文

化之深厚博大,凡古人所写字,皆可目为书法作品,王道士学养虽低,

也知道这个道理。他送卷子给敦煌、肃州的各级官吏,也是从这个角

度着眼的,孰料肃州官员看了卷子,觉得书法一般,并无艺术价值,

冷淡处理了。这对王道士是个很大的打击。】。不久甘肃学台叶昌炽也

知道了,他是金石学家【注:岂止是金石学家而已?当时中国,版本

目录金石之学,堪与叶氏比肩者,又有几人?就如今日中国,文化学

之深厚博大如秋雨者,实不能再有一个半个了】,懂得洞窟的价值【注:

洞窟的价值,大概是指洞窟内所发现的卷子的价值。要说洞窟,堂堂

华夏,多了去了】,建议藩台把这些文物【评:先是古物,接着是经

卷,现在变成文物了,秋雨好手笔】运到省城保管。但是东西很多,

运费不低,官僚们又犹豫了。只有王道士一次次随手取一点出来的文

物,在官场上送来送去。

中国是穷,但只要看看这些官僚豪华的生活排场,就知道绝不

会穷到筹不出这笔运费。中国官员也不是都没有学问,他们也已在窗

明几净的书房里翻动出土经卷,推测着书写朝代了。但他们没有那副

赤肠,下个决心,把祖国的遗产好好保护一下。他们文雅地摸着胡须,

吩咐手下:“什么时候,叫那个道士再送几件来!”已得的几件,包装

一下,算是送给哪位京官的生日礼品。【评:哈哈,难得有这样的笔

调,可是事实呢?材料呢?】

就在这时,欧美的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却不远万

里、风餐露宿,朝敦煌赶来。他们愿意卖掉自己的全部财产,充作偷

运一两件文物回去的路费。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冒着葬身沙漠的危险,

甚至作好了被打、被杀的准备,朝这个刚刚打开的洞窟赶来。他们在

沙漠里燃起了股股炊烟,而中国官员的客厅里,也正茶香缕缕。【注:

学者、汉学家、考古家、冒险家,各有所指,并列关系。一部丰富的

现代西域探险史,被秋雨简约得只剩了敦煌。例证啊,秋雨,举个例

子,谁是专门为了敦煌来的?谁卖掉了自己的家产?谁是汉学家?】

没有任何关卡,没有任何手续【评:修辞中的夸张手法。看看

斯坦因、伯希和的回忆,他们是经过了官方手续才能在敦煌活动的。

秋雨把那时的中国看得太原始了,其实,那时候和现在差不多的,都

要办手续,都要贿赂,都可以办任何你想办的事】,外国人直接走到

了那个洞窟跟前。洞窟砌了一道砖、上了一把锁,钥匙挂在王道士的

裤腰带上。外国人未免有点遗憾,他们万里冲刺的最后一站,没有遇

到森严的文物保护官邸,没有碰见冷漠的博物馆馆长,甚至没有遇到

看守和门卫,一切的一切,竟是这个肮脏的土道士。他们只得幽默地

耸耸肩。【评:耸耸肩,用得好,我看电影上,尤其是中国人拍的电

影上,外国人经常耸肩。】

略略交谈几句,就知道了道士的品位。原先设想好的种种方案

纯属多余,道士要的只是一笔最轻松的小买卖。就像用两枚针换一只

鸡,一颗钮扣换一篮青菜。要详细地复述这笔交换帐,也许我的笔会

不太沉稳,我只能简略地说:1905年10月,俄国人勃奥鲁切夫用一

点点随身带着的俄国商品,换取了一大批文书经卷;1907年5月,

匈牙利人斯坦因用一叠子银元【注:前面说过了,是用马踢银,不是

银元,这个时候不兴银元的,秋雨偶尔笔误,可以谅解】换取了二十

四大箱经卷、三箱织绢和绘画;1908年7月,法国人伯希和又用少

量银元【注:是银子,不是银元】换去了十大车、六千多卷写本和画

卷;1911年10月,日本人吉川小一郎和橘瑞超用难以想象的低价换

取了三百多卷写本和两尊唐塑;

