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表面上如诗题所明,是写离思,主要抒写别后相思的煎熬苦况,怨恨离人的不通音讯,写得情调悲怆。
首联即写情人离去后主人公的心酵气绝。《前溪舞》和《子夜曲》皆为悲伤的作品,是被遗弃者的哀怨之作。这里引入诗中,即是离思之苦,心里有担心被遗弃之痛。颔联仍化用典故,写难以寻觅爱人踪影、东西分离相隔如沟水东西分流而无可奈河的痛苦心理。此联运用典故和即实写景巧妙融合,不露痕迹,从字句看就是写实景,是看不出用典的,这是李商隐诗用典得心应手的表现。颈联写书信断绝。和主人公的以泪度日,化用湘妃竹的典故渲染伤心痛苦至极。结联仍作希冀之词,一片深情希望通过江水给恋人捎去自己的问候。
此诗,“为芳草以怨王孙,借美人以喻君子”,是李商隐借失恋女子寄意而为,前六句极写自己的凄苦,第七句一转,第八句仍作希冀之词,希望令狐绹能加以提拔。怨而不怒,哀而不伤,读来荡气回肠,久久不能自已。
此诗是李商隐在大中二年(848)夏初离桂北归留滞荆湘时所作。因为桂管观察使郑亚远贬循州,同时令狐绹内调召拜考功郎中,急需人才,李商隐故作此诗与令狐绹。
清·徐德泓:此亦思君之意,故用“雁书”、“湘竹”事。淡远风神,袅袅不尽。(《李义山诗疏》)
清·姚培谦:忠厚之至也。宠移爱夺,无复歌舞情怀,如峡云之既散,沟水之分流,所谓“恩情中道绝”也。然雁书虽断,湘泪常啼,犹愿托微波而通词,以庶几其不终弃。(《李义山诗集分体笺注》)
清·纪昀:前六句含情甚深,末二句不作绝望语,亦极得诗人忠厚之旨,但格卑耳。(《抄诗或问》)
清·张采田:“峡云”句指蜀游失意。“沟水”句指李回赴湖南,己不能从,彼此分流也。“朔雁传书”用苏武上林寄书事,慨不能复官禁近也。“湘篁”亦指湖南,言不能复入回幕也。起结写求援之感,言犹欲借书通候也。用典无一泛设,真绝唱也。(《李义山诗辨正》)几于哀猿之啼矣,凄戾不堪卒读。(《玉溪生年谱会笺》)
清·程梦星:此篇通体用女子事,近于亵媒。细绎之,乃怨望在位有力者之不加物色也。自《国风》、《离骚》、古乐府多托于妇人女子以为言,唐人往往效之。如献主司则曰“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辞辟聘则曰“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此类甚多。此诗亦此义也。起二句谓己之材艺如妙舞清歌,不能自达,“心酸”、“气尽”,惟有悲凉。三、四言已之遇合如神女、文君,分明可觅;未寻峡里,空叹沟中。五、六言己之情思如玉关、湘江,柔情缱绻,雁书不至,竹泪偏多。七、八则言其不得望见颜色,惟有托微波以通词而已。(《重订李义山诗集笺注》)
清·何焯:通首是写离中之思,非单写“离”。(《义门读书记》)
清·屈复:一、二思。三、四离。五离,六思。结言无由一见,故作此诗也。(《玉溪生诗意》)
清·冯浩:首叹气竭心酸,次谓不能追寻,已相离绝,犹“何能更涉泷江”之意也。五谓音书不至,六点明湘中。结言虽不得见,犹欲通词言情,与“命断湘南病渴人”同一意绪。徐氏谓为令狐作,非矣。(《玉溪生诗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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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溪(谿)生,又号樊南生,祖籍怀州河内(今河南焦作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今河南郑州荥阳市),晚唐著名诗人。
李商隐和杜牧合称“小李杜”,又与李贺、李白合称“三李”,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
唐文宗开成二年(837年)李商隐登进士第,曾任秘书省校书郎、弘农尉等职。
唐宣宗大中末年(约858年)李商隐在郑州病故,葬于故乡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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