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剧将魔幻现实主义题材与歌剧艺术形式嫁接,通过一个土司少爷的故事,反映了康巴藏区土司制度走向衰亡的过程。尘埃落定
演出时间 | 演出场馆 |
2018年12月9日 | 施光南大剧院 |
2019年3月17日至18日 | |
2021年11月21日 | 山东潍坊大剧院 |
《尘埃落定》改编自阿来获茅盾文学奖的同名小说,凸显了当代文学与戏剧的血肉联系、相互滋养。(人民网评)
民族歌剧《尘埃落定》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对原著中众多人物作了选择、合并,以主人公二少爷为核心,构成了桑吉卓玛、麦其土司、土司太太、大少爷和索朗泽朗、银匠曲扎、行刑人小尔依、塔娜和其他藏族群众组成的人物群像。歌剧对小说情节也进行了高度提炼和改编,集中展现麦其一家围绕土司权位的明争暗斗,土司部落之间冤冤相报、世代复仇的血雨腥风,解放军的到来加速了土司制度的土崩瓦解,为藏族人民带来自由与和平。歌剧《尘埃落定》尊重藏族文化与生活习俗,努力在舞台上呈现康巴地区的地域风光与民族风情,在歌剧中真实再现由土司贵族与奴隶组成的特定历史和地域环境中的人物群像。(新华网评)
出品人九维文化董事长张力刚表示:“今年是建党100周年和西藏和平解放70周年,而以藏族为题材的作品多为歌舞演出,话剧很少;《尘埃落定》填补了这个领域的空白。”(记者 王润 方非)
在艺术表现上,歌剧《尘埃落定》以歌唱为叙事、抒情的主要手段,充分运用对唱、独唱、重唱、合唱的演唱形式叙事、咏叹抒情,造势渲染。多声部的重唱是该剧音乐铺陈的亮点,通过人声的交响,让叙事变得立体,戏剧性得以增强。
在舞美设计上,歌剧强化了小说的象征意蕴。在尊重历史真实、生活真实的基础上,民族歌剧《尘埃落定》将以写实手法处理的景物与多媒体影像和灯光等融合,构成鲜明的象征语汇。如:剧中布景的主体形象——“官寨”,既是主要人物的生存空间,更是土司制度的象征。剧中的两次“地震”,是自然世界的地震,也是土司一家围绕土司权位争斗引发的心灵震颤,更是愚昧、落后的土司制度与现代文明碰撞时引发的阵痛、震动。
据悉,该剧首演后,经过进一步加工打磨,将赴厦门参加第十一届中国戏剧节角逐曹禺奖。这次全新出击的《尘埃落定》在演出市场在 北京、宁波、绍兴的演出商已预订了该剧20场演出。
保留原著小说的“诗意美”和“傻子独白”
《尘埃落定》被誉为中国版的“百年孤独”,充满了魔幻色彩,作品讲述了上世纪解放前夕四川阿坝藏区的土司文化走向穷途末路的故事,作家阿来将此书献给了滋养他成长的故乡。智慧与愚妄、情欲与权力、爱情与背叛、信仰与奴役、复仇与诅咒、枪炮与梅毒在这片神奇而伟大的土地上上演。茅盾文学奖对《尘埃落定》的颁奖词是“语言轻巧而富有魅力、充满灵动的诗意”。在话剧改编中,主创们刻意保留原著小说的“诗意美”和“傻子独白”来推进故事,以傻子独白的形式让剧情在未来和当下、主人公的内在与外界等双重空间“跳进跳出”,构建出一部关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寓言,也让观众感受到了阿来笔下语言的诗意和美感。阿来盛赞“以往各版改编都多少有些隔阂,这一版真的做到了水乳交融,难辨真假”。
《尘埃落定》演出一开场,就充满了仪式感。穿着藏族服饰的几十位演员,摇着转经轮、口中默念着经文,从观众入口处沿着剧场两侧过道缓缓地走上舞台,将时空牵引至土司文明余晖下的藏地。整个作品保留了原著的精华部分,通过不同的剧幕切换,从而将故事有节奏地层层推进。对于这样一部严肃题材的雄伟史诗,导演并没有以宏大叙事展开,反而以第一人称的独特视角见证了藏族土司制度从繁荣走向消亡的必然过程,通过王权线、情感线、复仇线、轮回线鲜活地刻画了末世前尘中充满血腥荒蛮的英雄主义时代里的人性百态。从罂粟的引入和大量种植,到当地笼罩在饥荒和残废的阴影之下;从傻子少爷的初次性体验,到妻子卓玛背叛自己出轨大少爷;从麦其家族的内部权力纷争,到土司“王国”笼罩在被复仇的阴霾下……
存在数百年之久的土司制度就这样一步步分崩离析,最终归于尘埃。三个多小时的戏,除了中场休息,整个故事起伏跌宕、充满张力、节奏紧凑,让人目不转睛,沉浸其中。
文学史诗借助舞台三维呈献
剧中的主角是一个“傻子”——麦其土司家的二少爷,由还在中戏就读的青年演员杨正彝扮演,这个“傻子”与周围人粗犷、野蛮、豪迈的气质截然不同,他善良、懦弱,甚至有些愚笨,终其一生都在经受着“聪明”和“傻”的拷问。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又体现出一种大智若愚的意味,一次次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让他成为家族和当地的英雄。他不仅是整个故事的参与者,也是旁观者、边缘者。在很多关键情节里,他置身其中,却又超然物外。
作为剧中的灵魂人物,傻子少爷拥有超越世俗的诗性智慧。也引发人们思考,不同于世俗之见,到底是智慧还是愚昧?