道士也有过犹豫,怕这样会得罪了神【注:which神?】。解除

这种犹豫十分简单,那个斯坦因就哄他说,自己十分崇拜唐僧,这次

是倒溯着唐僧的脚印,从印度到中国取经来了。好,既然是洋唐僧,

那就取走吧,王道士爽快地打开了门。这里不用任何外交辞令,只需

要几句现编的童话。一箱子,又一箱子。一大车,又一大车。都装好

了,扎紧了,吁--,车队出发了。

没有走向省城,因为老爷早就说过,没有运费。好吧,那就运

到伦敦【注:斯坦因运到印度了,印度独立,才分一部分送往伦敦,

此处秋雨是概言之耳】,运到巴黎,运到彼得堡,运到东京。

王道士频频点头,深深鞠躬,还送出一程。他恭敬地称斯坦因

为“司大人讳代诺”,称伯希和为“贝大人讳希和”。他的口袋里有了一

些沉甸甸的银元,这是平常化缘时很难得到的。他依依惜别,感谢司

大人、贝大人的“布施”。车队已经驶远,他还站在路口。沙漠上,两

道深深的车辙。【注:沙漠上岂能行车并留下车辙?秋雨幽一默耳,

道路通过戈壁,指向安西或新疆。】

斯坦因他们回到国外,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学术报告和

探险报告,时时激起如雷的掌声。【评:如雷的掌声,令人想起咱们

的新闻报道。】他们在叙述中常常提到古怪的王道士,让外国听众感

到,从这么一个蠢人手中抢救出这笔遗产,是多么重要。他们不断暗

示,是他们的长途跋涉,使敦煌文献从黑暗走向光明。【评:何必暗

示?他们的报告中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秋雨忙,来不及读这些专业报

告,但至少得问问嘛。】

他们都是富有实干精神的学者,在学术上,我可以佩服他们

【评:哈哈,心胸开阔啊。可是,你佩服他们学术上的什么呢?学术

和文化不同,不是随便逛逛就可以搞明白的,估计你这一生不会花精

力去理解他们的学术了。】。但是,他们的论述中遗忘了一些极基本的

前提。出来辩驳为时已晚,我心头只是浮现出一个当代中国青年的几

行诗句,那是他写给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爵的:

我好恨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阴森幽

暗的古堡晨光微露的旷野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要么你接住我

甩过去的剑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离开如云的

战阵决胜负于城下

【评:这首诗,呵呵,痴人说梦而已。否定父祖及其时代,其

实就是否定自己。】

对于这批学者,这些诗句或许太硬。但我确实想用这种方式,

拦住他们的车队。对视着,站立在沙漠里。他们会说,你们无力研究;

那么好,先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比比学问高低。什么都成,就是不

能这么悄悄地运走祖先给我们的遗赠。【评:好一个青年秋雨!现在,

雄鸡一唱天下白,人民翻身作主人了,机会来了,你去比比吧。】

我不禁又叹息了,要是车队果真被我拦下来了,然后怎么办

呢?我只得送缴当时的京城,运费姑且不计。但当时,洞窟文献不是

确也有一批送京的吗?其情景是,没装木箱,只用席子乱捆,沿途官

员伸手进去就取走一把,在哪儿歇脚又得留下几捆,结果,到京城时

已零零落落,不成样子。【评:不会吧,你这么现代这么豪迈,为什

么要蹈先人之覆辙?】

偌大的中国,竟存不下几卷经文?比之于被官员大量遭践的情

景,我有时甚至想狠心说一句:宁肯存放在伦敦博物馆里!这句话终

究说得不太舒心。被我拦住的车队,究竟应该驶向哪里?这里也难,

那里也难,我只能让他停驻在沙漠里,然后大哭一场。【评:结果呢?

风吹沙扬,你所珍惜的东西,反而毁在你手里。喂,面对现实吧,拿

出个办法来,别只顾哭鼻子啦,让人家笑话咱们百无一用是书生。】

我好恨!【评:看的出,你的心在流血。恨什么呢?你恨什么

呢?你也知道,即使象你这么高明的人,若是生在了那时,你也挽救

不了惨剧的发生,那么,你恨什么呢?】

不止是我在恨。敦煌研究院的专家们,比我恨得还狠。他们不

愿意抒发感情,只是铁板着脸,一钻几十年,研究敦煌文献。文献的

胶卷可以从外国买来,越是屈辱越是加紧钻研。我去时,一次敦煌学

国际学术讨论会正在莫高窟举行。几天会罢,一位日本学者用沉重的

声调作了一个说明:“我想纠正一个过去的说法。这几年的成果已经

表明,敦煌在中国,敦煌学也在中国!”【评:哈哈,扬眉吐气了吧?

觉得自己比前人伟大吧?】

中国的专家没有太大的激动,他们默默地离开了会场,走过王

道士的圆寂塔前。【评:想起了足球陈教练的名言——一切尽在不言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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