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琴无琴、花昭锦、东方劫三人命运纠缠难解的时候,琴无琴终于得知了东方劫就是秦府灭门惨剧的幕后主使。与此同时,东方劫的两个弟弟率兵血洗了她与青楼姐妹冰雀辛苦建造的无琴岛,更增加了她与东方劫的血海深仇,她不得不在爱与恨之间作出抉择。花昭锦逐渐分清秦慕遥与琴无琴后,对琴无琴心生了爱慕之情,从此寸步不离。琴无琴却因为东方劫而无法回应花昭锦的感情。曾经心无旁骛、只求天下的东方劫竟牵挂起琴无琴,待他察觉到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已是千山万水……命运之神是否会为他们弹奏起焚琴线断之终曲呢?
琉玄,上海最世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签约作者。擅长绘画、写作。其绘本风格清新简单,小说故事性强,文笔流畅,思维活跃,风格多变,是一个活跃在小说界与绘本界的两栖创作者。已出版作品:《东倾记·神启》、《东倾记·啸世》、《宅不宅之暴走香港》、《宅不宅之玩转东京》、《光与专属少年》、《花与灼眼之爱》、《夜与极昼恋人》、《你可以爱我》、《妄劫歌·轻雷》、《妄劫歌·灵机》、《琉言·第一条》、《北京人在北京》、《北京人在北京·煮海》等
第一章【棘仇】
第二章【风散】
第三章【途迷】
第四章【刺红】
第五章【流砂】
第六章【璃珠】
第七章【碎宝】
第八章【狂饕】
第九章【新燎】
第十章【远愿】
第十一章【云轨】
第十二章【华彩】
【终曲】
【弦外】
【一】
东方劫说东莲本该是任凭他在掌间把玩倾覆的一座名为东方帝国的玩物,在这片壮阔国土上,从他此刻站在山巅尽收眼底的花草树木,到目力不及的江河湖海,无论是遍布城村或藏匿野外,砖瓦金银乃至男女老少,死的活的,都是他的。
“你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琴无琴不明白他的心有多大,她的头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仰着脸对他说,“人活着,有床睡觉,有屋遮雨,有桌吃饭,再有个能日日夜夜陪着你说话的人,就已是足够了。”
“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我——”东方劫以食指轻挑琴无琴的下巴,答非所问地笑道,“本王只是要拿回来。”
那是近千年前的事——如今几乎已无人知晓——开国皇帝本是东方家的祖上。
东莲第一王患病驾崩后,他的众多血脉兄弟罔顾他亲生子嗣之继位资格,纷纷站出来扬言自己才是王道正统,引发了一场为夺皇座而同族血亲自相残杀的惨剧。
为期并不冗长的腥风血雨结束后,在屠杀中站到最后的一个人便是平定夺位之乱的新王。
第二代东莲王为抹消第一代王留下的印记,将皇族姓氏由“东方”改作“莲皇”,原东方一姓作为皇族旁支,即是说承认第一王其子孙后代的皇室血脉,世世代代享有尊贵身份却不再具有王位继承资格,亦不可封官、拥兵、赏城,就像是拔去了老虎的牙与爪,未免后患,不予第一王之后世造反逼宫的机会。
“哇,好几百年前被人抢走的东西,你也惦记着要拿回来啊!为什么?”琴无琴追问。
“因为,我、想、要。我乐意要。”东方劫接过琴无琴手中的酒壶,仰起脖子灌一口,又递上她的唇边别有意味地说,“没人能抢走本王的东西。”
东方劫想要军队,他原本打算与明威将军之女成亲后获得官衔,再逐步拥有兵权以积攒实力,只可惜此路不通,他只好将视野移向国外以寻契机,正与本国交战的南雕恰是首选。
他取了杜宏飞的头就是为了讨好南雕以获得合作,却一时意气地为了哄琴无琴,放弃了如此重要的筹码,这实在不似他以往严谨慎重的冷漠性格,但东方劫是决不许自己后悔的,为一时错失在原地哀叹跺脚那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事已至此,他再寻个筹码继续前进便是。
自从第一次在琴无琴的主张下,俩人解救了一群正要被奴隶贩子押运去南雕国的落难女子后,她似乎对行侠仗义这件事上了瘾,每日闹着要来国境线巡视,还真又给她救了几批人。
对除强扶弱自然没有琴无琴上心的东方劫只因为还没想好下一步的行动,才在无所事事的日子里任由她胡闹,顺便拿那些全副武装、孔武有力的南国人练练手,精进自己的武艺。
此时他们同骑着世间难能一见的高头黝黑、肢体健硕的骏马,在矮山上慢腾腾地游走。
眼尖的琴无琴率先发现一队人影由远及近,她眼笑眉飞地“啊哈!”一声叫,甩下手中的酒壶给东方劫,拿起一大捆麻绳飞了出去,不忘在风中回头冲他兴奋地挑衅:“这次我赢你。”
“哈哈哈!”东方劫放声大笑,自顾自喝酒,脚下一踢马肚,被琴无琴擅自唤作“毛毛”的神驹便悠闲地缓步跟上前面那道火红色的轻盈身影。
【二】
一列百人队伍井然有序地穿行在旷野中,其中过半数是骑着马的魁梧男人,余下的都是五六人一组被关在粗糙木笼中的瘦弱女人,她们衣衫褴褛,憔悴虚弱,绝望眼神中充满幽深恨意。队伍最前骑在马上的是一个包着靛蓝头巾的男人,他手中持着大刀,一直疑神疑鬼地四处张望,抹了把额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对身边骑着红马的男人提议:“老大,咱们还是走林子吧?” “呸!”老大啐了他一口,“干啥绕那么大弯子!”