作为一部群像戏,《尘埃落定》成功塑造了一系列鲜活饱满的角色: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老麦其土司,因为说真话、坚持真理而被割去舌头的书记官,不惜牺牲女儿幸福来满足自己权力欲望的茸贡土司……还有很多普通的藏族百姓和奴隶,卷入了土司家族的背叛与阴谋,见证了土司文明走向最终的末日狂欢。他们既是参与者,亦是旁观者,被历史的车轮裹挟着不断向前。
文学给予戏剧以内核和灵魂,而戏剧在一个更广阔的三维空间内,赋予了文学新的生命。整个作品极为精良讲究,舞美、灯光、音乐、音效、服饰、形体,无不体现主创团队的创意和用心。服装既华丽精美又贴合生活,反映了土司的末世奢华,大量藏饰兼具细节美感的同时又很轻巧美观,以适应舞台演出的需求。
在音乐设计上,石一岑特意为《尘埃落定》设计了以藏区民歌、小调等独具特色的音乐形态,在烘托角色情绪的同时也为作品带来听觉层面的民族风情与神秘感。
剧终时,石块和尘埃缓缓降落,众生伏地,一切落定。正如面对生命的洪流和时代的巨轮,个体的命运如同宇宙中的尘埃,唤起观众内心的共鸣和历史悲怆感,也会对人为什么活着、该怎样活着,有更多的思考和感悟。
麦其土司成主角
首次亮相的川剧《尘埃落定》,根据著名作家阿来同名长篇小说改编。小说原著借麦其土司家二儿子的独特视角,呈现土司制度走向衰亡的历史必然。而昨晚首演的川剧版,却将嘉绒藏区末代麦其土司变成第一主角,叙述了土司家族的衰落。全剧围绕麦其土司个人命运与时代潮流的冲突展开,情节跌宕起伏,充满独特的戏剧魅力。
“二度梅”陈智林以瓷实浑厚、舒卷自如的川剧唱腔,以声传情,声情并茂,生动演绎了麦其土司在历史潮流中的个人命运,形象栩栩如生:他的一生都在权力与欲望的漩涡中挣扎……陈智林以精湛的表演,生动地展现了麦其在自我欲望中扑腾,却不可遏制的人性悲剧,体现了农奴制度必然消亡、被新时代取代的历史主题。
川剧名角打破“定式”
《尘埃落定》是川剧近年来难得的一部现代大幕剧,记者在现场看到,现代戏十分考演员的功力。演出前,陈智林对记者坦言,要演活剧中人物,表现其复杂的内心世界,还要从人物身上折射时代变迁,极具挑战。陈智林透露,传统川剧表演有“定式”,普通百姓的步子怎么走、朝廷官员的亮相抬手和踱步都有既定架势,可这部藏族题材川剧该如何表现是个挑战,比如对土司老爷如何亮相,陈智林就说琢磨了很久,最终,他让土司老爷身着红袍,头戴长缨官帽,留着浓密络腮胡子大步入场,果然,一亮相就给观众留下威严感,赢得头彩。
出演土司太太的沈丽红,曾与沈铁梅并称戏剧声腔“女状元”,她嗓音浑厚、唱腔高亢、气质独特,非常适合出演土司太太。剧组几次上门,终于请出“蛰伏”已久的沈丽红。沈丽红告诉记者,《尘埃落定》与传统川剧相比,在台词说唱、步伐、表情、手势等方面都有很大不同。比如“老爷”这句念白,在传统川剧中音会拖很长,但在这出戏中则要干净利落。为完美地表现土司太太,她自进组后一直都在学习藏族文化和礼仪。昨晚演出现场,她演活了这个挣扎于金钱、权利和嫉妒之间的女人。
川剧《尘埃落定》集中了省川剧院与泸州市川剧团两个院团的主要创作演出力量。除陈智林、沈丽红外,省川剧院青年演员邹宏出演二少爷,优秀青年川剧演员夏昌荣担纲大少爷一角。此外,泸州市川剧团团长、优秀青年川剧演员包靖,曾主演电影《红颜》的“梅花奖”演员刘谊,也分别饰演二少爷、土司太太。众川剧名角携手在舞台上再现了这部文学经典的艺术魅力。
名角打破“定式”,大胆挑战自我的全新表演方式,也得到了省剧协秘书长刘宁的认可,他认为,振兴川剧贵在创新,要根据剧目具体的题材和内容进行创新与变革。“演员在剧目中属于三度创作,直接面对观众,这样的角色需要演员多思考,把握好人物特点,根据人物性格和剧中环境创新表演方式,迎合观众的现代审美。”
歌舞融入戏剧中
昨晚的舞台充满浓郁的藏族风情:12个转经筒直插云霄,华美精致的唐卡、欢快的锅庄、雪山草地风情无边……藏族文化堪称整个舞美的一大亮点,有力地烘托了剧中人物的表演。“歌舞很具戏剧性。”该剧总导演、上海戏剧学院教授、著名戏剧导演张金娣告诉记者,这是她第一次导演表现藏族风情的戏剧,她做了一个尝试,将歌舞恰到好处地融入戏剧,用歌舞引出每场戏,从而烘托人物性格、展现人物关系、表现戏剧高潮。比如二少爷领着漂亮媳妇归来,在轻快优美的旋律中,演员跳起锅庄,用以烘托二少爷的心境。不少川剧戏迷都对全新的舞台赞不绝口,很多观众说,《尘埃落定》不仅主题鲜明、结构紧凑,充满藏族风情的舞美也很扯眼,特别是通过转经筒开合来转换舞台上土司官寨与普通场景,非常有创意。
参考资料:
本文发布于:2022-10-21 22:31:30,感谢您对本站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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