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崇拜 SCI论文就是科研机构的GDP,目前已成为衡量大学、科研院所和科学工作者学术水平最重要 的、甚至是唯一的尺度,拿硕博学位、评职称、申请经费、评奖、晋升乃至评选院士,几乎无不与之挂钩。国人的“SCI崇拜”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以致网上有人戏称SCI是“St upi d Chi ne I de a”(愚蠢的中国想法),学术界和社会舆论有人提出取消SCI论文作为硬指标,也有人认为不能取消,主张改进,各种意见莫衷一是,争论持续至今。
SCI崇拜SCI只是科研管理目标量化的一个具体表现而已,在目前的体制下,科研投入产出的衡量,不通过SCI,也必须有其他量化指标做替代。取消量化考核是不现实的,历史证明,在我国,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可操作的标准,直接的后果极有可能就是会“忽悠”的人呼风唤雨,真正有能力的人反而上不去。考核标准如果不是学术的,就可能变成人情的、政治的。学术的标准虽然有缺陷,但可以改善,不能替代。现在考核评价中出现的一些弄虚作假、浮躁现象,不能说是考核的问题,也不能说是考核中使用了SCI的问题,任何评价机制都有缺陷,并非仅仅SCI。即使在美国,很多评价也要用论文说话,虽然不一定用“SCI”这个名称。在目前还没有可以替代指标的情况下,可取的办法是改进SCI评价标准,比如考虑各个学科的性质不一样,不要一刀切,像我那位朋友是搞临床的,实践性、重复性强,有突破性的创新很难,这种可以不做发论文要求;对科研型的,比如搞金属研究,可以强调发表科研论文数。再比如可以增加论文影响因子考核,因为SCI里也有垃圾,引用率是衡量论文质量的一个标准
其实在全球范围内,用SCI作科学评价的,不光中国大陆,还有中国的香港、台湾地区,以及美国、英国、加拿大、俄罗斯、韩国、日本,包括欧盟等都在使用。大多数国家科技管理体制都采用科层体制,对手段和程序的可计算性要求非常高,为了实现目标,必须有明确的行政规则和相应的技术标准做尺度。科技目标细化分解,由国家意志分解到科研机构和院校,再分解至课题组和个人。怎么选择合适的研究机构和个人来承担具体的课题,怎么衡量课题落实的情况?这就需要具体的标准化的指标,论文数量就是一个非常明晰的指标。非常重要的是,这个指标是基于学术的,它不取决于你和领导关系怎么样,属于哪个党派,信仰什么宗教,它是看你的学术水平,是学术共同体公认的标准。,问题是,既然世界各个国家基本上都是科层制,为什么单单中国患上了“SCI崇拜症”呢?笔者认为,这与我国科研资源高度集中有关。我国的科研经费主要掌握在政府部门手中,企业的竞争力目前主要靠廉价的劳动力和消耗自然资源,研发投入少得可怜。因此,科技管理部门的对科研成果的量化要求一统天下,这与国外科技投入主体分散的情况有很大不同。
被誉为“SCI之父”的尤金·加菲尔德博士日前首次在中国公众面前亮相,在接受专访时,他明确表示,不能以SCI论文数量是评价科学水平,应该运用更科学的评价标准体系“不能以SCI论文数量评价科学水平”,这句话从加菲尔德嘴里说出,尤其具有说服力。SCI国际标准数据库只是考察研究者水平高低的一个参考数据,而不是唯一标准,“应该运用更科学的评价标准体系”,成果仅停留在纸面和实验数据阶段不行,必须和社会实践、生产实践和客观需要结合起来。否则,研究成果的准确性、可靠性和科学性就会大大折扣。我们目前的学术评价体系,某种程度上已陷入“SCI崇拜”,评价体系只看论文数量,轻视成果质量;只看刊物级别,轻视成果实际价值和影响力。正因为这种“重理论轻实践”、“重数量轻质量”的思维,我们虽是学术成果大国,而原创力和科研成果转化率却远远不足。据统计,目前我国科研成果转化率仅10%左右,有大量的成果被锁在抽屉里,以论文、奖状或者专利证书的形式停留在纸张上。加菲尔德博士的一席话对我们是一种提醒:不能沉溺在“SCI崇拜”中,在重视SCI的同时,更要将科研成果书写在大地上,正如全国政协委员、重庆大学国家镁合金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潘复生所言:“要改变考核的目标导向,科研单位尤其是从事应用型研究的,要坚决打破论文至上和SCI崇拜,考核中首先要看这个单位、这个人有多少成果转化成了生产力。”就像袁隆平一样,虽没有辉煌的论文成果,却为国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坚持实践标准或许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科技也才能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更好地提供源源不断的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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