头巾男用刀比画着四周说:“您看看,这无遮无掩的,咱们全暴露了,小的怕……”
“怕个屁!”老大生着一双浓而杂的乱眉,说话间嘴中参差的龅牙好像山猪利齿,看起来非常凶狠,“那些乡民胡诌的谣言你还真信!要真撞见了,女的卖啰,男的喂狗。”
“小心驶得万年船……”头巾男话未说完,所有人都被矮山上突然飞来的人引去了视线。
起伏如浪的青翠山头上是蓝白扎染的天空,像是一幅静默无声的画,而琴无琴的一抹猩红身姿则是撕开画布的一道长痕,这沁出的一道血迹使美则美矣却无声的画,活了起来,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涌动了起来。
在场人无不为之惊艳,一时以为是天降仙子而没有反应,直到琴无琴逼近了,头巾男指着她冲老大惊呼:“是她!就是她!绯玉沥!”
他话一出口,众人才恍然大悟般慌忙端起了兵器。
“嚯,好俊的娘儿们!”老大提起手中还沾着血痂的连环刀指着琴无琴狂笑。
“哈!好大一个猪头!”琴无琴也笑,手中的麻绳甩出去好像一条对主人百般乖顺对敌人无比狡诈的蛇,一圈圈飞快地绕紧了男人握刀的右手,在他一惊之间,她猛力一拽,笑喝一声,“滚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老大竟狼狈地被一个娇弱女子隔着长绳发力拖下马去。
目睹这一幕的人贩子们终于承认了眼前的红衣少女就是传说中的绯玉沥,据说她武功招式奇特古怪、毫无章法,身形小巧似雀却力大无穷,而她的男伴——被民间唤作黯银倏的男子,更是武艺高强莫测,实力堪比一支训练有素的小规模军队——这一对美若天神的人儿不分白天黑夜地神出鬼没、浑身酒气,在刀剑碰撞、血肉厮杀间也谈笑打闹,有时他们会仁慈地赐予手下败将们一条生路,但又有传言说曾有一整队人马被他们赶尽杀绝,性情很是难以捉摸。
“快抓住她,不!杀了,直接杀了!”身为二把手的头巾男对手下们喝令,“黯银倏一定就在附近!”他想,一定要赶在那个危险人物出现前速战速决,尽快撤离。
见面目狰狞的男人们毫不怜香惜玉地端着刀枪杀来,琴无琴胸有成竹地轻轻一笑。她抽离缠住老大胳膊的粗绳,好像长鞭般朝扑过来的人噼里啪啦地抽过去,打得他们吱哇乱叫,而她却像起舞般在上空飞来飞去,因为动作迅捷轻巧,叫人看得眼花缭乱,摸不到她的裙角。
随着琴无琴手中一大捆麻绳一段段离轴飞出,只会胡砍乱吼的人贩子们在混乱中渐渐被聚拢,等他们发觉肢体活动受到限制时,才发现大部分人手已被琴无琴的绳子捆在了一起,虽乱糟糟松垮垮的,却一时也难以挣开,难怪她在乱斗中一直在大声数数:“一个!两个!三四五个——”
不消一会儿,琴无琴便对拿下这场小型战役感到十拿九稳,就在她松懈下来的一瞬,因为被小小少女撂倒在地而脸上无光的老大,领着还未参与缠斗的数人将一坛坛烈酒砸碎在与干柴无异的木质囚车上。
女人们受惊的尖叫声把琴无琴的视线吸引过来。
本文发布于:2022-10-22 15:39:25,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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